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江萊哥哥買一點,等會問問護士姐姐他可不可以吃。”  黑澤昭歡快地說著,柯南卻隻是口頭應答,他的心裏還想著剛剛的事情——剛才,黑澤也在遠遠盯著琴酒嗎?他知道琴酒的存在……?  知道的。江萊看到這裏,心裏微沉。  那個側麵分鏡偏灰的眼眸,應該是第二人格出來的時候。  不知道他對琴酒這個名義上算是父親(?)or本體(?)的家夥是什麽看法。江萊心裏慢慢想著。黑澤昭並未和他提起遠遠看見過琴酒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先行挑起這個話題。  之後再看吧。江萊思索著。第二人格貌似也很理智,不會主動上前,那麽目前的狀況應該比較安全。  第二條消息,就是柯南終於回想起那張照片,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加拿大威士忌眼熟了!  是在某個日常案件篇的結尾。柯南和萩原研二看著嫌疑人被緝拿歸案,他們站在人群的旁邊。  晚霞映照著半長發男人的側臉,此時的場景和之前的某一次特別相似。然後柯南背後一個閃光特效,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那張照片!!  加拿大威士忌,是曾經的一名警察,萩原研二的好友!  柯南頓時呆立原地。  那麽萩原警官知道他曾經好友的事情嗎?他是不是也知道組織?加拿大威士忌是臥底還是叛變?江萊和他們的關係又是什麽?  一連串的思緒湧動在柯南的腦海中,他攥了攥拳,最終將想要說出的話咽下,冷靜地準備進一步觀察探究。  江萊:……哇哦,柯南注意到萩原研二了,萩原這是也要被正式拉進主線了嗎?  合上手機,江萊躺在床上,莫名感覺自己這樣好像是上帝視角,雖然完全不動但觀天下事(bushi)。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漫畫裏沒再有什麽關鍵信息。江萊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嗓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就算講一節課的時間也不會疼痛和沙啞。  這對於一個中文選修課老師來說,是一件好事。  隻是他的手依然沒有恢複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不敢過於頻繁地操作手機,手指會很快發出酸痛的訊號,讓他隻能停下歇息,以免留下什麽後遺症。  這對於一個技術流黑客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同時,江萊的手上還有著火場燙傷留下的疤痕,它在由紅色慢慢淡化為白色,但仍舊能看出。黑澤昭會非常難過地握著他的手,露出小動物般的墨綠色眼眸。  江萊笑眯眯揉揉對方,安撫道:“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江萊輕聲安撫著銀發小少年,門口突然響起禮貌的敲門聲。  靈魂體諸伏景光飄了一圈回來,臉色並不怎麽好:“是薩穆斯特。”  江萊:“……”成吧,該來的總會來。  在對方下一次敲門或者直接開門前,江萊聲音明朗道:“請進。”  白色的房門被推開,金色低馬尾的紳士麵帶微笑,他的手裏還捧著鮮花:“好久不見,小先生,我來探望你。”  他把花束擺在床頭櫃上,好聞的花香彌漫在屋中。  而江萊看著那一大束明豔的花束,隻想等會找個借口把它扔掉——變態送來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問題啊!  不過表麵上還是疏離的回應了一句:“你好,薩穆斯特先生。”  身旁的黑澤昭眨眨眼,也跟著禮貌說了一聲:“你好。”  對方神態自然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金絲眼鏡框後的眼睛彎起,語氣帶著關切看向江萊,問道:“恢複得怎麽樣?你可是現在米花群眾心裏的英雄,熱點人物呢,大家都很關心你。”  “還行。”江萊敷衍著回答,他並不太想和薩穆斯特多聊。  然而金發低馬尾的變態紳士並沒有在意江萊的態度,隻是繼續說著:“我從主治醫生那裏了解到,你的手的恢複情況似乎不太好。”  “這可是個大問題啊,畢竟……”薩穆斯特嘴角勾起,他食指搭在唇邊,“你的工作非常需要用到手啊。”他的話語說得模糊。  “也還好。”江萊心裏提起警惕,他笑道,“就是給學生批作業和改卷子的時候,使用頻率高一些。”  “嗯,看來江先生是一位非常負責的好老師呢。”薩穆斯特雙手交叉,“有勇有謀,又負責任,這樣優秀的人卻要留下身軀上的後遺症,是非常讓人感慨和遺憾的呢。”  “……”江萊沒接他的話,隻是彎彎眉眼敷衍而過。  薩穆斯特自顧自的繼續說:“一方麵是我的敬佩和想法,另一方麵也是米花群眾的請求,要全力治好你——”  “這所醫院的能力有限,你的手的情況在這裏並不好解決。”薩穆斯特灰綠色的眼眸注視著江萊,夾雜星星點點的笑意,語氣誠摯,“但是我的研究所對這方麵有點了解,或許可以幫忙。”  靈魂體的諸伏景光先開口:“江萊。”  他隻是這樣低沉著語氣叫了一句,卻沒有多說什麽,帶著一種提醒的意味。  “……”江萊當然很冷靜,他沒有急著回複,無論是拒絕或是同意。  旁邊的黑澤昭歪著小腦袋,聽見薩穆斯特能治好江萊的話,似乎有點驚喜,但他聽話地沒有多言,隻是瞥了眼身側的黑發青年。  江萊臉上掛著職業假笑,他打著太極試探道:“哦,是嗎?薩穆斯特先生的研究所竟然會研究醫學,我在網上的了解大多是電子科技之類的。”  “是的,電子科技是我的研究重點,平日裏媒體更多關注的也是這片領域。”金發紳士點了點頭,姿態優雅隨意,“但是,我對醫療方麵也同樣關注,畢竟這是一個造福更廣闊人群的事情——就像這次,能夠幫到我們的米花英雄。”  虛偽。江萊聽著薩穆斯特說著這些假大空的話,心裏非常冷靜。  醫療方麵的研究可能和他的眼睛收集、或者組織有關,不是為了造福大眾。他對自己的幫助和關注,同樣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救人。  “小先生不必緊張,我的研究所安全係數是非常高的。”薩穆斯特扶了扶眼鏡,“而且……這件事情媒體也有報道,米花群眾都在關注。我那邊的人當然會盡全力幫助你,讓你健健康康走出來的。”  這是隱晦透露不會在研究所把自己怎麽樣的意思嗎?江萊心裏挑眉,腦海中劃過許多思緒。  諸伏景光同樣也在思考,他的眸色深沉平靜。  恰在這個短暫沉默的片刻,門口再度響起敲門聲。  一位新的探望者也在這個時間前來了。第66章   無論門口來的人是誰,都好過現在的局勢,還能給自己多一些時間思考薩穆斯特的提議。  江萊抬高聲音道:“請進。”  病房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不算特別意外的人走了進來——  淡金發絲和深色皮膚的男人臉上掛著微笑。大概是因為來探望病人,所以相對正式的穿了灰色的西裝外套,皮鞋踏在地板之上,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他看清屋內之人時,腳步微微一頓,卻又自然地接上話語:“沒想到恰好遇上薩穆斯特先生,你也來探望江萊呀。”  安室透邁開長腿,幾步走了過來。  “安室哥哥。”黑澤昭禮貌打招呼。  “哦?是安室先生。”薩穆斯特側過頭,麵帶笑容打招呼。  兩人目光短暫對視,卻又在幾個呼吸間平靜移開——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什麽衝突的痕跡。  內心翻湧著怎樣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安室透拉開旁邊的另一個椅子,動作自然地坐下,對江萊說:“現在感覺怎麽樣?”說著,他遞給病床上的黑發青年一個小飯盒,“抱歉,因為今天時間比較趕,所以隻來得及做了一小份簡單的三明治。”  “哦,多謝!”江萊麵帶驚喜,笑著接過,“早就想嚐嚐安室先生的手藝了——說起來,之前約好的飯團,可能也要等我出院之後再做了。”  “沒事,這個不急。”安室透微微彎起的下垂眼帶著親和力,“等你的身體好了再說。”  “我的身體恢複得挺快的,目前差不多好了。”江萊眨眨眼,又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就是我的手好像還有點疼,剛才薩穆斯特先生正在和我聊這件事情。”  “……”安室透聞言,臉上的笑容依舊,隻是紫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沉。  靈魂體的諸伏景光在側麵點點頭,表示讚同江萊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安室透,至少可以多個知情人。  江萊確實是故意拋出的這個話題,他知道目前在自己身上有很多秘密——特別是可能與他的幼馴染相關的情況下,安室透是不會對自己的事情坐視不管的。  他相信對方也能猜到,薩穆斯特絕對是有什麽針對自己的陰謀,畢竟這家夥可不是什麽好心的公眾人物。  “哦?竟然是你的手還沒有恢複嗎?”安室透用關心的語氣問道,“按理說……我以為呼吸道這一部分會更脆弱、更難以恢複一些。”  “啊,我也是這麽想的,誰知道呼吸道痊愈很快,結果是手出問題了呢。”江萊露出半無奈的笑容,“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情況,這家醫院貌似也無法解決。”  安室透眯起眼睛,將所有情緒隱匿在裏麵,他看向薩穆斯特說:“那麽,剛剛你們是在聊解決方法嗎?我前幾天似乎在新聞上有了解到,薩穆斯特先生對此有所表態。”  “沒錯,我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金發低馬尾的變態紳士翹起唇角,他剛才一直在悠哉遊哉聽著兩人的對話,此時才開口。  “我非常敬佩和欣賞江萊先生,對於他的身體恢複情況也時刻上心。這家醫院的院長和我關係不錯,他和我聊過江萊現在的身體狀況。”薩穆斯特徐徐說著,“不知道在火場裏發生了什麽,但治療期間能夠看出,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普通醫院無法解決。”  “是麽。”安室透笑眯眯說著,“這家醫院沒有辦法,或許東京的大醫院會有。畢竟,隻是燒傷而已,不是疑難雜症。”  “可以試一試哦,不過我想……可能也隻是會空耗時間。“薩穆斯特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的模樣,他慢慢說道,金絲眼鏡後的眼眸帶著不明的笑意。  “我呢,當然是希望江萊先生早點好起來的——畢竟,他的工作可不等人,對吧?”夾雜幾絲意味深長。  江萊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變化,他輕輕眨眼道:“其實最近階段的課給學生們上完了,不算特別急。但是能快一點好起來,也是個好事。”  安室透的手交叉在一起,他端著日常交際時不流露任何情緒的笑容,問道:“薩穆斯特先生對醫療這一領域有研究麽?”  “有的。所以我才打算接江萊小先生去我的研究所。”薩穆斯特沒有掩飾,他灰綠色的眼眸像是某種鳥類,“那裏麵有我最頂尖的科研,對於江萊目前身體的這種情況,大概率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薩穆斯特的研究所!安室透立刻鎖定重點,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嘴上隨口應答著:“啊,是嗎……”  他知道這個家夥有著自己的研究所,媒體有時也會去他的科研所進行采訪報道。但這僅僅隻是表麵。  這家夥還有隱藏的另一個研究所,用於研究其他不方便公開的東西。  他所知道的那個對外公開的研究所,大部分都是電子科技相關。而隱藏的那個研究所,則與組織有過幾次合作。安室透猜測那個研究所有著關於生物科技的內容。  那麽這一次,薩穆斯特打算帶江萊去的研究所,究竟是哪一個呢?  恐怕是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研究所吧。安室透心裏慢慢湧動著思緒。或者至少,治療時所應用的藥品和科技,是從另一個研究所裏流出來的。  他的視線看向坐在床上的青年。他黑色的發絲柔軟又服帖,大概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外出、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治療,讓他的膚色比往常偏白一些,顯得那雙暖棕色的眼眸更加明亮溫潤,像是從澄澈溪水中撈出來的茶晶石。  對方的臉上帶著幾絲淡淡的笑意,但安室透知道對方絕對不是表麵上露出的這樣無害。  上一次櫻花穀出遊,他和萩原研二因為對彼此的關心,所以並沒有說起鬆田陣平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大樓事故,在安室透問起萩原研二對江萊格外關注的原因之時,萩原研二沉默幾秒,還是率先提到了鬆田陣平。  『也是因為……他是小陣平選定的學生啊。』  安室透有些震驚的同時,也與對方彼此互通了關於鬆田陣平的情報。  安室透告訴了萩原研二目前鬆田的情況,以及鬆田大概率也是在臥底的猜測。萩原研二則交流了前幾次與鬆田的遇見,還有江萊與鬆田陣平的關係。  這家夥竟然早就和鬆田認識嗎!安室透思索著。還有對方不知有意無意、在櫻花穀透露的關於像是景光的鄰居,結合萩原所說的來過江萊家的像是萊伊的家夥,還有這次大樓的情況——  江萊的關係網也太複雜了吧!  安室透的思緒有些複雜。  對方能夠如此自然地遊走在這其中,本身也絕對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還有這家夥收養的那個與琴酒相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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