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今天也在論壇被動美強慘 作者:子木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琴酒的臉色更臭了。有能耐的都是臥底,提拔了臥底的結果就是臥底養廢物,幾年下來基層都是廢物,沒幾個好貨色。他現在倒是很讚同神穀哲也所說的置死地而後生,把沒用的東西通通丟掉。“讓他們看到那個錄像,你還真是有夠惡趣味的。”琴酒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把他們當朋友了。”神穀哲也眨了眨眼睛:“朋友……也算吧?我還是很喜歡他們的,隻不過沒什麽必要,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懂這個道理,想要兩手都要,最可能出現的後果就是二者皆失。“而且也不隻是想讓他們看錄像,裏麵有線索,而偵探隻相信自己的眼睛。”琴酒:“就你那歪七扭八的手勢?”“他們應該能猜到。”神穀哲也深沉地道,“這可是主角光環啊!”“少打遊戲。”琴酒嘲諷道,“世界上沒有主角。”“你不懂。”鹹魚幽幽地道,“我可是逆天而行的大反派呢。”琴酒很想掏槍,每次跟利口酒說話他都覺得自己會短壽。哪怕是那麽多年過來,他也完全習慣不了。神穀哲也輕咳一聲,言歸正傳:“我比劃的是安全屋的位置,唔……房間裏有個存讀檔的遊戲機,隻要解密了就會有一段密碼,阿笠博士那有轉換器,通過這個可以隔空監聽朗姆的手機。”“我可是給他們開了好大的外掛呢,所以說今晚肯定沒問題!”琴酒:“……”一想到利口酒做那麽多準備全是為了公安警察那一窩耗子,他就覺得心梗。“那貝爾摩德呢?”琴酒,“最近你把她調到哪裏去了?”神穀哲也一臉高深莫測:“我自有安排。”琴酒看他這樣就煩,也沒什麽話說,便直接道:“我出去了。”神穀哲也對他點點頭,叮囑道:“不要死了啊,琴酒。”他那麽好用的下屬,可不能白白搭在劇情裏!不過要是掛了,他還有個沙漏呢。今天晚上,琴酒也會參與這場圍剿,隻不過比起總指揮朗姆,他的戲份也就是露麵走個過場。日常把靠譜的後輩氣走,神穀哲也呼了口氣,看看時間,他打算淺睡兩個小時,然後去找安室透玩。------------下午四點。安室透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的手臂酸麻,連帶著指尖都在微微抽搐,有些昏沉的頭腦已經接受不到血腥味的刺激,變作了一片麻木。他能感受到自己有些熾熱的呼吸,兩天的高強度集中精神,讓他的身體也快到了臨界點。但隻要撐過今晚……是死是活,塵埃落定。一個小時前,琴酒又來了。在得知修複藥劑被他失手打碎後,毫無人性的殺手隻是冷笑一聲道:“那就不需要修複,反正他已經快沒有價值了。”快沒有價值了。因為交易即將進行,利口酒成為棄子,組織拿著資料逃之夭夭,而他們會麵對一片狼藉。這種情況下,利口酒自然沒有了價值!安室透心中冷笑,幽冷的怒火壓抑在心底,讓他的殺氣重了不少。短短的兩天不到的時間,他恍若變了一個人,整體都陰鬱了下來,連金發都變得暗沉。但他表麵不應該知道這個計劃,波本依舊在考察期。因此,安室透隻能不滿地皺眉:“與警方的交易時間還沒到,萬一把利口酒給弄死了怎麽辦?”琴酒嗤笑一聲,戴上手套,漫不經心地逛到利口酒旁邊,毫不猶豫地一指戳到後者的傷口上。後者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安室透條件反射地抖了一瞬。“他死不了。”琴酒說。“不要幹擾我的審訊!”安室透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帶著火,用極其壓抑的聲音說,“那位先生讓你配合我的行動。”琴酒有些失望地望了望依舊昏迷著的白發青年,居高臨下地道了聲“可惜”。安室透站在一旁,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琴酒會對利口酒如此恨之入骨,明明他們相處的時間那麽久,平日裏也沒有什麽衝突。甚至於,他曾經還覺得琴酒對利口酒的有一種特殊的關注,就像是百加得總覺得琴酒搶他地位一般。難道就是因為背叛了黑暗,背叛了組織,就會恨到這種程度嗎?琴酒,果真是沒有心的怪物!今晚行動無論如何,安格斯和琴酒,他拚命也會將這兩個人帶入地獄!安室透心裏將琴酒捅死了無數遍,但表麵還是要與他虛與委蛇,因此,他隻能提起假笑,冷冷地“嗬嗬”了兩聲。琴酒又道:“所以你在這待了一天,難道手法都沒有任何長進嗎?”“我已經說過了,你不需要留手,這家夥最後不管怎麽樣我負責。”安室透沉默了一秒,冰冷地道:“我不會留手。”即使修複藥劑還在,但琴酒在場的情況,安室透也隻能按捺下急躁的情緒。他已經不知道在心底說了多少聲抱歉,但在表麵上,隻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最後那一抹生機,免得造成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兩人周旋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讓前者不耐煩地離開,末了還在地上留了個煙蒂。空氣中滿是香煙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琴酒走前還道:“晚點我會過來檢查,希望你不要搞小動作,波本。”這句話,也徹底斷掉了安室透給利口酒用修複藥劑的想法。甚至說,他開始後悔自己想出這種餿主意。雖然成功找到借口,但是……安室透一拳砸到桌子上,手指關節泛出絲絲血點,他深呼吸喘了口氣,忍不住又澆了一頭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下去,哪怕最後沒死,出去發燒也跑不了了。金發臥底晃了晃腦袋,感覺眼前都泛起了幻覺,不然他怎麽看到了神穀哲也睜開了眼睛,還微微側頭朝他看過來……安室透:“!”這好像不是幻覺!白熾燈下,麵色慘白如紙的白發青年艱難地眨了眨眼睛,略有些色差的淺色眼眸映著安室透驚訝的模樣。安室透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狼狽,渾身都是斑斑血漬,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嘴唇卻因為幹裂而滲出血跡。正靠在洗手台旁的金發臥底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想要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臉,最後卻隻是狼狽地扶著洗手台,蠕動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幾秒,最後是前者似乎有些難受,微微閉上了眼睛,一道血色從他左眼處滑下,在皮膚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安室透仿佛被人揍了一拳,猛地回過神來。他檢查了一下錄像,發現並沒有打開,接著他用椅子擋住門,將偽裝成營養劑的修複液拿出一根,急衝衝地送到神穀哲也嘴邊。不知究竟是何成分的液體隻是微微濕潤了他的嘴唇,後者皺了皺眉,側過頭,示意安室透拿起來。“抱歉。”安室透隻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他幹澀地道,“前輩,你先喝點……”神穀哲也眯著眼,堅定緩慢地搖搖頭。“夠了。”他用幾乎是氣音的聲音道。安室透握著試劑的手頓了頓。是了,不管是多麽強效還是奇跡的試劑,修複身體從來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一般人受傷後,傷口結痂都會感覺到麻癢難耐,敏感的甚至睡不著覺,更別說這種程度的修複……細胞撕裂重組的疼痛,非設身處地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安室透記得琴酒在興奮時說的那些話“洗腦的藥劑你都能產生抗性,這就是做實驗體做出來的經驗嗎?”“不愧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這些藥劑也就隻能在你身上使用了,那不如多用一些,免得浪費。”“折騰一個啞巴真沒意思,痛覺閾值設定太高了?還是單純是忍耐度高,嘖,要是可以調節就好了。”每一句都帶著強烈的惡意和侮辱性,仿佛完全沒有把受刑者當作一個人看待,隻是個實驗品,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和虐待的物品!這也說明利口酒受到的傷害遠遠比他所看到的更多,而且他確實有著痛覺,連最後一層慰藉的布都被揭開。甚至,按照琴酒的說法,遲早有一天修複劑也會對他失效。這樣的身體情況,哪怕成功活著出去,他們也能救下來嗎?安室透不由自主地回避掉這些可能性,但看著神穀哲也拒絕使用修複液的模樣,他還是感覺到了深深地痛苦。“現在是什麽時候?”似乎見他呆在原地,完全沒有說話的打算,神穀哲也主動開口。安室透頓了頓想起他的時間紊亂症,沒有說日期,而是說:“距離那場萬聖節變裝舞會,過了四天半,現在是下午四點十五分。”“警方決定明天早上九點做交易。”他低聲道,“前輩,我會帶你出去。”神穀哲也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過於冷靜和清明,不似他的常態,他突然篤定地說:“組織晚上會有行動。”安室透瞳孔一縮,完全不知道被困在這裏的神穀哲也怎麽會如此精準地得出結論。而對方微微喘氣,有些難受地咳了兩聲,又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安室透看了看時間,距離琴酒離開沒多久,這段時間還比較安全。於是他俯身湊在神穀哲也耳際,將他的發現和計劃都全盤托出。“……公安已經得到了消息,今晚就會發起攻擊,將組織的人一網打盡,我會想辦法去找另一條通道,把您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