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笑一聲:“你自己培養出來的狂犬, 不要被他反噬。”“橫濱那個地方有鬼得很,如果他影響了計劃, 後果你自己解決。”神穀哲也“唔”了一聲, 權當敷衍,他在思考怎麽處理百加得。作為因他而加入劇情的邊緣人物,百加得在漫畫裏的戲份並不多, 隻能從零零碎碎的劇情中補充他的動向。上次在安全屋被安格斯連恐帶嚇打暈帶走後,百加得就徹底恨上了組織。他在沒有任何調令的情況下兀自跑回橫濱,開始著手準備幹掉boss, 而這一切神穀哲也因為忙紅方的事情壓根沒關注。現在去看進度, 百加得已經集結好了隊伍, 就差挑個好時機衝鋒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關注組織內部的近期變動。神穀哲也原本的計劃安排得很好, 他不是很想讓百加得這個不穩定因素摻和進來。但是如果百加得跟灰原哀等人摻和上, 保不準就真的變成紅方來揍他了。想想那場麵:百加得帶人一頓操作猛如虎, 一摘馬甲利口酒!畫麵太美,社死摳出來的城堡也很壯觀。盡管如此,鹹魚思考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能先把真相先告訴百加得。前幾天安格斯才惹得火,現在說其實是神穀哲也本人,哪怕是百加得也會炸毛吧。更別說他把計劃告訴了琴酒,以百加得的性格……指不定會先跟琴酒打一架。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像是個平衡爭寵小孩的老父親,他簡直承受了太多!“話說到時候去接應波本的人選,你確定就是反舌鳥那個女人了嗎?”琴酒點評著,“那個女人滿腦子廢料,感覺起不了什麽大作用,還不如讓伏特加上。”神穀哲也:“??伏特加?你確定他不會搞砸麽?”“……不會。”琴酒道。神穀哲也:“你猶豫了你猶豫了!”琴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一拳過去:“她是朗姆的心腹。”“不需要擔心。”神穀哲也啃著蛋撻,眯著眼,“她之前在審訊組待過,效果最好。”琴酒見他心中有數,不耐煩了:“你自己解決,要是出什麽岔子,我不會幫你。”神穀哲也幽幽道:“琴酒,你以前對boss不是這種態度的。”“渣男!”琴酒額上蹦出青筋,舉起了槍。---------“嘎嘎嘎”脖子上掛著個小錦囊的烏鴉從公寓窗戶裏飛出去,跌跌撞撞地選了個方向,撲騰著離開。神穀哲也關上窗戶,轉頭撲到在柔軟的大床上。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他的什麽事,他隻需要吃吃喝喝看看視頻,變相達成提前退休的目標。爽啊,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至於這幾天堆下來的公文,一半給琴酒,一半等五號演完再處理,跟他沒什麽關係。------------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時間的流逝在安靜且純白的房間裏變得格外滯緩,如同一灘死水。自從談判結束後,這個房間裏就鮮少有動靜。除了當天進來一個蒙得嚴嚴實實的研究人員把他又是一棒電暈,給他把手銬解開外,也就任由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裏自閉。說自閉好像也不準確,隔三差五就丟點迷煙進來讓他睡上一覺,順手還把他的生理需求給解決了。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吃了飯但卻一點也不餓的諸伏景光:……笑不出來。原本腦補和防備的審訊拷打都沒發生,諸伏景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注射那所謂的洗腦藥但看組織執意交換波本的舉措,應該是沒有。甚至說因為時不時的昏迷,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傷,這與組織一向殘暴的手段完全不符。但偏偏就是待遇太好,諸伏景光才完全不敢放鬆神經。組織不可能因為說要交換人質所以給他那麽好的待遇,按照常態應該先試試逼問他說出關於公安的信息,把他的價值壓榨幹淨,最後把半死的他送出去這才對。怎麽就直接把他丟著冷暴力了?諸伏景光清醒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原本的怒火壓抑在心底,讓他的大腦詭異地清晰了起來。不審訊他,是因為投入的精力與獲取的價值不等,他出國十年的空白期不足以讓組織耗費精力在他身上。又或者是精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諸伏景光直勾勾地看著頭頂的黑色屏幕,忍不住用沙啞的嗓音又一次試圖召喚組織成員,無論是誰。當然,無果。他仿佛被困在一座孤島,四麵都是海,空落落的無著處。而他所掛念的另一個存在,則是沉在海底,讓他無從找起。狼狽的青年斜靠在床邊,麵色慘白,他喃喃道:“前輩……”“你千萬不要出事啊。”就這時,那扇白色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綁著長直小腿麻花辮的美豔女子推門而入。她大大咧咧地朝諸伏景光打招呼:“好久不見,蘇格蘭,你看起來還是那麽俊俏,如果以後有機會……來一炮?”“反舌鳥。”諸伏景光猛地繃直身子坐起來,麵容警惕,“你不是情報組成員嗎?”十年前,諸伏景光在橫濱的對接上級就是反舌鳥,她是朗姆的手下,組織忠心耿耿的成員。反舌鳥笑眯眯地道:“十年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家全麵發展一下麽?”她靠在門旁,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要是腿沒斷的話就起來,該出去了。”諸伏景光下意識縮回腳:“去哪?”“蘇格蘭……哦不,還是叫你諸伏警官好。”反舌鳥嘟囔著,“這樣才有刺激感呀”她的尾音拖得很長,看諸伏景光的模樣像是富婆看到小奶狗,兩眼放光。諸伏景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所謂的刺激感是什麽。“時間已經到了,朗姆大人讓我把你送去回去,順便把波本小帥哥換回來。”反舌鳥轉身,“走吧,我開車送你。”諸伏景光站起來,眉頭緊皺:“你不怕我對你動手?”“我好怕怕哦。”反舌鳥漫不經心地道,“你盡管動手,能走出這裏算我輸。”諸伏景光沒說話,他站起來,渾身泛著一種無力感,踩在地上都有些飄。他跟著反舌鳥走出去。後者說得沒錯,組織拿捏著神穀哲也,安室透還得回到組織,警方的首次交易不可能直接對組織下手,那樣得不償失。反舌鳥甚至不需要任何防備把他送過去,也依舊可以安然回來。兩人一路沿著這充滿金屬質感的走廊走到室外,諸伏景光回頭,發現這大門上竟然寫著“xx科技製藥公司”,正是他最初接送神穀哲也去做體檢的地方。他竟然一直在這待著。那麽前輩呢?諸伏景光想著,直接問了出來。一直抿著笑意的反舌鳥第一次露出了煩躁的表情,她語氣不善地道:“你問利口酒?你問他做什麽?一個沒什麽用的叛徒……”“我也是叛徒。”諸伏景光打斷他,直視著反舌鳥的眼睛。反舌鳥聳聳肩:“行吧,我看你長得挺順眼,至於那個家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多管好一點。”“為什麽?”“其實組織裏蠻多成員對叛徒都沒什麽感覺,畢竟加入組織的原因無非就那麽幾個。”反舌鳥淡淡地道:“但是利口酒不一樣,他在組織裏的仇人可太多了,資曆久一點的幾乎都討厭他。”“本來以為那家夥死球了,結果竟然還苟到現在。”“不過……接下來的運氣可沒那麽好咯。”反舌鳥很幸災樂禍,她唯一一次任務失敗就是十年前利口酒叛逃那事。她當時就坐在追逐利口酒的轎車裏,險些被他打成篩子。諸伏景光抿著唇:“什麽意思?”反舌鳥道:“在組織待了那麽久,他知道的情報可太多了,跟警方的人哦不,跟你們混在一起,泄露了多少你心裏沒點數?”諸伏景光沉默,神穀哲也的精神問題知道的人不多,但仇恨倒是拉得很穩。這可真的是冤枉了,神穀哲也什麽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就已經被帶回了組織。“也不知道boss為什麽還幹掉他,可能覺得折磨起來爽一點?畢竟聽說這次負責審訊的是琴酒。”反舌鳥有些遺憾,“真想去旁觀一下,看著肯定很爽。”“琴酒。”諸伏景光重複地喃喃道,貓眼瞪大了一圈。反舌鳥從鼻中哼出個音:“對啊,那家夥下手最狠了,更別說利口酒曾經還當過他擔保人。擔保人叛變對他這種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來說,那不扒一層皮都不足以表示他的忠心。嘻嘻嘻,你應該還沒見過多少審訊場麵吧,畢竟轉情報組的時間不長,還都是外勤,我跟你講,其實還蠻解壓的……”作為情報組出來的老資曆成員,反舌鳥知道利口酒的身份並不奇怪,她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直接讓諸伏景光如墜冰窟。更別說她後麵說出來的一堆聽著就令人頭皮發麻的審訊手段,諸伏景光險些當場反胃。他慘白著臉高聲道:“別說了!”“你怕了?”反舌鳥打開車門,挑了挑眉,“我說你這幾年該不會真的跟利口酒那家夥搞在一起了吧?十年前我就覺得他對你的態度好到奇怪。”“沒有。”諸伏景光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隔了層玻璃,朦朦朧朧,“我隻是……不理解為什麽。”反舌鳥道:“不需要理解這個,反正利口酒背叛之前也是組織的人,他手上沾了那麽多血,哪怕沒被抓回來,你們警方之後也不可能放過他的吧?”諸伏景光微微閉上眼。“反正怎麽著都是死,這次還是你們賺了呢。”女人點著手指,“情報也拿到了,利口酒那長得也不錯,嘻嫖帥哥的話也是賺到了,怎麽都不虧。”諸伏景光深呼吸:“你不要胡說八道!”“不要動什麽真感情。”反舌鳥最後道,“幹我們這行的,就沒有回到太陽下的一天,利口酒現在想伸手走向你們,後果隻會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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