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夜蛾正道這才緩和了臉色。阿爾吐槽道：“可是老師，你確定我們跟京都校打完之後，還會有‘友誼’這種東西嗎？”夜蛾正道：“……”阿爾指了指五條悟和夏油傑：“悟醬就不用多說了吧？傑醬的嘴巴其實也蠻毒的哦，你看歌姬前輩，她就是發自內心地討厭他們的典型案例。”夜蛾正道：“……”家入硝子笑了，她舉起手，懶洋洋道：“嗯，我可以證明，歌姬前輩對他們的討厭沒有一絲一毫傲嬌的成分，全部都是發自內心的。”那可真是不摻雜任何水分的討厭，一提起來就要咬牙切齒的那種。夜蛾正道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得到友校學生們的友誼，總之，我們必須取得交流賽的勝利！”五條悟哼哼兩聲：“如果這麽努力都當不了校長，那一定都是世界的錯～”迎接他的是夜蛾正道的鐵拳。“哈哈哈哈！夜蛾！你打不著！”“臭小子，你給我過來！”三天後，他們乘坐新幹線前往京都，新幹線上，他們鋪了張京都的地圖，家入硝子感興趣道：“在這幾個神社拍照的話，會有很多人點讚吧，尤其是這個，聽說求姻緣很靈。”隻可惜她的三個男同學都對“求姻緣”毫無興趣。阿爾道：“這裏，是京都很有名的料理店吧？要去看看嗎？”夏油傑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逛完神社正好可以過去嚐嚐，說起來，我們要去的餐館也太多了吧，有幾個重複的料理還是排除掉吧……”五條悟道：“這裏也畫上，這裏有很多已經買不到的cd，之前說的那個或許能在這裏找到。”夜蛾正道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們提起任何跟姐妹交流賽有關的東西，於是問他們：“京都學生的資料你們都看了嗎？”四個學生沉默一陣，齊齊搖了搖頭。夜蛾正道倒是沒有生氣。你們看了才叫有鬼呢。他表情凝重地說：“算了，以你們的實力，看和不看差別不大。”“差別還是有的。”阿爾道：“可以見識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術式的話，應該會有一點驚喜感吧？”“沒錯。”五條悟讚同道：“如果連這點驚喜都沒有，那他們才叫一無所有呢。”夜蛾正道：“……”很好，很狂，不愧是他的學生，他絕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才攤上這麽一窩學生，挑不出一個善茬。他歎了口氣：“有兩件事，安排的比較突然，是上車前才收到的消息，我就直接跟你們說了吧。”學生們這才從地圖上抬起頭，看夜蛾正道一臉嚴肅，夏油傑還伸手摘下了阿爾的耳機。夜蛾正道說：“第一件事，就是阿爾和硝子不能參加交流會。”阿爾一愣，“我倒是很開心啦，但是為什麽？”“我們學校的出戰人員隻有三個，但其中兩個是特級咒術師，另外一個是罕見的反轉術式擁有者，所以京都校的校長提出了一些要求。”他道：“比如，傑禁止使用特級咒靈與友校學生對戰，硝子也不可以參加團體戰做支援。”阿爾：“……”家入硝子挑眉：“……那我走？”夜蛾正道擺了擺手：“那倒不用，你就在場外待機，隨時救援在姐妹交流賽裏負傷的學生吧。”“……”家入硝子聳了聳肩。夏油傑道：“就算阿爾和硝子不上場，我和悟也有自信能贏。但為什麽？總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夜蛾正道看起來也很無奈，“這是非常突然的要求，但因為你們兩個的特級身份，這種程度的削弱也算合情合理，我們不能表現得太欺負人，所以……校長已經同意了。”“……”他們想罵人，但是腦子裏不約而同地浮現起老校長慈眉善目的臉，就又忍了回去。“這是沒辦法的事，老校長也是為京都校的學生們著想。”姐妹交流賽之所以會受到學生們的重視，是因為姐妹交流賽除了互相切磋和增進友誼，還有利於咒術師評級的晉升。咒術師的晉升是推薦製，三級咒術師想要晉升二級咒術師，就必須要有一位二級咒術師進行推薦。雖然兩所咒術高專每個學期都會調動自己的人脈幫助學生晉升，但效率卻遠不如打一場漂亮的姐妹交流賽。隻要在交流會上表現得足夠優秀，就能被校外的優秀咒術師們注意到，晉升、加薪，畢業後也很有可能被強大的勢力招攬，尤其高專的學生大都沒有能依靠的家族，就更需要在交流會上展現實力了。所以，如果京都校的學生們全程被五條悟和夏油傑按在地上打，會大大影響他們的晉升，作為京都校的校長，樂岩寺當然會做出對自己的學生有利的決定。而東京咒術高專這一屆的二年級之所以缺乏鬥誌，那當然是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成為了特級咒術師，根本沒有再往上升職的空間，家入硝子則直接跳出了評級製度，享受跟特級咒術師一樣的待遇，至於阿爾……他一個名義上的“咒靈”，當然完全不關心評級這種東西。“還有另一件事。”夜蛾正道轉移話題道：“是關於咒怨的。”學生們微微一愣，“咒怨？”“嗯。之前我不是對你們說過嗎？日本的確有幾個不為人知的咒怨，需要阿爾來處理，這一次打完姐妹交流賽，你們可能就要被派去消滅咒怨了。”五條悟撇了撇嘴，“總算有了件沒那麽無聊的事情嘛。”察覺到他們態度的緩和，夜蛾正道才放心道：“就是這樣，這次的京都之行，交流賽隻是個小事，重頭戲在後麵，所以你們這兩天都給我安分一點。”阿爾吐槽道：“老師，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交流賽不是小事的話，輸了也沒關係嗎？”“……不行，必須給我贏下來！”夜蛾正道嚴肅道：“必須贏，必須要狠狠地贏，明白嗎？要讓他們知道，就算限製了我們這邊的戰力也改變不了交流賽的結局！”夏油傑笑了：“放心吧，老師。我們會讓他們知道，哪怕沒有特級咒靈和反轉術式，我們跟他們之間依然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五條悟冷笑，“就讓他們洗幹淨脖子等死吧。”……京都。咒術高專。一進入京都咒術高專的大門，五條悟就做了個誇張的嘔吐動作：“這是什麽？老頭子們的腐臭味嗎？真惡心。”“悟，不能這麽說老人家。彌漫在空氣裏的明明是腐爛的橘子味，還是成噸的。”走在前麵的夜蛾正道努力假裝自己什麽也沒聽到，不過……“阿爾呢？”現在出現在京都咒術高專裏的，隻有夜蛾正道、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根本沒有金發少年的身影，那小子一下車就沒了。靈子化的阿爾看了一眼夜蛾正道，繞著他慢悠悠地轉了兩圈，夜蛾正道當然沒有任何察覺。夏油傑解釋道：“我把他收回去了，他沒有在京都校這邊登記過，如果放出來的話會觸發京都校的警報的吧？”夜蛾正道表情古怪道：“那倒也是。”他現在基本確定阿爾不是真正的咒靈，但英靈什麽的果然還是太扯了，他特意了解過什麽是英靈，但那種整天刷手機聽音樂的臭小子無論怎麽想都不可能被當成“英靈”供奉起來，不，重要的是……這個世界哪有英靈啊。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遠處，樂岩寺校長帶著老師和一群學生等在那裏，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時，他的眼睛狠狠地瞪大了一下，目眥欲裂。半年前被漆黑的咒靈一個電吉他拍在牆上的回憶至今還在折磨著他，偶爾午夜夢回夢到那件事，他都要氣得從原地爬起來打一套拳才能重新入睡。而那個時候不僅目睹了全程，還笑話他很菜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也被他一並記住了。夜蛾正道說：“好久不見了，樂岩寺校長，雨田老師，因為東京校的現任校長年邁，這次的交流賽就由我來帶隊。”京都校的老師一愣，“誒？怎麽隻來了三個學生？”夜蛾正道平靜道：“三年級因為任務的關係無法參加交流賽，一年級的兩個孩子又剛剛入學，所以今天隻有二年級參賽，不過話雖如此，正式參賽的學生也隻有五條君和夏油君。”“為什麽？”她顯然並沒有收到所謂的臨時通知。夜蛾正道說：“家入同學術式特殊，她會在場外待機，隨時支援傷者。”“……這樣啊。”京都校的幾個學生或麵露不滿，或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有的年輕氣盛，對於五條悟和夏油傑年級輕輕就變成特級咒術師的事情也多有不服。但是，不服歸不服，去年五條悟在群裏發的爛橘子黑曆史照片他們都是有好好珍藏的。……咳，某種意義上講，他們確實是“自己人”。阿爾感慨道：「哇哦，他們超級有鬥誌哦，master們。」五條悟輕笑道：“就是要有鬥誌才好。”一天後，京都.東京姐妹交流賽正式開始。“為期兩天的《京都.東京姐妹交流會》，現在正式開始。第一天為團體戰咒靈討伐大會！”雨田老師的聲音通過廣播傳了出來。“現在我來說明團體戰的比賽規則：將指定區域內的二級咒靈率先祓除的隊伍就是勝利的一方。如果入夜前二級咒靈依然沒有被祓除，那麽就以祓除掉的三級以下咒靈的數量為標準，討伐數量更多的學校勝利！這期間，允許妨礙對手，但不允許將對手打成重傷，更不允許殺害對手。”“現在，請所有學生進入場地！”五條悟和夏油傑乘坐魔鬼魚咒靈，不慌不忙地悠然入場，五條悟匆匆掃了一眼，就找出了二級咒靈大概的位置。“咒靈boss才二級……這是在搞笑嗎？”夏油傑聳了聳肩：“沒辦法，畢竟京都校最強的學生也隻有準一級，放高級咒靈進來的話，危險的反而是他們。”五條悟嫌棄道：“那就去看看吧。”雖然二級咒靈不值一提，但三級以上的咒靈夏油傑都是會吸收的，所以也不算完全沒用。“悟，打起精神來，為了對付我們，他們肯定策劃了一個完美的偷襲計劃，我倒是挺期待的。”“哈，那倒也是。”他們前進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受到了京都咒術高專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