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甚爾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虎軀一震。  之前他當小白臉,是因為富婆是個女的,所以去吃軟飯心安理得。  但現在富婆是個男的,他要怎麽當小白臉?  這個問題值得思考,天與暴君感覺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回頭看了看“富婆”,彌生月彥穿著男裝,臉上寫滿了打家劫舍的興奮,一點都沒有對未來的關心,剛剛那個問題好像也是隨口一問。  不知道為什麽他“打家劫舍”的興奮感就褪去了不少,心裏開始有點憋屈。  …  在這個平靜無月的夜晚,兩個鬼摸進人類的屋子裏麵,把那些對小惠和甚爾本人懷有惡意的家夥們一個一個地解決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終於輪到禪院直哉了。  嫡子大人今晚一直睡不著,隻要一睜開眼睛就想到了甚爾還有那一張和甚爾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和甚爾的強大不一樣,那個孩子那麽年幼,一看就非常弱小。  “和外麵的沒有咒力的女人在一起後生下來的血脈,竟然擁有了十種影法術的傳承,還有甚爾的再婚,他竟然選擇了去那樣的一個人家去入贅。”  禪院直哉覺得很痛苦。  在拐走“禪院惠”的時候他特地關注了一下彌生月彥,想要知道是什麽樣的人會被甚爾看中,結果卻辜負了他的期待,任憑他怎麽觀察,那個女人都沒有哪裏特殊,買衣服的時候那虛假的模樣和任何一個普通女人沒有任何不同。  “她怎麽配得上你呢。”  再加上之前去彌生月彥手裏買孩子的禪院家人的描述,禪院直哉很容易就拚湊出一個粗魯,虛榮,暴力,不守女德的形象。  “她不可能配得上你!”  有彌生月彥這個還活著的甚爾入贅的老婆珠玉在前,禪院直哉對付“禪院惠”的心思都沒有那麽凶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在考慮怎麽才能夠幫助甚爾抹除這個不該出現的汙點。  迫於之前甚爾的那一通怒罵加毒打才暫時沒有付諸行動。  彌生月彥和甚爾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曾經高高在上的嫡子大人一個人開著比較昏暗的燈坐在角落裏麵,一個人在那裏為了根本不該他來管的事情愁苦,越想越氣,嘴裏還在說著不怎麽和諧的話。  甚爾覺得膩歪,他下意識想捂住彌生月彥的耳朵,對他解釋,讓他不要聽,畢竟這不是他的想法,他完全沒有一點點和禪院直哉一樣的想法,他是清白冤枉的。  他旁邊站著彌生月彥。  金主很明顯聽到了禪院直哉發瘋說的東西。  甚爾回頭就看見他低頭沉思,仿佛在想什麽想不通的問題,心裏一個咯噔。  他們在腦海裏麵交流:“你在想什麽?”  “不要相信他說的東西!那是他的想法!和我沒有關係!”  富婆驚訝看他一眼:“我知道。”  “我隻是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說禪院家也不是沒有錢,為什麽就不把燈開的明亮一點呢?是覺得這個昏暗的感覺很有氛圍感嗎?”  甚爾:“……”  “其他禦三家也是這個情況嗎?”月彥驚歎:“這樣的話總感覺會有很多近視眼啊,五條悟的六眼真的還好嗎?”  “……應該不會吧,”甚爾覺得自己的眼神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五條家確實蠻擅長護理眼睛的。”  資本家自覺發現了商機。  富婆摸了摸眼睛:“那我現在就還有一個問題了。”  甚爾疑惑:“什麽問題?”  富婆臉上露出獰笑,眼神裏也冒出凶光,整個鬼看上去殺氣四溢,很不好惹,惡狠狠地盯著禪院直哉:“你們家的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甚爾:“?”  “你們家的人看來是很反對你給我當小白臉呢,我他媽的都說的很清楚了,是你依靠我不是我依靠你,怎麽就是有傻逼聽不懂呢?”  “想讓你和我離婚就給一百七十億,沒錢還想殺老子,我是看上去很好捏啊!”  甚爾:“……”  彌生月彥把甚爾摁下去,自己回了一趟無限城親自去換了一套女裝,把自己打扮成富婆樣子,從禪院直哉屋子裏麵的角落裏麵鑽出來,然後慢慢地走過去,對準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拳頭!  趁著人還沒很暈,抓著桌上的酒壺給嫡子大人灌下去,彌生月彥在甚爾目瞪口呆的眼神裏麵把禪院直哉摁在了旁邊的洗臉盆裏麵。  “你算個屁的嫡子,本事沒有人倒挺橫,禪院家連你這種聽不懂人話都選成未來繼承人看來是真的要完,我就不太明白了,你哪裏來的勇氣和我撕逼?找人殺我,是盤算著甚爾死了你來捏軟柿子?”  禪院直哉在水盆裏:“!!!烏魯烏魯烏魯……”  彌生月彥揪起來讓他透口氣,然後摁下去繼續:“他死在五條悟手裏,你這麽懷念他你怎麽不去找五條悟給他報仇洗刷死在五條家的汙點,抓這個柔弱無依的弱女子針對是顯得你特別牛逼特別強壯嗎?蠢貨!”  禪院直哉:“嗚嚕嗚嚕烏魯哪裏來的嗚嚕嗚嚕你是誰啊……”  彌生月彥:“我是你爹!”  “他媽的幸好老子不是普通人兒,沒有把小惠交給你這種傻逼帶走,不然就你們這一家子爛貨,我家惠惠得活生生憋屈死!”  “還有甚爾,我記得你小時候老找他麻煩對吧?人活著你不跪下來磕頭道歉現在人變成了鬼你出來裝什麽深情?”  禪院直哉屈辱極了,他想掙紮,但是摁住他腦袋的手的力氣大極了,咒術師的力量已經比普通人大很多了,但是現在摁住他的根本不像是人類。  是咒靈嗎?咒靈怎麽會有膽子進入禪院家?  他努力掙紮看到了彌生月彥的臉,瞬間瞳孔緊縮,這種力量,這種狀態,這個時間,這是針對禪院家的陰謀!  “你騙了甚爾?!”直哉隻能夠想到這麽多,憤怒讓他的咒力大爆發,用出了自己的咒術。  可惜根本傷不到富婆分毫,鬼的恢複力能夠在下一秒就把這些對著脖子的心髒的區區小傷解決。  而澎湃的咒力也沒有關係,無限城大門一開一合,彌生月彥掏出玉壺的花瓶就直接把禪院直哉和他的影法術關在了裏麵。  玉壺的壺不是普通的壺,裏麵連通大海。  甚爾目瞪口呆,忽然覺得當小白臉這個事業是不是不太光明?真正的富婆這麽凶的嗎?  彌生月彥敏銳回頭盯上甚爾,眼神裏的殺氣讓天與暴君非常識時務地沉默了。  …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的失蹤還有“禪院惠”屋子裏麵的沉默還是引起了注意。  真希有點聰明,很快就從九喇嘛的嘴巴裏麵問出了很多問題,推測出大概會有一群人要對禪院家動手。  而這群人和“禪院惠”這個十影法繼承人還有著斬不斷的聯係。  真希覺得應該是他爹禪院甚爾安排的後手。  最近禪院甚爾在禪院家非常有名,就算是真希也聽過關於這一位和她一樣擁有天與咒縛前輩的故事。  對方的選擇是逃離家族,這在小小的小姑娘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她也很想離開這個隻會欺淩她們姐妹兩個的地方。  不過對方最終的結果是死亡,還把自己的兒子賣到了禪院家。  人生導師的光輝形象立刻變成人渣,禪院真希在心裏唾棄過甚爾這樣的行為。  這種人,這種人也配當爹嗎?  而自己竟然還想過效仿對方逃離家族!  真希把這個愚蠢的念頭埋在心裏,從不和人提起,直到現在。  人渣的形象仿佛發生了反轉,對方不是要賣兒子而是要砸了家族!  妙啊。  她安撫住九喇嘛:“你們這樣不行,我和真依長時間不走會被人發現的,禪院家不許我們在這裏待太久。”  狐狸疑惑,狐狸不理解,不就是一間屋子嗎有什麽不能夠呆的,小惠和悠仁去學校上課也是和同學們待在一起,還要待整整一天呢:“為什麽?”  真希沒有解釋,在他看來九喇嘛應該是某個甚爾背後的人的式神之類的東西。  她拉著妹妹:“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穩住外麵的人。”  想了想她又把真依留下了:“我自己去,你照顧好我妹妹。”第157章   九喇嘛現在的形象隻是一隻小狐狸,坐在凳子上都隻能看見腦袋上的半個耳朵,但他能說話,能吃飯,真希還是覺得他有點本事的。  妹妹膽小,和她走會害怕。  小姑娘性格果斷,說走就走就要走,真依不願意留下來,緊緊拉著姐姐的衣角,眼睛裏麵都是祈求。  真希僵住了。  然後還是咬牙留下妹妹。  鬼知道他們對禪院家動手會不會成功,把真依牽扯進來不會有好處。  事後被算賬的話……  九喇嘛放下筷子,伸出一根尾巴想要哄一哄留下來的小姑娘,被狠狠甩開。  真依看著真希跑走,一點都沒有回頭,心裏難過極了。  “明明說過不管去哪裏都不會放開我的。”年幼的真依眼眶裏麵續了兩泡淚水。  九喇嘛:“……”  狐狸驚了,他從沒見過人類幼崽哭,小惠再難過都不會哭,死了爹也沒有哭,怎麽這個小姑娘姐姐一走就哭了!  出於尾獸的自信,九喇嘛哄好小姑娘,變成一米高的大狐狸,讓真依坐到自己背上,就要去找真希。  那兩個鬼讓自己看好小姑娘,現在小姑娘走了一個,他應該把人找回來……吧。  至於對方說的禪院家發現不對勁,九喇嘛思考不了這麽複雜的問題,畢竟沒有什麽東西是尾獸玉解決不了的。  狐狸背著人跑出去了,真依靠在九喇嘛的背上給他指路。  “我們住的院子就在前麵,再拐過去兩個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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