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哦,不如說我還挺高興的。”藍染笑著跟他握了下手,一行人這才上了他租來的汽車前往工藤宅。他們在飛機上雖然已經睡過覺了,但是為了能在之後的幾天時間裏可以在紐約好好玩一玩,最好還是先去倒個時差,畢竟他們今天接下來也沒什麽事情。工藤家的新宅邸就在紐約曼哈頓島上,坐落於一個富人區,工藤優作專門精心挑選的地方,據說這個小區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很不得了的推理小說作家。“是誰啊?”工藤新一有些詫異,自己父親早幾年前就一直在發展美國這邊的出版情況,再加上還有世界第一偵探大賽光環的加持,現在已經是相當出名的作者了,甚至還被外界用他自己小說裏的人物代稱為“暗夜男爵”,如此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確實很不得了哦,新醬你要不要猜猜看?”工藤有希子笑嘻嘻地從副駕駛上轉過頭來說道,“新醬你也認識的。”“我也認識的?”工藤新一覺得莫名詫異,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正確的人選。“是愛倫坡吧?”一旁的藍染反而先開口了,“埃德加-愛倫-坡先生,我記得他這兩年可謂是出版界的寵兒,一連出版了很多本暢銷小說。”“沒錯,就是坡先生,不愧是藍染君。”工藤有希子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坡君是個完全不願意跟周圍的人產生社交的人,所以就算是我們也很難拜訪他呢,有點可惜。”第一百六十章 美國作為一個很多人都信奉天主教的國家,每年聖誕節的時候,都稱得上熱鬧非凡。現在距離聖誕節還有幾天,道路兩旁就已經被各種聖誕裝飾物裝點滿了,特別是商店旁邊的櫥窗,哪怕是不販售和聖誕節相關的物品的店鋪,也都掛上了和聖誕節相關的飾品。中原中也還是第一次出國,一來就感受到了強烈的異國風情,這讓他一開始有點不太適應,但是很快,他就憑借著自己出色的外形和那種由內而外的強烈自信,非常迅速地就適應了這裏的繁華與喧囂。藍染也對這座陌生的城市很感興趣,而且有些商品在外國可以輕易入手,在日本就不太買得到,更何況在這個世界,日本作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戰敗國之一,東京的繁華程度要比前世差上許多,特別是現在日本還在金融危機的尾巴上,自然就更不能跟紐約相比了。而且這裏相比起東京,案件發生得也更多,更重要的是,犯案的手法有的簡單粗暴,也有的比起日本來還要更花裏胡哨。前段時間,藍染還看到有人隔著老遠一槍狙中一個人的腦袋,這犯案手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也非常有效,還讓人抓不住。想到這裏,藍染倒也不奇怪為什麽工藤優作會想要將家搬過來了。畢竟這樣的城市當真可以算得上是推理小說作家的靈感源泉了。今天工藤夫妻打算帶上兒子一起去參加時代廣場的平安夜的慶祝活動,他們也邀請過藍染,但是藍染今天跟人約好了要去布魯克林的酒吧喝酒,也不知道這麽短的幾天他到底哪裏結實來了布魯克林的住戶,最後隻有中原兄弟跟著一起去了。藍染從行李裏找出來了數碼相機交給中也,叮囑他多拍點照片,要是能再錄一些錄像就更好了。中原中也當即表示完全沒問題,雖然工藤有希子也會拍攝不少照片,但是在這種熱鬧歡慶的時候,照片和錄像總是不嫌多的。“不過爸爸真的不去嗎?時代廣場上的聖誕慶典哎。”中原中也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趕得上的話,一定會去看的。”藍染笑著揉亂了他的頭發,這才提前一步離開了工藤宅。他今天晚上確實和人有約,也確實是在布魯克林的一處酒吧,他沒說的僅僅隻是他的有約對象比較不普通,是菲茲傑拉德財團的人,也沒說他的這個約,是他單方麵認下的約。在日本,異能力者通常都不太顯山露水,東京這邊更是低調生活,也就在橫濱那個以前的三不管地帶,異能力者比較放得開,幹什麽都不避著人。而在歐美國家,異能力者更多,實力也更強,並且不同於日本那樣環境對異能力者也更友好。因此各種異能力者的結社也就層出不窮。這一點在美國尤為凸顯,因為官方那邊就有勢力滲透,所以異能力結社就更加大規模且難以控製了。菲茲傑拉德財團正是美國這邊一個中等規模異能力者結社“guild”的主導者。說到這個guild,別看名字聽起來很隨便,事實上的成立年份卻不短,從半個多世紀前就已經成立的guild,在經曆了四代首領之後,最後於前兩年被菲茲傑拉德財團的主導者弗朗西斯-菲茲傑拉德收購了下來。弗朗西斯也是異能力者,能力名還是十分自戀的“華麗的菲茲傑拉德”,不過具體是什麽就沒什麽人清楚了,不同於靈力和咒力這種可以靠質量來碾壓對方的能力,異能力是比較初見殺的能力,所以對自身能力的保密就成了各個異能力者的必修課。藍染在這邊研究異能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直都很好奇異能力這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傳說從千年前就有異能力者了,畢竟那位號稱日本驕傲的福地櫻癡先生的佩刀據說就是千年前的異能力刀匠鑄造的。但是直到近現代,異能力者才像是突然暴增一樣猛地多了出來。藍染就是想研究這期間到底發生過點什麽,所以在帝光當老師的時候,他事實上抓到過不少作奸犯科的異能力者,可是直到現在,他都已經玩透了咒靈了,這些異能力者的異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還是隻研究出了個大概。目前他對異能力的最大猜測是,這種能力很有可能是世界對應咒力和詛咒所產生的應激效果。因為世界上的人口在進入工業革命之後開始了急速增長,負麵情緒也在對應著瘋狂滋生,然而咒術師卻並沒有得到對應的增加,於是人類這個群體為了自救,就開始增加了異能力者的數量。不過說到底,這也隻是他的猜測,然而這個世界上也沒個類似天國地獄之類的地方能讓他去驗證。藍染推開酒吧的大門,作為一家預約製的高級酒吧,這裏是那種典型的清吧,吧台之下雖然也有很多不可見光的東西,但是最起碼在明麵上,這裏沒有外麵那些酒吧的喧鬧,舞台上隻有一位穿著類似晚禮服一樣的黑人女性用著煙嗓在唱歌。藍染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來的非常早,菲茲傑拉德的人會在九點來這裏進行交易,他不到七點就到了。今天晚上他會知道這裏有秘密交易,主要是因為他陰差陽錯地目睹了一場guild的情報交易。如果隻是一般意義上的情報交易,他根本懶得管,但是如果這個情報交易的對象,是個用酒名當代號的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來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了,他始終心心念念這這個能製造出不科學地把人變小的藥物的神奇組織,也一直都想看著江戶川柯南的誕生。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都有異能力和咒力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了,他真的非常想知道在這樣的世界裏,那個充滿了臥底、叛徒、廢物和琴酒的黑衣組織到底變成什麽樣了。要知道,他在穿越之前也就才把漫畫看到安室透公安身份曝光,至於之後的什麽朗姆什麽淺香,他都沒聽說過。沒辦法,畢竟劇場版裏沒朗姆的戲份啊。正好,他十分想要知道,作為一個跨國犯罪組織,具體名稱不明的這個神秘組織和菲茲傑拉德財團到底有什麽交易。時間緩緩流逝,舞台上的女歌手清唱了幾首歌之後就下台休息去了,等過了八點才再次上台繼續唱歌,新歌是一首電影插曲,藍染記得那部電影是大名鼎鼎的國際巨星莎朗-溫亞德拿下自己第一座奧斯卡獎杯的電影,因為這位女主演的緣故,他還特地去找出來看過,確實很不錯。就在歌聲響起的時候,他注意到另一邊的一處角落裏,本來一直都隻有一個人坐著的位置上,另一個女人忽然就走了過去坐下。藍染的耳朵很好,聽到那兩個人飛快地說了幾句,交換了一個地址和密碼之後就迅速分道揚鑣,一點功夫都不浪費。他看了看時間,慢悠悠地把先前點好的琴酒喝掉,看來大家都是喜歡節約時間早去早回的人。他看了看雙方,隨手結了賬之後,選擇跟著後出現的那個應該是來自酒廠的長發女子一道走了出去。說是一道,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超過三百米,以紐約街頭現在人擠人的熱鬧狀態,那位女士想要找到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對方顯然還是很謹慎,似乎因為知道菲茲傑拉德是異能力者集團的一員,無論今天跟她做交易的人是不是異能力者,她都不會放鬆警惕。走出酒吧之後拐了好幾個彎,她才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一路朝著拿騷縣開了過去。藍染當機立斷地跟上,就聽到車裏兩人的對話。“你的身上沒有異能力殘留的痕跡。”“那就好,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先往拿騷那邊走。”“收到。”藍染頓時頗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他七八年前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掃描異能力的機器,原產地他記得還是種花家來著,但是沒想到這裏的酒廠居然已經把本來很大很笨重的機器改進成了可以放進車裏的程度。車上的兩人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要交談的意思,直到那個女人的電話忽然響起來,她將話筒貼到耳邊,裏麵傳來了自己上司的聲音。“庫拉索,去皇後區xx大街xx路上的一處廢舊倉庫,黑麥追著老鼠過去了,那隻老鼠之前跟波本搭檔過一段時間,你不要露麵,去觀察波本的情況就可以了。”有些蒼老的聲音停了片刻,帶著幾分殘酷的笑意說道:“如果波本的情況不對,就處理掉他,做得到吧?”“收到。”代號名為庫拉索的女人點頭掛掉了電話,抬頭對開車的司機說道:“去皇後區xx大街。”司機十分有眼力地沒有多問,直接調轉車頭往庫拉索報出的地址開了過去。緊隨其後的藍染聽完了這兩人的對話,摸了摸下巴,他記得庫拉索這個名字,是琴酒的噩夢,劃掉,純黑的噩夢的關鍵人物,不過劇場版裏這人不長這樣,那就是易容了吧?而黑麥和波本,巧了,這兩位都是臥底,然後彼此看不順眼,不然在純黑的噩夢裏也不會明明外有酒廠,卻依然選擇在摩天輪上大打出手。至於為什麽他倆看不順眼藍染也沒留心過,所以要提前去那邊看看麽?看看臥底之間那令人窒息的交手。腦子裏是這樣想著的,可他身體已經十分誠實地腳下加快,以那輛還在車流中努力前進的汽車難以企及的速度瞬移一樣地來到了電話裏所提及的地方,一處漆黑幽靜,毫無生氣的廢舊倉庫。第一百六十一章 代號為蘇格蘭威士忌的諸伏景光拚命地跑著,黑漆漆的倉庫區占地範圍相當大,他跑動起來的時候,帶起來的腳步聲能夠傳出去很遠,但是他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諸伏景光很清楚,自己已經暴露了,追殺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後,可他已經無處可逃。即使如此,出於人類的求生本能,他還是嚐試著逃了出去。因為他的急促腳步,借著天邊暗淡的星光,他看到不遠處有個穿著深色夾克的流浪漢有些驚慌地往外逃跑的樣子。他心裏忍不住露出個苦笑,剛剛的時候,萊伊的槍聲把不少躲藏在倉庫裏的流浪漢都驚了出來。紐約皇後區的這種倉庫裏總是躲藏了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這算是一點好事吧,最起碼這些被迫離開倉庫的流浪漢不至於因此身亡。諸伏景光繼續往前跑,前方已經沒有道路了,他咬牙往樓上跑過去。跟在他身後不遠距離的黑麥威士忌(rye)也看到了那個因為住的太裏麵,此時才往外跑出來的流浪漢,冷厲的眼神掃過去,對方似乎更害怕了,匆匆忙忙地就往另一頭的出口跑過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裏。萊伊的心中泛起了和諸伏景光一樣的想法,他依然保持著穩健的步伐往前走去。跑出倉庫的流浪漢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因為沒有體力了的樣子,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汽車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往這邊衝過來,車前燈朝著他照了過來,把他嚇了一跳,抬手下意識地擋在自己的麵前,然後就看到一個穿著深色西裝馬甲的金發男人從車上下來,對方的身上帶著可怕且淩厲的殺氣,仿佛下一秒就會對著他開槍一樣。流浪漢驚叫起來,轉身就往小巷子的另一頭跑了進去。“該死!”最後抵達的波本看著碩大的倉庫,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也顧不了太多,急匆匆地跑了進去,景光會躲到什麽地方去?而從最後一個人麵前跑掉的流浪漢在跑進黑暗的小巷裏之後,就隨意地將身上的破夾克一脫,滿是灰塵的夾克甚至都沒落到地上,就像是被火焰焚燒殆盡一樣地消失了。藍染扭了扭脖子,確信三個人都看到了自己,這才一個瞬步來到了倉庫的天台上。這片倉庫最深處是幢正兒八經的建築,不像其他地方就是簡陋的鐵皮棚覆蓋。藍染站在天台上方樓梯出口處的圍欄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衝上樓之後有些絕望的男人,和緊隨著他而來的另一個人。赤井秀一的樣子和藍染記憶中的略有些不同,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二次元的紙片人變成三次元的真人,那都得不一樣。不過感覺上跟中原中也以前跟他說過的那個海灘上的大哥哥已經完全不同了,一身黑不說,渾身上下還散發著足夠駭人的殺氣,這要說他是個fbi,估計也沒人會信。藍染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可惜,早知道還是應該讓中也在幾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將照片拍下來的。而另一邊,那個逃跑的男人藍染就真的沒見過了,兩人在天台上很快交起手來,諸伏景光雖然被赤井秀一打飛了出去,但是他也順勢奪過了對方手裏的槍。藍染本來沒興趣摻和他們的爭鬥的,要知道他一直留在這個世界,可不就是為了想要看到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的神奇畫麵麽?他還想知道那之後時間是不是真的就會胡亂瞎走呢。就算為了讓柯南成功出現,他也不會想要隨意出手幹涉這裏人的生死。不過就這麽看兩個人打架也有點無聊,藍染仔細地打量著諸伏景光,他還是挺好奇的,為什麽這個人死在赤井秀一手裏,會讓安室透如此憤怒。直到他聽到赤井秀一開口說道:“放棄自殺吧,蘇格蘭,你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死在這裏。”“你在說什麽?”本來已經要調轉槍口對準自己心口的貓眼男人愣住了。“我是的fbi潛入的臥底赤井秀一,是和你一樣,緊緊咬住那些家夥的獵犬。”赤井秀一身上的氣息都平穩了下來,那種黑沉沉的感覺消散了不少。藍染看到那個叫做蘇格蘭的男人有一瞬間的動搖,他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圓了眼睛看著麵前的赤井秀一。而到了這時候,藍染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都發生了什麽,那就真的有問題了。這位代號蘇格蘭的男人明顯也是日本公安的臥底,而且搞不好還是那位安室透的好友,而忙亂中跑上來的安室透的腳步聲成了驚動這個僵局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就在暴露身份之後緊張不已的蘇格蘭以為上來的是另外監視的人員,為了保護另一位臥底,也為了保護麵前的fbi,於是悍然朝著心髒開槍。估計這個赤井秀一還對安室透說了一些拉仇恨的話,以避免讓安室透注意到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害得自己的同僚自殺,所以之後他們倆之間才會那麽劍拔弩張,一見麵,哪怕有大敵當前,安室透也想捶這位fbi。他隻怕單方麵地恨死了赤井秀一。藍染想到這裏,忍不住看了眼正在沉聲勸解蘇格蘭放棄自殺想法的長發男子,沒想到這人跟他的外表差別還真的挺大的,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他摸了摸下巴,想到之後就要來的庫拉索,又想了想,發現這個代號蘇格蘭的男人似乎跟記憶中一個長野縣叫“諸伏高明”的警官長得挺像的。因為仔細回憶的緣故,不少漫畫的片段都從腦海裏冒了出來,說起來長野縣的諸伏高明跟自己用的好像還是同一個聲優,回頭去長野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個聲線吧。就衝著對方親戚跟自己一個聲音的份上,救一下得了。不過他還是不想錯過工藤新一那每年的一棍,所以稍微小心點吧,最起碼別讓他太影響原有的世界線走向。雖然這個混合了異能力和咒靈的世界線到底會跑到什麽地方他也有點猜不出來了。藍染隨手將手槍從諸伏景光的手裏抽了出來,又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摸出了對方的手機,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什麽異常,就像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其實多了一個人一樣。就在這時候,樓梯間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赤井秀一下意識地回頭,而一旁的蘇格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握著空氣,卻像是真的握了一柄左輪手槍一樣,他衝著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鮮血飛濺。藍染在他“開槍”的同時,頂著對方的手機對著他後方的牆壁同樣開了一槍,這才將兩樣東西都重新塞回這人身上,安靜地看著他就像是真的中槍了一樣向下倒去。赤井秀一在看到衝上來的居然是波本之後,眸色變得更加暗沉了下來,瞳孔也急速地收縮了起來,此時的他可還沒在波本麵前露過底,也不知道波本的真實身份其實跟他一樣都是臥底,隻不過來自不同國家的不同部門而已。他擺出一副標準的黑衣組織的反派臉,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和波本說了兩句之後,便從“死者”的手裏拿回了自己的槍。他注意到了波本的不自然,但是隻是單純地以為波本和蘇格蘭關係好,所以現在在看到組織裏的好友死去的時候會如此憤怒。他們兩個的對話沒能持續多久,不遠處的刹車聲在這個槍聲響起過後變得異常寂靜的夜晚裏顯得如此清晰,兩個人都意識到了,是組織的觀察員來了,這種時候他們除了繼續潛伏下去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方法了。波本走上前去,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借助遮蔽,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手在顫抖地從蘇格蘭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了對方的手機,手機上的彈孔清晰可見,連同存儲卡也被一並擊碎。必須要回去了,甚至於他還得將這台手機給觀察員檢查。波本的拳頭攥得死死的,卻又不敢太過用力防止手掌心被刺破。他深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很快,他就又恢複成了原本的黑衣組織成員的模樣。棕色頭發做了易容還帶了個包的庫拉索走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庫拉索伸手要過蘇格蘭的手機檢查了一下,確認確實沒辦法從這台手機上獲得更多線索之後,她有點想要將手機丟掉,想了想卻還是丟回給了波本,這才朝著蘇格蘭的“屍體”走了過去。她很確信,對方這一槍正中心髒,心髒已經爆裂,現在已經死亡了。檢查過“屍體”,正要將“屍體”帶走的時候,在場的三人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警笛的聲音和混在其中語速極快聲音超大,感覺就像是在rap的報警聲。“就是那邊,我聽到了槍響,還不止一次!”疑似是某個黑人的大聲嚷嚷讓不得不在平安夜這種歡樂時候還得跑出來加班的警察非常不滿,大聲地嗬斥了對方幾句之後,似乎想要離開這連個燈都沒有的鬼地方。皇後區本來就是全紐約最混亂的區域,這裏雖然沒有什麽電影小說裏的“地獄廚房”,但是作為貧民區,這裏本來就不太受警察的待見,平時也不太會往這邊過來,老實說今天自己居然會被這麽個黑人說動跑過來看看情況,本來就有夠奇怪的了。不過隨即,這位警官就搖了搖頭,“行了行了,我上去看看就好了,要是讓我發現哪個小兔崽子亂開槍,老子一定要弄死他。”說著,這個警察便從一旁拿出個手電筒往前走了過去。就在樓下的人對話的時候,天台上的人已經做出了決斷,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現場了,哪怕背著屍體離開,大片的血跡和彈痕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庫拉索果斷地做出自己的選擇。她從自己的隨身包裹裏,拿出了黑衣組織毀屍滅跡最常用也最好用的道具,炸彈。這位朗姆的心腹下屬將炸彈安置在蘇格蘭的“屍體”上,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波本臉上的表情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樣凶惡,做完一切她才起身對兩人擺了擺頭,然後動作迅速地往樓下跑去。他提前給這附近的警察下的暗示,果然起到作用了嘛。藍染如此想著,一手拎著一瞬間以為自己的真的死了而陷入昏迷的蘇格蘭,最後看了眼底下開始倒計時的炸彈,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隨即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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