遮頭遮臉的‘隱’低聲吐槽:“這家夥和柱幹了一架,用腦袋把風柱撞挺了。”  炭治郎哈哈笑道:“沒什麽啦,禰豆子現在安全就好。”  隱:“又不是在誇你!”  三日月看著那光潔鋥亮的額頭,完全看不出有死命撞過人的痕跡。  “這是頭柱。”回去之後,三日月聽狐之助這麽說道。  狐之助覺得自己職生無望,連接資料庫去看其他平行時空的數據信息,把炭治郎這個人物深入研究了一番。  “頭很鐵的。”  ……  臨近傍晚,柱和他們的主公來到了蝶屋。  三日月聽見外麵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直覺是和自己有關。  果然,沒過多久,有人推開了他的房門,是蝴蝶忍。  “先生,主公大人有話跟您講,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三日月跟著蝴蝶忍走到光線明亮的廊下,眾柱分兩側跪坐,目光迥然有神。  這讓他回憶起百年前來到鬼殺隊據點的時候,似乎也出現了類似的畫麵。  與此同時,眾柱也在打量三日月——他們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擁有一把日輪刀的同時又沒有加入鬼殺隊。  “很冒昧就這麽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一頭齊肩長發的青年在兩個女孩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通身氣度溫和,像一捧輕風,尤其是聲音,好似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地就去信服他的話。  三日月看著他,這一代產屋敷大概已經有二十以上了,失明的雙目和開始發潰的皮膚足以證明他的年紀。  他不由得感歎,百年之後,所謂的“詛咒”也沒在產屋敷一族身上減輕分毫。  產屋敷耀哉的臉朝向三日月,盡管他雙目已經看不見光,但卻能察覺到強烈的視線。  “您在看著我?”  三日月微微一笑,並不覺得尷尬,“你能感覺到嗎?”  “您的目光太灼熱了……不,倒不如說太熟稔了。”產屋敷耀哉自己也覺得說‘熟稔’很奇特,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不知名的先生。  “可能是你給人的感覺非常親和吧。”三日月笑道,“讓人一見如故。”  產屋敷耀哉也笑起來,許久沒見過他這般笑容的柱們驚奇不已,忍不住互相對望了一眼。  但正事不能不說,產屋敷耀哉先對三日月被鬼殺隊隊員伊之助強行帶走一事表明了歉意,隨後便問起了三日月身上這把日輪刀的來曆。  鍛刀人鍛出的日輪刀數也數不清,折損的、被路人撿走的更是不知幾何,蝴蝶忍從後勤員那聽說三日月手上沒有練劍磨出的繭,所以產屋敷耀哉更傾向於後者。  比如一個人撿到了刀,然後作為防衛用的武器隨身攜帶,震懾心存歹意之人。  卻沒想三日月沉吟半晌,說:“這是家裏人傳下來的。”  也在意料之中。  產屋敷耀哉想,鍛刀人鍛出的刀結實無比,被人撿到再贈予後人,也是正常的。  就在他想再問問三日月今後有什麽打算時,神崎葵從外麵衝了進來。  “該換藥啦――”  她剛喊出聲,便發現這裏的人全都是柱,甚至還有產屋敷耀哉,麵紅耳赤地鞠躬九十度,“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這裏……”  產屋敷耀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是要給這位先生換藥嗎?”  “是的……”  “沒關係,快去吧。”  三日月跟著神崎葵離開了,柱們緊接著活躍起來。  “主公大人,您為什麽要問這人日輪刀的來曆啊?”  產屋敷微低下頭,像是在回憶,“許多年前,先祖曾見過一個同樣掌握日之呼吸的劍士,據他與那位劍士的來信,可以推測出劍士把刀傳給了後人。”  “但……應該不是他。”  蝴蝶忍附和,“因為他手上沒有繭,沒有練過劍,更不用說日之呼吸了。”  產屋敷耀哉的笑意略微暗淡,“是啊,聽說那是一個劍術不輸呼吸始祖的劍士,也許日之呼吸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吧……”  日之呼吸外的,全是衍生的流派。  “這事我們怎麽從來沒聽您說起過?”  “因為在那位先輩之後,就沒有人再碰見過那位劍士的後人,所以……”產屋敷耀哉露出遺憾的神情,隨後的意思任誰都明白了。  “您知道那位劍士的名字嗎?知道姓氏的話,或許就能找到他的後人了。”  產屋敷耀哉點頭,“那位劍士的名字是‘三日月’。”  沒人注意到富岡義勇露出迷惑的表情,他在蜘蛛山的時候好像聽見過炭治郎喊“三日月先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產屋敷又對身旁的女孩道:“彼方,去把我房間裏的那本書拿來。”  眾人靜靜地等待,女孩很快拿來了書。  產屋敷耀哉將其翻開,裏麵夾著一頁疊起來的紙,從背麵看染著深深淺淺的顏色,應該是畫。  “能幫我打開它嗎?這是那位劍士的畫像。”  蝴蝶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張畫,眾人湊上來觀察,發現居然是——  ……一張花裏胡哨看不清人形的抽象圖?  不說張牙舞爪,但絕對能把人醜哭。  眾柱:“……您是認真的?”  產屋敷耀哉失笑,雖然現在看不見了,但他仍記得這幅圖的模樣以及當時看到它的心情,“哈哈……可能是先祖的畫技不精吧。”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吹來,將畫紙吹到了外麵的空地上。恰逢外麵傳來淩亂沉重的跑步聲,是正在做恢複身體機能鍛煉的炭治郎三人。  “灶門君,可以把那張紙撿過來嗎?”  炭治郎跑過去撿起那張紙,目光無意瞥在上麵,遞還回去時無意識疑問:“咦,這不是三日月先生嗎?”  眾柱驚奇不已,“你怎麽知道三日月?”  炭治郎不明所以地指了指圖上那個“人形”腦袋上的金色弧線,“這個地方,和三日月先生頭上的裝飾一樣的啊,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眾柱:“……”  少年,你平時到底是靠什麽認人的?  不過……名字一樣是巧合吧?  此時三日月換藥回來了,頭上象征性的流蘇隨風拂起,與額間的發絲糾纏起來。  眾人齊齊驚歎,發現確實如此。  等等……這畫來自百年前,怎麽會和現在的人對上形貌!?  猶如浮世繪一樣的圖畫,上麵的人物肢體扭曲,色彩繁亂,個性鮮明,落款:產屋敷明行哉。  三日月也注意到了炭治郎手中的畫,更記得那個名字——不管怎樣,他都和那一任產屋敷當主通過不少信件。  炭治郎聞出三日月此刻的氣味,道:“三日月先生,您是不是認識上麵的名字?”  “我……”  麵對四麵八方的視線,三日月不甚肯定,“似乎聽說過。”  產屋敷耀哉也意識到事情有些眉目了,把書遞給身旁的女兒,“讓大家看一下。”  他手上的書其實是祖輩當年記載“那位幫助鬼殺隊驅散鬼潮的劍士”的記錄,裏麵詳細描寫了劍士三日月的外貌穿著,以及用的招式和效果。  “深藍色的狩衣,頭上係著金色的流蘇,日輪刀的刀刃是深紅色的,招式淩厲不拖泥帶水,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產屋敷彼方用輕靈的聲音讀出上麵的文字,與三日月的形象一點點對應起來。  “這位先生現在是什麽樣子的?”產屋敷耀哉問。  “……一模一樣。”風柱回答。  全場嘩然。  終於,產屋敷耀哉走向三日月,握住他的雙手,“您一定是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不禁緊張起來。他沒想到能陰差陽錯地暴露身份,更沒想到當年的產屋敷竟把他記錄在了書籍裏。  “的後人吧。”  “……”  虛驚一場。  “是的。”三日月微笑,“我是三日月,咳,的後人。”  狐之助在三日月腳邊樂得打滾,自己是自己的後代是要怎樣啊!  眾柱欣喜,沒想到主公萬般尋覓的人到頭來輕易找到了,對鬼殺隊來說是一件安定心神的事。  跨越百年都能流傳下來的刀刃與後人,將鬼斬殺殆盡一事又怎麽可能看不到曙光呢?  “那,您的名字是?”  “……三日月。”  “?????”第302章 善有善報  麵對眾人震驚不解的目光, 三日月意識到自己話接得太快了。  ……他該怎麽解釋“後代”和“先輩”同名?  要立刻換個名字嗎?  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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