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匆匆數日已過。毛盾一直在茅山打理事情畢竟建廟容易請神難。他大部分時間即忙著迎神接鬼以此為神殿增加氣勢以能恢複往日雄風。


    對於段君來父女何時往返他倒不大在意。因為兩人個性如遊魂又怎麽能以常人來推斷?倒是金武堂之事他偶而打聽些。


    武向王病情似乎沒有好轉身為長子的武向天也認真考慮到婚娶問題他也開始尋找對象似乎也找到了對象。毛盾隻知她叫阮月仙長得清純可人其他則一無所知。他倒想找機會見見這位未來金武堂的如意夫人。


    武向天仍是喜歡狩獵為了向阮月仙示好他當然一有機會即帶她一同出獵。然而就在武向天帶著阮月仙前往天狐山出獵之際竟然生了一連串悸人聽聞之陰謀……


    天狐山乃原始森林除了野獸多之外它聞名遐爾的乃是滿山溫泉水池。最有名的即是天狐泉麵寬約半裏方圓池水常年清澈見底光是搭在四周客棧即有百家之多。李平也是其中一家。然而他乃混混一個以前混過江湖。在混不出名堂之下才混到此地平日作威作福倒是能唬得這些老百姓一愣愣做起生意簡宣隻有喝西北風的命運。是客棧其實也隻是幾片樹板隔起來的板床尾部再深入溫泉池一角算是免費浴池了。除非本地遊客爆滿之外很少人會想到還有這麽一間可以住人的旅館。


    今夜照樣人潮不多。李平也不想奢望有人上門早把門窗關了。他位處溫泉最未一角也許名聲不佳平常人並不喜歡找他閑聊每一收攤他隻好擺上一瓶老酒幾穎花生米自飲自酌起來或唱唱歌以解悶。當然太過荒悶之際他會溜到附近客棧能唬人則唬找不了人可唬即淪為偷窺狂專窺女旅客裸身洗澡那本經念起來三天三夜不完。若非前幾天窺得過火被人現一驚之下慌逃把左腳給撞傷否則此時他準又偷窺美女出浴去了。這就是他的生活十足地痞一個。


    已是午夜時分。李平已喝得三分醉意。但他總覺門外似乎隱隱傳來碰撞聲。似乎有人在敲門。“難道有客人?不可能吧!”是不可能李平還是晃向木門想打開突又難耐窺癖而改為傾門靜聽。


    一片靜悄悄哪有什麽聲音。“難道是錯覺?”李乎自嘲一笑:“現在敲門的一定是園子或許……美姑娘也不差啊!”甩甩頭一團苦澀自嘲笑容倒能安慰自己他想走回桌子突又傳來撞擊聲。這次他聽得清清楚楚:“真的有人!”他打起精神走向門口極力想把門拉開卻感到十分沉重似乎有某種東西著木門。“誰?三更半夜還來撞門算哪門孤魂野鬼?”


    李平以為有人要惡作劇但罵了幾句仍未聽及對方反應反而傳來一聲低吟聲他心頭一顫。此處四下林木森森早和大道旅館隔開若真的鬧鬼…


    …他不敢想極力鎮定。“喂!老兄三更半夜裝鬼會嚇死人的!”李平立即喝叫。想喝去一些鬼氣並且希望喝出那人。就在他用力推開門縫之際一個人已倒靠過來他似乎生病或受傷。


    李平驚急叫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他急忙把門推開扶著那人不扶還好這一抱他登時大叫倒退三四步那人登時摔向地麵渾身血紅得像剛被宰殺的死豬。那人還想掙紮什麽可惜抽抽抖抖老是吐不出字鮮血淋得他滿臉滿腮李平瞧不清他麵貌卻有眼熟。他實在不忍遂又扶向受傷者。他急道:“老兄你可別死在這裏。是誰殺了你生了什麽事?”那人兩眼直口中直吐卻嘔嘔地吐著鮮血右手猛抓又似乎想伸出兩根手指頭的樣子。


    “你想告訴我什麽秘密?殺你的人?”那人勉強掙紮呃了幾聲終於支持不了而偏了頭軟在地“老兄別死啊!”李平焦切猛打他巴掌:“把話清楚再死也不遲!”他極力搖晃他身軀對方已無任何反應。李平很快摸向他心髒。


    似乎已完全停止跳動。


    “死了?”李平一臉焦急他顯然已被卷入恩怨之中甚至可能為此而遭到毒手。他極力鎮定猜想對方會是誰?為何會受到殺害?可是實在想不出結果。看樣子他根本不是本地人而是遊客若殺他的人現他躲在這裏那自己豈不是完了?摸摸自己脖子李平很快探向外頭烏黑一片四周靜謐無聲似乎一切都末生似的還是……或許有人正在黑暗處偷窺自己?不管如何。不能任由屍體擱在這裏李平隻好把他托於床底下並立即把大門關上。然後把地麵血跡擦去。


    一切似乎無事仍是如此安靜。擦完血跡而滿身冒汗的李平已故作無事而喝著酒但在熱汗變成冷汗之際他心頭已較平靜瞧瞧床角:“到底會是誰?”忍不住他又偷偷伸手往那人身上搜去。別的不光是銀票就已上萬兩他嚇壞了:“這人分明是富翁呃看來是富家子弟。”李平不禁起了貪婪之心想沒收那些銀票:“有了它我就可以過舒服的下輩子了?”可是死人擺在這裏總不是辦法李平想到將人埋了來個毀屍滅跡。做就做他立即將草席抓下把屍體拖出來想捆起來。


    外頭又傳來颼颼冷風聲似乎有千百隻眼睛注視著他李平又膽怯了。


    “我是要扛他出去被人逮個正著豈不百口莫辯這人根本不是我殺的!”李平還是覺得不妥他心念一轉:“對啊他本就被人殺死我隻要通知地保或某人前來驗屍他們以抓凶手為重要這些錢就算被我吞了也沒有人知道若被現大不了找個借口是死者不心掉在床下不就得了。”


    越想越有道理他已決定如此進行。於是他又翻動死者腰際按出一張帳單裏頭寫了幾個字。“溫馨天築?不就是本區最大客棧?”李平已認定他來自此客棧那本來就是公子哥兒的地方。看看畫押上畫了個“天”字那該是此人名字。照此帳單一切都是兩份計算他該和另一個人同行才對。


    那人是誰?會是凶手?還是……李平猜不透但他卻決定前往溫馨天築探探消息。若對方並不是什麽難纏之人則叫他前來收屍若他就是殺人之凶手自己也好有個應付。想定後他再次把屍體藏入床下。整理一下自己衣衫尤其是別露出血跡免得到時百口莫辯。


    然後深深吸個三口氣平定心神這才掩門而去。四處瞧瞧一切如舊。他才大膽快步行去。


    摸摸口袋萬兩銀票他更加來勁想辦妥此事。


    大約行至客棧較光亮區那裏掛了不少燈籠一切似乎光明多了他整理一下臉容還是邁步行去目標仍是溫馨天築。行過一排桂花林突有一貌美女子匆忙奔出來她年約二十長披肩長得甜美可人尤其是櫻唇紅嘴半努更是迷人。


    她見及李平充滿柔情而勾人的眼神已扣來聲音嬌切帶責:“向天你到哪裏去了?


    害人到處找你擔心死了!“那女子嬌柔就想撲向李平好像兩人本就是濃情戀人。李平見狀驚愕閃開:”你是誰?怎可怎可……“忽而見得這女子簡直是他所見過最美者似已後悔方才沒被她撲著。


    那女子也為李平舉止嚇著:“你怎麽啦?”突見他臉容已然傳笑聲:“我知道啦你一定是故意剃掉胡子換上布衣想騙我對不對?哼!我照樣認得你。向天別再玩了我……咱們回去好不好外麵好黑我一個人好怕啊!”


    又自挽向李平左臂倚過來李平但聞香氣襲來就快暈了尤其她又抱得緊肌膚之親讓人想入非非。他極力鎮定在想及床下另有屍體後他的欲念全失。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向天我是……”“胡你明明是向天我是月仙啊難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月仙?”李平再瞧這位白裙女子還是不敢存非分之想。然而他很快閃過那屍體麵貌雖然血淋淋掩去大半臉孔但仍極為眼熟若自己蓄起胡子……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很像他?連他的情人也看不出。“姑娘是否把我當成你先生?”李平想從她口中再一次證實。


    “你本來就是向天不要再耍我好不好?()”阮月仙似有責備之意。李平從他眼神看出自己真的很像他。不過死者的陰影仍讓他揮之不去。心念一閃他還是實話:“我真的不是你先生你先生可能被殺了!”“胡你怎麽能開這種玩笑?”“是真的屍體就在我床下!”


    “是真的?”阮月仙驚訝不已。“我沒騙你……”李平道:“跟我來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一切!”他也不想解釋一切立即帶領阮月仙回房。那阮月仙已經失魂落魄怎會生這種事情?若真的如此人所言自己又該如何是好呢?


    李平走路極心他除了要引她回房外還得避開任何人耳目免得節外生枝。走過那不像樣的木橋住處已在望李乎道:“就在裏頭夫人請穩住情緒。”雖然阮月仙有些失魂落魄但她似乎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不會來個大哭大鬧但李平仍怕她激動之下會暴出無法收拾的聲音。在這夜深人靜裏豈容她這麽一叫?阮月仙仍是一臉木訥急於想推門進入李平為了減少聲仍自行先開門並把木底下屍體拖出來。


    “他是你丈夫嗎?”阮月仙同時也將桌上燭火燃屋內已亮地上屍體臉容瞧個一清二楚。正是金武堂少堂主武向天。她嚇呆了臉色蒼白得怕人。又有誰料想得到金武堂少堂主會在這裏道人暗算?“他撞到這裏時已奄奄一息我來不及問他是誰遭誰瞎算就斷了氣。”李平將他身上賬單抓出:“我是從這裏找出線索想過去通知你就已先行上門。”


    阮月仙仍愣傻在當場既無表情亦無聲音似心頭一片空白“他真的是你丈夫?”李平低聲問。然後他仔細瞧瞧武向天長相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神似他不得不嘖嘖稱奇。除了雙胞胎世上幾乎難以找到如此相像的人了:“他會不會是我兄弟、或是……同父異母等等狀況……”


    其實李平也隻不過是一個人幻想罷了。他自懂事就是孤兒一個哪來的親兄弟不過瞧瞧看看有些想像之人還挺有意思隻是死了一個。此時阮月仙也凝目過來盯著李平臉不放。看得李平怪難受的。“夫人……”“你把當時情況清楚!”阮月仙已開口話不見悲傷隻是一份冷靜和沉著。李平反而感到心虛:“當時我在喝酒忽聽到門外有撞擊聲我推開門你丈夫已是血淋淋倒在那裏。”“他了什麽?”“他當時已快斷氣呃了半天也沒半個字掙紮一會兒就斷氣了。”


    阮月仙雙目如尖刀刺來:“凶手該不會是你吧!”“我?笑話!”李平斥道:“我跟你丈夫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他?何況我若是凶手我會去找你嗎?”


    “這麽我是誤會你了……”阮月仙雙目閃爍著:“除此之外你還現什麽?


    例如凶手的背影等等……“”沒了就隻這些!“李平覺得這經娘準學過武功眼光利得會割人自己似乎隨時會被宰殺不禁懼怕起來若她硬把自己當凶手那將如何是好?


    阮月仙此時己露出怪異而含帶一種妖媚笑意這並非剛死了丈夫應有態度她繞著李平轉一圈看得李平很是不安。


    “我有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阮月仙語氣帶著挑逗。李平感到渾身不自在似乎隨時會有被殺的感覺不自禁已回答:“什麽秘密?”“在還沒以前我想知道你是否易過容?”“沒有啊!我本來就長得這樣!”李平拉拉自己的麵皮以證實阮月仙不放心仍是往他臉皮扯去。那動作帶輕浮扯了幾下她頭含媚道:“果然是真材實料實在太像他了你知道他是誰?”“誰?”這正是李平最想知道的。“武向天聽過沒有?”“沒有。”“金武堂呢?”“當然聽過!”李平毛病又犯了誇張地:“北武林第一把交椅有誰人不知!”“他就是金武堂少堂主。”“他?”李平實在不敢相信地上的人會是這麽一號大人物直覺的他覺得他完了怎麽惹上這種麻煩。


    阮月仙淡媚笑著:“我想你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跟金武堂少堂主長的如此相像甚至連我都分不清呢!”“這……天下萬萬人總有一兩人長得較相像的吧!”“然而如此相似的並不多見。”李平不話了他不知這婆娘心中在打什麽算盤但不管如何必定跟自己和躺在地上的武向天有關。“我要你冒充他!”阮月仙斬釘截鐵目光如利刀逼人“我冒充他?”李平七魂掉了六魄這簡直要他的命。阮月仙卻胸有成竹:“不錯這就是我要的秘密也是唯一你我所知的秘密。”“可是我不行我不敢啊!”


    阮月仙突然膩向李平帶威脅口吻又帶哆聲道:“如果你知道這秘密而不從我隻有殺你滅口你該知道我千方百計想討好武向天就是想奪取金武堂所有一切包括權勢和財富所以你絕對不能死否則我的計劃豈非全部泡湯。”“可是我不是武向天啊……”“你現在就是!”阮月仙冷硬語氣使得李平大氣不敢喘深怕稍有不慎當場會被幹掉。阮月仙對他的反應感到滿意隨即又媚笑起來:“其實你一也不用擔心以你長相連我都認不出他們更難辨認隻要你好好演好你的角色你不是要銀子?我可以把金武堂十分之一財產送給你它可以讓你豪華享受後半輩子保證比王公貴族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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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雖然愛財但想及金武堂氣勢他還是手腳軟:“姑娘你別當真吧我雖跟他長得很像但仔細看還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這絕瞞不過他的親人及兄弟姐妹你還是別把我算進去吧!”“放心你以為我隨便就帶你回去?”阮月仙輕笑道:“我會把你訓練成模成樣才把你帶回去你這個心是白操了!”“可是……?”“沒什麽可是!”阮月仙軟硬兼施:“你不答應就隻有死路一條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李平但覺脖子插了一把冰刀涼了一半他已是上了賊船想躲也躲不掉。“何況你冒充武向天還可以得到我這位美嬌娘呢天下豈有這麽便宜的事可撿?”阮月仙又那麽含情帶浪地在他嘴唇一親。李平做夢都夢不著有朝一日會有這麽一位尤物和他卿卿我我他整個人已瓦解。“我都依你隻要……隻要你!”


    “都依你對不對?”阮月仙更形浪笑雙手往李平腦袋抓去往自己雙峰一塞。李平簡直病狂了忍不住氣喘起來阮月仙卻及時推開他伸手往地上一指:“急什麽我們多的是時間不過這真的武向天的屍體你可就要好好收埋才行。”李平這才想到還有個死人在欲火立即降退急急幹笑道:“夫人得對我這就去處理。”著連同草席一起捆起扛著屍體就要出門。阮月仙但覺不妥:“我先去探探狀況免得被人現。”末等李平回話她已探身出去看那輕身功夫似乎有兩手。


    她很快探過四周隨即通知李平埋人。兩人合力把武向天埋在一處山窪那裏雜草叢生根本毫無落足之處實在是理想地。一切弄妥再回住處已是四更天。阮月仙媚笑著:“回溫馨天築吧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武向天了。”


    李平已沒意見也不必收拾東西立即跟著這位陌生女人返其住處。


    溫馨天築的是客棧其實是一連串獨立房間所組成阮月仙住處更是豪華連溫泉都引入屋內而琥珀水池比一般王候府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歎李平在此混了大半輩子竟然不知此處如此豪華否則他早會溜來洗澡洗過還可以敲塊琥璃去賣呢。真是白混了。


    他想洗個澡過過癮卻不敢有所舉動。阮月仙卻輕笑道:“武向天是大公子行事大方出手闊綽洗這些琥泊池算什麽別顯得扭捏。”“的也是……”李平本是混混隻要心情一放開也沒什麽好顧忌當真脫下衣服跳人溫泉洗個痛快。


    “到底誰是凶手?”阮月仙仍對此事一直找不出答案。凶手仍會在附近虎視耽耽若真如此他們埋屍計劃不就被拆穿?或者凶手在刺殺武向天之後以為他已死亡早就離去?還是來不及殺死武向天即迫不得已離去?武向天又如何摸到李平家?也許是巧合吧?她摸過李平底子的確是混混一個控製他足足有餘。倒是那摸不透的凶手著實讓人不安。


    李平已洗完澡他用一種常在煙花樓挑逗妓女的輕浮動作吹了個口哨。


    阮月仙白了他一眼:“下流武向天從來不如此。”“呃我錯了下次改進。”李平倒真怕她變樣。阮月仙見他一臉自責相方自放臉一笑拿起一件浴巾往他行去。“我剛用過你披上吧!”李平受寵若驚光聞及那殘留肌膚香氣他已意亂情迷:“你當真要讓我披?”“不侍候你要侍候誰你可是我未來的丈夫。”阮月仙輕笑著:“以後便宜全由你占了因為啊不定隨時都有人在監視我們。”


    李平忽然明白阮月仙百依百順原因當下色膽包天:“既然是夫妻總該辦事吧!”


    “少色了!”阮月仙已露出那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妖豔笑容簡直在勾人魂。李平那堪禁得起挑逗心頭一股澎湃浪潮起伏衝撞。是男人似乎永遠禁不起這種迎麵而來之誘惑。於是他撲向她她並沒躲開**般攪在一起。李平恨不得立即想剝開衣服。阮月仙吟了一聲:“別急……把燈熄掉!”“現在還管這麽多!”“猴急什麽我是不想讓他人看到這好事。”


    屋內燭光乍失一切變得漆黑。細弱燈光從窗縫滲透進來仍見著阮月仙動人**李平毫不客氣而介乎野獸般蹂躪阮月仙總是欲拒還迎地迎合著。沒有感情完全是尋求刺激的感官泄那糾纏竟也為了貪圖比對方更多歡樂而在爭奪**的主權。許久喘息聲方止兩人癱在地上各自擁著方才猛獸般烈的回憶。這似乎是最容易滿足兩人心靈的工作。


    李平心頭有個感覺就算死在達妖女手中也無怨悔。“向天……你累了吧?”沒反應。阮月仙突然翻身一巴掌打向他臉頰:“我在叫你聽到沒有?”“呃是我麽?”“以後請你隨時記住你叫武向天我叫阮月仙連這麽重要之事都忘了怎能冒充人家!”


    “是是是夫人的是我一定認真學習!”李平仍自沉迷在溫柔鄉裏又想張臂環抱佳人。阮月仙已推開他擺明了是不需要了不過她仍媚笑著:“你如果有意我倒是願意成為你真正的妻子。不過你要記住隻有我知道你是假冒的武向天沒有我你可能永遠困在這裏窮困潦倒我既然可拉你到天堂也可以把你推入地獄。”她早已摸清李平在想什麽。當然李平經過此蝕骨消魂早深陷不能自拔而任由阮月仙擺布。


    此後半月時間阮月仙不斷教導有關武家事尤其是應會兄弟姐妹等親人。李平雖是混混卻不笨學起來有模有樣半月下來不但養得較胖胡渣子也已長出來。此時連阮月仙也情不自禁以為是舊情人複活起來。那阮月仙果然有備而來。她連武家絕技三截金槍都頗有研究她也不辭辛勞的一一都傳給李平以使他耍得幾分像樣。似乎該教的都教了。此時李平隻要不被批判式地詢問他該能瞞住任何人。


    今日一早阮月仙已把李平喚過來滿是溫情地道:“我們該回去了出來打獵這麽久恐伯會遭人起疑。”“現在?”李平又感到不安起來:“我還沒適應恐怕會出錯。”


    “凡事都得跨出第一步以你現在能耐應付那些人該是足夠。”阮月仙含情道:“何況我會寸步不離你更不必擔心。”阮月仙又道:“唯一要擔心的是有個叫毛盾的家夥他懂得法術你幹萬別把生辰八字告拆任何人免得淪人他手中麻煩就大了。不過他非金武堂之人你暫時碰不上這顆心以後再來煩惱好了。”李乎看她如此堅決也無話可遂頭道:“好吧我盡力而為便是不過真的我越來越怕。”


    “挺著若出差錯你我都討不了好處。”“到底誰殺了武向天?”“我要知道就好辦了!”李平舔舔嘴唇:“要是凶手現我必定會非常吃驚他會再暗算我嗎?”“有可能。”阮月仙輕笑:“不過我在你身邊他恐怕難以得逞。”“要是他認定自己殺死武向天豈不猜出我是假冒的。”“這事不可能他要出你是假冒的不就承認自己是凶手天下有這麽笨的人?”“他可能想盡辦法拆穿我。”阮月仙冷笑:“他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敢我會狠狠地擺他一道別想那麽多認真扮你的大少爺一切事情我會擺平。”


    李平雖然頭但想及隨時有把利刀準備捅向自己背脊他再怎麽也瀟灑不起來。收拾收拾他們還是打道回府了。


    五天後。他們終於回到金武堂。任由阮月仙如何交代他要沉著冷靜但瞧及這偌大如皇宮戒備更是森嚴的殿堂他還是直冒冷汗。若非騎馬趕路也會冒汗他老早就引人注意了。阮月仙暗罵幾聲無用癟三就是癟三。盡管心頭嘀咕還是替他打將買來充當獵品的獵物賞給屬下然後很快帶他往東光樓藏去免得露出馬腳。


    方進東光樓阮月仙支開所有人她已斥向李平:“你抖個什麽勁武家的臉全讓你丟光了!”李平笑道:“我哪知道金武堂如此之大而且四處充滿衛兵。”“那又如何?你別忘了你身份現在除了副堂主和老護法就算你最大你可以不甩任何人有何好怕?”


    “我再試試……”“不能試立即要認定自己身份!”“我……我知道了。”李平勉強打起精神為今之計也隻有孤注一擲。稍作休息後阮月仙已有指示:“現在先得去拜見你爹因為他受傷在身你不去反而讓人家起疑。”“又要出門!”李平想到就怕。“有什麽好怕一切有我在!”阮月仙催著他李平隻好硬著頭皮撐下去。


    兩人當下並肩而行前往金武堂。一路上難免有衛兵拱手為禮卻都如阮月仙所言輩分低根本不敢吭聲哪還容得產生懷疑心念。就快近金武堂除了守衛竟然多了一條大狼狗。這狗本是武向天找來看守父親以彌補守衛可能疏忽之處誰知它見著阮月仙——當然是假的李平竟然狂吠不已。


    嚇得李平驚心動魄不知如何是好。“你怎麽沒跟我有狗?”李平急掠叫。阮月仙亦是稍變臉色:“我也是第一次碰上……”敢情她前幾次都沒見過大狼狗。倩急中她立即做出反應:“別緊張咱們走在一起人家一定以為狼狗是對我叫你快跟它打招呼!”


    李平當下裝笑臉:“狗兒怎麽了別叫待會兒給你好吃東西!”守衛已拜禮有意把狼狗拉開。裏頭已走出一青衣女子正是武靈雪。為了父親安全武家兄妹一有空兒自會前來照顧她似乎不喜歡來路不明的阮月仙白瞄一眼冷道:“要見我爹也不必摟得那麽親密簡直不是我以前的哥哥!”李平做賊心虛額頭在冒冷汗了瞧及武靈雪銳利的眼神又講出這一番話難道認出自己了?阮月仙則是一如常態隻是輕輕鬆掉抱得過緊的雙手她仍謙恭有禮:“大姐我們是來向堂主請安的。”“有我哥哥在輪不到你開口。”武靈雪再瞄一眼懶得再開口轉頭即往裏邊走去。


    縱使武靈雪是在諷刺兩人但她的離去正使兩人鬆去插在身上的沉重利劍。兩人暗噓口氣還是避開狼犬步入裏頭。李平暗暗決定馴服這隻狼犬是當務之急。華麗裝飾已使李平感到眩目不禁幻想著有朝一日當這裏主人該多好簡直不虛此生。


    武向王就坐在八仙桌旁他手中抓著毛筆似在寫在但像在畫圖宣紙上出現一些似字似山似水圖樣和三歲孩信手塗鴉傑作差不多。但他那份專注倒使旁守候的武靈雪感慨不已。好端端生龍活虎的父親怎會突然落得如此情景。“爹孩兒來看您了……”李平低聲叫著他總覺得自己聲音僵硬而走樣。()武向王還是沒反應。阮月仙手肘一撞李平聲音又起從低聲叫到高聲幾乎是用吼的:“爹孩兒來看您了。”武向王一愣四下張望:“爹誰是爹?找不到。”


    李平急道:“您是爹我是您兒子向天來給您請安的。”“向天?你是向天?”武向王盯住李平猛搖頭:“你是向天?怎麽看起來不像?”傻人也有精明時候如此專注服神瞧得李平一顆心快炸開甚至覺得身份暴露不知如何裝下去阮月仙亦是暗暗叫驚但是再觀察武向王隻是楞楞地叫著而已心知又過了一關嬌然一笑道:“老爹他是您兒子向天啊您累了吧我幫您捏捏肩頭。”著她已想靠往武向王獻殷勤。隻要搏得老頭子好感和信任她將更有利。可惜武靈雪對她有仇似的一手將人擋掉:“不必了武家的事武家會處理。”“大姐如此見外我跟向天遲早都是夫妻。”“嫁了再。”武靈雪冷冷道:“未嫁過門之前我沒有必要承認任何人。”


    對於突如其來又背景不清的人武靈雪對她是戒心重重尤其是這女子外表乖巧私下卻精明已極更非什麽好對付之角色。阮月仙見她如此也不敢翻臉輕輕一歎:“以後大姐就會了解我的為人了!”無奈中已暗示李平寒喧之後匆匆離去。“哥哥怎會變得如此沒骨氣?”武靈雪更不能諒解自己哥哥可惜她仍未感覺出這已不是她真正哥哥。


    李平和阮月仙回到東光樓兩人總算噓喘大氣又逃過要命當然阮月仙仍有牢騷:“這賤女人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哪天非整整她不可還有你!”她轉瞪李平:“搞什麽一男子氣概都沒有再這樣下去不必我穿你準會叫人看穿!”李平抖抖肩胸似也想振作:“給我時間剛回來是有怕我會更努力!”“最好是馬上適應免得錯誤百出。”“當然有你的慰勞是最好的了!”李平一副色相又撲往阮月仙連日緊張他實在需要疏解。而阮月仙那嬌媚表情自是最好刺激。阮月仙似來者不拒硬被他纏上嘴巴老叫著不要不要卻親得比什麽都猛。


    眼看**就要燃起突然有顆石頭拋丟過進來嚇得兩人欲念全失驚急反應即是有刺客。李平情急中想及要有豪邁風範登時叫誰破窗而出。


    眼見一位抱有東西之女子立於庭院他冷喝:“大膽刺客敢闖本堂禁地!”舞著雙手卻攻不下去畢竟他隻是會比劃的三腳貓。


    來人正是武靈玉她手捧上次被阮月仙獵來的銀狐興衝衝想見這位還算可親的哥哥沒想到李平卻一時未認出而將她當刺客。她被哥哥舉止給嚇住楞在那裏唯獨平常安靜乖巧的銀狐卻弓起身來嘶嘶怪叫像要攻擊什麽。阮月仙也趕出門但見來人已鬆了口氣。


    輕笑中帶責備道:“什麽話自己妹妹都不認得她是武靈玉啊!”由於知道武靈玉是聾子她話並不禁忌。李平聞言但覺自己失態趕忙收起招式幹笑道:“是妹妹啊!怎麽不早害我以為來了刺客呢!”


    武靈玉還是冷眼瞪著哥哥雙手抓緊跳撲某人的銀狐。阮月仙又自指責著:“你怎麽忘了她又聾又啞根本就聽不到也不出你叫她喊什麽?”“呃…


    …真是!哥簡直迷糊透了!“李平困窘拍拍自己腦袋:”你找我有事?丟石頭倒是個好辦法……“忽而想及聾子聽不懂他倒不知要如何跟妹妹來溝通。心念一閃用比劃的。武靈玉卻仍盯著哥哥不放她瞞唇已扣緊似乎顯得不安突然猛轉身快步逃去。


    李平喂喂想叫卻喚不回不禁泄氣然而想起武靈玉眼神他感到不安了:“這丫頭會認出我?”阮月仙道:“連武靈雪都認不出她怎能?別疑神疑鬼!”“可是人家瞎眼精啞巴靈。她又聾又啞想必眼睛特別厲害!”“那又如何?


    隔了七八丈她看得清楚?就算看清她如何跟人了會有人相信?“阮月仙又冷道:”別老是把你自己當作假的假的即使當久了也會變真的老是一副老鼠膽!“”變假成真……“李平喃喃念著想及此也想鼓勵自己。”我們唯一對手應該是殺死武向天的真正凶手。“阮月仙已出問題症結所在。李乎也受教般地頭他得更加心才是。隨後兩人又自回廳也沒興趣再翻雲覆雨了。


    阮月仙現仍有許多漏洞要補救尤其方才如何跟武靈玉溝通即是一個大問題。她得仔細教導李平才是免得出差錯。


    武靈玉呢?她似乎當真覺哥哥不對勁在奔回玉竹軒之後坐不了半刻鍾已忍不住翻上牆頭瞞著眾人不知溜向何方。她找毛盾去了。“什麽?你哥哥是假的?”正在茅山施布神殿的毛盾被突如其來的武靈玉早是嚇了一跳又見她風塵仆仆還來不及休息就急於在地上寫了那麽幾個大字早嚇得毛盾大眼瞪眼:“你哥哥是假的?”武靈玉猛頭表示的確是假的。


    “你怎知你哥變成假的?”毛盾打趣問道。武靈玉寫:“有人冒充。”


    “有人冒充?”毛盾怔詫:“那真的哥哥呢?”“失蹤了。”“怎麽會生這種事?


    ……在何處失蹤?“”哥哥是到天狐山狩獵回來就不一樣了!“”怎麽不一樣?“


    “他答應要找銀狐回來給我配對結果沒有”武靈玉一臉認真:“他還忘了我是誰而且不知道如何跟我話!”“也許他受了某種刺激呢……”毛盾想及武向王自是對此狀況持別敏感。


    “不!他絕對是假的!”武靈玉硬是咬定急得快哭出來了。毛盾一時不忍:“好好好我相信你你來找我我能幫什麽幫?”“把他的假麵具拆穿。”


    武靈玉焦切道:“他一定有陰謀。”“若真的如此倒真有的陰謀了……”毛盾稍一沉默:“若真如此你哥哥倒是凶多吉少我是該去探個究竟。”瞧瞧神像似乎又要封廟覺得可惜再瞧往外邊那段君來父女不知何時才會光臨?這似乎都比不上救人急當下他乃決定跟武靈玉走一趟金武堂至於神殿就到山下找個人前來看守照顧吧。他收拾一些隨身東西不敢稍作停留己跟著武靈玉返往金武堂。


    “午安少堂主。”毛盾回到金武堂找個時間已摸向東光樓忽見李平在庭院練功他已笑嘻嘻迎了過去。李平有了武靈玉那次的失誤再也不敢胡亂看錯人聞言之下亦作驚訝和熟悉狀:“怎會是你?請坐請坐。”李平很快收斂招式免得出差錯而且熟悉地迎過來。


    毛盾斜眼直瞄:“少堂主還認得我?”“當然認得都相識那麽久怎會不認得?”


    “那……我是誰?”毛盾存心想考考他。李平一時緊張他責怪阮月仙還漏了人沒清楚此時多麽希望她突然出現可是瞧穿門簾卻不可得。猛打哈哈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麽不知你是誰?”“那可不定分開那麽久了……不定連名字都忘了你啊隻要你出我的名字就算通過。”“真的要我猜?”


    “我的名字還要用猜?”李平頓覺得失態窘困在心卻得裝出冷靜:“猜你一猜有何不可你叫張三!”“少耍我了難道你叫李四!”“毛少俠何必開此玩笑!要猜的才是我啊。”不知何時阮月仙已出現門口笑盈盈地走過來她蛾眉淡掃倒有幾分清純蓮步中滿是笑意:“我猜對了嗎?毛少俠?”


    毛盾瞧了她一眼果真是披了兔皮的狐狸精眼看詭計己被拆穿他也不動聲色輕笑道:“美人啊你大概就是金武堂未來的嫂子嘍。”“那還得看向天娶不娶我啊”阮月仙笑道:“你大老遠趕來是不是準備喝我們喜酒?還是另有要事?”李平終於找到搭話機會:“對啊毛少俠突然趕來總有事情吧有什麽我可以?


    ??的事盡管。”“路過不能過來瞧瞧?”“可以當然可以!”李平故作瀟灑狀:“憑我們交情有何不可以我還想請你呢!”“不必啦來此的確有事。”毛盾道:“記得我們上次去獰獵嗎?我帶的是弓你帶的是霸王弓事隔多年我想力氣也差不多夠了能否借那張弓讓我拉拉看?”


    “張弓?”李平一楞他好像沒見著。阮月仙亦是稍變臉容她是見過那弓但上次在天狐山時武向天把弓弦拉得過火而弦尾蹦出裂痕他乃找人換弦去自己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東西該死!她淡笑道:“實在可惜那弓前幾天剛繃繼弦拿去裝修了少俠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借到它。”“有這種事?”毛盾稍疑。李平登時接口:“過幾天給你送去如何?真的壞了現在實在沒辦法拿出來。”


    “好吧!我就再等幾天讓你為難實在不好意思先告退了免得壞了你兩口的好事。”毛盾拱手神秘地轉身即走。“這麽重要的東西都忘了真要命!”阮月仙甚是自責:“那把弓必須找回來。”“現在?”“當然是越快越好。”“不行毛盾一定會看破我的。”李平怔仲不安:“我若出門一定會被跟蹤。”“可惡!”阮月仙狠狠罵了一句:“看樣子……得派人去取。”“派誰?他靠得住?”“可惡的毛盾?”阮月仙並末回答他的話隻顧著罵人:“老娘非收拾你不可!”李平哭喪著臉道:“還是趕快把他解決了否則對咱們十分不利。”


    “別胡思亂想隻要咱們沉得住氣他奈何不了你!”阮月仙忽有奇想:“咱們早日結婚吧到時候他們更動了不你!”“結婚?”李平豈是呆子若突然想跟她結婚將來她找個機會把自己殺了再滅屍如此來個死無對證她即可名正言順歸於武家門下他簡直死的不明不白。“這種情況下哪有心情等擺平毛盾再如何?”阮月仙露出迷人笑意:“就依你啦到時候你可別把我甩啦。”


    “怎麽會呢!”李平總是禁不了阮月仙的挑逗光天化日之下仍把她抱得緊緊猛親個過癮。“戰爭才開始從現在開始一切將是火辣辣!”阮月仙又為挑起這戰火而高興。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要回頭已是不可能。李平倒有個想法若真有一天當上真正少堂主他會想辦法除掉這位狐狸精。


    當毛盾回到玉竹軒時武靈玉已緊張兮兮圍過來問消息。“他的確有問題。”毛盾道:“你的不錯他可能是假的。”武靈玉急道:“咱們快拆穿他。”“不成無憑無據他豈會伏承認!”“那怎麽辦?”武靈玉焦切萬分:“我真正的哥在哪裏?”“這才是我所擔心的……”毛盾道:“我們得先找出你哥哥行蹤不定被他們囚住或者……”“如果我哥哥遭毒手那該如何是好?”武靈玉眼眶已紅。毛盾立即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別往壞處想咱們先探清情況再作定奪不然行事並不妥。”


    武靈玉強忍悲傷:“接下來要怎麽辦?”毛盾想想:“你可知道你哥哥的生辰八字?”


    他想用法術找人。武靈玉卻搖頭:“隻有我爹知道。”“他?不是失去了記憶嗎”毛盾無奈攤攤手看來這招行不通了他問:“阮月仙呢?她是如何認識你哥哥何方來路?”武靈玉猛搖頭根本一無所知。“這女子倒是神通廣大她到底有何陰謀?”毛盾百思不解看樣子非得暗中摸摸他們底子不可。兩人再有關問題已近傍晚毛盾始又離去。


    東光樓裏頭。李平和阮月仙仍自表現恩愛地共同用餐。一張八仙桌擺滿了山珍海味。在酒色熏心之下李平不禁胃口大開吃得津津有昧早已經把白天驚心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阮月仙一旁敬酒嬉笑使得李平心花怒放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下凡享盡人間豔福呢。李平喝得七分醉意目光色眯眯地又往阮月仙身上瞄野獸般喘息已從鼻孔中傳出。


    “你想幹什麽?”阮月仙的聲音總是讓人難以抗拒。“我要……你明明知道嘛……”


    “不行還太早。”“辦這種事也要看時辰?”“你怎麽這麽色啊!”


    阮月仙眼看李平又要撲過來將自己按倒地麵即已上下其手想捏碎自己抓得哈哈扭笑忍不住也就反身抱住李平似乎又要開始打得火熱。“好一對狗男女!”


    突然有人喝出這麽一句話嚇得兩人不敢動想證明這聲音到底是真是假。猝有一道冷光射來一把飛刀疾釘在兩人居中之椅腳還綁了布條。


    李平登時喝吼:“誰?”就想起身抓人。阮月仙立即將他按住:“別亂動先看看字條再。”她伸手扯下飛刀跟一般飛刀並無兩樣隨後才解開字條裏邊寫了幾行字:“狗男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詭計假冒的武向天拿命來!”


    李平瞧得兩眼直:“他知道我身份了?”“冷靜冷靜!”“我!我能冷靜就好那刀隨時可以奪我的命!”“可惜他沒有”阮月仙冷坐而起:“那表示他也不敢確定你是假冒的。”“會是誰?毛盾!”“有可能!”阮月仙冷笑:“也有可能是那位真正殺死武向天的凶手哼!終於熬不住了。”“你是凶手也住在金武堂?”


    “不錯。”“這簡直要命我隨時會被殺的啊!”“我們搬家!”“搬家?”李平怔詫:“離開這鬼地方?”阮月仙含笑頭:“這不正好解決了你的問題?我想過了還是跟他們保持距離的好否則你遲早會出差錯。”“可是我是少堂主啊這麽一搬豈非不打自招?”“這個我自有盤算”阮月仙解釋道:“我在武家似乎不怎麽受歡迎你可以以安頓我為理由在太原附近買個房子給我其實你則跟我住進去如此一來別人隻會你迷住卻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份。”“不行啊!幫中多多少少都有事情要找我像早上不就為了江西分舵是否保鹽貨之事要我批畢竟我還是個少堂主。”“你白天可以辦事啊!”阮月仙道:“在白天他們必定不敢動手隻要他們敢你照樣可以喝令6不絕和黑不亮幫你抗敵晚上則回到我那裏去我會派人手嚴加戒備哪像你以前在東光樓耍的浪蕩規矩有誰愛來就來搞到現在連守衛都不能多派幾個。”李平想想也隻有如此了遂頭:“好吧搬走也好免得夜夜睡不著。”兩人開始商定要如何搬家以及如何找借口服該服的。


    而在暗處另一角落毛盾本是躲在桂花叢中想探查阮月仙行蹤誰知半路殺出那名殺手。他瞧見了那人頗高該是男人功夫亦是一流猛即閃失想追都無從追起。“會是誰呢?他到底投出了什麽鏢逼得這婆娘想搬家?兩人口中所的凶手又是怎麽回事?”由於花叢隔著廳房有十餘丈遠兩人話聲時大時毛盾並未聽完整隻好憑著自己判斷去揣測。事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如果那投鏢者是殺害武向天的凶手。那他目的即在揭穿假的武向天。然而他又為何要殺真的武向天?為何又對假的武向天不敢大意?越是複雜毛盾查起來越是來勁他得好好耍這場戲看看誰的智商高看看誰在耍誰?


    第二天李平果然找借口在東街買了一棟獨宅院。此處有若鍾樓四麵全是林樹庭園唯有居中塔高三樓更有水池圍繞除了前後門搭建兩座拱橋可通行外想進此鍾樓還得掠過七丈寬水池不可。雖然七丈寬對於一般高手並不難但它好處在於空曠易見隻要派出哨兵任何人物靠近皆可看得一清二楚實在是最佳防守住處。其實此處早在三百年前已甚為有名乃是王公貴族為皇上出巡所特意設置的塔樓有心人士還取名為天龍閣意義乃是指皇上為天龍下凡足可襯托此樓之不俗。不過曆經三百年已是稍嫌老舊方自淪為民間所有。盡管如此想擁有它照樣得像金武堂那樣財大勢大的組織才有辦法。李平和阮月仙一住進來似乎一下子變得如脫弓之鳥再無任何威脅而自由自在。兩人對此處甚是滿意一住就是三天不回家。至於守衛阮月仙也是親自挑選她不希望這些人得知天龍閣裏頭的任何一切故而全派在四周及圍牆處這樣一來兩人更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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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大早已有人前來通知要開會少堂主務必參加。“開會?”李平第一個反應:“好端端的開什麽會?一定是陰謀!”阮月仙道:“別管他們你隻要扮演自己角色即可。


    我想是有關處理武家業務瑣事。沒什麽大不了。“”你不去?“”我能去嗎?我現在還是外人。“阮月仙冷道:”我至多隻能陪你回金武堂而已叫你早早安排婚期你就是沒膽。“李平幹咳幾聲:”等事情平靜再吧事不宜遲我得走了!“”你不要我陪?“李平想及她老是想逼自己結婚無非想早日定名分殺了自己如此事情再拖下去遲早更形危險自己該試著獨立若真的罩不住幹脆把事情全盤托出多隻落個假扮替身罪名該不足死吧總比整日被她捏著脖子隨時有被殺的狀況來得好。他幹笑道:”我總得嚐試適應情況否則永遠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倒是想通啦!“阮月仙眯眼一笑:”好吧你就自個兒去應付千萬記住任何狀況別泄露身份別忘了千萬財產還有我這美橋娘啦!“她又纏上了李平拖出了渾身媚力親親撫撫弄得李平心神蕩漾他實在有拋不開這騷婆娘!時間不多容不得他再纏綿打扮打扮他也就趕回金武堂開會去了。


    方進入金武堂一位身穿勁裝美女已迎了過來。她年約二十上下。絕不會比武靈雪大卻和武靈雪一樣露出一副英挺氣息鵝蛋臉笑得甜美一也不做作。她見著李平已是拱手為禮:“屬下蘇州副分舵主拜見少堂主。”李平一楞怎會有如此美女拜禮一時間也忘了應對。“你是……”“屬下於玲本在蘇州任職最近被大姐調回總堂輔佐少堂主處理業務。”於玲笑得甚是親切她似乎對武向天的長相甚是順眼隻可惜她不知是假冒者。


    李平心下稍驚這分明是武靈雷有意將她介紹自己看看自己是否會喜歡她而放棄那阮月仙得心應付為是。他打哈哈:“既然是大姐派你來的就跟在我身邊吧不過你可要記住晚上我還得陪我的妻子。”一句話已把意思得明白。於玲卻無啥反應仍是笑臉迎人:“屬下明白!”“那就好在哪裏開會?”“迎鬆樓。”“有誰?”“幾乎天下三十六處分舵主都到齊。”“這麽多人?”李平倒是心驚動魄自己又該如何應付?於玲道:“會議甚重要還請少堂主快到堂。”李平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去都不行隻好硬著頭皮撐到底:“走吧!”於玲立即行前引路。


    迎鬆樓坐落在鬆林間它本是八角古亭但容不下這三十六位分舵主故而議堂設在迎鬆樓左側清幽廣場兩排各置十八張桌椅讓分舵主坐下居中則設主位除了6不絕、黑不亮、武靈雪也在場本來武靈玉也有份但她又聾又啞實在不適合開會。武靈玉靈機一動、去找來了毛盾代替。以毛盾救過武向王的恩情他作為上賓已是綽綽有餘何況又沾了二姐授權同意之光任何人也無話可。若有該是李平他隻要見著毛盾心頭就是一把亂可是現在他敢開口敢趕人麽?不敢因為一開口不定馬腳立刻露出來他還是保持少開口為妙。


    座位倒是跟6不絕平起平坐、不過他為了尊敬還是把位置移靠右邊一些好讓6不絕看起來較為居中。


    人員已到齊全場雅雀無聲。倒是毛盾這局外人先按耐不住:“雖然是金武堂秘會但我既然代表二姐總該揮功效不過我不會多嘴多舌把功效放在開場總可以吧會議不出聲是開不了會的。”有他一開口全場心情稍輕鬆。武靈雪隨即開口:“其實本門已數年未開此聯派大會隻是最近因家父生病神智偶而不清為了讓本門能照往常順利展業務實在需要再選出新的領導人這是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各分舵主了解之後已議淪紛紛有的是剛得知老堂主出事有的則討論該如何麵對新局麵但討論很快就結束。—名分舵主道:“堂主退休少堂主已足擔重任由他接位天經地義。”“對屬下一致支持少堂主接掌本派!”分舵主們一致同心倒讓這位假冒的武向天驚慌失措:“不可以不行不能!”他甚至激動得想起身阻止這群逼他上架的劊子手。


    毛盾看在眼裏笑在心裏道:“少堂主眾望所歸幹嘛嚇成這個樣子您有不能勝任的因難嗎?”李平這才覺自己失態額頭冒著汗簡直不知所措連話都不知如何開口。


    還好那於玲果真是輔佐料子已輕聲道:“少堂主您是顧及老堂主還是有其他原因可否出來讓大家了解?”“對對對老堂主還在我不能!”“老堂主是你爹少堂主好像叫得很不順?”毛盾暗自整人:“你總不能等你爹不在了再接位吧這種事在江湖並不多見啊。”6不絕也開口:“毛少俠的不錯堂主已不能掌管本門事務本門極需一位新領導者少堂主就勉為其難吧。”“不行還是不行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李平經過這空檔喘息被他想出好借口了:“多謝各位抬愛但在下自知年紀尚輕經曆磨練皆淺還不足以擔此重任我覺得副堂主6叔更適合這職位各位也看見他當年輔佐我爹的成績新任堂主非他老人家莫屬你們是嗎?”


    如此客氣而真實的話()哄很眾人頻頻頭就連6不絕和黑不亮都覺得他實在是個敬老尊賢的人而投以感激眼神。各分舵主之所以會支持武向天一方麵是他本身條件不差另一方麵卻是根深蒂固的父襲子承之觀念現在武向天既然讓賢又勾起氣度和才能都想當的副堂主他們也不大堅持甚而支持了。一名分舵主道:“少堂主既然是倚重副堂主屬下們更是以貴堂主為榮照樣誓死效忠。”李平立即猛頭:“對此時除了6叔誰還能比他更有資格領導我們?”


    各分舵主一致讚成6不絕接掌金武堂還不斷鼓掌。此時6不絕起身感謝眾人支持了。


    待掌聲停止他才語重心長道:“多謝各位支持但本堂乃堂主一手所創老夫何德何能敢接此重任本意屬少堂主他卻謙虛退讓落得老夫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老堂主因病未愈老夫不敢貿然接下職務將來老堂主若複原。豈不形成衝突?何況老夫一生追隨堂主早是水乳交溶在他受病之下猶如已病更無時無刻盼他早日康複。基於此老夫仍是萬萬不能接此職位。還請諸位見諒。”


    他完話眼眶已紅他已表現英雄肝膽相照為了結拜兄弟拋頭顱灑熱血卻不為名為利如此情操得各艙主黯然低頭不知如何是好。現場一片沉默。任誰都感受出6不絕那股知已巳失人老景悲之氣息。毛盾倒也感觸把武向王弄得如此似犯什麽罪惡可是老狐狸不變成這模樣遭殃的人可就更多了。


    他道:“副堂主既然如此我看大家再逼你也沒意思倒不如折個衷你暫時先代理堂主職務等少堂主有自信或堂主複原時再交還他們掌理如此你也顧及堂主有金武堂也有了頭豈不兩全其美。”“對這方法甚好我也讚成。”從不言的黑不亮此時也出這番話立即引來各分舵主附和。李平道:“6叔你就答應吧這事拖不得。”武靈雪道:“我爹最欣賞您6叔您更應該幫他的忙才對!”6不絕終於拗不過從人遂輕聲歎道:“好吧我暫時撐著隻要堂主一有起色你們還是唯堂主馬處是瞻至於名稱萬萬更改不得。”武靈雪道:“這並不重要以後本門一切由您決定即可。”毛盾立即鼓掌叫好會議總算有個圓滿結局。那李平也鬆口氣為自己獨立擺平此事而叫好看起來自己能力並不差嘛!是不是和真的武向天有共同血緣關係而得到同樣遺傳?十八歲以前自己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隻是後來混錯行投錯門而誤了一生。現在簡直是最佳證明生命的轉拆。


    他滿心高興地坐下看來這椅子早該可以坐得安穩可是一坐上去他現有紙條伸手抓去還有字跡:“冒牌貨我要揭穿你!”李平笑容頓失這可惡的陰謀者簡直如附骨之蛆隨時黏著不放就連此時也要恐嚇。是誰?一定在場!會是毛盾?不可能他一直坐在左側最未處一直都沒離開坐位。會是6叔?更不可能他連堂主職位都不願接又何必殺了武向天?毛盾已經注意到他反常的表情。李平深怕被識破趕忙將紙條塞入口袋然後再展開笑顏直拍手。會議即在和諧中散去。6不絕當然也順利當上新領導者。但他並無多大喜悅仍為堂主婉惜。


    三十餘人不久全都走*光唯有於玲留下她仍堅守職務。李平已現她的存在她看起來好像忠心耿耿並非那種心機深沉之人瞧她那份恭敬瞬時間他已覺得這才是生命的感覺。從一個地痞氓變成吆喝千萬手下的大人物光是這就值得去冒任何風險、他不禁信心又加強了許多。“你可曾見過開會時有誰走進我的附近?”李平已懂得如何使喚手下。於玲甚是認真:“沒有啊大家都在開會誰還會有空兒走向少堂主怎麽出事了?”“沒事沒事隻是錯覺罷了!”李平道:“我老覺得有人跟蹤!”於玲輕笑道:“如此的話。屬下日後該更留意你的背後了。”“著玩的別當真!”李平笑了於玲也在笑她的模樣充滿著青春和自然這正是阮月仙所缺少的。李平不禁對她更注入一層深刻關懷。“沒事你先下去吧我還想在這裏靜一靜。”李平想支開於玲。他實在需要時間來判斷那張字條。


    於玲道:“那少堂主心囉別讓人再盯上了屬下這就告退我隨傳隨到。”


    待於玲走後李平將那張五字條重新拿出來研究瞧它字跡然前幾字蒼勁有力像男的後幾字卻娟秀清柔本就是女人手筆。“這家夥簡直可惡連字跡都不留線索!”“那又如何?你比我更奸詐競敢冒充武向天!”“誰?”李平驚心落魄。猛尋四處卻現一條黑影掛在左側一株古鬆枝幹上。他胃在抽搐凶手終於出現了。“你……你是誰?”怎能他是凶手那豈不是承認自己假冒者:“你是毛盾?下來搞什麽裝神弄鬼!”那灰影仍自冷笑聽起來似在中年和毛盾年輕聲音大有差別、但絕對是經過偽裝的:“早承認吧、免得死無葬身之地。”


    “胡我明明就是武向天!”李平怒道:“你三番兩次整我到底有何目的?”


    “你不是真的武向天吧!”李平忽然覺得自己表示太過恐惶分明是有做賊心虛之態於是深深吸氣撫平心緒冷道:“你是誰到底為何要出這番話你到底有何目的?如果隻想拆穿我你可能會失望。”“有種越裝越像看樣子你也是有備而來、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揭開你的假麵具!”完一閃身連縱數棵古鬆。像幽靈般化成虛無。李平呆楞楞站在那裏好一段時間腦筋空白。“他那麽肯定我是冒充的他該是凶手可是他為何不出手以我目前武功根本擋不了一招準是立即露出馬腳啊。”“或許他隻是存疑吧隻要武向天屍體不被現他照樣可以冒充得很好。”遠處於玲已再次奔來。


    “少堂主生何事?你幹嘛大呼叫?”“沒事沒事我現有人……有人惡作劇所以喝了幾聲。”“誰?你臉色不好……”“是鬼開玩笑的”李平幹笑道:“早上有感冒血氣不順臉色自然不好。”“要不要我熬熱湯?”“不了我……


    我還得回去……“”哦?“於玲拉長聲音帶著嘲諷:”一定是想念少堂主夫人了……


    你快去吧別耽擱了。“”你真懂事……“李乎確實誇讚於玲更投以滿意笑容方自離去。於玲則等到他背影消失才能把目光收回喃喃輕笑著似乎很欣賞少堂主如此疼愛妻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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