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越靠近下層,空氣越熾熱,滑翔翼開始燃燒。怪盜基德一秒變裝的奇妙速度對他的滑翔翼依舊生效,他三兩下就將點燃的滑翔翼丟下,仍由眾人下落。“二。”神穀哲也終於又一次挪出論壇界麵,將複活沙漏給諸伏景光綁上。這東西有著回溯的效果,比起掛掉再使用,直接短暫回溯的效果在降穀零身上也體現過一次。“一。”老賊,輪到你開掛了啊喂!21:02:10亮麵的雙子樓同一平麵上,一個直徑足足有兩層樓的黑白色足球像是裝了火箭發射裝置一般,直直朝火焰中發射,一麵抵著地、一麵正好接住落下來的三人。彈性極好的足球將三人向上推去,宛若天然的蹦床。當是時,黑羽快鬥藏在懷裏的寶石“美杜莎之眼”在猛烈的顛簸中也躍了起來,棱形的晶麵在火焰和月光的照耀下呈現一種醉人的鮮紅。似乎有奇異的紅光閃爍,將三人籠罩起來,連帶著四周燃燒的火焰都變得更加深沉。正手忙腳亂去接的黑羽快鬥驚呆了,他哆嗦著手:“這,這!”比起因為寶石呆住了的怪盜基德,諸伏景光壓根沒有想那麽多。他隻覺得自己此刻好像有恢複了一些力量,看著距離不遠不近的開放樓層,樓層裏晃動著人影,有鬆田陣平、原研二,還有他金發的幼馴染。他當機立斷撈起身邊的神穀哲也,用力往足球上一蹬,原本脫力的身體像是失去了重量,變得格外輕盈。……“不是吧,難道這就是潘”“潘個頭啊,你再不跳我的足球就炸了!”江戶川柯南的咆哮從耳麥裏傳來,黑羽快鬥“嗚哇”了一聲,連忙站起來,身後的白色鬥篷飛揚,輕輕一蕩,朝開放樓層飛去。在他的身後,偌大的足球猛地爆開,火焰猶如煙火般綻放,刹那間席卷了整個地麵,在爆裂聲響起的那一刻,火紅色和淺金色相互交錯,勾勒出一副盛大的繪卷。交織而成的盛況在神穀哲也的瞳孔中留下一抹明亮痕跡,白發的青年眨了眨眼睛,內心卻兀地平靜了下來。啊……似乎算是從另一個角度,也是看了場煙火。他被諸伏景光穩當地抱在懷裏,猶如某種容易受驚的小動物般趴在對方的肩膀上,血跡斑斑的手指輕輕扣著對方的衣料。兩人的呼吸聲沉澱於夜色,幾乎要融入其中。“結束了嗎?”良久,諸伏景光便聽到懷裏人輕聲的呢喃。“嗯,結束了。”他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些,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笑了。結束了啊……無論是痛苦還是折磨,亦或是那些不可直視的過去,都在這一刻被火焰燃燒殆盡。神穀哲也,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可以回家了。[正文完。]第138章 後續一火焰靜靜地燃燒著, 遠處還能看見龐大的足球猛地碎裂四散的模樣,紅方熱火朝天地開展著救援活動,試圖將災難現場壓縮成一次簡單的火災。又或者以一場盛大的煙火收尾。戴著黑帽, 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殺手靠在他的保時捷旁, 右手漫不經心地夾著一支香煙, 隻是從那時不時抖落的煙灰來看, 並非如表麵那麽淡定。“嗒嗒。”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來, 黑發青年一邊伸著手將邊角有些被燒毀的風衣穿上, 一邊朝琴酒走來。他看上去有一些煩躁,但煩躁很快被一種類似“終於下班了”的放鬆衝走, 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銀發殺手皺著眉, 看了看時間九點零三。“動作真慢。”他不鹹不淡地嘲諷了一句。“我覺得我動作已經很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麽會生事!”黑色的假發被扯下,雙色的美瞳倒是沒直接摳下來, 但也不知是眼睫還是美瞳上沾著點灰,看起來並不真切。切在神穀五號殼子裏, 神穀哲也抱怨道:“好險好險,差點安格斯就要進監獄了。”“怪盜基德的滑翔翼蹲不下四個人真是太好了!”讓安格斯早點下去果然是正確的選擇。琴酒望著遠處, 幽綠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趣味的光:“這些警察真有意思啊……拚盡全力想救你,還跟小偷有聯係,這就是警匪勾結吧?嗤。”“是蠻有意思的。”神穀哲也不鹹不淡地點評道, “不過總算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你現在還是被通緝的狀態, 到時候去德國記得偽裝一下。”琴酒抖了抖煙:“我知道,隻是沒有搞死那個fbi,有點可惜。”“反正他遲早要回美國, 你如果實在是想下手的話, 去美國會更方便。”神穀哲也替他考慮, “起碼不會被偵探抓起來, 畢竟日本的那群偵探還是非常敏銳的。”偵探?利口酒竟然還說偵探?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平時都做了什麽嗎?甚至就連剛才……琴酒的笑容中帶著嘲弄,隻是這嘲笑的對象是那些此刻還在慶祝劫後餘生的警察們。他裸眼視力雖不至於將整個場麵看得一清二楚,但幾人連珠串似的掛在天台邊緣上演生死危機,他還是旁觀了許久。利口酒所做的,如他所設計的一樣瘋狂,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麽精明。被捂了那麽久,絲毫沒有被那群軟弱的老鼠感化就算了,反倒讓警察也一個個處在被逼瘋的邊緣。演這麽一出戲,廢物叛徒都清理幹淨,不順眼的人一並掃除,組織徹底金蟬脫殼,也是算計到了極致。幾百米的高樓說跳就跳,跳完還能全身而退,起碼琴酒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麽減震裝置。更離譜的是竟然能逼得警察也跳天台就為了挽救他的生命。犯罪組織的boss讓日本警察集體牽腸掛肚、願意付出生命,這可真是世紀笑話!琴酒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對利口酒的脾性知根知底,沒有被他表麵的純良欺騙。“這場好戲我收下了。”琴酒叼著煙,煙灰隨著他的動作灑落與燃燒後的灰混在一起,“屍體已經丟到了火裏可以走了吧?”神穀哲也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道:“丟了幾個?”“你不是說兩個都需要嗎?”琴酒皺了皺眉,“不過你和實驗體不是同時掉下去的,我分開丟了,以這種火勢,表麵特征應該能很快被清除。”神穀哲也光速轉身,急急忙忙衝進還在燃燒的那快地區。琴酒:“……?”過了一會,鹹魚從火海拎出一具焦黑破碎的屍體,用外套團吧團吧包起來,他裏麵的襯衣有些破爛,站著不少血跡,還有著黑黑的煤灰。“丟一具就夠了。”神穀哲也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反正那麽高掉下來,粉碎了也正常,我添了點料,警方那沒有安格斯的dna數據,不會被發現的。”琴酒深深皺著眉:“不會發現是一回事,你現在又做什麽?”當時利口酒對他的說辭是將“神穀哲也”和“組織boss安格斯”兩個身份一起抹掉,徹底與警方聯係分離。組織是去國外進行發展,之後有利可圖再迂回進軍日本,照理說短暫時間內不會與日本國內有任何交際。因此琴酒當時找屍體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找到兩具身高骨齡都很一致的屍體,再整什麽植發和傷口細節,外加墜落傷的出血狀況,折騰了許久。結果現在神穀哲也把其中一具又給整出來了,看上去還像是要直接帶走一般。琴酒心裏莫名有不好地預感,他直接上前一步,右手拽住了神穀哲也的臉頰,用力往旁邊扯了扯。手下的手感不錯,冰涼且q彈,並沒有染上火焰的熾熱。但是沒有任何紅痕。也就是說神穀哲也這是頂著那個叫“五號”的實驗體跑出來,還沒有把身份換回去。琴酒本以為這家夥是把身體換回去後,才整成這副模樣,作為組織boss和利口酒的區別,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你想做什麽?”他聲音又冷了下來,“不要告訴我你又改變主意!”神穀哲也難得有點心虛,被他掐著臉,也沒掙紮,隻是口齒不清地道:“幾係粗了一點小意外嘛。”“解釋。”看著神穀哲也漂移的眼神,琴酒想到那個瘋到自己跳天台也要救利口酒的警方臥底蘇格蘭。蘇格蘭。蘇,格,蘭!琴酒不可置信地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還想吃那個老鼠做的東西吧?他是往裏麵放了罌粟?”神穀哲也ovo:“……”雖然中間還有別的事情,但大頭還是這個原因。可惡,想吃蛋糕是他的錯嗎?!要是琴酒能做的那麽好吃,他不留不是也無所謂了嗎!所以說,這果然還是琴酒的問題吧!鹹魚在心裏腹誹,表麵則是強行繃著臉,佯裝作沒聽清。看神穀哲也突然哽住的表情,琴酒明白了。他隻覺得自己頭腦中有根神經“啪”得崩斷,幹掉boss上位的心思愈發強烈。銀發殺手身上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連幽綠色的眼睛都變得冰寒,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餓狼。但在他想動手時,鹹魚率先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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