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就是安室君,先前的時候,安室君跟我一起被一個特殊的咒術給吸走了,結果另一邊的世界,似乎是平行世界的樣子。”藍染倒是沒有太多避諱,畢竟安室透跟他一起被吸走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要是太過遮掩,反而容易讓人覺得有問題。諸伏景光立刻也跟著反應了過來,他剛剛那屬實是有點關心則亂,但是在場的人裏沒有任何一個會對他的這種關心則亂產生不滿的情緒。藍染笑著說道:“平行世界也很有意思的,最有趣的地方大概就在於,那裏的人沒有特殊的能力哦。”“那可真是太好了。”遠遠地在另一邊豎著耳朵聽這邊情況的鬆田陣平忍不住地開口吐槽了一句,他本人對能力者沒有任何的偏見,但是前段時間的福地櫻癡事件,再早一點的橫濱混亂,以及更早的異能者大戰等等事情,都充分證明了人類這種生物在有了力量之後都會做一些什麽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大家都沒有特殊的能力的話,大概也不會鬧出那麽多事情了吧?“這可不一定哦。”藍染挑了下眉毛,“那邊的世界也不太平,二戰死了上億人,就算是現在,俄烏局勢衝突也已經從協議談判變成了武裝衝突哦。”“呃……”忽然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內容,幾人都沉默了下來。藍染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那些事情跟我們沒什麽關係,我們實際上遇到的,是那個世界的安室君哦,恩,還有一位和安室君很不對付的美國來的先生。”赤井秀一。諸伏景光的腦海裏瞬間冒出來這個名字,隨即他就將這個名字放到了一邊,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如果說平行世界的照片都是真實的,那也就是說,那個世界的zero,是貨真價實的孤家寡人……的意思嗎?諸伏景光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直到此刻,那種仿佛劫後餘生的感覺才緩緩地湧了上來,不同於先前的時候是那種因為活下來而感到慶幸,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因為自己還活著,自己的友人不必為此承擔無盡的痛苦所帶來的慶幸。“太好了呢。”那邊的三個人也都想到了一樣的事情,原研二率先開口說道:“在這邊,我們誰都沒死,真是太好了。”“是啊。”伊達航也忍不住笑道,“特別是諸伏,你還活著對那家夥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請別這麽說,再說了,班長你們也是啊。”諸伏景光忍不住笑道,“有班長你們在,真的是太好了。”藍染說著摸了摸下巴,“其實我們還拍了別的照片。”“哦,怎麽樣的?”鬆田陣平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樣子的。”藍染拿出了一張擺明了是搞怪的照片,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在場的幾個警察一瞬間全都噴了。“噗咳,咳咳咳咳,這都什麽鬼啊。”正在喝水的原研二咳嗽得最厲害,他一邊咳嗽還一邊懷疑自己的眼睛,沒搞錯吧,小降穀居然還會拍這樣的照片?而且還是對著他們的墓碑?“那家夥,該不會真的腦袋被門給夾壞了吧?”鬆田陣平也有些忍不住地轉動手腕,似乎如果有照片上那個真人在的話,他絕對很想揮拳將人揍一頓。“啊,抱歉,事實上這個造型是我的建議。”藍染非常主動地表示要講鍋攬過來,他擺了擺手說道,“是我率先提出,給那邊的你們拍一下這樣的照片,回頭好提醒你們,讓你們注意安全,千瓦不要落得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的境地。”聽到這話,鬆田陣平還是沒忍住,臉上掛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可是做出那樣動作的家夥難道不正是他麽?他難道還能是被藍染你脅迫著這麽幹的不成?”“哈哈哈哈。”伊達航反而十分釋懷地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這照片拍的不錯。”他說著,臉上卻露出了有些近乎柔情似水的表情來,看得鬆田陣平忍不住一個哆嗦。“等下班長,你別說你真的喜歡那家夥。”鬆田陣平連忙退開幾步,大聲吐槽道,這話題他們警察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但是現在再次提起也不是什麽問題。伊達航則隨手拍了鬆田肩膀一下,翻了個白眼說道:“去你的吧,我都塊跟娜塔莉結婚了。我想說的是,我之前有問過娜塔莉,要是我不當心死了的話,她會怎麽做。”說著,他的臉上再次露出溫柔中混雜著點憐惜的表情來,“結果娜塔莉說,她大概會跟我一起走。”“嘶。”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推了推伊達航,“那班長你可得小心一點哦,畢竟你身上可是背負著兩條人命呢!”說著他又摸了摸下巴,“過段時間說不定可就變成三條了哦。”伊達航笑了起來,“那樣的話也很不錯不是嗎?”畢竟就算是伊達航,也很期待能有自己的孩子啊。藍染站在一旁,像這群人的長輩一樣默默地看著他們聊天說話,過了一會,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斷了這幾人的對話。“父親,我的筆錄已經做好了。”電話另一頭,中原文也的聲音傳了過來,藍染對幾人點點頭,這才對著電話說道,“我知道了,小蘭他們呢?”“他們比我還快呢。”小蘭和柯南都是證人,特別是柯南,因為是小孩子,加上這次“破案的人”是中原文也,所以這孩子幾乎沒被問什麽複雜的問題,一會兒功夫就結束了這次筆錄。“那我出來接你。”藍染對電話那頭說道,說著還不忘朝幾個警察擺擺手,這才推門離開。“糟糕,我們也該回去了,再摸魚會被課長抓到的。”原研二也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露出一臉誇張的表情,嘴裏哼哼著什麽離開了。“說的也是,工作工作。”伊達航和鬆田陣平也一副要好好工作的樣子。諸伏景光看著他們,忍不住在臉上露出了個溫柔的微笑,“謝謝你們。”第二百五十六章 從警視廳出來之後,中原文也還是帶著小蘭他們去了一趟醫院,畢竟再怎麽說,內田麻美都是昨天那起火災的受害人,不論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製造火災就是犯罪行為,根本沒有被解釋的必要。但是看到小蘭跟園子被內田麻美的一番類似說出了心裏話的操作搞得大為感動的樣子,文也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可女孩子之間的話,他總覺得不好插嘴,要是被人當成討人厭的家夥就不太好了。還是藍染提醒他,這幾個女孩子將來也不太可能會有什麽交集,文也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不過說到底,他其實對這位內田麻美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對方的生活方式他雖然不能理解,卻也不會對其說三道四。而且,想必經曆過這次的事情,內田同學應該也能從中稍稍吸取到一點教訓,對待感情應該會更真誠一點。從醫院出來之後,藍染帶著四人去吃了頓回轉壽司,又陪著兩個少女逛了一會兒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場的人裏還有藍染的緣故,本來可以書拉手逛一下午商場的兩個女孩子居然一個小時不到就選好了各自想要購買的東西,老老實實地回家去了。藍染挑選的商場本來就是米花町,三個小的回去也很方便,都不用藍染接送。等藍染帶著中原文也回到家裏的時候,天色忽然變得暗沉了下來,很快就有雨滴掉到地上。雨水很快就變得瓢潑起來,大滴大滴的雨點不斷地砸落下來,像是在昭示著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一樣。“說起來也是,進入梅雨季了啊。”中原文也感慨地說了句,也不顧前兩天還是十月的事實,“不過我們運氣還真不錯,卡在下雨之前到家。”透過落地玻璃窗,他們能清晰地看到外麵大雨滂沱的風景,雨水模糊了視線,讓他們都有些看不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看路上行人匆匆忙忙的樣子,顯然都在避雨。“是啊。”藍染說著給自己倒了杯紅茶,“小蘭他們應該也沒有被淋雨。”說著,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物理期刊翻了起來。中原文也見狀,便不去打擾自己父親,老老實實地也跟著坐下來,打開筆記本電腦寫起了論文。在這種安寧的氛圍裏,時間總是過去得很快,等中原文也反應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逐漸走近晚上七點了,他趕緊起身,準備去做晚飯,就在他正給自己係上圍裙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並且還有阿笠博士有點慌亂的叫聲,“不好啦,藍染君,快來幫個忙。”阿笠博士的叫聲中帶著十足的急切,本來在看書和正打算做飯的兩父子都對視了一眼,文也果斷走過去給阿笠博士開門,“怎麽了,博士?”等到門打開,他就有些詫異地看到阿笠博士撐著把黑色的長柄雨傘,手裏居然還抱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孩子。中原文也一愣之後,趕緊將人帶了進來,自己則匆匆地跑去浴室給這兩人拿浴巾。“怎麽了?”藍染並不嫌穿著白大褂的小孩身上全是水,直接接過來將人放到沙發上,小心地捋開對方額頭上的頭發,果然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說起來,算算時間確實也差不多了。”藍染看到是灰原哀,不,不如說是變小了的宮野誌保,了然地點點頭說道。“恩?藍染君你剛剛說了什麽嗎?”阿笠博士將雨傘收好掛在門口瀝水,有些疑惑地回頭看過來。“沒什麽。”藍染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才故作疑惑地看向阿笠博士,“博士,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哦,這孩子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新一家門口撿到的。”阿笠博士脫掉身上被雨打濕的外套,他的外套也是非常符合他身份的白大褂,更準確的說,是白大褂款式的風衣,比起正兒八經的白大褂來說要防水的多。阿笠博士看著自己踩出來的一地水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啊,藍染君,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的,你在說什麽呢。”從浴室裏走出來的中原文也將大塊的毛巾遞給阿笠博士,另一塊則交給自己父親,忍不住地笑著說道,“先去擦一下,要換衣服麽?”阿笠博士擦了擦自己的腦袋,他的身上並沒有怎麽被雨淋到,除了剛剛將小孩從雨水裏抱起來的時候被淋了一點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他的腳了,穿著並不防水的皮鞋在雨裏走了好長一段路的阿笠博士現在雙腳全都濕透了。“不用了。”阿笠博士想起自己那雙濕透了的皮鞋,隨手將襪子脫下來塞進皮鞋裏,打算回頭一起帶回家去。文也也不介意,隨手拿過一張椅子給博士,示意他坐下說,自己轉身拿過拖把將地板順手拖幹淨。阿笠博士隨口道了聲謝,這才坐下來打量這個被藍染小心擦拭腦袋和身體的小孩子。剛剛藍染接過自家兒子遞過來的浴巾之後,就將小姑娘身上的白大褂外套脫下來掛在一邊的椅背上,也沒管這孩子穿著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衣服,拿著浴巾先將小姑娘整個人裹進去,然後才小心地幫忙擦拭對方腦袋上的雨水。少女淺褐色的短發裏除了大量的雨水之外,還有很多灰塵和一股子濃重的腐臭味,像是整個人掉進過垃圾桶一樣。“雖然現在最好的建議是讓這孩子趕緊去洗個澡,不過我們都是男人,做這樣的事情並不合適。”藍染對於看女孩子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他自己都製造過不知道多少女性的義骸,指望他這麽一個實質上對靈魂(不限男女)研究頗深的科學家會產生這種道德負擔,那純屬搞笑。從這方麵來說,阿笠博士也是一樣的,而且阿笠博士還更容易對小姑娘產生爺孫之間的感情。隻不過相比起阿笠博士不清楚這小姑娘的真實情況,藍染還知道這小女孩其實是個18歲的花季少女,到了18歲這樣的年齡,再讓一個老爺爺幫她洗澡,別人怎麽樣他不清楚,但是他覺得如果是宮野誌保的話,一定會羞憤到想死的。所以他就隻是這樣簡單地給小姑娘擦了擦,便又讓文也再拿了一塊幹浴巾出來,重新替換上將少女包住。“所以,這孩子是怎麽回事?”藍染覺得雖然自己什麽都知道,但是為了維持人設,他最好還是裝模作樣一下比較好,於是便出聲問道。“哦,是這樣子的。”阿笠博士立刻開口,將他在工藤家門口撿到這孩子的全過程說了出來,“我看她站都站不穩,卻還是開口說要找新一,然後還說什麽他們是一樣的……”“這一點還是看得出來的。”藍染十分肯定地說道。“看,看得出來嗎?”推理能力沒那麽強的阿笠博士眨了眨豆豆眼。“恩,這情況一看就和新一君一模一樣。”藍染指了指小姑娘身上這不合身的衣物,扭頭對中原文也說道:“文也,麻煩你去買一下這孩子的衣服,包括內衣什麽的也都需要。”他看了看小女孩,又對文也說道:“大概是六七歲的小女孩的衣服,標準款大小。”中原文也收拾好地板,聽到這要求也不覺得有什麽勉強的,對兩人點點頭說道:“好的,沒問題,我這就出門。”家裏有車,中原文也立刻便驅車前往附近的百貨商廈。而另一頭,藍染用幹淨的新浴巾將人裹上之後,才起身去做飯,順便問道:“博士,你有問過這孩子的身份嗎?”“還沒。”阿笠博士老老實實地說道,隨即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來,“這孩子應該跟新一一樣,都是那種藥的受害者吧?”“是受害者肯定沒錯。”藍染邊說邊切菜,動作快得一塌糊塗,“但是其他的可不一定。”他說著,反問了博士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博士你就不奇怪,為什麽這孩子會知道新一君還活著,甚至和她一樣呢?”這問題實在犀利,直接就將人給問懵了,思考回路從來不在推理這方麵的阿笠博士頓時僵住了,他苦思冥想好長時間,愣是沒想出來該怎麽回答。過了一會,他才慢吞吞地說道:“那,那大概就是……”“別大概了。”藍染無奈地對他笑笑,“等她醒來之後直接問她吧。”說著,他話題一轉,“博士,你晚上去亂吃東西了吧?”阿笠博士頓時一僵,眼神遊移起來,自從前兩天藍染帶著他去吃了一頓好的之後,藍染家的這幾個人就開始逐漸限製他的飲食來,最近這兩天藍染給他準備的便當都很清湯寡水,所以在得知今天藍染他們要去警視廳之後,阿笠博士就果斷選擇跑出去在外麵吃自己喜歡吃的美食。結果等他放開肚皮吃完,就已經下起了大雨,隻能說還好自己記得出門之前看天氣預報於是帶了傘,不至於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堵在路上。甚至於當他回來的時候,還有點小得意,因為一路上的疾風驟雨,還幫他堙滅了先前吃東西的證據,身上的菜香都被吹跑了。至於回來的時候撿到個孩子,這純屬意外事件。藍染無奈歎氣,“博士,你的衣領上還沾著醬汁呢。”阿笠博士連忙驚慌地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衣服領口上的一抹咖啡色,頓時麵色一僵。“好了,總之博士你喝這個吧。”藍染打開冰箱,從裏麵拿了壺草莓山楂汁出來,“暴飲暴食對胃不好,喝點這個消消食吧。”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撓頭笑著接過對麵遞來的飲料,“我知道了。”宮野誌保最後是被不算太濃烈但是極有存在感的香味給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輕微且極具生活氣息的吃飯聲音。小姑娘有些疑惑地起身,然後就發現自己被嚴嚴實實地裹在厚浴巾裏,身上的衣服什麽的,除了脫掉了白大褂之外也沒有被動過的跡象。這邊宮野誌保一動,藍染便已經看到了,他微笑著對少女說道:“醒了?要起來洗個澡然後吃點東西麽?”宮野誌保本來想拒絕,但是就在她想開口的一瞬間,她的肚子十分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臉皮本來就薄的少女此時瞬間臉一直紅到脖子處。藍染笑了起來,起身走過去說道:“沒關係,已經安全了,你還是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宮野誌保知道這個人,藍染右介,他是東都大學的明星教授,自己姐姐還活著的時候就曾經跟自己打趣過,可惜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麵,現在就算自己說出姐姐的名字來,對方也肯定不知道那是誰。想到自己姐姐,宮野誌保又有些悲傷起來,她剛剛變小,情緒有些不受控製,受到身體影響比較大,差點就這樣落下淚來。小姑娘趕緊低頭,悶悶地恩了一聲,隨即就被藍染抱了起來,送到了浴室裏。“洗澡水我已經放好了,如果覺得太熱就再加點冷水,脫下來的衣服放到洗衣籃裏就好,你的換洗衣物在這邊。”藍染將東西一一介紹之後,便十分體貼地關上門走了出去。回到餐廳之後,阿笠博士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麽感覺藍染你好像很熟練的樣子啊?啊我不是說你照顧小孩的事情,就是,怎麽說……”藍染輕笑了起來,“博士,你在有些地方意外地敏銳呢,這個事情回頭等新一君來了一起說,現在的話,還是先照顧一下小姑娘的情緒吧。”“說的也是。”對於小孩子特別細心的阿笠博士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中原文也都收拾好餐桌了,變小了的宮野誌保才有些赧然地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將身上的灰塵、硝煙和一身躲藏在垃圾車裏逃出來的氣味全部清洗掉之後,換上一身新衣服,小姑娘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很多,水嫩的皮膚在燈光下甚至都泛起了些微的透明感。“請坐吧,這位是阿笠博士,我是藍染……”藍染剛說了一半,宮野誌保便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藍染右介教授。”出來之前,宮野誌保就透過浴室的窗戶看到了隔壁的工藤家,她隱約還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確實已經來到了工藤家門口,看來是這屋子裏的人將自己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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