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種，其效果如何，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眼下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有用沒用了，用得方法，就是後麵那種，利用念咒畫符的方式，祈求老天能夠降下大雨。
我閉上了眼睛，席地坐下，捏起了蓮花指，努力回想給爺爺筆記提到過的求雨口訣。
沒錯，爺爺早年遊曆民間的時候，就曾接觸過求雨之術，並把其口訣記錄在了筆記當中。由於他所記載的求雨術是來自於民間，其祭祀作用遠大於實用性，我並沒有過多研究，以前看的時候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需要臨時抱佛腳了，才意識到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好在我記性還不錯，努力回想了半分鍾之後，勉勉強強的念出了口訣。
“石頭姑姑起，上得九天取雨來，三天下，唱燈藝，五天下，蓮花大供！”
這是流傳於山西晉中一帶的七女祈雨術，這種求雨術由來已久，據說每逢大旱，晉中一帶的村落就會挑出七個聰明伶俐的女娃求雨。
先是在村頭放下一口大缸，裏麵藏上清水，然後七個七娃手牽手，圍繞著水缸，唱著我剛才念的求雨口訣，向龍神表達村民們的期望，隻要是誠心，最終就能夠求得大雨降下。
當然，這種類似於習俗的傳聞聽聽就好，能否順利求得大雨，還真是個未知數。
我沒得選，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眼看念了一遍口訣天色毫無變化，我又把口訣重複了一遍，一直念了五六遍始終沒啥效果。
別說是雨點了，就連風都沒起。
久而久之，我都想要放棄了，想著實在不行，那就拚了命跟墨言幹到底。
轟隆！
突然之間，一聲悶雷響起！
我有些懵，莫非老天爺真顯靈了？
我趕緊抬頭看了看天，一看就納悶了，天色和剛才相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也沒見雲層當中有雷光閃過，既是如此，哪裏來的雷聲？
“就這樣，再加把勁！”楚明仙不知內情，還以為我求得大雨在即，眼看墨言被這雷聲嚇得動作都慢了半拍，他連連高喊讓我不要停，繼續把求雨術式進行到底。
我能咋樣，隻能是照著他的吩咐來做，又再度裝模作樣的捏起了蓮花指，叨叨絮絮的念起了口訣。
如果法術靈驗，會勾用天地靈氣，我卻沒有感覺任何靈氣波動，很顯然，方才的雷聲，根本不是我求來的。
想明白這點，我感覺我蹲坐在這裝模作樣就跟個傻子似的，當那雷聲又一次響起時，我忍不住了，趕緊撇開一隻眼，搜索著那雷聲的來源。
不看不要緊，看清楚事情之後，我頓時就無語了。
所謂的雷聲，居然是喬山製造出來的！
天台的烈火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墨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漸漸撲滅，這讓喬山河盧曉媛找到了脫困的機會。
他們把我和楚明仙的對話聽了進去，也知道求雨之術過於飄渺，以我的道行不可能真的引來大雨，於是他們便偷偷摸摸的，趁著墨言的注意力被楚明仙吸引，溜到了旁邊。
喬山從旁屋拆下了一塊鐵皮。
他猛的搖晃鐵皮，便發出了陣陣雷聲。
若是換做平常，這點小伎倆絕對瞞不過墨言，不過好在他現在神誌不清，加上喬山又躲在了柱子後麵，一時半會的，他也分不清這雷聲是真是假。
為了演得更真切一些，盧曉媛衝我使了個眼色之後，將一道紙符彈上了高空。
到達高度合適之後，她迅速將符紙引爆，炸出了一抹白光，喬山也在這時候的劇烈搖晃鐵皮！
第557章 嚇退墨言
這不看不要緊，看清楚事情之後，我頓時就無語了。
所謂的雷聲，居然是喬山製造出來的！
天台的烈火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墨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漸漸撲滅，這讓喬山河盧曉媛找到了脫困的機會。
他們把我和楚明仙的對話聽了進去，也知道求雨之術過於飄渺，以我的道行不可能真的引來大雨，於是他們便偷偷摸摸的，趁著墨言的注意力被楚明仙吸引，溜到了旁邊。
喬山從旁屋拆下了一塊鐵皮。
他猛的搖晃鐵皮，便發出了陣陣雷聲。
若是換做平常，這點兒小伎倆絕對瞞不過墨言，不過好在他現在神誌不清，加上喬山又躲在了柱子後麵，一時半會的，他也分不清這雷聲是真是假。
為了演得更真切一些，盧曉媛衝我使了個眼色之後，將一道紙符彈上了高空。
到達高度合適之後，她迅速將符紙引爆，炸出了一抹白光，喬山也在這時候的劇烈搖晃鐵皮。
如此一來，不知曉實情的，乍一看，還真會誤以為天降驚雷！
正如楚明仙所說的那樣，墨言對雷聲有著天生的畏懼感，他一聽到驚雷響動，一改之前的氣勢洶洶，變得有些畏畏縮縮了。
他攻勢衰弱下去，楚明仙立刻就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罕見的取得了些許優勢。
雷是有了，現在就差雨了……我心中默念，稍稍一想，頓時就明白了盧曉媛剛才遞過來的那個眼神的含義。
雨的本質是水，剛才因為高溫而升騰起來的水蒸氣已然化成了水霧，薄薄的一層，水汽很足。
我是求不來大雨，但我可以想辦法把這些水霧聚在一處，隻要密度足夠，就能給神誌不清的墨言製造出天降大雨的錯覺。
說幹就幹，我繼續保持著求雨的姿態，捏著蓮花指裝神弄鬼，實際上暗中抽調出玄氣，勾動周圍的水霧，使其悄無聲息的向著墨言靠去。
等霧氣聚集到一定程度，飄在墨言的頭頂上，乍一看，就好像一朵小雲，零零散散的水跡開始附著於他的身上，很快便將他的臉頰肩膀浸濕。
到了這一步，墨言眼中的驚慌之色更濃了，礙於鏟除馬紅軍的念頭還在，他還在猶豫，並沒有在楚明仙的攻勢之下，就此退去。
“妖孽，你先祖都被天雷所滅，難道你還敢跟天雷作對嗎？！”
畢竟是一手締造了養鬼道的老祖，楚明仙裝起神棍來，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他身著一身白袍，衣訣飄飄，一手背負身後，一手捏著劍指，擺出一副是為高人模樣，衝著墨言義正言辭地吼道。
為了配合他，我們三人同時動了手，喬山不要命的晃動鐵皮，隆隆隆的聲音連成一片，盧曉媛符紙扔出了一道又一道，白光在半空中炸裂，閃爍如明燈。
我念動口訣的聲音也隨著他們倆的動靜變得越來越高昂，場中水汽凝結出來的水滴更多了，附著在四周，真如降下了一場大雨。
到後麵，別說墨言了， 連我都差點兒入了戲，真以為請來了大雨。
“妖孽還不快快滾，真想天雷把你打得灰飛煙滅？！”
楚明仙一聲大吼，墨言終究是沒能招架得住，他不甘地撇了撇馬紅軍，最終還是在雷聲的震懾之下，轉身落荒而逃。
等確認他走遠了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累癱在地。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風水先生，還得借用這裝神弄鬼之術，才能躲過一劫，這要是傳出去，胡六奶奶就得責怪我自砸堂口了。”
喬山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氣喘籲籲地說道。
“你管他什麽術，有用的就行……你這孫子平時盡添亂，可算是等到你力挽狂瀾一回了。”
我同樣累得不輕，但還是讚賞地從喬山豎了豎大拇指。
“那是，老娘我可不是蓋的，本事大大的有，我是平時不想搶你們風頭而已。”
喬山舔不知恥，鼻孔都快懟到天上去了。
得，這孫子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我翻了翻白眼，以表無語，轉而匆匆忙忙站起身來，拖拽著疲倦的身軀，來到了馬紅軍身邊。
“怎麽樣，他小命保住了吧？”
“還行，多虧了那小和尚，要是沒有他的話，我估計就得另外找一具軀體了。”
楚明仙飄在半空，抱著雙手，撇了席地而坐，閉目養神的法安，表示這是馬紅軍能活下命來，全靠法安的佛性維持。
那就好，隻要他還留有一條命在，其餘的一切都好說。
我們從荒郊野外趕回來之時，就預料到了在天台可能會起衝突，所以上樓那會兒，還是按照老樣子，讓法安提前施了法，使得整棟樓的居民都陷入沉眠當中，以確保他們不會被天台處的動靜吸引。
不過除了這棟樓之外，居住在附近的居民還是能看到天台處冒出來的火光的。估計消防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不敢在這多耽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先前落腳的旅館。
將馬紅軍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床，我又小心翼翼地替他檢查了一番，一查不要緊，查清楚他的靈魂根本沒有被鬼將汙染的跡象之後，我對墨言的痛恨又上升了一分。
那老狐狸為了讓我安心替他辦事，還真是什麽謊話都編造得出來，馬紅軍先前之所以會被死氣折磨的生不如死，完全就是他那些草藥所導致的！
得虧我還真以為墨言良心發現，準備積善行德。
如今看來，他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陸哥，馬紅軍的命是保住了，可天成道長那邊怎麽辦啊，我們滅了白眉，卻讓墨言給跑了，一旦他恢複清醒，極有可能會用天成道長來泄憤的。”
“這倒不會，養鬼道真要泄憤的話，以他們對術師聯盟的痛恨，該動手早就動手了，絕不會把天成道長留到現在。”
我告訴喬山他們，如果馬紅軍和天成道長都落入他們手中的話，那天成道長才是真的危險。
他們兩人都是養鬼道用來打開渡劫城入口的鑰匙，同樣的，帶著兩個身受重傷的人，對養鬼道來說也是個負擔。
為了確保輕裝上陣，避免節外生枝，他們會大概率殺掉其中一人。
現在就不同了，隻剩下天成道長一個，我們放開手讓養鬼道殺，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
救了馬紅軍，等於間接救了天成道長一命。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歸根到底，天成道長隻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一旦他們順利進入渡劫城，天成道長依舊難逃一劫。”盧曉媛憂心忡忡地說道。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得搶在他們之前，找到渡劫城的入口，隻有在那裏設下埋伏，才有可能把天成道長救回來。”
“說的容易，現在地圖都丟了，還怎麽救啊？”
喬山這話一出，眾人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歎了口氣，連眸光都暗淡了下去。
“哼，墨言的老狐狸還真以為自己能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真當我是傻子嗎？！”
我冷冷一笑，一句話令喬山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
喬山拽住我的手，連忙問我，難道我交出去的地圖是假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地圖雖然是真的，但被火焰燒去了一角，墨言他們能否最終依靠地圖順利找到渡劫城還真說不準。
其次，考慮到那地圖年代久遠，極其脆弱，指不定什麽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會毀在我手中，所以為了防範於未然，早在把四張長圖拿到手那會，我就花了兩個晚上，將地圖的所有細節全部都死死地記在了腦海裏。
僅憑這一點，隻要我們行動足夠迅速，足以搶在墨言之前，找到渡劫城的入口。
到那時候，我們在入口附近提前設下埋伏，哪怕墨言再怎麽狡猾，他也難逃一劫！
“這可不好說，你也看到了他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肉身強悍程度，簡直超越想象，以我們幾個的實力，哪怕他落入陷阱當中，我們都未必有辦法將他製服。”
盧曉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趕緊問了楚明仙，問他知不知道有關四瞳畢方的更多細節，除了驚雷之外，他還有什麽致命的弱點？
“你問我有個毛用。”楚明仙翻了翻白眼，“我知道的不見得比你們多，妖物自古就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奪得天地造化而成，他雖隻是後裔，但想要徹底將他殺了，基本不太可能。”
眼下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有用沒用了，用得方法，就是後麵那種，利用念咒畫符的方式，祈求老天能夠降下大雨。
我閉上了眼睛，席地坐下，捏起了蓮花指，努力回想給爺爺筆記提到過的求雨口訣。
沒錯，爺爺早年遊曆民間的時候，就曾接觸過求雨之術，並把其口訣記錄在了筆記當中。由於他所記載的求雨術是來自於民間，其祭祀作用遠大於實用性，我並沒有過多研究，以前看的時候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需要臨時抱佛腳了，才意識到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好在我記性還不錯，努力回想了半分鍾之後，勉勉強強的念出了口訣。
“石頭姑姑起，上得九天取雨來，三天下，唱燈藝，五天下，蓮花大供！”
這是流傳於山西晉中一帶的七女祈雨術，這種求雨術由來已久，據說每逢大旱，晉中一帶的村落就會挑出七個聰明伶俐的女娃求雨。
先是在村頭放下一口大缸，裏麵藏上清水，然後七個七娃手牽手，圍繞著水缸，唱著我剛才念的求雨口訣，向龍神表達村民們的期望，隻要是誠心，最終就能夠求得大雨降下。
當然，這種類似於習俗的傳聞聽聽就好，能否順利求得大雨，還真是個未知數。
我沒得選，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眼看念了一遍口訣天色毫無變化，我又把口訣重複了一遍，一直念了五六遍始終沒啥效果。
別說是雨點了，就連風都沒起。
久而久之，我都想要放棄了，想著實在不行，那就拚了命跟墨言幹到底。
轟隆！
突然之間，一聲悶雷響起！
我有些懵，莫非老天爺真顯靈了？
我趕緊抬頭看了看天，一看就納悶了，天色和剛才相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也沒見雲層當中有雷光閃過，既是如此，哪裏來的雷聲？
“就這樣，再加把勁！”楚明仙不知內情，還以為我求得大雨在即，眼看墨言被這雷聲嚇得動作都慢了半拍，他連連高喊讓我不要停，繼續把求雨術式進行到底。
我能咋樣，隻能是照著他的吩咐來做，又再度裝模作樣的捏起了蓮花指，叨叨絮絮的念起了口訣。
如果法術靈驗，會勾用天地靈氣，我卻沒有感覺任何靈氣波動，很顯然，方才的雷聲，根本不是我求來的。
想明白這點，我感覺我蹲坐在這裝模作樣就跟個傻子似的，當那雷聲又一次響起時，我忍不住了，趕緊撇開一隻眼，搜索著那雷聲的來源。
不看不要緊，看清楚事情之後，我頓時就無語了。
所謂的雷聲，居然是喬山製造出來的！
天台的烈火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墨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漸漸撲滅，這讓喬山河盧曉媛找到了脫困的機會。
他們把我和楚明仙的對話聽了進去，也知道求雨之術過於飄渺，以我的道行不可能真的引來大雨，於是他們便偷偷摸摸的，趁著墨言的注意力被楚明仙吸引，溜到了旁邊。
喬山從旁屋拆下了一塊鐵皮。
他猛的搖晃鐵皮，便發出了陣陣雷聲。
若是換做平常，這點小伎倆絕對瞞不過墨言，不過好在他現在神誌不清，加上喬山又躲在了柱子後麵，一時半會的，他也分不清這雷聲是真是假。
為了演得更真切一些，盧曉媛衝我使了個眼色之後，將一道紙符彈上了高空。
到達高度合適之後，她迅速將符紙引爆，炸出了一抹白光，喬山也在這時候的劇烈搖晃鐵皮！
第557章 嚇退墨言
這不看不要緊，看清楚事情之後，我頓時就無語了。
所謂的雷聲，居然是喬山製造出來的！
天台的烈火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墨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漸漸撲滅，這讓喬山河盧曉媛找到了脫困的機會。
他們把我和楚明仙的對話聽了進去，也知道求雨之術過於飄渺，以我的道行不可能真的引來大雨，於是他們便偷偷摸摸的，趁著墨言的注意力被楚明仙吸引，溜到了旁邊。
喬山從旁屋拆下了一塊鐵皮。
他猛的搖晃鐵皮，便發出了陣陣雷聲。
若是換做平常，這點兒小伎倆絕對瞞不過墨言，不過好在他現在神誌不清，加上喬山又躲在了柱子後麵，一時半會的，他也分不清這雷聲是真是假。
為了演得更真切一些，盧曉媛衝我使了個眼色之後，將一道紙符彈上了高空。
到達高度合適之後，她迅速將符紙引爆，炸出了一抹白光，喬山也在這時候的劇烈搖晃鐵皮。
如此一來，不知曉實情的，乍一看，還真會誤以為天降驚雷！
正如楚明仙所說的那樣，墨言對雷聲有著天生的畏懼感，他一聽到驚雷響動，一改之前的氣勢洶洶，變得有些畏畏縮縮了。
他攻勢衰弱下去，楚明仙立刻就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罕見的取得了些許優勢。
雷是有了，現在就差雨了……我心中默念，稍稍一想，頓時就明白了盧曉媛剛才遞過來的那個眼神的含義。
雨的本質是水，剛才因為高溫而升騰起來的水蒸氣已然化成了水霧，薄薄的一層，水汽很足。
我是求不來大雨，但我可以想辦法把這些水霧聚在一處，隻要密度足夠，就能給神誌不清的墨言製造出天降大雨的錯覺。
說幹就幹，我繼續保持著求雨的姿態，捏著蓮花指裝神弄鬼，實際上暗中抽調出玄氣，勾動周圍的水霧，使其悄無聲息的向著墨言靠去。
等霧氣聚集到一定程度，飄在墨言的頭頂上，乍一看，就好像一朵小雲，零零散散的水跡開始附著於他的身上，很快便將他的臉頰肩膀浸濕。
到了這一步，墨言眼中的驚慌之色更濃了，礙於鏟除馬紅軍的念頭還在，他還在猶豫，並沒有在楚明仙的攻勢之下，就此退去。
“妖孽，你先祖都被天雷所滅，難道你還敢跟天雷作對嗎？！”
畢竟是一手締造了養鬼道的老祖，楚明仙裝起神棍來，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他身著一身白袍，衣訣飄飄，一手背負身後，一手捏著劍指，擺出一副是為高人模樣，衝著墨言義正言辭地吼道。
為了配合他，我們三人同時動了手，喬山不要命的晃動鐵皮，隆隆隆的聲音連成一片，盧曉媛符紙扔出了一道又一道，白光在半空中炸裂，閃爍如明燈。
我念動口訣的聲音也隨著他們倆的動靜變得越來越高昂，場中水汽凝結出來的水滴更多了，附著在四周，真如降下了一場大雨。
到後麵，別說墨言了， 連我都差點兒入了戲，真以為請來了大雨。
“妖孽還不快快滾，真想天雷把你打得灰飛煙滅？！”
楚明仙一聲大吼，墨言終究是沒能招架得住，他不甘地撇了撇馬紅軍，最終還是在雷聲的震懾之下，轉身落荒而逃。
等確認他走遠了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累癱在地。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風水先生，還得借用這裝神弄鬼之術，才能躲過一劫，這要是傳出去，胡六奶奶就得責怪我自砸堂口了。”
喬山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氣喘籲籲地說道。
“你管他什麽術，有用的就行……你這孫子平時盡添亂，可算是等到你力挽狂瀾一回了。”
我同樣累得不輕，但還是讚賞地從喬山豎了豎大拇指。
“那是，老娘我可不是蓋的，本事大大的有，我是平時不想搶你們風頭而已。”
喬山舔不知恥，鼻孔都快懟到天上去了。
得，這孫子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我翻了翻白眼，以表無語，轉而匆匆忙忙站起身來，拖拽著疲倦的身軀，來到了馬紅軍身邊。
“怎麽樣，他小命保住了吧？”
“還行，多虧了那小和尚，要是沒有他的話，我估計就得另外找一具軀體了。”
楚明仙飄在半空，抱著雙手，撇了席地而坐，閉目養神的法安，表示這是馬紅軍能活下命來，全靠法安的佛性維持。
那就好，隻要他還留有一條命在，其餘的一切都好說。
我們從荒郊野外趕回來之時，就預料到了在天台可能會起衝突，所以上樓那會兒，還是按照老樣子，讓法安提前施了法，使得整棟樓的居民都陷入沉眠當中，以確保他們不會被天台處的動靜吸引。
不過除了這棟樓之外，居住在附近的居民還是能看到天台處冒出來的火光的。估計消防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不敢在這多耽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先前落腳的旅館。
將馬紅軍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床，我又小心翼翼地替他檢查了一番，一查不要緊，查清楚他的靈魂根本沒有被鬼將汙染的跡象之後，我對墨言的痛恨又上升了一分。
那老狐狸為了讓我安心替他辦事，還真是什麽謊話都編造得出來，馬紅軍先前之所以會被死氣折磨的生不如死，完全就是他那些草藥所導致的！
得虧我還真以為墨言良心發現，準備積善行德。
如今看來，他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陸哥，馬紅軍的命是保住了，可天成道長那邊怎麽辦啊，我們滅了白眉，卻讓墨言給跑了，一旦他恢複清醒，極有可能會用天成道長來泄憤的。”
“這倒不會，養鬼道真要泄憤的話，以他們對術師聯盟的痛恨，該動手早就動手了，絕不會把天成道長留到現在。”
我告訴喬山他們，如果馬紅軍和天成道長都落入他們手中的話，那天成道長才是真的危險。
他們兩人都是養鬼道用來打開渡劫城入口的鑰匙，同樣的，帶著兩個身受重傷的人，對養鬼道來說也是個負擔。
為了確保輕裝上陣，避免節外生枝，他們會大概率殺掉其中一人。
現在就不同了，隻剩下天成道長一個，我們放開手讓養鬼道殺，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
救了馬紅軍，等於間接救了天成道長一命。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歸根到底，天成道長隻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一旦他們順利進入渡劫城，天成道長依舊難逃一劫。”盧曉媛憂心忡忡地說道。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得搶在他們之前，找到渡劫城的入口，隻有在那裏設下埋伏，才有可能把天成道長救回來。”
“說的容易，現在地圖都丟了，還怎麽救啊？”
喬山這話一出，眾人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歎了口氣，連眸光都暗淡了下去。
“哼，墨言的老狐狸還真以為自己能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真當我是傻子嗎？！”
我冷冷一笑，一句話令喬山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
喬山拽住我的手，連忙問我，難道我交出去的地圖是假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地圖雖然是真的，但被火焰燒去了一角，墨言他們能否最終依靠地圖順利找到渡劫城還真說不準。
其次，考慮到那地圖年代久遠，極其脆弱，指不定什麽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會毀在我手中，所以為了防範於未然，早在把四張長圖拿到手那會，我就花了兩個晚上，將地圖的所有細節全部都死死地記在了腦海裏。
僅憑這一點，隻要我們行動足夠迅速，足以搶在墨言之前，找到渡劫城的入口。
到那時候，我們在入口附近提前設下埋伏，哪怕墨言再怎麽狡猾，他也難逃一劫！
“這可不好說，你也看到了他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肉身強悍程度，簡直超越想象，以我們幾個的實力，哪怕他落入陷阱當中，我們都未必有辦法將他製服。”
盧曉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趕緊問了楚明仙，問他知不知道有關四瞳畢方的更多細節，除了驚雷之外，他還有什麽致命的弱點？
“你問我有個毛用。”楚明仙翻了翻白眼，“我知道的不見得比你們多，妖物自古就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奪得天地造化而成，他雖隻是後裔，但想要徹底將他殺了，基本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