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他現在還是失憶劇本。神穀哲也後退一步,衣角從他手中脫離,他冷漠地道:“bacard,一種色彩鮮豔、口味清醇的朗姆預調酒,我怎麽不知道人什麽時候可以用酒名了?”黑發男人掀開帽子,將自己的容貌露了出來。比起十年前走冷淡貴公子風的若竹直樹,現在的他更像是嗜血的豺狼,一道傷疤橫亙在耳旁,看著有些猙獰。因為下雨,他沒帶眼鏡,眼中流露出的是令神穀哲也有些發麻的激動。這出門就中大獎,真是……神穀哲也生無可戀。他還沒想這麽早跟百加得碰麵啊,一旦給這個話癆纏上,他整個主線時間怕是都要完蛋。得想個辦法把他支走!在若竹直樹眼中,被雨水打濕而略顯狼狽的青年一如既往帶著十年前的冷淡,隻是本來熟稔的眼中是一片警惕,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若竹直樹被他的目光刺得生疼,有些懷疑人生。他變化沒那麽大吧?為什麽前輩認不得他?若竹直樹今年剛調回米花,進了組織裏的暗殺組,是不折不扣的獨狼。他剛做完一個任務,帶著一身血腥味從這邊路過,自己都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數年找尋不到的人。雖然利口酒前輩還帶著易容,但若竹直樹絕對不會認錯。不過前輩怎麽會雨天出現在這邊巷子裏,不僅沒有打傘還被小混混圍困?若竹直樹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神穀哲也有些難受地咳嗽幾聲後,他就沒忍住衝出來的動作。若竹直樹拿下帽子後,視野也好了許多,他一眼就看到青年腰間在雨水衝刷下出現的殷紅,臉色大變:“前輩你受傷了?”神穀哲也低頭一看,好家夥,他的草莓蛋糕全都毀在那個小混混的臉錐上了。百加得這麽近的距離不可能分不出血腥味和蛋糕的甜味,這隻能說明他現在的思維很混亂,已經失去了正常判斷的能力。神穀哲也想起論壇讓他回來的原因就是百加得瘋批到想殺掉boss讓他篡位,頓時一陣頭大。“我沒受傷,我也不認識你。”神穀哲也深吸一口氣,努力繃著失憶的劇本,“謝謝你幫忙,但我現在要去警察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若竹直樹脫口而出:“我陪你一起去。”神穀哲也下意識後退一步:“?”大兄弟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易容都沒有,一身血腥味還帶著槍,百加得這是已經魔怔到想去警局自首了?而在若竹直樹眼中,臉色蒼白、看起來狀態很不好的前輩聽到他的要求後麵露警惕之色,竟然直接防禦性地後撤一步。這是真的沒認出他啊!“我是若竹直樹,十年前您還跟我說了個計劃……”若竹直樹一激動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仿佛想把自己知道的證明全都列在神穀哲也麵前,證實他就是本人。神穀哲也:“……”他好想跑,但跑不掉。如果若竹直樹話裏話外不是都在彰顯他想幹掉boss的決心,神穀哲也覺得他還能友好那麽一點點。突然,若竹直樹停下話語,低聲問道:“前輩,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雨聲夾雜著百加得喋喋不休的說話聲音,讓神穀哲也成功走神,前者停了個猝不及防,神穀哲也反應慢了半拍,險些錯過了這個問題。他微微張口:“我……”趁兩人說話時,被神穀哲也絆倒的那個小混混暈乎乎地抬起頭,手中的匕首直直朝百加得的後背丟去。正處於“前輩不認識我”和“找到前輩”兩種極端情緒混合中的百加得完全沒有留手的打算,他直接拔出腰間的槍,一槍就打在小混混手上。“啊!”全然沒想到一個路人竟然會帶槍,小混混抱著手臂躺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叫聲。神穀哲也的“我不知道”噎在嘴裏,心中不由得想很好,這很組織,百加得還是那個百加得。作為一個失憶、隻知道常識的“普通人”,看到有人開槍的第一反應是什麽來著?跑路!覺得找到機會,神穀哲也裝不出來害怕的模樣,隻能把鞋一丟,掩飾性地抹了把臉,轉頭就跑。若竹直樹見狀,將槍收回:“前輩,等等我!”[是我漏看了什麽嗎?我的小林老師怎麽半夜站在巷子裏,麵前還是百加得?][放屁,是我的小林老師!][先抓重點啊!哲也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邊?柯南和小哀不可能放他出來亂跑的吧!][地上一堆小混混是百加得解決的耶,後輩組賽高!][哲也身體狀況好像有點糟?還沒動手就咳嗽了好幾聲,要不是百加得來了,怕是就翻車了][這不合理!!哲也怎麽可能十年過去退化到連小混混都打不過][媽媽不相信哲也你的鋼琴線呢?哥哥桑你的短鞭呢?灰君好像是用槍的吧!][如果哲也十年都被關著,w自然也不會有讓他動手的機會,那體質自然不必從前。更何況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怎麽會用武器?][嘶確實,他腰間不會真的被那個小混混刺傷了吧?看著一片紅][應該不是,地上有一塊被摔碎的草莓蛋糕,有可能隻是上麵的草莓醬染的,哲也怎麽可能被小混混弄傷][可是百加得也這麽問了,殺手不可能分辨不出血腥味,就是受傷了!][確實哎,哲也隨身帶著甜食,可能是怕自己中途斷線?感覺柯南他們應該叮囑過][啊……那就是真受傷啊?][不過哲也竟然一點反應也沒,眉頭都不帶皺,這忍痛能力也太強了][他十年前就這樣,現在怎麽還對自己那麽狠][因為沒有人可以信任,受傷也隻能強行往肚子裏咽,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吧……][啊啊啊!百加得怎麽可以當著哲也的麵開槍!他不知道這會對哲也的精神造成刺激的嗎!][不禁誇啊百加得!!(突然氣到)][失憶後的哲也真的好沒安全感,第一反應竟然是轉身就跑,在他眼中,本應該信任的後輩此刻隻是個在路邊就隨意開槍的陌生人][好虐,百加得要被紮心死了吧][即將上演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劇本了嗎!(突然興奮)][雖然但是,記得往警察局那邊跑,媽媽還是好欣慰的(捂住嘴哭)]而此時,正在搜查一課值班的鬆田陣平正拿著同事給的小單出門買咖啡和其他的飲料。今晚大雨,熬一宿消耗的精神加倍,已經幹到警部補的青年思考著還未解決的案件,結果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接著是一片嘈雜。鬆田陣平手一抖,懷裏抱著的咖啡險些滾落在地。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攬著咖啡,下意識朝槍聲傳來的地方看去。隻見影影綽綽的巷口,一個看著有些瘦弱的青年光腳跑在路上,離他很近的距離,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窮追不舍。聯想到剛剛的槍聲,鬆田陣平不再猶豫,他將咖啡和傘往地上一丟,直接朝那邊衝去:“做什麽!我是警察!”神穀哲也心道幹得漂亮!鬆田陣平衝過去就是一個標準的過肩摔,若竹直樹反應慢了一步被他得逞,但很快雙腿上絞,將前者絆了個踉蹌。哪怕是在雨天,硝煙味也不可能那麽快散去,鬆田陣平一靠近就知道這人攜帶著槍支,下手頓時更狠了,拳拳都往軟肋處招呼。警察邊動手邊喊:“快點束手就擒,這附近就是警察局,如果我值班沒有按時回去,很快就有其他警察尋過來。”若竹直樹沒吭聲,比起鬆田陣平標準的警用格鬥,他下手處處都是陰狠,兩人扭打在一起,是他占上風。神穀哲也看兩人似乎打出真火,也有些頭疼,百加得出現在這裏是意外,現在主線劇情還沒穩定,總不能讓他和鬆田陣平之間死一個吧。可怎麽叫他們停下來?神穀哲也巡視四周,撿起鬆田陣平打鬥中掉下來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那邊是一個女警接起來的:“鬆田警官?”“警察局靠右邊的大道上,有人打架,快來。”神穀哲也利索地說了聲,掛斷電話,他抬起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露出一截纏著繃帶的手腕。若竹直樹此刻頭腦終於冷靜了下來,利口酒前輩認不出他、或者佯裝不認識他,肯定有什麽原因,很可能是boss的人還在暗中監視……想起十年前boss對他所說的話利口酒為了救他付出了代價,甚至被boss不知送到了什麽地方隱藏十年,若竹直樹眼底就泛起紅色的血絲。整整十年,他每隔一年才會收到一張有關前輩的照片,背後的地點都不盡相同,說明boss有謹慎地更換地點防止被人找到。照片上的利口酒永遠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無悲無喜,似乎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但這也不能掩蓋他確實失去了十年的自由。前輩突然出現在米花町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有什麽事情在暗中發生了!如果真的有人在附近監視,那麽他的身份肯定第一時間就暴露,以他們十年前的聯係,利口酒前輩佯裝不認識他這種事情,照理說根本不可能。除非在某些人眼裏,前輩不應該認出他。恢複了理智的若竹直樹腦子飛快工作,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是因為洗腦或者其他的什麽原因,利口酒前輩真的失去了記憶,哪怕沒有全部失去,他也必須裝作失去的樣子。該死的,他暴露太早了!他必須得想辦法把前輩救出來!已經聽見了警笛的聲音,若竹直樹一個肘擊撞在鬆田陣平的背上,強製讓他鬆手後,轉身就往巷子裏跑。神穀哲也看著這幕鬆了口氣,看來百加得不是毫無理智地想與警察硬剛,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他在心中暗暗與五號聯係,讓後者給百加得多增加一堆任務,其中不免有與琴酒等人的合作任務,讓他近期沒空抽時間來找他麻煩。“嘶……這家夥,怎麽有點眼熟?”雨夜可視度不高,加上若竹直樹變化很大,鬆田陣平一時沒有認出他的身份,警察齜牙咧嘴地敲了敲後背,也站起身。“喂,你沒事吧?”鬆田陣平看向淡定圍觀、絲毫沒有跑路想法的受害者,接著眉頭一皺,“神穀?”沒有美瞳和眼鏡,卻是金色的長發,鬆田陣平很快就聯想起十年前在米花大廈周圍碰到的青年。隻不過那時戴著偽裝的是保持淺笑的神穀昭明,而麵前這位一看就是神穀哲也。十年前留下短短幾句話就消失、哪怕連組織裏都在流傳著死亡的青年,今夜卻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一身被雨打濕的狼狽,腰部一片紅色,不像是血,但看著也有點驚心。還疑似在被人追殺。鬆田陣平看著他十年未改的容貌,眯了眯眼睛。神穀哲也本想著直接將小混混拽到警察局,沒想到中途殺出個若竹直樹,還在在門口就碰到了目標,鬆田陣平還一下就認出了他。不過哪怕是在工藤新一那“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神穀哲也也並沒打算承認。畢竟工藤新一跟警方很熟,他完全沒法跟鬆田陣平解釋他為什麽半夜要跑出來。那就從頭再來一次好了!因此,在鬆田陣平眼中,聽到他稱呼的青年眼中泛起淺淺的疑惑:“我叫神穀?”他有些茫然地道:“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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