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一家名叫武裝偵探社的地方當調查員。”藍染平靜地開著車說道。中原中也忍不住皺起了眉,“武裝偵探社?我記得是名偵探江戶川亂步在的那家偵探社吧?居然也會要這種人?”藍染倒是很平靜,“你別忘了武裝偵探社還是三刻構想的一角,從port mafia出來又不想進異能特務科的話,去武裝偵探社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那種家夥都能跑去當偵探,偵探這行業的入門門檻可真夠低的。”中原中也再次嘲諷了一句。“橫濱情況特殊,他們需要各種各樣的人來處理問題,收拾善後。”藍染則隻是笑笑,“而且中也,你必須要承認一點,人類正是因為其存在的多樣性,才能構建如此有趣且豐富的社會。”“爸爸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個社會學家又好像是個居高臨下俯瞰塵世的幕後黑手。”中原中也無奈歎了口氣。“說是幕後黑手我覺得也沒什麽問題,畢竟我是個資本家嘛。”藍染一點都不在意地說道,“你要是沒別的想做的話,也可以來我新開的公司試試。”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父親是有開公司的,但是具體是什麽公司,又主營哪些產業卻不太清楚,事實上他對於自己父親所說的“資本家”的感慨,更多的來自於對方在地獄和鬼燈大人站在一起閑聊時給人的感覺,那種感覺與其說是資本家,不如說是人力資源管理者,並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可以永遠將所有人都分配到合適的工作崗位上,絕不浪費半點。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之中,車子從東京一路開到了橫濱,最後在一座五層高的紅磚樓前停了下來。藍染左右看了看,最後找到了個地方將車停了下來。“就是這裏?”中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幢充滿了上世紀風情的樓房,這附近不算太繁華,一樓的咖啡廳透過玻璃窗隻能看到零星的幾個客人,顯得有些冷清。藍染對他點點頭,“就是這裏,我提前預約過了,我們上去吧。”“從各種角度來說都覺得爸爸你很奇妙啊。”中也忍不住吐槽,“我們好像是來找茬的吧?這都提前預約你也太有禮貌了吧。”藍染沒有說什麽,隻是笑著帶著他往樓裏走去。進入樓道前,紅磚樓房的出入口正好有兩個人走了出來,走在前麵是個金發戴眼鏡的年輕人,跟在他身後的是個赤紅色頭發臉上帶著胡渣的男人。中也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是看到自家老爸毫不遲疑地繼續往前走過去按電梯,立刻也跟了上去。同樣覺得剛剛擦肩而過的男人眼熟的織田作之助正想回頭問問,就聽到走在前麵的國木田獨步已經催促了起來,“織田作,呸,織田,快點跟上來,預約的時間快到了,不要遲到!”“啊,來了。”織田作之助有些不舍地最後看了眼那邊進了電梯的兩人,這才加快腳步趕緊跟了上去。來到四樓武裝偵探社的門口,藍染輕輕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麵傳來的有些懶洋洋的“請進”的聲音之後,他才推門走了進去,“失禮了,我是先前有過預約的藍染。”門扉打開之後,是一個寬大的辦公室,進門右手邊就有一條走廊,最裏麵的是辦公區,中間被隔開了一部分用來充當待客區,待客區的另一側則是機房。辦公區最裏麵最大的一個桌子後麵坐著一個正在吃糖果看漫畫的眯眯眼青年,一張桌子上趴著一個穿著沙色風衣,外露的手臂和脖頸上都纏著繃帶的男人。另一張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頭上還戴著個金色蝴蝶發夾的短發女士。聽到藍染的自報家門,江戶川亂步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到藍染之後,他露出了有些迷惑的神色,總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他,但是又想不起來。與謝野晶子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下意識地想吹聲口哨,兩個帥哥,而且還是風格完全不同的兩個帥哥,看著就很養眼。“你好啊。”趴在桌上的男人看到來的是兩個男人,這才有些懶洋洋地想要起身,而在看到藍染身後的那個,居然就是前幾個月的時候他冒名頂替的那個中原中也之後,他立刻意識到這兩個人來者不善。太宰治覺得有點麻煩地伸手撓了撓頭,對方這擺明了就是來上門找茬的,可他又不能說什麽,畢竟從現實角度來說,對方來找茬是正常的行為,就是自己得想想辦法把他們給搪塞掉。藍染對他點點頭,又對江戶川亂步說道:“江戶川先生,午安。”就在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右邊走廊裏便匆匆走出來個年輕女子,“兩位好,我是事務員春野綺羅子,藍染先生你好,請到這邊來。”春野綺羅子動作麻利地將人帶到了待客區,又跑去泡茶。藍染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但是中也卻沒有坐下來,就這麽站在了對方身後。見狀,太宰治無奈地伸手撓了撓頭,起身走到兩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下午好,兩位請問有什麽委托~”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有些拖拉,江戶川亂步沒想通自己是什麽時候在哪裏見過這兩個人,幹脆又不去想了,低頭看漫畫,另一邊的與謝野晶子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這家夥什麽意思,居然這麽對待這樣兩個帥哥,是想要被自己打一頓嗎?嘖,國木田出去了真可惜。一時間,辦公室裏兩個人的想法保持了一致。“我是藍染右介,東都大學的工學教授,這位是我的兒子,中原中也,東京大學學生。”藍染看著麵前的太宰治,心平氣和地開口說道:“我希望太宰君你可以就兩個月前冒用中也君的名字和人交往的事情做出正式的澄清和公開道歉。”聽到這樣的要求,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都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太宰治也露出了有些奇怪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哎呀,你在說什麽啊?”“兩個月之前,太宰君你冒用中也君的名字,和一位補習學校的女老師談了一場短期戀愛,並在兩周之後甩掉了她。”藍染平靜地敘述道,“你在那之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一間專門發布各類花邊新聞的無良報社,報社報道之後,給我家的孩子帶來了相當多的困擾。之後那位女老師更是在網上控訴那位欺騙了她的男性,以至於中也君的名聲遭受了非常嚴重的影響。”“嗚哇,太宰你這爛人。”一旁的與謝野晶子忍不住地就說話了,中原中也這一款的看起來就是一副未來精英的樣子,非常得她歡心,此時聽到藍染這樣說,她看向太宰治的時候,眼神就像是徹底地在看一坨垃圾。“哼。”一旁的江戶川亂步也跟著哼了一下,他早就看這個家夥不順眼了,自從他從九州回來,發現社長居然把這個曾經還得社長不得不再次拔刀砍人的家夥給收進了偵探社,直接就在地上撒潑打滾地想要把人趕走。沒趕成功之後,這接近一個月時間裏他都在給太宰治製造各種麻煩,想盡辦法地刁難對方。可惜太宰治這人太滑溜了,簡單的小麻煩他總能想到找別的人來幫忙,而複雜的案子這家夥自己仔細思考也能想出解決的方法。不高興,不開心,但是又沒辦法。此時聽到有人上門來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地控訴太宰治的人渣行為,江戶川亂步頓時也豎起了耳朵,專心聽了起來。“唔。”太宰治有些無奈,他現在比較不喜歡應對這種跟你心平氣和有條有理地講話的類型,因為太有條理了,會搞得他特別像是個惡人,“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去說的,不過你們都不去聯係那個老師的嗎?由她來澄清會比較好吧?”“很遺憾,那位老師在你和她分手之後的第六天,被人殺害了。”藍染繼續平靜地說道。“啊這。”辦公室裏剩下的幾個人都沉默了。“所以,即便已經找到了殺害她的凶手,中也的名譽也沒辦法恢複過來了,所以我希望太宰君你能夠做出公開且誠懇的道歉。”藍染的語氣和說法都十分平靜,並且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但是太宰治臉上露出了相當為難的神色。太宰治當然知道藍染的要求不過分,要是這樣的要求都算是過分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什麽要求是過分的了。可他沒辦法公開。一直以來,太宰治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知道森先生清楚他沒有離開橫濱,甚至搞不好也知道他現在就在武裝偵探社,但是如果他真的正兒八經地上了報紙,不說port mafia的人會不會在看到報紙之後對他做點什麽吧,還有個老鼠一樣的魔人還在暗地裏對他虎視眈眈呢,單純就他上報紙道歉這事情就足夠讓他被人嘲笑到天荒地老了。第一百六十九章 太宰治心裏覺得很為難,他現在真的感到有點點的牙疼,畢竟他是真的不適合出現在明麵上,他這樣的黑暗中人出現在明麵上,隻會給自己造成非常巨大的麻煩,絕對會有大量的敵人找上門來,嘛,自然也絕對少不了被自己騙過感情的小姐姐們就是了。而且自己作為登過報的人,以後的很多行動和蹤跡也會變得更容易被捕捉,這在和那個魔人的對決之中是非常致命的。還有,那樣的話他絕對會被森先生嘲笑到天荒地老的。對於名聲,太宰治是完全不在意的,可是被那樣討厭的人嘲笑什麽的,還是有點不能忍。一想到那樣的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地舔了舔後槽牙,“那什麽,澄清道歉什麽的我都可以做,但是可以不用真名和我本人的照片嗎?”“你!”中也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要命,就想上手揪他衣領,然而在他做出那樣的動作之前,先被藍染抬手阻止了。“中也,不要太粗暴。”藍染阻止了自己兒子的動作之後,才平靜地看向麵前的太宰治,“太宰君,你覺得如果這樣的話,道歉還有意義嗎?”“當然有了啊,最起碼我是真的有在反省啊。”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道。聽到他這樣的話,那邊的與謝野晶子臉上露出了看人渣的表情來,可她卻沒有上前說什麽。她當然知道太宰治這是很惡劣的行為,甚至在道歉上都做得這麽惡劣簡直垃圾透頂,可同樣的,她也清楚,太宰治要是真的登報道歉,那他的一些後續肯定會被挖掘出來。而且傳統媒體和網絡媒體不一樣,網上的信息還能通過田山花袋去解決,可是傳統媒體就不是花袋的力量能影響的了。一旦太宰治的照片上了報紙,那麽武裝偵探社自然不免會被一道牽連進去,他們前段時間才剛剛因為蒼之使徒的事情上過一次報紙,還被媒體噴得一塌糊塗。雖然之後他們成功解決了蒼之使徒的事情,也救下了一架飛機,但是武裝偵探社的名聲還是沒那麽容易就變好,國木田獨步更是遭到了好長時間的謾罵和唾棄,要不是田山花袋給他在網上護航,隻怕以國木田獨步那個堅定理想的性格都會忍不住想要自閉。所以與謝野晶子覺得自己真的挺虛偽的,明明其實是知道這都是太宰治那混蛋的錯,可是她就是沒有勇氣站出來讓他去登報道歉。“別想太多。”一旁的江戶川亂步已經察覺到了與謝野晶子的糾結,他安慰了一句,隨後又看向那邊。與謝野晶子能想得到的,他自然不會想不到,他現在比較好奇的反而是藍染右介接下來會怎麽做。他已經想起來了,藍染右介就是那個警視廳特別聘請的工學顧問,一旦碰到一些離奇的案件,與其找遠在橫濱的他,還不如直接去問問這位工學教授,藍染多半能夠給出十分像樣的回答。他也想起來了,兩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就幫他破解了一個讓他想不通的海上快艇爆炸案的作案手法,當時還讓他產生了要不要去學點兒深刻的物理,但是後來還是放棄了,畢竟他不喜歡那麽複雜的計算。太宰治加入武裝偵探社前後也沒超過一個月,可這個工學教授現在卻能準確地找上門來,還心平氣和地提出這樣十分合理但是太宰治絕對不會答應的要求,看的出來這位工學教授絕對不簡單。他忽然對這人接下來會做什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太宰君,我以為我的要求並不過分才對。”藍染依然保持著平靜的態度和語氣,用一種好好跟人講道理的方式在和太宰治說話。“是的啦,沒錯,但是我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請務必允許我拒絕。”太宰治也擺出了一副“我很抱歉但我不打算改”的姿態來。中原中也更火大了,手指都捏的嘎嘎響。然而藍染還是回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中也,不要做什麽粗暴的事情。”他說完,這才扭頭看向太宰治,“即使在太宰君你明確損害了中也的名譽之後,你也不願意說道歉的話嗎?”“不,道歉我是會說的。”太宰治說著就立刻刷地一下站起身來,對著中原中也來了個九十度鞠躬,就差沒土下座地說道:“十分抱歉,都是我的錯。”“這樣的道歉,毫無誠意啊。”藍染歎息一般地開口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他說著,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太宰君,現在幾點了?”絲毫不要臉皮的太宰治刷地一下彈著站直了身體,然後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看一旁牆上的掛鍾,回答道:“現在是三點零八分,十六秒,十七秒……”“嗯,三點多一點,橫濱這邊的話,小學一般是三點半左右放學的吧?”藍染繼續說著好像毫無關係的話題,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太宰君,這位先生你記得麽?”太宰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寒意,他抬頭看著依然十分平靜的藍染,微微皺了下眉才看向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普通的男人的照片,穿著堪比保險銷售員又或者port mafia底層的那種黑西裝,拍照的時候還笑得很是傻氣,一看就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太宰治重新坐了回去,抬頭看向藍染的時候開口說道:“記得?也就是說藍染教授你的意思,我應該見過這個人嘍?”“是啊,我覺得以你port mafia首領副手,昔日port mafia五大幹部之一,給port mafia帶來巨大利潤的身份而言,也許會記得他,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記得了。”藍染忽然笑了笑,這次的笑不像是先前那樣充滿溫潤儒雅的氣氛,反而變得有些冷冽,“不過也是,畢竟他隻是一家位於橫濱的普通小公司的社長,在三四年前就被port mafia的人用危險的手段搞得家財散盡,最後家裏的妹妹因為沒有錢支付醫療費用身亡。啊,這裏與其說是‘port mafia的人’,不如直接說太宰君你的名字好了。”他說著,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順手往後捋了一下頭發,露出自己整張看起來過分年輕英俊的麵容來,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眼睛清楚地映在太宰治的麵前。那實在是一雙過於銳利的眼睛,僅僅隻是比這樣的眼睛所注視,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背後發毛的感覺。隻是這一下簡單的動作而已,麵前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瞬間就在太宰治的心裏提升到了森鷗外的程度。藍染似乎也隨著這一手而變得隨意了起來,本來坐的非常規矩的姿勢也變得放鬆了下來,“太宰君,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本人其實更習慣於自然法則,也就是相信所謂‘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做法的。所以我認為,複仇這樣的事情,如果將自己所憎惡的人直接殺死,不是太便宜對方了嗎?所以為什麽不試著,給與對方同等的痛苦呢?”太宰治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妙,他的背後開始滲出冷汗,明明麵前的人說話依然還是那樣一副有條有理的狀態,可是對方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卻讓他無可遏製地覺得手腳發寒。藍染微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我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就對他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他當然沒有第一時間接受我的建議,畢竟在他看來,血液都是黑的太宰君怎麽可能會有珍視的東西。”“但是我和你應該都清楚,太宰君你還是有那種東西的,對吧?”在藍染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太宰治已經忍不住地一拍茶幾站了起來。中也瞬間伸手,硬生生地將這家夥按了回去,這次藍染沒有阻止他,而是繼續說道:“所以我告訴他,太宰君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要好到願意和他一起叛逃port mafia的程度。然而以他的實力想要殺死太宰君你的好友織田君,這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可是很遺憾,織田君有六個收養的孩子,現在還都在上小學。”藍染這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可那種宛如刀鋒一樣的感覺也更可怖了,“所以我給了他一個提議,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這不是地下世界的行動,嘛,反正我也沒在橫濱見識過地下勢力交手的時候有遵循過什麽‘禍不及家人’之類的守則。”藍染用手托著下巴,褐色的眼眸泛出比深淵更可怕的冷意,“我告訴他,這是一場複仇,針對太宰治這個人的複仇,我告訴他,讓他將這些話丟在那位姓織田的人的臉上,讓他告訴織田君,這一切都是為了向你複仇所以才做的。”“你覺得,織田君回來之後會不會對你說出‘我恨你’這樣的話呢?”藍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而聽到這些話的太宰治,那樣的畫麵隻是稍微想象一下,就已經讓他感到一股冷氣直衝頭頂,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間被凍得僵硬,背後的冷汗不斷滲出,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浸濕了他的衣服,讓他渾身動彈不得。接下來,他聽到麵前這個男人又用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問了他一句。“太宰君,現在幾點了?”第一百七十章 這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普通得甚至讓人提不起精神來,隨意到隻要拿出手機看一眼,又或者隨便抬頭看一下掛在牆上的鍾,就能輕鬆回答的問題。可是也正是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讓現在的太宰治產生了莫大的恐慌,一份仿佛能夠將他徹底溺死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地掏出風衣口袋的手機想要給織田作之助打電話過去。然而他的電話直接被抽走了。中原中也抽走了他的電話之後隨手丟在茶幾上,擺明了表示他對這樣一台手機毫無興趣,隻是不想讓他通過手機聯係其他人而已。“喂,你們這樣的做法就不太對了吧!”與謝野晶子忍不住地站起身來說道,她當然不會替太宰這個混球說好話,可是織田作之助又做錯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待遇?“晶子。”江戶川亂步出聲叫住了與謝野晶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戴上了眼鏡的他看著那邊露出一副好像有些懶散模樣的男人,銳利的綠色眸飛速地掃過藍染右介和他身後的中原中也,可是很遺憾,他的“異能力”給了他一個非常不好的回答,對方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他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將幾個孩子的生死放在心上,甚至於樂得看到他自己所說的那些畫麵發生。江戶川亂步下意識地想著,警視廳那邊的人知道這位工學教授的真麵目麽?算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想的必要,連自己都沒有在對方說出那樣的話語之前意識到這位和和氣氣的大學教授居然還有這樣可怕的一麵。江戶川亂步站起身來走到他們幾個身邊,他看了眼渾身僵硬得幾乎像是窒息了的太宰治,又看了眼茶幾上的照片,雖然一樣喊出了“超推理”三個字,卻沒有心情像是以前那樣擺出自己的標準pose,他翠綠的眼眸反射出無機質的光芒,瘋狂地回憶著關於這個在照片上看起來十分平凡,也許自己曾經有過驚鴻一瞥的男人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