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宍戶前輩……”鳳長太郎幹笑。  “為了給鳳特訓,我和宍戶才去的街頭網球場。”跡部挑眉,“至於之後的事,你們應該也猜到了。”  立海大眾:“哦~”  特訓啊~  無聊的爭執眾人沒有放在心上,卻都抓住了同一個重點。  柳蓮二眉頭舒展,新的資料有了。  “所以——”跡部把目光放到對麵的三人身上,“幸村,你們不也是這個打算嗎?”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語氣略帶疑惑,“你指的是什麽?”  “沒必要遮掩吧,好歹我們曾經也在關東大賽相遇過。”跡部眼底浮現出恣意的笑,“你們的秘密武器,我已經知道了。”  說著,他望向正在夾菜的三日月,“倒不如說……你們遮掩的太明顯了。是嗎?三條先生。”  突然被cue的三日月茫然地看著跡部:?  跡部景吾的雙眼透著灼灼光輝,那是充滿堅韌與戰意的光芒。  他發現自己看不透三日月的實力,當然,這也是立海大想要的。他原本也沒將這人放在眼中,但在對方幫他擋下那一擊的時刻,透露出來的力量與技巧已然暴露了所有。  這個人,一定是真田和幸村請來給立海大特訓的教練,就算裝作不懂網球,也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洞察力。  跡部一邊說出自己的推測,一邊露出張狂的笑。  在場所有人:……  立海大眾:你們部長是傻子嗎.jpg  冰帝眾:我不認識這個人捂臉.jpg  三日月沉思,自己看上去真的有那麽像會打網球的刃嗎……?但是他隻會削球怎麽辦?  知曉內情的三人——幸村配合地微笑;真田的臉色有點發綠;切原仿佛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大快朵頤。  “三日月先生,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來到冰帝。”  吃完烤肉在路口分別時,跡部自信地說出這句話,說完還挑釁地看了幸村一眼。  幸村早就聽聞過跡部景吾一年級時在冰帝的事跡——將全校設施換成頂尖,打敗網球部全部學長,收服人心成為學生會長、網球部部長。總而言之,光憑財力和人格魅力,讓一個人跟隨他不難。  但是……  他朝身邊笑意未曾變過的付喪神看了一眼,心笑跡部的打算應該要落空了。  跟在真田身邊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國之寶刀……三日月宗近。  比起擅長高爾夫的你,還是擅長劍道的真田更適合暫時保護這振太刀吧?  果然,立海大不知情的幾人流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可真田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佁然不動。  幸村甚至笑眯眯道:“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這句話聽上去比跡部那句還要挑釁,跡部哼了一聲,將這句話放在了心上。  三日月默默地看著眼前幾個對他來說太小的孩子爭執——或者說拌嘴?一頭霧水地笑著。去冰帝?不會讓真田爺爺更頭痛嗎?哈哈哈哈。  冰帝三人坐著跡部的私家車揚長而去,最後才與真田分別的幸村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看來,短時間內隻能這樣了。”  真田沉默。他當然知道幸村指的是“三日月是自己老師這件事”,誠如幸村所說,連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  當三日月跟真田回到家中,直麵而來的是真田爺爺深沉的表情和一句嚴肅的“過來。”  耳目極靈敏的三日月聽到爺孫二人說的是關於自己的話題,想來也是博物館的另一個自己。  他搖頭笑了笑,不配合的理由實在難以言明,隻能期待時間溯行軍的遺留物快一些出現了。  就在三日月糾結是穿著睡還是脫了睡的時候,真田帶著一套睡衣敲開了他的房門。  沐浴過的真田端正地坐在三日月麵前,頭發上還沾著水汽。  “……今天實在沒空去再買一套了,請先穿這個吧。”  三日月接過質地柔軟的睡衣,很想說自己也能直接回本體休眠,但此刻他已經凝成實體,再度轉化為靈體也不方便,如果再被人意外發現……  於是他笑了笑,“多謝。”  真田此刻的表情與他的祖父一模一樣,三日月看了他一眼,溫和道:“你想說什麽?”  被徒然看穿,真田也不再猶豫,問道:“請問,您什麽時候回去?”  回想起剛剛祖父為難的表情,他又道:“祖父已經問過,博物館每年都有一次清查,如果超出時限不回去,早晚會被人發現的。”  “我知道了。辛苦你來跟我說這些。”三日月笑著,微低下頭想了想,決定先安撫他,“放心吧,我會盡快的。”  “好。我會跟祖父說明白的。”  目送真田離開後,三日月陷入來到異世的第一個好眠。  然而,似乎沒過多久,就有腳步聲從走廊穿過。  三日月睜眼看了下時間,淩晨四點。  他好奇地起身,跟隨腳步看到了早起鍛煉的真田。  大概是沒想到還有跟自己一樣早起的人,看到三日月的身影後,真田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揮刀的動作。  “三條先生。”  “哦呀,真是早啊。”三日月倚著門框,淡白色的燈光下,深藍的發絲與原木深黑的色澤糾纏,神情散漫中帶著舒緩的笑意,“每天都這樣嗎?”  “是的。”  此刻的天色還是深沉的,雲層中閃爍著無數明星。  然而,再美的夜景也沒有眼前的景色對真田來說有衝擊。  這位付喪神大人是真的對人類的衣服毫無辦法……他斂下視線,回憶裏淩亂的脫不下的狩衣和這時露出大片胸口的睡衣重疊到了一起,留下了濃重的印象。  之後,三日月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天色大亮時,才磨磨蹭蹭地起來跟真田共用了早餐。  結束晨練的真田洗去一身汗漬,還沒來得及戴上帽子,一身校服才有了幾分學生樣。  “我出門了。”  三日月看真田板板正正地站起來,說的話似乎是習慣使然——桌前隻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在。  看來,日常都不會和家人一起呢。  眼見對方背上碩大的網球袋就要出門,沒有半分留戀的樣子,三日月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忙叫住他,“等一下。”  真田回頭,拉低了帽簷,“有什麽事嗎?”  三日月微笑著指了指自己,“我要自己留在這裏嗎?”  真田點頭,“留在家裏比較安全。”  “好吧……”三日月唇角的弧度淺了些,金色的弦月也變得黯然,“老爺爺自已一個人孤獨了幾百年,好不容易到了這裏,和呆在博物館又有什麽區別呢?”  好一招以退為進。  這幅神情實在太過有欺騙性,向來堅韌不拔以劍道磨練心性的真田不爭氣地動搖了——沒辦法,被視為名貴之物、輩分又大了好幾輪的三日月在真田心中是必須尊敬的存在。  當兩人走在馬路上時,三日月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真田即使再後悔也沒什麽用了。  這時正是上學的時間,車水馬龍,三兩結隊的學生比比皆是。  容貌出眾,身姿挺拔俊美的三日月成了上學路上過度招搖的風景線。一路上,真田親眼見證了“人撞樹”、“人撞人”、“人撞牆”現象,竊竊私語圍繞在耳邊,無疑都是針對眼前的人。這種事在他潛意識裏都是不會發生的虛幻,就算是哪裏的成名偶像前來,也不會有這種效果。  他不得不相信,如果不是上學時間,來找三日月要聯係方式的人一定會堵塞交通。  望著身旁的付喪神,真田的心情起碼積攢了一年份的複雜。  察覺到身旁的視線,三日月把視線從河麵上收回,轉頭笑問:“怎麽了?”  真田遲疑片刻,直道:“不要讓太多人看到你。”雖然三日月宗近已經足夠出名,但人形的三日月宗近出名對誰來說都不算好事。  “啊。”三日月了然,又望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麽能夠遮臉的道具,於是笑道:“失禮了,主殿。”  在真田怔神之際,一隻手摘走了他頭上的那頂帽子,反手戴到了自己頭上。  三日月發覺這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大了一圈兒,卻正好起了遮擋的作用。他再次望向身側的少年,隻是精致的眉眼已然被垂下的陰影遮了大半,“如何?”  真田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句評價,隻是加快了腳步。  接下來十分順利,沒有過多的注視,他們很快到達了學校。  ……  “副部長——”切原氣喘籲籲地趕到網球部,下一秒雙眼瞪大,看到三日月對他打了個招呼。  睡了一夜的切原赤也已然清醒,他驚覺昨天補課遇到的一切不是做數學題做出來的幻覺,而是真的!驚爆天的東西!  真的!真的有付喪神!所以這個世界也有開關吧比如按一下就能看到運行軌跡之類的……  “赤也。”真田不滿地看了一眼發呆的切原,“去熱身。”  切原呆呆地放下網球袋,跟著大部隊跑了起來,視線一直粘在三日月身上,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網球部的諸多部員才是一肚子驚歎不知道往哪放——真田副部長不戴帽子已經夠驚人了!這頂帽子還戴在一個陌生人頭上,最重要的是,偶然間的角度,那個陌生人簡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好看!  三日月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眉間盡是舒緩的愜意。  學校……這種地方他好像都沒怎麽來過,這和平、安詳、不會有突如其來災難的地方,實在讓人留戀……隻可惜最美好的時代他都被藏在難以見天日的地方,即使藏館修葺得再華美壯麗,也終究比不上能看到陽光、雲和天空。  唯一沒有去跑步的幸村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點了點頭,觀察了一下麵前的少年,不得不說,穿上這身校服的幸村比昨天看到的更有氣勢,目光中透露出的熱愛與專注騙不了人。看來……姬君發來的資料真實可靠,時間溯行軍的線索就藏在有關“網球”的人身上。  幸村沒有留意到三日月的視線,徑直望向真田,“真難想象,你居然會把三日月先生帶過來……”  真田試圖拉低帽簷,卻拉了個空,於是放下手,“嗯……”不知道怎麽開口。  第一次看到說一不二的真田疑似吃癟,幸村表示不介意再多看一段時間,轉頭向三日月邀約,“三日月先生,想看看我們部內的練習賽嗎?”  經過一晚的思考,加上跡部也給予了啟發,他確實想通了一點——三日月宗近的確有資格做部內每一個人的教練,無論是力量、技巧,還是閱曆,都能轉化成賽場上的實用經驗,能招募到這樣“不可思議”的老師,何樂而不為呢?  首先,要調動對方的興趣。  第二次正式觀看網球比賽,幸村為了保證三日月絕佳的視野,特意讓他坐到裁判席。  確定審神者不會在這個時間發信息,三日月目光認真,用著十成的偵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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