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特級很快沒有時間在這裏互相交流了,咒術界高層給他們下達了新的任務。  ——保護真正的星漿體天內理子,把她順利帶入安全的地方。  夏油傑驚訝了。  真正的星漿體天內理子,那麽就是說,現在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一位,真的不是星漿體?五條悟猜對了。  可是高層默認了。  咒術師是保護普通人的嗎?他不是因為保護別人才成為咒術師的嗎?  夏油傑再蠢也能夠猜到,高層是想要利用這個消息在外吸引視線,同時正好方便他們保護星漿體。  更不要說,夏油傑根本不是個蠢人。  那麽問題來了,悟知道嗎?  五條大少爺眨著他藍色的眼睛:“……傑,直覺告訴我你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  夏油傑微笑:“沒有呢。”  現在這些疑惑並不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夏油傑是個非常堅定的人。  除非對他堅信的一切給出毀滅性打擊,不然他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是對的。  ——他是在保護別人!保護弱者!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咒術界的二位暫時影響不到彌生月彥,鬼王正站在甚爾麵前,等待著他所謂的“坦白”。  說實話,月彥還是很好奇他要說什麽的。  事實證明甚爾說的東西也並不出乎他意料。  ——你知道咒術師嗎?  該怎麽回答呢?  紅色眼睛的鬼王若有所思,然後抬起頭,看著甚爾:“……略有耳聞。”  “但沒有接觸。”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東西,隻要你有錢有權勢,都是有資格知道的,我曾經聽表哥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群咒術師,負責解決咒靈,他們一般不會讓普通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聽上去還有點酷,就像是超級英雄一樣的人物。”  月彥很好的扮演了一個什麽都不了解的普通人類少女,看著眼前躊躇的小白臉麵帶笑意。  毫不猶豫地拿起旁邊的壺,把它從窗戶邊上丟了出去,讓它掉在屋子的背陽處,然後在甚爾疑惑的眼神裏麵,非常震驚遺憾地收回手:“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  其實不是,他就是想把這裏礙眼的第三者送出去。  彌生月彥非常驚訝的走到甚爾麵前:“甚爾君怎麽忽然和我說這個?是最近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還是說……”  “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麽關於咒術師的東西?”  “……不,不是。”甚爾遲疑了幾秒,還是說出來了:“我並不是咒術師,也和咒術界完全沒有關係了。”  頓了頓,他說:“這種東西根本不會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單親爸爸。”  這是甚爾的期望。  他的眼神又柔軟了一點。  “你最近有哪裏需要出門的嗎?”甚爾的語氣溫和,甚至破天荒的有點溫和,和他平常那種做作的虛假小白臉樣兒不太一樣:“我覺得最近天氣挺好,要不我們出門轉一轉吧?”  出去,去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甚爾想,東京已經不安全了,禪院直哉都能找到這裏,那麽其他詛咒師和咒術師們沒有道理找不到。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去到一個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京都也不行,那裏是老不死的大本營。  甚爾擁有豐富的躲藏經驗,如果沒有這些特殊本領,那麽他幹地下任務那會兒早就被人找出來弄死了,又怎麽談得上今天的甚爾。  他在心裏盤算著咒術界裏麵的勢力分布,又回憶了一下詛咒師裏麵那些難纏又惡心的家夥們樂意躲藏的地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去杜王町或者別的什麽地方,我聽說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他想的很好,彌生月彥卻不想出去,或者說,他不想這麽簡單讓甚爾如願。  要知道繼國緣一還不知道在哪裏晃悠,之前聽黑死牟說他想要定居在萬世極樂教旁邊一陣子,嚇得他最近都沒敢往童磨那裏跑,上弦二也被再三要求,有事別來,沒事更別來,就為了遠離繼國緣一!  再者,他也很好奇如果自己不走,對方會怎麽做?  彌生月彥能夠推測出甚爾的意思,所以他才更加好奇。  所以鬼王表現得非常苦惱:“……可最近生意那邊還有事情需要我處理,甚爾君,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出去旅遊了。”月彥拉住甚爾的手,拍了拍他表示安慰:“我會記得你的好心提議的。”  為表真實,他還歎了一口氣。  天與暴君看著富婆。  富婆沒有看回去,選擇避開。  “可是我想出去轉一轉,你就不能陪我一起走嗎?”  反正,他不能讓彌生月彥就這麽死了,那些為了星漿體而來的人,他也會一一擋住。  就算是這些日子對方養活自己所還回去的報答吧。  “就我們兩個人,我和你一起,我們結婚之前結婚之後都沒有一起出去旅遊,你難道不遺憾嗎?月彥小姐。”第120章 【一更】  甚爾說的情真意切,但富婆不為所動。  “甚爾君,你得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不然不行的哦。”  彌生月彥故意這樣開口,表現得沒有任何不對勁,仿佛她真的就是一個麵對丈夫突如其來的奇怪要求的普通女子。  天與暴君的聲音也逐漸低了,在鬼王不解且疑惑的眼神裏麵歎了氣。  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說服人的理由。  他能怎麽說呢?他該說什麽呢?  說自己是禦三家禪院家的族人,如今叛出家族不止,還惹了一屁股仇人,把禪院都給打了一頓?  還是說自己離開禪院之後去了地下,做了專殺咒術師的見不得光的買賣,又惹了一屁股仇人,如果不是自己夠強,早就被人弄死了,所以仇人又來了一大堆?  更或者是說,他惹來的仇人為了報複他,竟然不擇手段,下賤至此,把身為普通人的她扯進咒術界的事情裏麵,她很難保住自己?  現在為了能活下去,希望她可以配合好自己?和他一起躲躲藏藏換個地方,過了這陣就好了。  ……怎麽能說呢?  他和彌生月彥雖然沒有相處很久,但甚爾又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那種沒有良心的人,真金白銀砸下去,是條狗也該直到富婆死了對他沒有好處。  更不要說,對於在他眼裏完全無辜不該牽扯進來的人,他所認為的,完全可憐的,無辜的女子,他的富婆。  是真的很喜歡他的樣子。  如果對方因為他死亡,甚爾捫心自問,是完全不舍的。  這種感情很輕很細微,就像是綿綿的細絲,纏住他的心髒,拖住他的大腦。  在告訴他,他不希望他的富婆因為這麽胡扯的原因去世。  他覺得很對不起富婆,但他也不後悔自己惹出來的那一堆仇人,畢竟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隻會嫌棄自己沒把人全部殺完!  “我有很多事情……現在不方便講,但是月彥,最近可能會有人對你動手,是我以前的對手……”  “我確實不是咒術師,但是我是從咒術師裏麵出來的。”  有了開頭,後麵的東西也就沒那麽難了。  甚爾不會把自己的全部都說出來,就相當於一個自認為惡貫滿盈的人,不可能因為一時間的歉意就對人剖析內心,這不符合常理也不是他甚爾會做的事情。  畢竟他是一個人就敢逃出家族,並且在所有人的歧視下在地下給自己占下一席之地,並且留下聲聲惡名的天與暴君。  對他這樣的人,殺個把咒靈,殺個把咒術師或者害死幾個普通人都沒有什麽稀奇。  甚爾也一直自詡是錢給夠,他什麽任務都接。  他刪刪減減開口:“我過去是咒術家族裏麵的一個普通人,沒有一點咒力,非常受人鄙薄輕慢,但是畢竟曾經接觸過相關事宜,對他們有一點了解。”  “最近我收到了一個消息。”  “月彥小姐,你應該是扯上一個大麻煩了。”甚爾把星漿體這個東西細細掰扯給鬼王聽,心裏已經做好準備被她厭棄。  畢竟剪掉的東西再說,他能夠知道這些東西就已經很不正常了,更何況,月彥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一個普通人在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忽然知道要有很多人來殺她,甚至為了一個很奇怪很莫須有的原因殺她,她會有什麽態度?  會害怕?還是緊張,或者是恐懼,遷怒,憎恨?  不管是哪一種都太正常了。  更何況,如果對方因為這種事情遷怒他……他也隻會覺得對方本質上沒有錯。  甚爾覺得事情就是他惹下來的。  而彌生月彥,她隻是一個普通又柔弱的女人,除了有點錢,別的地方和其他普通人沒有什麽不同。  沒有辦法經曆風雨,也沒有能力在咒術師和詛咒師的麵前保全自己。  甚爾沒有說月彥扯上這些事情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雖然他本身就是這麽認為的,甚至在孔時雨麵前還產生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接觸她,是自己拖累了她這一類的想法。  但是甚爾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說他無恥也好,不要臉也罷。  我就是在保護對方,富婆給了我這麽多錢,身為小白臉的我投桃報李,去保護她,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現在把事情全都牽扯出來,把自己拖下水,也隻能夠白讓富婆生氣,覺得自己眼瞎,還會影響到它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好吃的事情!  我是為了損失最小化!甚爾這樣解釋自己的行動。  “月彥,”甚爾開口,他沒有直視富婆,側過臉看向一邊:“和我暫時離開這裏吧,不然會扯進不好的事裏麵的。”  “你是普通人,沒有接觸過咒術師,那群人的卑劣可恨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他們的手段也是普通人防不勝防的。”  迎著富婆看似驚懼的目光:“普通人的手段對他們來說沒有用。”  他看上去很認真,黑色的短發,綠色的眼睛,每一個表情都在試圖告訴月彥:你快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追根問底。  甚爾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一直接觸咒術界最肮髒他堅信,所謂的咒術師們,可比他惡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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