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最急的事也發生在兩天後,這時間都夠玉壺再寫兩封報告了。  忽視掉心裏的那一點不爽,彌生月彥把這種不開心統稱為:花錢花精力勾搭的人要飛了的不爽,是計劃遭遇阻礙的煩躁。  又轉了幾圈,彌生月彥坐回原位,給玉壺回了一封郵件,讓他下一次寫報告的時候,把今天寫的這一封再詳細描述一遍,不可以有任何錯漏。  他認為:“禪院甚爾在我這裏時的表現並不像是想要給惠重新找一個後媽的樣子,所以一定是玉壺在哪裏做錯了。”  但是他既然沒有否認,不代表沒有這個想法,所以還是要先準備起來。第26章 二更  玉壺暫時沒有時間看郵件,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受到了質疑,他控製著自己的瓶子,在禪院家四處遊蕩。  幸好他現在隻是個瓶兒,也沒有任何咒力,被人看到了隻會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  禪院甚爾從孔時雨那裏離開之後就直奔禪院家,車子飆到二百八,沒花多久就跑到了禪院本家的所在地。  當然也是因為禪院本家就在東京附近。  玉壺開始感慨,又想起了之前在禪院家門口發生的事情。  禪院甚爾速度很快,在認真工作狀態下,他根本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更何況是回禪院家。  這條路他一直想要忘記,但是真正走過來的時候,禪院甚爾發現自己總能在這些地方找到一點熟悉之處。  禪院家這個垃圾場,可是幾百年都沒有變過,就連大門上的花紋都和記憶裏那惡心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正大光明地走近這裏,由於自身沒有咒力,禪院甚爾不會引起任何結界的反應,懷著一絲惡劣的期待,開始倒數看看究竟要幾秒,這群人才能發現他。  可惜,直到他數到零,人都站到禪院家大門的十米開外,守門幾個禪院族人才發現他的蹤跡。  “是誰?”  禪院家的族人穿著守舊的武士服,在發現的那一刻就使用了咒術,咒術操控咒具,直接對著禪院甚爾的要害襲擊了過來。  “這也太慢了吧。”  “和我想象的一樣,還是一群廢物,這麽久以來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麽點攻擊對於禪院甚爾而言不痛不癢,他甚至不需要閃避,也不需要用武器反擊,直接伸手握住這些質量普通的咒具,然後把這幾個守門的禪院族人一拳頭打飛回去,撞在禪院家的大門上。  咒具被他拿在手裏,隨意地揮舞了幾下,嫌棄的甩了甩,然後召喚出醜寶,把這些東西塞進了醜寶的肚子裏。  “真是沒用,也隻配用這些垃圾了。”  玉壺掛在醜寶的牙上,麵對那些可以一下子打死醜寶的咒具攻擊,不知道要為了自己緊張還是為了醜寶緊張。  醜寶智商不高,它不會感到害怕。  玉壺已經在腦子裏麵前進到醜寶被攻擊消散,然後自己意外暴露,灰溜溜地回了無限城,最後被無慘大人打成醬的恐怖故事!  哦,看這個攻擊,已經打到醜寶的頭發了。  這一把刀距離醜寶隻有零點一公分。  這個拳頭,挨上一點醜寶就沒了!  玉壺心裏知道禪院甚爾肯定很強,可以保護他,但是他苟啊。  然後他親眼目睹了被彌生月彥盯上的禪院甚爾,甩甩胳膊,隻用了幾招,就把這一群人全都給打趴下了,打完還在找一個叫禪院直毘人的家夥,聲稱要和他做一筆買賣。  禪院直毘人,玉壺知道,那是禪院家的家主。  謹慎的玉壺:“……我得趕緊記下來。”  他一時間想不到禪院甚爾有什麽可以和對方做交易的,但是作為很屑的存在,玉壺以己度人擔心起了自身的安危。  玉壺:“……這件事也得好好提醒無慘大人。”  好在禪院甚爾把人都打趴下,而自己又是一個藝術家,玉壺從沒有如此刻一般以自身的職業為驕傲,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想起來自己前不久剛剛賣了一個壺到禪院家。  這可太棒了,他第一時間轉移自己。  另一個壺被放在倉庫,玉壺在進去的一瞬間就激動起來,有一種終於從需要蹲下來才可以呆著的憋屈小屋子搬家到了三室一廳大房子的爽感。  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準備趕緊控製這個壺,跑到禪院直毘人所在的地方守株待兔。  有人的時候停在原地,沒人的時候又跳又滾,壺身勉強算是個圓柱形,滾起來扭來扭去,靠時間硬磨,終於往人員密集的地方跑了幾間屋子。  禪院家現在亂糟糟的,一時間還真沒人注意地上的角落裏有沒有站著一個瓶子,讓玉壺縮在這裏渾水摸魚。  玉壺現在縮著的作品是個高二十五厘米左右的圓口小花瓶,釉色用的是自己喜歡的深藍,雖然形狀醜陋,但是質地十分堅硬,他是一名以可以把瓷器打造的和石頭一樣堅硬而出名的帶師,除了這個優點,剩下來的仍舊十分普通。  是個非常不起眼的瓶子。  所以就算他操控的瓶子在外麵被看到,按照禪院家的家底,並不會十分奇怪。  玉壺狗狗祟祟地移動。  外麵的禪院家族人,平時關係好的彼此看到了都會打個招呼,今天也不例外,偶爾有的歎一口氣就開始交流情報。  每當這時玉壺就會停在角落裏,把這些東西都給記錄下來。  “禪院家被驅逐的家夥回來了,你知道嗎?”  “什麽?你說誰?”  “就是那個,那個甚什麽爾,”說話的人含糊其辭,用眼神示意:“走之前把族裏的人都打了一頓的家夥,今天回來了。”  “嘶!”聽人說話的倒吸一口涼氣:“啊,那個廢……不,那個甚某,他怎麽會回來?”  說話的人也倒吸涼氣:“誰知道呢,他今天回來從門口一路打進來,幸好守門的不是我。”  “……也幸好不是我。”  兩人麵麵相覷,相視一笑,往外趕的腳步就慢了起來,幾年前挨打的傷口仿佛又疼了起來。  “……聽說直哉少爺趕過去了。”  “……那直毘人家主也不遠了。”  兩個人再次相視一笑,覺得分外投緣。  “……這會不會很沒麵子?”  “沒關係,我們慢點過去,反正軀俱留打不過很正常。”  “你這個說法很和我的心意。”  外麵有人走過,看到這兩個劃水的,大驚:“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趕過去幫忙?!直哉少爺也快被打了!”  劃水的兩個禪院族人表示大驚:“他怎麽敢?那可是宗家的少爺。”  背地裏腳步變得更慢了!  說著什麽宗家,家主,資源,廢物,等難懂的話。  玉壺拿小本本記下,禪院甚爾果然不愧是無慘大人看中的男人,他不在禪院家,禪院家仍舊到處是他的傳說。  禪院直哉,已經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禪院家下一任家主,是禪院宗家少爺,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兒子。  禪院甚爾的父親是禪院直毘人的兄弟,按照血緣關係來算,禪院甚爾是禪院直毘人的侄子,禪院直哉的哥哥。  但是禪院家是一個按照天賦說話的地方,禪院甚爾在禪院家算個狗屁的宗家,活的連狗都不如。  禪院家小少爺禪院直哉原本隻是在自己的院子裏,進行著每天常規的訓練,沒想到在這個平平無奇的一天,他竟然能夠聽到平日裏做夢才能聽到的好消息。  ——禪院甚爾回來了。  禪院直哉立刻蹦起來,問清楚禪院甚爾是想回來和自己父親做一個交易後,立刻找到了宗家的自信。  “他有什麽東西可以和家主交易的?還不就是想回來,在外麵和那群猴子混在一起,現在是想回禪院家了嗎?這可沒那麽容易。”  “我得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裏隻有我和他才是一夥兒的,他想要達成的目的隻有我會幫他。”  禪院直哉年輕,跑得快,他很輕鬆就看到了在大門口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逆著光,太陽在他身後給他披上一層特有的光輝,黑色的短發,綠色狹長的眼睛,被有人趕來的動靜吸引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直哉。  禪院直哉挺胸抬頭,瞬間心跳加速,果然,他想,果然強者就應該是甚爾這樣的,現在族裏的這群人怎麽配和甚爾比。  但是他們畢竟也是族裏的人,不能白白被打,雖然被打了也是因為他們弱,禪院直哉決定隻要禪院甚爾和他說話,他就幫甚爾解決這些麻煩。  “甚爾,”他頗為自信:“你是來想要重回禪院家的嗎?”  禪院甚爾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這小子是誰?怎麽喊的這麽親熱?  禪院直哉看甚爾沒有反駁,覺得自己猜對了,他頓時更加自信:“想要回來可沒有那麽容易,不過在外麵這麽久還能知道家裏好也是有進步,我會是禪院家未來的家主,甚爾,你願意站在我這邊的話,我可以幫你回來,在這個家族裏麵隻有我……”懂你。  沒等他說完,禪院甚爾一巴掌把這個唧唧歪歪的小子打飛出去,心裏膩歪極了,果然是垃圾堆裏特有的自信,幾年不回來禪院家還是一樣的垃圾,誰會想回這種地方。  直哉的自信被打打裂了,興奮勁兒過去,屬於禪院宗家的腦子回來了一點,他不可置信:“禪院甚爾,你怎麽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還分什麽敢不敢?  “我為什麽不能打你?”  “少說點廢話,”禪院甚爾又給了直哉一拳頭,讓他安靜,沒有把禪院直哉打暈:“你說你是禪院家未來的家主,禪院直毘人是你什麽人?”  “老東西要死了?他這麽快就撐不住了?”  如果禪院直毘人撐不住了,那他豈不是要和這個臭小子談事情,那計劃得改一改了,禪院甚爾上上下下打量禪院直哉。  隻覺得禪院家要完蛋了。  果然吧,這種垃圾堆,有什麽樣的繼承人都不奇怪。  禪院直哉近距離被打了一拳,隻覺得痛極了:“沒…他好的很,我是禪院直毘人的兒子,我叫禪院直哉。”  他捂著肚子,心裏又委屈又生氣,他怎麽可以打自己,一邊又覺得不愧是甚爾,這才是他看中的最強,最強就應該是他這個樣子,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所有人都打趴下。  可惡啊!甚爾!禪院直哉眼睛晶亮!  禪院甚爾對這個名字沒印象:“直哉……沒聽過。”  他隨便甩甩手站起來,輕飄飄地:“我從來都記不住男人的名字。”  禪院直哉覺得很震驚。  記不得男人的名字這是什麽說法?  玉壺沒有禪院家的地圖,和傻子一樣在這裏瞎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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