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不死,想到了永生,想到了見到粉毛咒靈的時候自己那一閃而過的沉思。  天元一邊放下這個亂七八糟的念頭,一邊去盯梢猗窩座,順順利利地就把彌生月彥安排的跌宕起伏的家庭背景給搞到手裏了。  天元:“……”  好家夥,他也要宿儺手指?  不過,熱心腦花?  …  彌生月彥不知道猗窩座這個香噴噴的魚餌很快就要釣來一條大魚,鬼王最近的生活平淡無奇,小惠和悠仁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上學頻率,家長會都開了好幾個了。  真希真依也被送入了國際女子學校,彌生月彥特地給兩個小姑娘報了一堆的特長班,不出意外未來這兩個小姑娘會足夠的優秀!  呼吸法也安排上了,真希除了要學習呼吸法,還可以和渣爹甚爾討教天與咒縛的正確變強姿勢。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童磨那裏傳來好消息——他的教眾裏麵,有一個小姑娘學會了呼吸法,並且順利地幹掉了一隻二級咒靈!  彌生月彥喜極而泣,高興極了,當場決定多給童磨幾個鍛煉機會。  “我們的目標是讓所有人都學會呼吸法!”  “就先從童磨的萬世極樂教的教徒,還有周圍群眾開始!童磨你應該很願意當一個工具人教主的對不對?”  上弦二異常嘴賤,但彌生月彥並不想聽,鬼王不聽,那無論多麽看不懂眼色都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殺傷力,彌生月彥直接把他錘進地裏,一腳踹出無限城,讓他好好努力。  “童磨,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下屬!”  呼吸法可以斬殺咒靈,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的消息,無視了旁邊學習中的九喇嘛的若有所思的詭異眼神,彌生月彥覺得自己終於熬到了曙光。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東西會讓他感到震驚了,他就是世界上最平和的鬼王。  鬼淡如菊,閑人勿擾。  ……不過事實證明,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東西會讓他感到驚訝的。  比如……夏油傑邀請猗窩座前往咒術高專?  不去就要綁人了?  背後的天元深藏功與名。  天元:腦花幹了什麽我能不知道嗎?所以熱心腦花的說法根本站不住,我到要看看是哪群人在背後盯上宿儺手指了?第167章   外麵的人算計來算計去,唯一的工具人猗窩座隻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容易。  但是他能怎麽辦呢?他根本不可以拒絕啊!  不僅僅是他,腦花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感覺一道雷劈上了自己的本體,如果不是死不了,他這感覺就和被這個火焰咒靈砍了幾百刀一樣痛苦!  他腦花自打當反派以來,那是矜矜業業,做出的所有目標都自認為是為了和平。  他活了千把年,幹的不能見人的事情數不勝數,從來都是他把鍋往別人身上甩,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屎盆子扣到了他的腦袋上。  腦花差一點就維持不住虛假表情。  旁邊的繼國緣一仍舊是非常平靜,非常溫和,萬物都值得他熱愛的態度,隻有在麵對親生兄長的時候會下意識緩和表情。  變得稍微有追求一點。  他不愧是呼吸法的創始人,天生就懂得呼吸法的神之子,在黑死牟帶來的呼吸法資料的幫助下,繼國緣一改編呼吸法的進度簡直突飛猛進 ,很快就拿出了粗糙版的非常大眾的呼吸法練習教材。  黑死牟忍不住又開始檸檬。  不愧是你,緣一!我們和無慘大人努力那麽久都搞不定的東西在你手裏竟然如此快速就搞定出結果!  你果然是真正的神之子!我的弟弟啊!  緣一在這段時間的求生過程中已經學會了使用圓珠筆,一手字也寫的非常漂亮,他如今六隻手,兩兩配合,坐在一張非常大的桌子麵前,雙手下筆如有神助,旁邊的刀架子上串著一個腦花。  腦花盯著黑死牟的眼神不怎麽好。  黑死牟和腦花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他披著馬甲上門遊說萬世極樂教掏錢,除了這個咒靈之外,還有一個七彩瑪麗蘇眼睛的教組外加一個腦子不好的資本家。  當時他被這個咒靈逼得不得不假死一次。  腦花盯了盯黑死牟,又去盯了盯緣一,如果有腦袋可以讓他做表情的話一定會非常陰鬱。  這兩個咒靈認識,這兩個咒靈都很強。  腦花在緣一身邊,天天看著緣一斬殺咒靈,日之呼吸看得多了,也不得不開始深思——對方究竟是從什麽裏麵誕生出來的咒靈?  他媽的怎麽會這麽強!他連跑都跑不掉!  腦花無比痛恨當時那個自覺可以搞定一切,讓緣一為他所用的自己。  還有黑死牟,他也見過對方的月之呼吸。  在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的時候,腦花忽然有點領悟,看著天上的月亮,然後想到了白天的太陽,再多聽一聽緣一對黑死牟的稱呼。  他覺得自己悟了。  這兩個咒靈是一對極其強大的雙生咒靈,來自人類對於太陽和月亮的恐懼。  不過這些都不怎麽重要,腦花現在隻想要的事情是離開繼國緣一,然後混進高專。  他和天元早就分開了,他是腦子,是天元主動分割開來的腦子,是他身上唯一一個早早就咒靈化,被他分割開的東西,天元覺得自己和他還是同一個人,但腦花已經不承認了。  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天元忽然行動起來,腦花覺得這就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  他在外麵浪有很大一個原因是他托生於對方,也就是死不了,被這個咒靈砍了那麽多次都死不了,但對方可就不聽了。  ——天元嗝屁他就嗝屁,不管他要做什麽,他都得想辦法去見他一麵,確保他的安全,最好安安分分呆在那裏別出來找事。  雖然腦花知道天元沒有那麽簡單,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兩個忽然冒出來的咒靈,他的腦子有點痛。  哦,你說他自己就是個腦子?  那多半就是自個兒被收拾的太痛了吧。  …  猗窩座很快就要被安排進去,彌生月彥一鼓作氣把還有空的上弦全都安排出去二十四小時找宿儺手指。  反正有無限城,想去哪裏去哪裏,什麽地方有疑似宿儺手指的消息,就跑過去一趟,折騰了一段時間,彌生月彥終於又拿到了好幾根手指。  很好,他現在有五個了,半天狗的分身喜怒哀樂懼可以各炸一遍。  一隻手的指頭都在他手裏了,四舍五入他有了一半指頭。  拿著手裏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指,彌生月彥皺了皺眉頭,還是有點不放心。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東西好不好用誰也不知道,萬一不好用虧得就是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目標可以在接下來的安排中很快實現。  他的目標是什麽?  改變虎杖悠仁的悲慘命運。  小悠仁如今不在腦花的掌控之下,宿儺手指也不會往孩子嘴裏塞,腦花這個狗東西已經掉進了繼國緣一的手裏,硬要說的話還有一個裏梅。  但也不用太擔心,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他現在也是站在了咒術界的對麵。  禪院家的仇已經解決了,事情卻遠遠不曾結束。  站在陰影處看日出,鮮紅的太陽冉冉升起,旁邊的烏雲卻仍舊不甘落於下風,仍舊圍追堵截。  如今的小悠仁就像是這小小的太陽,不把周圍的烏雲全部驅散,他總有一日還會落到之前那個境地。  更何況,他宰了禪院家,本來就逃不了。  他也不後悔就是了。  旁邊的甚爾早就知道了鬼需要躲避太陽,看著站在角落裏的鬼王,想起了自己當初提問他們為何出門要穿特製防曬衣,打上特製防曬傘得到的回答。  他也靠在角落裏麵,不過是在另一邊,和鬼王麵對麵,如今似笑非笑指了指太陽:“……不想曬太陽?”  “怕曬黑?”  甚爾察覺到金主如今的心情不怎麽美妙,作為合格的小白臉自然要主動出擊:“你還記得當初我問你問題,你是怎麽糊弄我的嗎?”  糊弄肯定是糊弄,但是也不能明確提出來,旁邊屋子裏麵還有人呢,彌生月彥低咳一聲死不承認,還主動反問:“我當然記得,但我可沒有糊弄你。”  月彥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後又指了指甚爾的手,擺在一起湊過去看:“我比你可白了這麽多,這可都是常年不曬太陽捂出來的,多珍貴,好不容易這麽白了,再曬多可惜。”  命隻有一條,怎麽小心都不為過,隻是不曬太陽而已。  說完彌生月彥還拍了拍甚爾的肩膀:“我和你不一樣甚爾,我這麽白,不可以黑,但你不一樣,甚爾你已經黑了,你是不用在乎我說的這點小臉麵的。”  鬼王眯起眼睛:“想玩就去玩嘍,別怪我。”  甚爾:“……”  哪個鬼敢曬太陽,又不是不敢活了。  旁邊的鬼們也一臉嚴肅,甚爾打斷月彥給出的回答,明知故問地對他:“你不曬太陽,那我也不曬,月彥你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他的戲也多,拉著人就歎氣:“你都這麽白了,我也不能落下,怎麽說也得和你一起,不然就我一個人怎麽合適呢?”  彌生月彥笑著看他,他也笑著看過來,兩個鬼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約而同露個笑臉。  不管怎麽說,這好像是對方得知他是男性,還不是人是鬼之後,兩個鬼相處最平和的一次。  甚爾竟然都有心思和他開玩笑了。  也不是說他之前不開,富婆忽然變金主,無論是誰都要接受一段時間的。  拉上窗簾,讓太陽不能夠透出一絲陽光進來,月彥好好收拾自己,換了一件黑色的羽織,甚爾那邊也差不多。  把宿儺手指揣在懷裏,也不避開誰,通知墮姬去接送幾個孩子,自己和甚爾不吃飯了,然後門一開,他也進了無限城。  外頭還有事情沒結束,怎麽也沒到自己放鬆的時刻。  又看了看宿儺手指,想了想。  月彥去大街上隨便抓來了一隻蠅頭,然後掰開它的嘴,把這個手指丟進了蠅頭的嘴裏。  小小的咒靈立刻迎風就長。  彌生月彥把甚爾推到自己麵前,讓他在自己前麵當著,他和鳴女縮在角落,感受一下這個咒物所帶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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