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酒如何成為警視廳之光 作者:孟夢夢南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莊園的另一角。 狹長幽黑的走道裏,一前一後走著兩個男性。 前麵那個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白了大半,背直直地挺著,步伐矯健有力。 後麵的那個像是二十出頭,一頭黑色短發,臉上滿是壓抑著的不滿與憤怒。 “小子,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才樂意帶你來這裏,不要不識好歹。” “你還不是想要……” “你以為我不拿,你就能守得住嗎?懷璧其罪!” 年輕人被訓斥了之後,稍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但是眼底還是殘留著惱怒。 “如果我父親還活著……” “從你父親做出那個決定開始,他就不可能活著,我現在就是在幫你活下來。” · 大廳。 新海空的視線轉了兩圈,還是沒有找到石田佐一郎,難道對方還沒有到? 他抬眼看了下大廳的掛鍾,離六點半隻差幾分鍾了,不應該啊。 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新海空懷著期待扭頭看過去。 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兩個穿著淺色裙子的年輕女孩手挽著手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子。 小的是穿著西裝、板著張臉像模像樣的江戶川柯南。他大概是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酒會這邊準備的麵具沒有一個合乎他的臉型,於是幹脆不戴麵具。 旁邊那個大的一頭淺褐色短發,深黑色的半臉麵具下是笑成一條線的唇。修長挺拔的身姿襯得身上的黑色西裝愈發帥氣逼人。 清純男大學生——衝矢昴。 行吧,意料之中的事了。 新海空了然的轉過目光,繼續裝作隨意的打量著大廳裏的客人。 鈴木園子如同一艘航空母艦,這一次再度拖家帶口領著小偵探和fbi來到了酒會現場。 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麽跟著混進來的,難道是重操舊業,利用美色誘惑了園子? 還有剛剛柯南那凝重的神情,赤井秀一應該已經和對方說了藥的事情。 情況不太妙。 新海空捏了捏手中的手機,冰涼的手機外殼給了他一定心理上的支持。 他裝作餓了,朝著一個擺著糕點的台麵走去,自然的避開了剛好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園子一行人。 結果和另一個轉過身的年輕男人撞了一下。 對方身上滿是酒氣,下半張沒被遮住的臉泛著紅暈。 新海空第一反應就是及時扶住麵具,但是赤井秀一很有可能看向這邊! 想到這一點,他抬向麵具的手極其自然的落到撞他的那個人的肩膀上,聲音很輕的率先發問。 “你沒事吧?” 人都有從眾性。 如果一開始就用很大的聲音和對方講話,對方下意識也會用很大的聲音回複。 反之亦然。 主辦方提供的麵具綁帶很緊,新海空還特地綁得更緊,雖然有些勒人,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掉。當時確實是他的第一反應,但是及時改動作,在他身後的赤井秀一應該看不太出來。 撞他的那個人比新海空略矮一點,一頭紫灰色頭發,海藍色的眼睛透過藍白二色交織的麵具看過來。 半臉麵具下薄薄的嘴唇有些不耐煩的抿緊。 新海空手扶著的肩膀肌肉緊實,尤其是右邊肩膀的肌肉明顯比左邊壯碩。 打球的…… 跡部景吾? 新海空一抬眼,正好對上對方海藍色的眼睛以及眼尾的那一顆淚痣。 他幾乎在瞬息之間確定了麵前這個人的身份。 如果是跡部景吾那就好辦了。 本來他還在疑心是不是有人故意撞他,是跡部的話,不至於被卷進哪個組織裏。 應該單純是喝醉了酒,才意外撞到他身上。 他安心的鬆開環著對方肩膀的手,準備離開。 但是麵前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指頭搭在了新海空的麵具上。 新海空瞬間僵直了身體,麵具下的臉繃緊,右手抬在半空中隨時準備阻止。 結果對方又慢慢移開了手,聲音很低的呢喃了一句: “新海?” 新海空麵具下的臉色一片空白,他被認出來了? 或者說,跡部景吾認識他? “小蘭!快點過來啦,你看這個。” “這個酒會可真厲害,不知道叔叔為什麽不願意讓我來……” 身後園子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這也意味著赤井秀一正在一步步逼近。 電光火石之間,新海空反應過來,伸手環上對方的肩膀,歪著頭湊過去,依舊刻意壓低聲音,語氣親熱不見外的說: “真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啊!” 一邊帶著人往原本的目的地走。 喝醉了的人很容易被人帶著跑,至少跡部就完全沒有要掙紮的意思。 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如果和跡部認識,應該隻會是在學校的時候。 他身上沒有任何暴露身份的地方,唯一的細節就是他剛剛扶著對方時說出的話。 跡部能夠僅僅透過聲音就認出他,說明他們當時的關係相當不錯。 但是以跡部的性格,沒有直接相認,隻是呢喃出聲,說明對方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他們是關係很好的同學,且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麵。 雖然沒有具體的記憶,但是學生時期的自己也是他演出來的,差別應該不大。 “喂,去哪裏啊?聽說你最近又升職了?忙的連聚會都不去。” 跡部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很順從的跟著新海空往大廳的另一頭走。 “聚會?” 什麽時候的聚會?他怎麽不知道? “嘖!忍足那家夥還說給你寄了邀請函,結果你都不知道是嗎?” 跡部的聲音裏帶著些許不耐,溫熱的略帶酒氣的氣息打在新海空的脖頸處。 邀請函? 新海空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努力翻找著為數不多的回憶,終於極其心虛的從大腦裏翻出了那個回憶。 在他到達這個世界的第一周,忘記了具體是哪一天吧,他從信箱裏看到了一個惡趣味的信封。 裏頭是一個會彈出拳頭的整人玩具。 他當時誤以為是某鬆田姓人的惡作劇,惱怒之餘,直接把它扔到了客廳的壁櫥裏,準備日後報複回去,倒是沒有想到…… “就因為你沒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那群瘋子吵了整整一晚上。我真希望自己當時也沒有看到那封邀請函……” 跡部大概是喝了點酒,整個人有點醉醺醺的,話也變得多起來,而且每一句話似乎都沒有寄希望於得到回複。 但是跡部至少說出了很多信息。 高中同學,關係不錯,還有聯係。 這就夠了,有了跡部景吾的遮擋,他今晚上的行動會順利很多。 “你怎麽不說話啊?”跡部半睜著眼睛,有些疑惑。 “我沒有啊,我隻是在回憶。那封邀請函好像被我當成整蠱玩具丟掉了。” 他們現在已經和赤井秀一一行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走到了大廳另一個小角落裏,新海空的聲音也就恢複到正常的狀態。 跡部在醉酒中也不忘表示自己從嘲笑,聲音很低的嗤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 “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新海空不了解當年的事情,一心想要把話題轉移到現在發生的事上。 “我不想來這裏。” 跡部仿佛沒有聽到他剛剛的問題,雞同鴨講一般扯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不過也正合新海空的意圖。他正愁流傳在外的消息解釋的都不夠準確呢。 他貼在跡部的耳朵邊上,很小聲的、帶著一點暗示性的問: “為什麽啊?是這裏的事情不好嗎?” 話音未落,整個場地的燈光全部熄滅,四周一片黑暗。 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下一秒,大廳正中央亮起一盞燈,一個小台子慢慢升了起來。 另一側,大廳的門被再一次推開,一群侍者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捧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箱子。 這些侍者在整個大廳裏轉來轉去,給每一個客人送上一個類似老人機的奇怪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