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組織的boss似乎不止召集了他一個人。  在這棟別墅裏,有近二十個有代號的組織成員。  “我們明明在討論boss召集我們的事情。為什麽你們一直在談論那個高層去世的事情啊?”  “哎呀,你怎麽就不懂呢!組織的職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眼下一個手握重權的高層出了事兒,那他原本掌管的那些事、原本控製的那些人不都沒人管了嗎?”  “我的天哪,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你怎麽說話的呢?我們進組織不就是為了往上爬嗎?眼下有了上升的機會,還不得好好把握一下嘛……”  “所以…… boss找我們來的目的,該不會是因為這個高層被人殺掉了,出現了職位的空缺?”  “我說的更直接一點吧。我懷疑這一次就是一次選拔。boss想要找到一個,能夠替代那個高層的人。”  拐角的另一邊,安室透靠在牆上,慢慢攥緊了拳頭。  如果,這真的是一次選拔,boss準備從這個別墅裏近二十名成員當中,提拔出那個可以代替朗姆的人。  這對他而言,將會是一次一步登天的機會。  如果他能夠成為組織的二把手,如果他能夠接受朗姆的勢力,顛覆組織,指日可待。第121章 致命fbi1  在新海空表達出想要睡覺的意願之後,鬆田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輕輕巧巧地放過了新海空。他似乎還有別的事情,很快就神色匆忙地出了門。  不過他在走之前,再三警告新海空,絕對不可以踏出這個病房半步。  然而,幾乎是鬆田前腳剛走,後腳、原本還在裝睡的新海空一秒鍾睜開眼睛,摸向床頭的手機。  就算不踏出這個病房,他在床上坐著也能夠掌握情況。  此時此刻,作為安室透最好的“合作夥伴”,他怎麽可能不打電話去找對方關心一下事情的進展呢?  畢竟在抓捕朗姆的行動當中,他也是“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啊。想要知道到底有沒有成功摘取到勝利的果實,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吧。  電話才撥通沒多久,響了不到幾聲,就突然被斷開了。  ?  新海空疑惑地皺了皺眉,返回桌麵,想要重新再撥通一次。  但這一次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猛地掛斷了。  什麽情況?安室透不接他的電話?  安室透不像是會隨時隨地搞失聯的人啊。  尤其是像他這種,剛剛從險境裏被救出來的同伴,安室透對於他的電話應該會更加敏感才對,怎麽可能會不接呢?  在操作的間隙,他的眼神不自覺瞥到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12月20號,九點三十一分。  沒想到他醒來這一天,距離公安廳代號十七的行動,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  如果是這個時間點的話,他應該能夠猜到,為什麽安室透會不接電話了。  在整體代號時期的事件發生之前,他其實就已經私底下跟琴酒聯絡過,掌握了一些全新的、曾經的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情報。  也正是因為這些情報,他才會如此大膽的推測出那個所謂的“最終計劃”。  新海空盤腿坐在病床上,笑意盈盈看向窗外。  早晨的陽光溫和而明亮,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毫無保留地撒在病房的地麵上。  ·  二十多名或是彼此相識、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成員,被趕到了同一間屋子裏。整個房間的光線極其昏暗,隻有正前方巨大的電子屏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嗞、嗞、”  純藍背景的電子屏幕上閃過幾條灰白的光線,隨後,屏幕上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烏鴉頭像。一個極其刺耳的機器聲響起。  “今天,召集你們過來,是因為組織當中一位優秀的領導者,因為自身的盲目大意,出現了一點問題。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繼續完成組織交給他的任務,所以我們需要新的人才。”  原本就已經非常焦躁的人群,被這句話徹底引爆。  或是貪婪、或是急切、或是渴求的嘴臉,一個接著一個的浮現。  安室透的心裏暗自浮現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不自覺屏住呼吸,慢慢退到牆角,確保自己的身後和左右側方都是安全的,邊把手伸到腰間,握住了那把手槍。  “嗞——嗞——”  !  就在這極其關鍵的時刻,他胸前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輕微的振動聲,在電子音的襯托下並不那麽明顯,但距離他非常近的那幾個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前麵的幾個人疑惑地回頭望了他一眼。  安室透艱難地維持著笑容,迅速按掉了電話。  這個點到底是誰在給他打電話。難道是日本公安不成?  “嗞——嗞——”  對麵那家夥似乎有點過於鍥而不舍了,這次安室透直接摁斷了電話,反手把手機關機。  正前方的電子屏幕上,那隻一下下點著腦袋的烏鴉,在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前因後果之後,再一次張嘴說道:  “我需要提醒諸位一點,組織需要人才,但組織隻需要一個人才。”  “我想,你們應該能夠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  在病房裏待了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新海空,在論壇上成功追完了柯南最新的漫畫。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才不過昏迷了四天時間,就在這短短的四天時間,在他眼睛一睜一閉之間,柯南竟然經曆了整整十七個案件。  包括但不限於吃早飯的時候遇到了殺人犯,在學校裏遇到了有人要炸學校,放學回家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新的案件,晚上出來玩時又遇到了新的案子。尤其是其中還夾雜著一整個周末,情況變得愈發糟糕。  在這一連串案子的衝擊之下,論壇上的讀者對於新海空以及m的關注被大大削弱了。  他甚至懷疑,如果再不製造一個案件讓諸伏景光出場的話,論壇上的讀者會徹底把這個家夥忘記。  無論從什麽角度去說,他救下了諸伏景光,這件事情如果能夠暴露到漫畫上麵,他的紅方身份絕對會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這是他的王牌。  但是該怎麽把這張牌拋出去,這張牌究竟在什麽時候,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他的上一次時間回溯,因為隻有七天的時間,所以在很多方麵其實都布局都不太完善。  他隻是就自己有可能存在的行為,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設定。至於應該如何利用這個設定去腦補,那就是諸伏景光自己的事情。  他一開始安排的劇本,是一個純粹紅方的、帶著一點點結果正義思維的年輕警察,為了救自己的前輩,被迫卷入了組織的鬥爭,甚至接受了組織的實驗。  那個藥的實際作用,其實非常含糊不清。  在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可能繼續回到、中間那一段時間線上的時候,這種含糊不清的設定其實是最為保險的。  因為無論他做出了怎樣偏離自己人設的行為,諸伏景光都會根據這個設定自己進行腦補。  匯總潛在的幾條線索。  諸伏景光和他,應該是長期居住在一起,在那段時期,他拿的到底是什麽劇本?  是被洗腦之後,一無所知地潛伏在警視廳,不停執行組織任務的臥底。  還是突破了藥的生理限製,不斷地想起曾經的記憶,不斷地想要違抗組織的命令,但是又不得不在已經被植入大腦的基礎指令的要求之下,一遍遍啟動自毀程序,漸漸陷入到精神崩潰之中?  諸伏景光改變了他整棟公寓的裝修風格,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痕跡,而且長期給他做飯,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相當不錯。如果一開始他就恢複了記憶,麵對著被自己連累到前程盡毀的後輩,諸伏景光的情緒恐怕很複雜,說不定都沒辦法麵對他。  所以,在最開始,應該是第一個劇本。他和蘇格蘭應該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酒廠姐妹花。懷著深深的歉疚和自責的諸伏,一直照顧著失憶了的、宛如一張白紙的新海空。  但是到某一個轉折點開始,新海空會撿起後一個劇本,恢複記憶。  這個關鍵的轉折點,也許就是赤井秀一誤認他為雙麵臥底的那個時間段。  如果想要把劇情推進到這一步的話,就必須引出赤井。  他得和赤井在主線裏見麵,才能夠回到那個時間點去完善整個布局。  想要把赤井秀一拉到台麵上,恐怕就隻有用赤井一直關注著的藥了吧。  ·  在極致的喧囂過後,別墅重新回歸的寧靜。  但到處都彌漫著的血腥氣和鮮紅血跡,昭示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站在牆角的金發青年,一點點擦幹眼尾被濺上的血跡,踏過一路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慢慢從那個位置走出來。  當那個機器音說出那段暗示之後,屋子裏的所有成員都仿佛像瘋了一樣地互相搏殺著。近距離的用刀和拳頭,遠距離的靠著手槍橫掃。  安室透因為提前意識到了不對勁,早早躲在了牆角,這個明智的決定不僅使他躲開了一開始的搏殺,還讓他在戰鬥進入後期時,依舊保持著充足的彈藥和體力。他用手槍嚇退了最後兩個勝者,出乎意料地站到最後。  “我贏了。”  “你贏了。所以你將會接受朗姆手下的一部分勢力。”  電子音不帶絲毫感情,一板一眼的說道。  安室透垂在身側的手指輕微顫抖著。他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分給地下的那些屍體。他換上提前準備好的那副震驚的表情,問道:“出事的竟然是朗姆先生嗎?”  “這一次的事件非常嚴重,朗姆手底下的人死傷殆盡。我們從組織的各個高層手底下抽調了一部分人,也包括朗姆手下還剩餘的人手,從中挑選出了你們這些人。你是最終的贏家。”  “如果你好好幹的話,有朝一日總能夠繼承朗姆手下的所有勢力。但是現在,你最需要關注的,就是組織在日本的實驗室。”  !  安室透暗地咬緊牙關。  他沒有想到組織給他安排的第一個任務,竟然就是實驗室。在組織潛伏的這麽多年裏,他已經察覺到了,維持著組織核心運轉的最關鍵元素,就是傳說中的“藥”。  但他這麽多年來的唯一成果,就是發現了朗姆在東京市郊新建的那個實驗室。而這個實驗室,在上次救新海空的行動當中,已經被他毀掉了。  “我們籌備了那麽久的實驗室,被日本警察毀掉了。有大批的實驗員、研究材料、研究成果來不及轉移,他們現在被暫時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絕對是最好的機會。如果他能夠在組織轉移實驗室的過程當中,得到實驗員的材料和研究成果,他或許能夠刺破,組織隱藏多年的秘密。  “我希望你盡快在東京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新建一個實驗基地。盡快安置所有的實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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