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九點一到,這大廳裏就會直接開啟直播裝置,屆時萬一刺激到歹徒,他罪過就大了……偵探呢?警察呢?保鏢呢?快點救命啊!!-----宴會角落。“相信警察,相信神穀哲也。”鬆田陣平走過來,蹲下身,把手放在江戶川柯南麵前:“那些家夥身上的炸彈都是定時炸彈,隻要小心行事,不會輕易引爆。”“十分鍾,先把他們搞定怎麽樣?”毛利蘭此時也悄悄地蹲在地上蹭過來,她小聲地道:“新一,我也可以一起幫忙。”五個歹徒,降穀零、鬆田陣平、江戶川柯南的麻醉針、毛利蘭各打一個,但還剩一個。剩下一個……毛利小五郎死魚眼,覺得他還能掙紮一下出場的位置。平時不靠譜的沉睡の小五郎,此刻終於認真了起來,他挽著袖子看幾人:“是要在鍾聲響起之前對吧?”“那就來大幹一場好了!”------------展廳外,知道樓下發生了凶殺案,中森警官立馬就與總部聯係,風風火火地行動起來,一時間怪盜的存在感低到可憐。已經裝作警衛混進來的黑羽快鬥為這次的意外事件感到無語凝噎,這次他該不會又被無良媒體傳團夥作案吧?可惡,那個偵探江戶川柯南呢?趕緊破案啊!他好好的、清純不做作的怪盜基德,次次背鍋,像什麽話嘛!黑羽快鬥看著放在玻璃罩裏閃閃發光的寶石,踟躇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蹲守到九點。樓上的展台沒有放鍾表,鈴木次郎吉為了還原古樸的氛圍,要求所有觀眾都伴著低沉悠長的鍾聲欣賞寶石,而這也給了黑羽快鬥一個機會。壞心眼的怪盜特地將大鍾的分針掰動,給自己預留了一分鍾的表演時間,也就是說,今天代表著“九點”的鍾聲敲響,那時是時間應該是九點零一。隻要在月下看一眼這個“美杜莎之眼”是不是潘多拉,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走廊上,諸伏景光、原研二,以及宮野誌保站著,他們已經得知了展廳內發生的事情,此刻分配卻出現了分歧。宮野誌保冷著臉:“我要去天台。”“你去樓下監督警員排爆以及鋪設裝置。”原研二與她意見相左,“我不覺得你碰到安格斯和神穀哲也能冷靜下來,宮野小姐,你的實力也不足以幫上什麽忙。”這話說的很殘酷,但卻把宮野誌保的性格弱點明明白白展現了出來。栗發少女滿臉不甘。原研二冷靜地道:“你如果想知道上麵情況的話,我想你手機應該也能收到視頻。”鈴木次郎吉搞這麽聲勢浩大的宴會和宣戰,自然要拍下來欣賞,空中許多輛無人機盤旋,隻為了記錄怪盜基德被抓的那幕。而此刻……卻成了他們見證生與死的唯一途徑。隻是監控中,天台此時還是空蕩蕩的,不由得讓幾人懷疑他們夢境的真實性。但是沒有辦法,安格斯離開得過於快速,還破壞了周圍一圈的攝像頭,他們花費了大量時間去找也沒發現任何端倪,除了這個夢境,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兩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死前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唯物主義的偵探們都隻能以預知夢這個可笑的理由作為奔波的對象。宮野誌保看了看時間,最終還是鬆口了,她咬著牙道:“我現在就下去,如果你們不把老師給我平安帶回來……”她沒有說出下半句話,而是轉身快步跑走。沒有如果!神穀哲也一定會活著回來!20:52.原研二看向諸伏景光:“我們上樓吧,雖然他們還沒有出現,但現在上去,也說不上是打草驚蛇了。”“可是我的夢……”諸伏景光皺著眉,有些迷茫,“為什麽與你們不一樣?”原研二“嘖”了一聲,對同期的精神狀況感到頭痛:“別想那麽多了,那棟樓從上到下都是鎖的,安格斯他們難道能長著翅膀飛上去?”“而且,現在跑過去也來不及了。”原研二看向窗外,“哪怕有權限可以解鎖,你也必須從135樓的玻璃棧道那邊過去走外沿的樓梯才可能上到天台。”大晚上走萬丈高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更別說現在安全設施還沒搞好,站在廊橋上都覺得渾身發顫。諸伏景光抿了抿唇,跟原研二往樓上走。-------------神穀哲也還真不是長著翅膀飛上去的。想要從警察的重重包圍中到天台去,利用某些不柯學的方法,其實還真的不難。隻需要付出那麽一點點代價……“噗咳咳咳。”無光的雙子樓頂,神穀哲也靠在樓梯口咳嗽了幾聲,他緩緩地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麵無表情地道:“老賊我丟你螺母。”髒話!罵罵咧咧!論壇:“……”不敢動。哪怕快到九點鍾,神穀哲也還是從寶貴的時間裏摳出了一分半來激情辱罵論壇。發生了什麽,很好理解,神穀哲也聽著下麵警方大喇叭排爆的聲音,就覺得頭大。如果不是老賊想出托夢這種騷操作,得知情報的紅方也不至於調動大量警察來圍樓,不圍樓他就可以用常規方式上天台,就不會變成現在這種真慘淡的模樣。劇本早已選定了舞台,他不可能臨陣脫逃,因此神穀哲也隻能選擇改變神穀五號的定點錨點,從烏丸蓮耶的別墅挪到天台的樓梯口。但是這樣隻能讓五號馬甲一個人上來,他本體又不是寶石。最後,神穀哲也想了個騷操作,他直接扒在神穀五號身上,試圖利用“衣服都能跟著瞬移,他也一定行”的奇葩歪理做了個嚐試。試試就逝世,成功是成功了,可神穀哲也卻差點沒被那種難以言喻的粉碎感給搞到崩潰。他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在狗帶邊緣摩擦,比起初化妝化的都真,若不是論壇承諾結束後會幫他恢複,他都想當場罷工了。隨意地拿手上的繃帶擦掉滲出來的血,神穀哲也果斷把大部分意識都放到五號馬甲的身體裏。看著一副失血過多的本體,鹹魚想了想,又把五號的黑色外套脫下來,披上去。原本一件病號服看著太單薄了,萬一凍感冒了可不行。看了看時間,20:57。四周空蕩蕩的沒什麽聲音,神穀哲也舒了口氣。看樣子紅方應該都被誤導到對麵天台去觀戰,應該不會有人打擾他的獨角戲。等到鍾聲響起,琴酒就會差不多引爆炸彈,屆時在玻璃棧橋下鋪設的一排炸彈就會同時爆炸,直接將跳下去的“兩人”個炸得粉身碎骨。沒錯!神穀哲也壓根就沒在樓下放炸彈,而是利用紅方的誤區在空中的玻璃棧橋上做了布置。這樣的觀賞效果雖然差了點,也沒有威脅到劇場版日常被一綁架的毛利蘭,但對他來說就足夠了。畢竟黑羽快鬥這種不科學的片場都串戲了,那麽重要的危機放在“安格斯和神穀哲也的生死一線”上,好像也說得通。至於劇場版的推理……什麽?名偵探柯南的劇場版竟然還有推理這種東西?!……斜躺在樓梯旁的白發青年睜開眼睛,他搭上黑發青年的手,借力起身,兩人徑直朝夜風呼嘯的天台邊緣走去。150層的樓高,近700米的風景,站在邊緣處,仿佛置身於世界之巔,萬物盡收眼底。盛大的煙火與夜幕交織,將這份美麗送到觀眾手中,也當作謝謝他們的逗樂效果了。神穀哲也沉下心,開始準備他的最後一場戲。----------------諸伏景光跟著原研二到了雙子樓亮麵的天台,腳下的繁華一片的燈光,盡管因為歹徒的來臨顯得有些安靜,但熱鬧的氛圍卻依舊揮之不去。“沒有人。”原研二轉了一圈,臉色越來越差,“那個夢……難道真的是假的嗎?可如果是假的,為什麽我們會一並夢到?”做夢不可怕,可怕的同時多人做夢,還夢到同一個地點。簡直像是魔法一樣。諸伏景光沒說話,他吹著風,疼到麻木的腦子卻格外清醒,這個位置……他開始後退,選擇角度,卻怎麽也無法與夢中的重合。“明明我,柯南,還有宮野的夢都是一樣啊,神穀哲也和安格斯就是在這個位置才對。”原研二還在嘀咕著,“已經八點五十五了。”確實無法重合,因為他的夢最為與眾不同,哪怕所有人都說他是精神狀態太差,可能導致記憶出現偏差,甚至連他自己都快信了。但此刻,一種詭異的衝動自諸伏景光心底產生,這衝動來得迅速且猛烈,讓他連原研二的說話聲都聽不甚清。“你對利口酒的幹擾太大了。”琴酒的話語又一次浮現,諸伏景光突然明悟了一個道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對前輩來說也是與眾不同的呢?就如諸伏景光對神穀哲也抱著難以言喻的愧疚和責任感,認為是他的原因才會讓神穀哲也落到這番境地,反過來想,也正是因為他,神穀哲也才會這樣做。那麽這是不是可以代表……他就是特殊的!諸伏景光捏著手機,呼吸劇烈起伏,他甚至來不及跟原研二說上一句話,轉身就朝樓梯衝去。“景光!景光你去哪?!”原研二的聲音在身後模糊,被撕成碎片,散到風裏。路過宴會廳,諸伏景光聽到了賓客們傳出來的歡呼聲,歹徒似乎已經被眾人製服,一片熱鬧喧天的模樣。距離夢裏的畫麵愈發接近了。他繼續往下,通過亮麵樓的按鈕開關打開了通道。雙子樓中間未建完的玻璃棧道長約八十米,懸浮在六百米的高空上,沒有佩戴任何安全措施,腳下是光滑的玻璃麵和黑洞洞的、望不見底的深淵。諸伏景光心如擂鼓,急速奔跑下帶來的身體反應讓他的感官都模糊了起來,他沒有過多思考,直接踏在了冰涼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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