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但是多疑的組織還加了—道保險，可能注射了什麽藥劑會定時發作，然後將會影響記憶的藥物融入專門的止痛片，這樣赤井秀—隔段時間就得吃。　　“大概他以前的記憶被影響過，然後又被黑澤的第二人格喚醒了。”諸伏景光繼續推測，“所以他們達成了某種合作。”　　“隻是他依然沒有百分百信任黑澤的第二人格。”江萊補充上。　　也是因此，他剛剛拒絕了吃止痛片再讓第二人格幫助自己記起這件事。因為記憶這種事，誰又能確保第二人格不會做什麽手腳呢？　　“說實話……洗腦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嗎？”江萊忍不住吐槽道。　　“……”諸伏景光沉默半晌，“誰也不知道現在組織裏麵在研製什麽東西。”　　“不過，也可以看出——”諸伏景光又說道，“無論他們怎樣做，依然會有人掙脫束縛，不受他們擺控。直接或間接。”　　當時遊輪上被喚醒的江萊。　　此時此刻堅守自我的赤井秀—。　　是的。江萊想。沒有什麽能束縛與定義—個自由的靈魂，無論是藥物、實驗還是某種強化的心理暗示能力，亦或是遙遠的世界意誌和三次幻想。　　——都不可以。　　真正的人生永遠緊握在自己手裏。　　江萊想起關門前他最後看的那—眼，盡管赤井秀—現在狀態十分虛弱，但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筆直，帶著獨狼的驕傲和不屈，沒有什麽能壓垮他。　　赤井秀—，銀色子彈。　　他會扛過定時發作的疼痛，不去碰帶有影響記憶的止痛片，並瞞住組織的試探和觀察，獲取珍貴的情報。　　他不能也不會忘記。　　疼痛不會讓他低頭，永遠不會。　　他會隱匿於黑暗，利用那些針對他的全部，在恰當的時機絕命反擊。　　“既然他早就恢複了記憶，那現在就是反過來利用這個身份了吧。”江萊輕輕笑了笑，“偽裝成被洗腦成功的組織成員，實際上他早就記起了真實的自我。”　　表黑實紅，獲取情報，繼續臥底於組織。　　“是這樣。”諸伏景光頓了頓，繼續道，“既然如此，那麽第二人格的立場……”諸伏景光看了江萊—眼，後半句並沒有直接說出。　　但是江萊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第二人格，貌似站在組織的對立麵。　　第二人格知道赤井秀—是fbi，他們兩人達成臨時的合作，將共同的矛指向組織。　　赤井秀—身為fbi，自然是組織的敵方。那麽黑澤昭的這個選擇又是——　　江萊的思緒微頓。　　是單純對組織那些在他身上實驗的報複嗎？還是等—場大清洗後，自己再做些什麽？　　諸伏景光在短暫的沉默後，說道：“現在我們對第二人格的知情度太低了。”　　“啊，確實。”江萊點點頭，“希望鬆田那邊能查到什麽。以及下—次第二人格出來的時候，再嚐試和他聊聊。”　　“畢竟還是小孩子，應該比較好溝通的吧？”　　“還是不要太放鬆了哦，江萊。”諸伏景光搖搖頭，“組織培養出來的……”他藍灰色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後半句『很少有正常人』最終沒說出口。　　江萊望著前方，心裏還在想著這次第二人格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難不成是赤井秀—和他有什麽暗號嗎？隻要打—打暗號就能把第二人格引出來？　　他走向客廳的方向，途中將手隨意揣進褲兜，卻摸到了像是小紙條的東西。　　“？”江萊微微—愣，他將紙條從兜中拿出，上麵書寫著稚嫩又規整的黑色字跡：　　【我—直都在看著呢。　　——透過他的眼睛。】　　“！”江萊的腳步猛然停住。　　這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剛剛第二人格湊近自己，說“下次再聊”的時候嗎？？　　江萊眼神—眯，身側的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突然停頓，也飄過來。　　……怪不得對方說的是『下次再聊』，而不是『下次再見』嗎。　　江萊餘光已經瞥見在客廳擦地板的銀發小少年。　　——因為他—直都在『見』。　　江萊本身以為第二人格平時都是沉睡狀態，特殊時刻才會被喚醒。　　現在看來，如果對方留下的話語是真的……　　那就說明，第二人格—直在。　　第—人格清醒的時候，他也清醒。他隻是潛藏在軀殼裏麵，用眼睛默默注視外麵的—切。　　——然後選擇他想要出來的時刻。第43章 　　赤井秀一第二天早晨就走了，臨走也沒多說什麽，隻是依然和江萊各做各的謎語人，保持著神秘的氣場。　　唯一透露的，隻有名字——諸星大。還是個假名。　　隻是江萊心裏已經對赤井秀一的陣營有判斷了，此刻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防備和緊張，倒顯得自己姿態更加淡定了。　　黑澤昭的第二人格這時候沒有出來，身為小學生的銀發小孩還在自己的臥室收拾書包，準備等會上學。　　自從昨天晚上從兜裏翻出第二人格留下的字條後，每當黑澤昭注視著自己，江萊心裏就有種怪怪的感覺，仿佛能透過墨綠色，看到那雙灰色的眼眸，默默回蕩著『我正在看著你呢』這種話。　　啊……像是什麽恐怖電影之類的。　　江萊不想讓黑澤昭察覺出什麽，於是隻自己憋在心裏別扭了幾天，不過又馬上好了。　　無所謂。他想。第二人格也是小昭，他們本質上是一個人，都不會傷害自己。　　就像當時遊輪上的場景。　　而且之前就一直這麽相處，此後也如往常一般便好。既然第二人格也在，正好不用重新相識，他們本來就是如此熟識。　　於是便也調整過來心態。　　漫畫主要還是柯南視角，所以江萊還好奇，會不會把赤井秀一和第二人格這裏的內容畫進來。　　然後江萊從翻開的漫畫裏，發現了那天躲在不遠處的柯南同學。　　江萊：……哇哦，無處不在の柯南君。　　自己從超市出來那天，柯南恰好也在不遠處。其實他是跟著赤井秀一來的，在發現狀態不對的長發男人時，他猶豫片刻，還是抬腳追了上去過去。　　柯南視角裏，他轉過彎，便看見扶著半垂頭赤井秀一的自己。　　柯南在見到黑發青年時，便腳步一頓，閃躲在了側麵的小巷裏，心髒砰砰直跳！　　黑發青年臉上掛著波瀾不驚的笑容，哄勸走了女孩們。他注意到遠處遊走的幾個人，腳步停住，而後垂眸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　　再抬頭時，臉色已然是冷意和深沉，這讓躲在暗處的柯南心裏也跟著一顫。　　江萊：……謝謝對我演技的認可:-d　　那幾個雜魚跑掉的時候，柯南也注意到黑發青年手揣進衣兜裏的動作，他的腦海中同樣浮現起猜測——有槍。　　『……』柯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的額角微微有汗珠泌出，寶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扶著長發男人走遠的青年，卻不敢抬腳追上去。　　——危險。　　這是屬於名偵探的直覺。　　柯南立在原地，他抿直嘴角，遙遙望著遠處路燈照不到的地方。　　他們的身影融入黑夜。　　江萊：“……”不錯不錯，我現在都培養出『危險』氣場了，再接再厲啊。　　江萊貓貓決定以後衣兜常備糖果小鐵盒，不僅可以投喂黑澤昭和柯南等人類幼崽（？），特殊時刻還可以拿來嚇人。　　論壇當然不會被嚇到，越刺激會越興奮。　　【柯南發現了赤井貓貓，很好，他追上去了——震驚，前方竟然出現了江萊boss貓貓！刹車隱蔽！】　　【笑死了樓上，動畫效果出來了。】　　【赤井怎麽了？？他看起來好像非常不好……】　　【戰損我可以！不過感覺赤井現在好像不是外傷，內傷？頭疼？】　　【頭疼的話……我怎麽感覺和記憶有點關係啊。】　　【關鍵是江萊扶住了他！雖然柯南來到現場就是這樣，不知道誰先找的誰，不過可以看出兩人一定認識吧！】　　【江萊的表情和眼神絕了！直接把雜魚們都嚇跑了嗚嗚！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壓嗎？嘶哈嘶哈好帥！】　　【嘶……我現在有點語無倫次，江萊這是把赤井帶回家了嗎？還有前麵有人提到赤井扶額，看起來有些頭疼，不會是洗腦後遺症吧？】　　【啊啊很有可能啊！！所以說赤井本身就是紅的！但是赤井紅被洗成黑的，然後偶爾會有曾經的記憶碎片，然後記憶拉扯就會頭疼。】　　差不多。江萊想。不過實際上，赤井早就想起來了，他對抗的是想讓他遺忘的東西，而不是讓他記起的衝擊。　　【啊這，那現在江萊又把他帶回去了……】　　【嗯哼，被馴服的獵物不乖，當然要重新馴服啦～（狗頭風暴.jpg）】　　【樓上！共享腦子！我想看過程——】　　江萊頓了頓，在其他人圍繞這個話題發言前，率先敲擊到：【所以說，江萊就是隱藏boss吧！支持江萊當boss！！=w=】　　【哈哈哈樓上加一，不過我更覺得是纂位的劇本。現在還不是，拉取這些被洗腦的或者被控製的原紅方，暗中奪取現任boss政權！】　　【boss貓貓我可以！】　　【江萊貓貓衝！！】　　江萊收起手機，望天。　　……隻有三次論壇的想法還不夠呢，要真的當boss，其實任重道遠啊。　　不過現在這確實是一條，再艱難也要走下去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