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成功被高木涉動用工具撈了起來,還收獲了一條溫暖的毛巾和一些小零食。它抖了抖羽毛,剛剛看著神穀哲也陰慘慘的臉色,也不敢去找,便賴在毛利蘭的懷裏開始撒嬌。毛利蘭有些驚訝地點了點它的脖子:“竟然一點都不怕人……誒,這個是什麽?”少女蔥白的指尖挑起一條像是項鏈一樣的東西,與羽毛相近的顏色讓那個方塊狀的小東西很不顯眼。江戶川柯南湊過來看,被玻璃的反光閃了下眼睛,小偵探的臉色鄭重了起來他認出了這是一個監視設備。“小蘭姐姐,我好喜歡這隻鴿子哦,我們把它帶回去養好不好嘛。”江戶川柯南開始撒嬌。毛利蘭有些為難:“可是這是有人家養的鴿子啊,而且跟怪盜基德有關,我們怎麽可以隨意拿走。”江戶川柯南陷入沉默。“哎呀!”他假裝腳底一絆,將小黑脖子上的監視器扯下來,接著伸手薅了一波鳥毛,眼淚汪汪地道,“嗚嗚我聽小蘭姐姐的話!”毛利蘭連忙關心他:“你剛剛有沒有摔到哪!”“沒有!”江戶川柯南將監視裝置放入口袋,此時在看場上,剛剛跟普通人坐在一起的安格斯已經不見了。已經被打昏了一次的小偵探不敢再莽,隻能遺憾地收回視線,而同樣被小蘭拽住的灰原哀,也隻能寄希望於百加得。江戶川柯南低聲對灰原哀說:“按照你的猜測,神穀哥哥目前應該不會處在多麽危險的處境,我試著跟安格斯連上線再進行下一步計劃。”灰原哀點點頭:“百加得在這方麵他會幫我們的。”江戶川柯南也是今天頭一次聽灰原哀提到組織裏其他成員的代號,心情複雜。沒想到神穀哥哥在那個組織裏竟然有那麽大的能耐……要是他恢複記憶,推翻組織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江戶川柯南將監控設備塞給灰原哀:“你拿回去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指不定是怪盜基德給我們的訊息。”“我還以為那家夥今天是翻車的徹底,沒想到還是讓他得逞了。”江戶川柯南有些遺憾,如果不是被神秘人打暈了,他肯定能找到更多關於組織的線索。灰原哀接過裝置,塞到口袋裏。她突然轉頭看向那窩在毛利蘭懷中的白鴿,總覺得它的喙和羽毛與一般鴿子不同。小姑娘上去摸了摸它的毛,雖然還有點冰涼,但很顯然是實心的肥鴿。“應該不會是白化烏鴉。”她嘀咕道,“哪裏有烏鴉這麽肥的。”小黑無辜地“咕”了一聲。第94章 若竹直樹與灰原哀分開後, 就提前去了安全點換掉了身上的衣服。他沒有易容不是所有人的易容都如怪盜基德或者貝爾摩德那般天衣無縫,一旦露出破綻,比一開始不易容也好不到哪裏去。男人隻是用創可貼將臉上的疤遮掉, 戴上一副有些土氣的黑框眼鏡,再“借”了怪盜基德粉絲的粉絲牌,就想渾水摸魚結果又看到了壞事的波本和被灰原哀再三提過的偵探。觀察到金發青年顯然是在找人的徘徊舉動, 若竹直樹就知道他也沒得到利口酒的信息, 便直接將注意力放到了安格斯身上。誰知那個青年竟然主動跑到正廳,混在一群普通人裏麵喊怪盜基德的應援詞,看那樣子還蠻享受。若竹直樹覺得他腦殼真的有毛病!要是前輩的結社都能讓這種人進去, 那他憑什麽沒機會?男人懷著這個想法,臉色頓時臭了起來。兩人碰麵的地點是寶石展覽會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倉庫,開門便是撲鼻的灰塵, 鐵皮箱累得很高, 上麵放著若竹直樹的狙擊設備。若竹直樹都準備好張口發難了, 卻見麵前這青年更加過分,上來就是一腳踹開鐵門, 臭著臉道:“有事快說。”若竹直樹:“?”被放鴿子的是他,在外頭喝西北風的是他,打了n個電話都不被回複的也是他, 結果安格斯竟然還一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若竹直樹冷著臉,開始組織人員必須掌握的拐彎抹角:“這次任務不算成功,你沒拿到寶石。”安格斯異色瞳裏滿是焦躁和不在意:“那就當不成功, 朗姆的人會繼續做這個任務。”若竹直樹的身體一瞬間緊繃,他問:“你是什麽意思?既然朗姆的人會接手這個任務, 那你把我引來是要做”什麽?男人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住, 他不是被蒙住眼睛的傻瓜, 他還記得安格斯從樓頂一躍而下時說的話,以及從狙擊鏡中看到的身影。果然,安格斯讓他做這個任務、把他引來寶石展的原因,就是神穀哲也。若竹直樹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盡管有雪莉的猜測在前,但看到安格斯漫不經心說出朗姆的樣子,他覺得他最害怕的事情要發生了。神穀哲也不是在醫院昏迷嗎?他為什麽會跟著毛利一家出現在展會上,那些警察又在做什麽?若竹直樹通通不知道,他就像是追逐著蟬的螳螂,前方可能撞蛛網,後方可能有黃雀。安格斯輕輕地笑了聲:“我想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這笑不是愉悅的笑,而是帶著些怒氣,而這怒氣又不像是在針對若竹直樹一人,好像在前往碰麵前,還有誰惹得青年一肚子火。若竹直樹喉頭微動,他咧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是,我知道,你也知道。組織裏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軟肋是誰你想要我做什麽?”是了,對於已經把弱點暴露出來的惡犬,若竹直樹所能做的隻是再把這個弱點撕得更大,用血腥和瘋狂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他的這番直白的作態似乎有些驚到了麵前的青年,安格斯的異色瞳微微收縮,他思考了一瞬,道:“你能做到不打擾他嗎?”“他”的名字不需要被提及,但依舊具有唯一性。若竹直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但如果你想用boss的方式來威脅我的話,我不會有任何意見。”安格斯:“……”他懂這句話的意思表麵沒有任何意見,暗裏照樣搞事情準備掀組織。他換了一種說法:“你能做到在他身邊保持安靜嗎?”“什麽?”若竹直樹愣了一下,重複道,“在他身邊……保持安靜?”安格斯看上去平靜了許多,他自顧自地道:“剛剛展廳裏很吵,警察指揮的聲音、粉絲們狂熱的呼喊、朋友間的閑聊……在寬敞密閉的環境下如同一個噪音熔爐,你知道他為什麽不在裏麵嗎?”“太吵了。”安格斯說,“你也很吵。”“他不喜歡。”青年如同熟稔的朋友向外人介紹他的喜好一般,平鋪直敘且肯定。若竹直樹很想反駁他其實已經算得上沉默寡言的類型了,但當這個對象換作利口酒的話,結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難道前輩是因為他太吵了,才不願意讓他進結社的嗎?可是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說什麽啊。若竹直樹抿了抿唇:“這個保持安靜,是多安靜?”要是一句話也不能說的話……安格斯:“你平時怎麽跟波本講話,就怎麽說。”還有這種好事?這個答應起來並沒有什麽難度,畢竟安格斯沒說他不能靠寫的。若竹直樹這個時候又覺得青年順眼了起來。他幹脆地道:“可以,然後呢?他在哪?”安格斯冷漠地咳了一聲,嗓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沙啞:“你自己能找得到就找,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若竹直樹暫且鬆了口氣,如果安格斯直接告訴他神穀哲也的位置,他還要考慮一下這是否是抓捕的陷阱,但是讓他自己查的話,事情的隨機性和可變通性就強了許多。看來雪莉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沒事那我就走了。”青年雙手揣在兜裏,右手口袋還有一截糖紙露在外麵,他看上去依舊很冷,但若竹直樹明顯感覺到他比一開始談話的態度好了不少。就像是解決了一個難題。可是讓他在利口酒前輩旁邊保持安靜,這個近乎無厘頭的要求,值得安格斯那麽大費周章搞這麽一通嗎?他還是沒搞懂這跟安格斯讓他來做這個任務有什麽關係。於是若竹直樹就問了:“你知道雪莉也在這個地方嗎?”“知道,不需要管她。”安格斯很漫不經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也不需要把她的存在告訴組織。”“讓我加入吧。”加入那個秘密結社,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若竹直樹向前走了一步,鄭重地道:“這次,我不會再出任何意外。”安格斯:“?”加入什麽東西?他壓根沒有什麽結社啊!“不要聽旁人胡說,子虛烏有的事情。”青年異色眸定定地看著他,“百加得,你安分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哪天暴斃在外麵。”若竹直樹被拒絕也沒有氣餒,他說:“好吧,那麽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希望你不要騙我。”“你對他,到底是什麽看法?”有著異瞳的黑發青年,口袋裏發出清脆的摩擦聲,他拿出一顆糖塞到口中,含糊地道:“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他將糖紙拋到空中,色彩鮮豔的糖紙如同一隻翩翩的蝶,慢慢地飄到地上,停在泥土裏。“紅色的,很好看。”安格斯說罷就離開了,他兩手空空地走出門,似乎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打算完成任務的想法。若竹直樹盯著地上紅色的糖紙看了一會,想起了安格斯所謂的回答。咖啡店裏的第三個問題你最珍視的人是誰?安格斯最珍視的人是神穀哲也。而他則是填了小林昭。若竹直樹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狙擊槍背到背上,點了根煙,沒有抽,而是將香煙丟到糖紙上,看著火光漸漸將兩樣東西都吞噬。利口酒前輩的結社肯定不止安格斯一人參與,那麽這代表組織裏還有其他人……安格斯突然取出糖紙,還說那麽意味不明的話,指不定就是在給他提示。若竹直樹決定主動出擊,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再多打探幾個目標。首先,肯定要從與利口酒前輩本來就有關係的人身上下手,可是誰跟紅色有什麽關係?----神穀哲也離開廢棄倉庫,找了個沒有監控的視線盲區,就直接把五號給丟了回去。每次神穀五號被他拉出來用,組織裏的未處理文件就會堆積起來,一旦堆積得太多,通宵都處理不完。朗姆那個老家夥八成又要明裏暗裏用含糊的話打探一圈,煩得很。神穀哲也真的很想把朗姆給搞掉,但太多動作的話,很可能引起其他的組織成員懷疑。比如原本在美國待著的貝爾摩德,最近也有了回國的傾向;而本來就待在日本的琴酒,最近打報告的頻率也略有上升。這池水越來越亂,參與主線的人數越多,就代表想要維護劇情的難度越大,神穀哲也一想起可能過不完的這一年,原本好了那麽一丟丟的心情瞬間又差了下去。他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平躺在車的後座,身上還貼心地被人纏了兩圈伸縮帶,生怕他睡覺睡得掉下去。諸伏景光一人在前麵開車,目的地未知。很好,諸伏景光果然很聽他的話,沒有把安室透那個家夥帶上。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等諸伏景光找到個好的安置點,他獨處時去找論壇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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