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也不跟什麽咒術師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多半白跑一趟。  他一向是一個願意走捷徑的人,經年累月的經曆使他變得圓滑,他可不太樂意解決咒靈,不然也不會一直針對咒術師成為術師殺手,現在擺在他麵前出現了這麽一個選擇,簡直不走不是他禪院甚爾。  嘖,他算了算時間,距離禪院家那事兒也過去一段時間了,自己竟然還沒有入贅。  真的好麻煩。  要不就和月彥小姐試一試?  如果她真的沒有惡意的話。  不過這種大家族啊,真的好麻煩的。  他從這地方離開,遠離五條悟和夏油傑蹲守的範圍後,甚至有心思拿手機找準角度拍了一張風景照,發給了彌生月彥。  [禪院甚爾:仙台這裏的夜晚很熱鬧,月彥小姐有空可以來玩一次。]  隨後又切換頁麵在line上找了仙台咒靈這個任務的相關線人,也就是他慣用的孔時雨先生。  用他給自己介紹相親對象最終卻失敗這件事情要挾他:再查一次彌生月彥,重點是她的家人。  一個沒有見過的表哥,還有一個見過麵的猗窩座。  或許還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人?  這些不重要,他相信孔時雨可以查到。  孔時雨半夜收到了新的委托,好像還沒有報酬,對禪院甚爾的胸懷非常感歎,情緒之激烈讓禪院甚爾再次把他拉黑。  [孔時雨:甚爾先生這一次的任務怎麽樣?有沒有拿到新的咒具?]  沒有,白跑一趟。  他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就先把他刪了。  耳朵獲得清淨,禪院甚爾看看彌生月彥發來的店鋪,準備現在就去逛,早點回去把那把刀拿到手!  他勢在必得!  ……  黑死牟和繼國緣一的氣氛在彌生月彥掛斷視頻之後徹底詭異下來。  鬼沒有辦法使用日輪刀,但如果隻是拿著的話,問題並不大。  緣一給了黑死牟兩把刀之後,仍舊平和柔軟:“兄長大人,要麻煩你來給我畫出那個縫合線的畫像了。”  黑死牟無可無不可。  彌生月彥的操作是臨時起意,誰也想不到鬼王竟然直接給出一個視頻電話,黑死牟強行聽完整個故事,被迫配合完之後隻覺得心累。  沒有提前對過台詞的下場,就是現在黑死牟對繼國緣一的一係列詢問,完全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他懷著一點惡劣的心思,把過去的事情一點點透露給緣一。  繼國緣一:“兄長如今這個狀態維持多久了?”  黑死牟:“很久,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在你走之後,我沒有計算過時間。”  反正鬼的生命是無限的,時間對他而言意義並不大。  緣一會錯意,加上前麵彌生月彥的有意引導,他理解成黑死牟在他死後,悲痛過度,所以才會去不在意時間。  緣一換了一個話題:“剛剛兄長說自己收了一個繼子,那是一個怎樣的人?”  “一個小鬼,”黑死牟態度惡劣:“緣一,你已經去世了,現在關心我的繼子是也想收一個繼子來和他好好比試一番,完成我們沒有結束的事情?”  他終究想要贏他一次!  緣一很強,但他沒有時間,黑死牟堅信隻要時間夠久,自己遲早可以贏過緣一。  “……沒有,兄長。”黑死牟提出比試,哪怕緣一沒有記憶,也能夠從零星的事情猜測,兄長在過去是從未贏他。  他感到了一陣難過。  “我目前並不打算收繼子。”  不得不承認他在看見虎杖悠仁的那一刻感慨過對方強壯的身體素質,還想著如果對方同樣練習了呼吸法,應該會更上一層樓。  但是他是不會教他日之呼吸的,不是教不會:“學習呼吸法的人如果開了斑紋就會在二十五歲死去,沒有足夠的覺悟的人,我不會教他這個。”  緣一就像是黑夜裏仍舊堅守的溫暖明日,隻要站在他身邊就能夠被他的一言一行所感染。  黑死牟看見緣一嚴重的擔憂:“關於這件事情,兄長大人的繼子知道嗎?”  不知道。  黑死牟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件事情,現在被繼國緣一提起來,他就不能再繼續忽略,不過隻是生命力而已,對於鬼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緣一不知道這件事情。  黑死牟感覺自己終於又贏了一次:“這個問題,我會解決的。”  他們走進文具店,穿著紫色羽織,帶上麵具的黑死牟,和穿著紅色羽織,眼神平靜,收起多餘的手臂,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的緣一是真正從古老的過去留存下來的活古董。  文具店的營業員原本還有些困倦,在看到他們之後完全不困了。  “歡迎歡光臨本店。”  黑死牟一言不發,緣一對他微笑示意。  回憶禪院惠用的那些畫筆,根據自己的習慣和需要,黑死牟很快買完了這些,坐在角落裏麵對著a4紙畫上那個醜陋的腦子。  ……不得不說,禪院惠畫的比黑死牟可能還要好一些。  正在為了盤星教的事情奔波的腦花忽然打了個寒顫,感覺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腦花覺得自己最近非常倒黴,自打接手了去同行萬世極樂教那裏借錢和收攬教眾的任務後,一切都仿佛開始和他作對。  先是在萬世極樂教被一個詭異的六眼咒靈打的不得不放棄那個身份,隨後跟著去了禪院家,想要弄到禦三家的一點小秘密,卻碰上禪院甚爾那個家夥回去大鬧本家。  現在在仙台又出現了一個特級人偶,有可能是咒物,也有可能是咒靈,咒術界為了他派出了五條悟。  五條神子啊……  他對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有很大的信心,他相信那個粉色頭發的孩子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心裏總會擔憂,畢竟這關乎他的大計!  腦花操控著身體連夜趕著ppt,一邊熬夜,一邊在心裏罵萬世極樂教不做人!  借幾個億而已,居然還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資料?可恨他活了這麽久,打ppt還是頭一次。  繼國緣一看著兄長麵不改色的畫完,丟掉,重新畫,再丟掉,重複五次之後,終於給了他一個合格的圖樣。  上麵是一個腦子,長著一張嘴,很抽象,但該有的意思全都表現出來了。  “它會操控不同人的屍體,不過你天生的通透世界應該可以讓你看穿它的本來麵目。”  “我和它交過手,實力不強,強弱上限是他使用的身體極限,不過它很會逃,當時如果我的刀再快一點,現在就不需要你了。”  繼國緣一微笑,把黑死牟亂七八糟的畫仔細折好收進懷裏:“我記住了。”  “兄長的所有囑托我全部都會記在心裏,希望兄長也可以好好保重自己。”  他還記得出現時聽見的笛音:“我想要兄長懷裏的笛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繼國緣一頗不好意思:“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朝兄長討要心愛之物,”他終究是有些變化:“但是直覺告訴我,這根笛子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真的需要它。”  黑死牟伸手在懷裏摸上兩根笛子,一根是過去自己送給緣一的舊笛子,做工粗糙,音色不準,還斷過一次。  一根是近期新做的,雖然手藝仍然不算好,但比舊笛子要好太多了。  要給他嗎?  看著弟弟熟悉的麵容,這刻在記憶裏幾百年都不曾變過的模樣,是他日日夜夜無法忘記,無法釋懷的心魔。  黑死牟忽然點頭,並且拿出了其中一根笛子,把它送到了緣一的手上。  “你想要,那就拿去吧,反正不是什麽貴重東西。”第72章   一切都不一樣了,黑死牟想。  緣一也不一樣了。  “兄長大人,我們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緣一收下了笛子,又有了新的疑惑。  “父親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家主,母親是一個溫柔的人,緣一,我和母親待在一起的時間遠沒有你來的多,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問我。”  看到母親的日記記載,黑死牟才知道原來自己瞧不起的弟弟是怎樣的一個人,這件事情同樣是他跨不過去的心魔。  我的弟弟啊,我的弟弟。  他拒絕再和緣一交流,而是選擇帶著他來到了一家手機專賣店,把所有手機各種型號全部買了下來,在繼國緣一震驚的眼光中,輕描淡寫的刷卡結賬。  “……兄長,”緣一弟弟的聲音有些飄忽,卻昂揚起來:“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過得很好了。”  提著裝滿手機的大袋子,繼國緣一無視兄長的為難,開始真摯的高興起來。  “接下來我會殺死這個世界的咒靈,”緣一對著兄長彎腰:“隨後我會去拜訪月彥小姐,感謝她對你的照顧。”  鬼王的努力是有意義的,他死緩了。  彌生月彥暫時不知道兩兄弟的交流,他正在和禪院甚爾聊的熱火朝天。  由於其中一家店鋪就在附近,禪院甚爾開始了逛鋪子。  他這個人看上去就感覺不好惹,高大的身材,比常人優秀太多的身體素質,站在那裏堵門還行,提著小籃子買零食這件事和他怎麽看怎麽不搭。  但天與暴君對路人的圍觀毫無感覺,非常熟練地一邊買一邊詢問彌生月彥的口味。  [彌生月彥:辣一點或者甜一點的吧。]  女孩子應該都喜歡這些。  對鬼王而言,吃什麽都無所謂,隻要不是人肉就沒有問題。  禪院甚爾現在兜裏還有一點錢,這一次就沒有再找彌生月彥要錢,他心裏裝著更大的夢想。  日輪刀!  [禪院甚爾:好的月彥小姐。]  禪院甚爾熱情且嘴甜,還拿出了恰到好處的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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