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中原中也知道自家老爸絕對是在調侃自己,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吐槽回去,憋得難受。“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藍染無奈地舉起手來,“這兩個孩子不是你撿回來的童養媳。”對此中原中也沒好氣地又瞪了自己老爸一眼。他們幾個現在正站在山梨縣警察廳的大廳一側,除了他們之外,一旁還有好幾個在那邊哇哇大哭的倒黴學生。“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藍染終於正了正色問道。中也伸手拍了拍兩個小姑娘的腦袋,又安慰了她們一下之後才說道:“我們確實是出來旅行的。”推理社在黃金周的時候開展了一次小小的踏春行,不過隻是學生們自發組織的小小春遊,所以他們也沒想要去找學生會申請活動經費也沒想找老師,隻是大家各自出了零花錢,打算一起去山梨縣的笛吹市欣賞桃花,然後晚上就回來,也不過夜。這樣的旅行並沒有什麽危險,大家就湊在一起一大早就從家裏出發,等他們到了笛吹市的時候,一邊沿著笛吹河岸走一邊欣賞風景,然而他們走著走著不當心就迷了路,不知道怎麽地就拐進了山裏。一行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原本欣賞桃花的心情頓時都沒了,大家開始顯得有些慌了。中原中也是所有人之中最鎮定的一個,他一邊安慰著過於害怕的同學們,一邊拿出手機想看看導航。他們到底是在笛吹市的附近,就這群體力戰五渣的家夥也不可能走得太遠,拿出手機看了看之後果然發現還是有信號的,他頓時鬆了口氣,趕緊安慰同學們,要是實在不行他們還能報警求助,所以不如放寬心。他這話一出來,頓時讓所有社員都冷靜了下來。大家不再害怕之後,便重新恢複了原本欣賞風景的好心情,大家甚至有心情邊走邊拍照。就在他們抱著玩耍的心情往前走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嘟哇嘟哇的聲音,幾人朝著聲音的來源地看過去,就看到那邊居然停著一輛警車,幾個警察正在和類似村民的人說話。他們靠的不算近,再加上有警車的警笛聲,他們都沒聽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麽,後來似乎那邊的警察自己都覺得警笛的聲音很煩,於是關了警笛之後,他們就聽清楚到底怎麽了。原來這村子這陣子接連失蹤了三個人,這座靠近笛吹市的村子算不得偏僻,交通也挺發達,自身的村中產業也還成,所以出事失蹤了人之後,村子裏的人當即就選擇了報警。警察來了之後,就跟報警人交談了起來,可是這幾位報警人的說法卻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說,每個人的說辭都還有點不太一樣,一會說看到過人,一會又說對方就這麽當著自己的麵消失了什麽的。聽得這幾位從笛吹市趕過來的警察頭大無比,其中甚至有警察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嗑藥產生幻覺了,不然這麽離譜的證詞是怎麽說出來的?更重要的是,其中還有個人一直在叫囂著,說什麽這絕對是邪術什麽的,聽得幾個警察都覺得很頭疼。聽到有人失蹤,一群自詡偵探愛好者的孩子們就熱情地打算去幫幫忙,不過他們都是熟讀各種小說的人,自然清楚越是發生了什麽,就越是要抱團行動的準則。反正他們人也不多,還遇到了警察也看到了公路,等一下大家就算不能找警察先生讓他們帶自己等人回去,也還能坐公交。中原中也對此也沒什麽意見,自己的這群社員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是一來做的不是錯誤的事情,二來這群人也沒打算冒險,就打算在附近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關於失蹤人員的線索好告訴警察。然後意外就這麽發生了。中原中也雖然天生就能看到咒靈,但是大部分的咒靈在被他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會覺得非常不舒服,想要逃跑。畢竟他不管怎麽說都是神明荒霸吐的人形狀態嘛,天生對咒靈就有著強烈的克製屬性。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隻學過非常粗淺的關於咒靈的知識,反正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怪物,隨手打死就可以了。不管是藍染還是蘭波也都沒指望他去當咒術師過,所以確認他有能力在咒靈裏生存下來之後,就不跟他特地提這些長得超級醜陋的家夥的事情了。所以他即便注意到了咒靈行動所遺留下來的殘穢也沒有怎麽在意,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負麵情緒,而負麵情緒一多,自然就會生成咒靈,在最近這段時間接連出現人員失蹤的事情之後,這裏的人自然會緊張從而催生咒靈。中原中也不在意,卻並不代表那隻潛伏在村子裏的咒靈不在意。那隻咒靈慌得要命,本來沒什麽智商的咒靈在強烈的求生欲望的作祟下,竟然選擇了傷害村子裏的人,讓他們催生負麵情緒出來。中也見狀,當即就指揮自家的小夥伴們去找警察,他立刻追著那個俯身到村民身上的咒靈跑了過去。推理社的成員們都清楚中原中也的不科學武力值,此時聽到他指揮,連忙一溜煙地跑去找警察,畢竟警察能快點抓到那個好像突然發病裏的壞人的話,中也也會更安全一些。結果誰知道那個村民在咒靈的催化下刺傷了身邊的兩個人之後,居然就朝著自己怨念最深的一個地方跑了過去。中也一路追過去,就發現那男人衝進了一處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一個單獨小屋,隔著老遠他就能聞到劇烈的惡臭從那小屋傳來。有點兒小潔癖的中原中也當即就不太想踏足進去,然而誰知道他從那屋子裏居然聽到了兩個小女孩的驚叫聲。很快,驚叫就變成了哭嚎和“放開她啊”大聲呼喊。到了這份上他哪裏還顧得了什麽惡臭不惡臭的,腳下一個發力當即就衝了進去。然後他就看到此生見過的最糟糕的畫麵,一個破舊又肮髒的屋子裏,兩個女孩子身上隻穿著類似麻袋一樣的破布衣服,脖子上還被戴著類似狗項圈一樣的東西,鏈條的另一端被縮在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房間的一角滿是汙穢,而另一角則放著一個像是狗盆一樣的玩意兒。其中一個女孩子被那個男人掐著脖子舉了起來,她拚命地在掙紮著,嘴裏發不出聲音來,眼淚無聲地落下來。而另一個小女孩正死死地抓著對方的褲腿,想要讓他將自己的同伴放下來。看到這一幕的中也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衝上前去,直接一腳將那男人踹飛了出去,甚至砸穿了本來就不厚的牆壁。他的那一腳集中了自己的異能力和靈力,隻是一腳,在將對方踹飛的同時,還將對方身上的咒靈也一起踹了個灰飛煙滅。他果斷地接住掉落下來小姑娘,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衣服會不會被弄髒,隻是小心地看著對方哭花了的臉連聲安慰:“沒事了沒事。”這邊發生的動靜如此巨大,外麵的警察們自然也都注意到了,他們循著聲音追過來,也看到了這樣的畫麵。第八十四章 惡意虐待囚禁未成年少女,甚至可能存在更進一步的侵害情況,更要命的整個村子的人疑似都有可能參與其中,麵對此情此景,誠懇又敬業的笛吹市警官,當然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山梨縣縣警察廳求援。更不要說之後中原中也還帶著他們找到了那三個不幸失蹤者的屍體。光天化日之下的故意傷害致人重傷、被隱藏起來的未成年少女,還有三具在不同地方找到的屍體,這村子怎麽看都很有問題,於是這裏的村民也別跑了,一個一個都帶回去問話吧。於是中原中也他們就被帶到了這邊,其中兩個小姑娘還被母性大發的女警察們帶去好好洗漱了一番,現在看起來雖然依然還是很瘦骨嶙峋,但是好歹不像先前那樣,已經變得能夠見人了。不過這倆姑娘似乎因為之前的事情的關係,現在已經徹底將中原中也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並且走到哪裏都要粘著他,就連先前被拉去洗澡,這倆姑娘都死活不肯放手,最後還是被中也耐心勸著才去的。至於另一邊的幾個學生會被嚇得哇哇大哭,則是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旁邊就的笛吹市,現在又正是笛吹市桃花節期間,所以笛吹市附近的媒體和記者都很多,此時發現山梨縣縣警大量出動,那自然是有大新聞的征兆,於是一個個跟香港出生似得跑的飛快。然後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失蹤案和凶殺案的,他們隻是看到了被囚禁虐待的兩個小女孩。一時間,不管是身為媒體人的職責還是身為八卦人的八卦心動還是單純為了搶頭條,總之這群人衝過去對著小女孩大拍特拍,當然事後所有發出來的照片都得給小姑娘的臉打馬賽克,哪怕她們因為很久沒有清潔過麵部髒的不行,也要打,不然就等著收天價罰單好了。全村人虐待未成年小女孩,這種新聞一旦爆出來,絕對能大火。同時麵對著群情激奮還死不知悔改的村民以及對麵更加激動全是在追求大新聞的記者,警察們被兩麵夾擊,苦不堪言。結果一個不慎,就讓無良媒體突破重圍,把話筒懟到了帝光來旅遊的推理社成員臉上了,小姑娘哪裏見過這等場麵,更別提他們還被當成了這個村子裏的人,記者的一連串問題甩過來,幾個孩子當即就懵了,還有兩個被嚇得哭了出來,就算被帶回到了山梨縣的縣警察廳也依然停不下來。好在警察們同時還聯係了這些孩子的家長,藍染不是到的最早的一個,不過也算快了,他一接到電話就從家裏開車出發,抵達山梨縣警察廳的時候,這裏的警察都還沒全部回來呢。“好吧,大概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藍染點頭,伸手撓亂了中原中也的頭發,這才笑著站起身來,“那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啊對了,中也,你真的不要兩個童養媳嗎?”“爸爸!”中原中也有些羞惱地叫了出來,就差沒當場跳起來表演一個小拳拳捶你胸口了。眼看著自家兒子真的有點要暴走的趨勢,藍染忍不住笑著走了開去,一邊走他一邊忍不住地想著,作為神明的話,果然還是需要那麽一兩個巫女的吧?於是等到大家都被各自的家長帶回家的時候,中原中也就有些驚奇地發現,本來死活不肯放開自己的兩個女孩子,在被藍染笑著挨個說了幾句之後,居然就這麽把自己放開了!怎麽說呢,他倒不是覺得這樣不好,可是天生比一般人就更強的責任心讓他沒辦法放心這兩個女孩子的心理狀況啊。哪有剛破殼的小雞不跟著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雞媽媽跑,而是跟著不認識的鴨子走的啊!雖然這比喻好像哪裏不對,可事實上他就是覺得那兩個女孩子真的好像是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雞仔啊,對世界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跟著自己的那種。“放心吧,先不說你的實際情況,日本的收養法律裏可沒有一條是允許未成年人養小孩子的,而且法律也不允許單身的成年人領養異性未成年。”藍染刷刷兩句話就讓剛剛想說點什麽的中也閉了嘴,“而且,那兩個孩子的實際情況也要去調查一下,要了解她們的家庭情況,是否還有親人在世,以及為什麽會遭遇這樣的情況。就算不過問這些,回頭也要將人送到醫院去進行身體檢查和治療,總之她們倆身上零零碎碎的事情多著呢,怎麽都是不可能今天就跟著我們回家的啦。”“是這樣的嗎?”少年中也有些無奈地歎息,他抬頭看向那邊哪怕跟著警察往裏走,也依然在往自己這邊看的兩個少女,忍不住地依然有些擔心。“沒關係,畢竟我已經和那邊說好了,等過兩天如果她們確實沒有親戚家人了,也會被轉送到東京去,畢竟就這樣的心理狀況,也需要來個醫生好好調節一下。”藍染笑眯眯地對他說道,“到時候她們倆被轉院到東京去,我們再去醫院找她們吧。”“謝謝,爸爸。”中原中也連忙認真道謝道。“沒有向我道謝的必要。”藍染笑眯眯,“你都叫我爸爸了,這樣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他不等中原中也產生什麽悲傷春秋的情緒,隻是淡定地問他道:“那中也,你知道那兩個孩子叫什麽嗎?”中原中也渾身一僵,他光顧著救人了,都沒問過那兩個小女孩到底叫什麽。“噗。”藍染忍不住地發出笑聲。“爸爸!”中原中也紅著臉低聲叫道。“好啦好啦,那兩個孩子一個叫菜菜子,一個叫美美子,都是很可愛的名字哦。”藍染笑著將兒子帶上了車。等到中原中也再次在醫院裏看到這兩位孩子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中也哥哥。”“中也大哥哥!”一走進病房,兩個小姑娘就將中原中也團團包圍了起來,一個叫的比一個熱情。中原中也反而有點招架不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開始詢問起這兩個孩子的情況了。菜菜子和美美子圍著中也說了不好話,包括她們這幾天老老實實地接受檢查,跟著人去看很奇怪的隻負責說話聊天的醫生,更重要的是,時隔一年,她們終於吃到了正常的食物,雖然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隻能吃流食,但是好歹也是正常的東西。而且她們還吃到了警察小姐姐給她們買的糖。這兩個孩子被確認清楚了,確實已經沒有什麽親戚了,隻能被送去孤兒院,但是也不知道藍染是怎麽操作的,她們雖然說是要被送去孤兒院,實際上目前卻一直住在醫院裏,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有心理醫生進行治療。據說再過段時間,等她們確實好了之後,也不會真的送她們去孤兒院,而是會送她們去全日製的寄宿學校。中原中也雖然看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並且覺得自己好像稍稍有點明白藍染想跟他說的事情了,權勢這種東西,雖然平常的時候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要用到的時候,卻真的很關鍵。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的爸爸,好像是個國中老師吧?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些事情的啊!跟兩個少女約定好了隻要有時間就會去看望她們的中原中也在回家的路上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第八十五章 就這麽多了兩個妹妹的中原中也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蘭波更是不覺得自己兒子多兩個“妹妹”有什麽問題,對於多情的法國人來說,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到了十三歲才開始交女朋友,這進度簡直慢的可以。哪怕不提法國人,就日本人的開放程度也沒比法國人好到哪裏去吧?依稀還記得自己兒子對自己說過的那些關於日本小學生之間暗戀最後成多邊形的可怕故事,那故事真的一度讓他懷疑開放的到底是法國人還是日本人。不過最近困擾蘭波的事情是另一件,他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在一點點地回來。很多時候,他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過去的事情,其中經常會出現自己的老師波德萊爾,除此之外,就是一個有著一頭淺金色頭發的男人。畢竟自己是個失憶症患者,蘭波發現自己的記憶回來了一些之後,嚐試用回道治療自己的腦袋,無果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跑了幾趟醫院。大腦方麵的醫生告訴他,他的腦袋完全沒有問題,記憶恢複應該是精神方麵的問題。於是他又老老實實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跟他說,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生活幸福,所以他的身體判斷,他就算想起來了以前那些令他覺得痛苦的回憶也不要緊了的關係。蘭波覺得這不可能,自己連小時候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回憶起來了,為什麽偏偏會覺得中間缺失的那一端是更糟糕而痛苦的?這說不過去啊?但是給他做診斷的心理醫生卻很肯定,“你沒有發現嗎?雖然你一再強調你是法國人,可是你在日本這麽多年,有哪怕想要嚐試一次跟人談戀愛嗎?”心理醫生轉了轉手裏的鋼筆,斬釘截鐵地對他說道:“請你承認現實吧,你就是因為遭遇了感情上的挫折,所以才會拒絕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蘭波覺得非常憋屈,可他又真的找不到反駁對方的話,更要命的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他有心想要去隨便找個妹子搭個訕、邀請喝個咖啡什麽的,結果卻在他想要這麽做的時候,強烈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讓他就像是身處寒冬臘月一樣。“蘭波他怎麽了?我明明記得他的怕冷症狀好了很多啊,怎麽現在好像感覺更嚴重了?”中原中也拿過毛巾擦了把臉,有些不解地問道。“不知道呢,去問他他也不肯告訴我。”藍染也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對了,我下午放學的時候,看到你們推理社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是在搞什麽?”“那群笨蛋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學校第二體育館會在放學之後傳來籃球拍打的聲音,但是走進去看又看不到人的靈異傳聞。”中原中也說著忍不住地就想翻白眼,“所以就想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在偷偷搗亂。結果哪來的什麽搗亂,不就是c班的黑子同學在那裏練習投籃麽?還靈異傳聞,現在的學生傳這些真不靠譜,回頭我要去跟風紀委反應一波。”“啊,我知道那個。”藍染點頭表示他也聽說過這件事情。“哎?爸爸你去看過?”中也有些好奇,“不過說起來真的蠻奇怪的,社團的人都說黑子同學的存在感很低,可是我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這一點。”“我會知道是因為那天黑子哲也同學找教練要鑰匙的時候,我剛好在辦公室裏。”藍染表示他知道第二體育館的門鑰匙在誰手裏,自然不可能會將這個靈異事件當真,“至於黑子同學,他那是體質問題。”說著,他忍不住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而且我覺得,有體質問題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不然這麽大一個活人他們居然能視而不見,也確實挺奇妙的。”“嗯。”中原中也也跟著點頭。等到蘭波覺得自己應該好點了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時間居然已經嗖地一下又過去了一年多,就連自己的工具人都送兒子去上學了啊喂。雖然伏黑甚爾會送伏黑惠去上學是因為五條悟的關係,畢竟伏黑惠現在的戶籍是掛在五條家名下的,伏黑津美紀倒是掛在自己家裏。伏黑甚爾也很好奇藍染到底做了什麽,雖然他沒有回過禪院家,但是自從藍染說交給他之後,禪院家的人就像是徹底忘記了他們一樣,就連伏黑惠展現出了咒術師的天賦,也沒見有半個禪院家的人來過。於是伏黑甚爾就幹脆繼續他那不著家的不著調作風,隻不過比起以前那種“有錢的時候就大手大腳亂花,沒錢的時候就找女人包養”的生活,現在他完全找不了女人(蘭波:我特麽自己都沒對象呢,你一個工具人還想有什麽更好的待遇?),生活變得非常規律(蘭波設置的),每天都要出去工作,沒有委托的時候就打零工,反正絕不讓他閑著,一禮拜雖然還是有兩天休息天,可是他大部分的錢都要上供給蘭波,剩下的錢裏的大頭他還必須要留給家裏當兒子女兒的生活費,餘下的部分雖然就實際數量來說其實已經不少了,可是跟以前的大手大腳總歸不能相比,就算他想要去賭馬想要賺一筆,可他的運氣向來糟糕透頂,賭馬從來永遠都沒有贏的。這日子雖然過得比以前奇怪多了,但是他卻奇異地能感覺到一種安心,伏黑甚爾不知道這是來自於自己的真實想法還是源自於蘭波的命令,但是哪怕現任的妻子跑得不見蹤影,家裏兩個小的總是很煩人,每天工作一大堆,拿到手能亂花的錢還很少。然而伏黑甚爾卻真實地感覺到了一種平靜感,那是自從他真正喜愛的那個女人死掉之後,自己再沒有感受到過的感覺。不過伏黑甚爾還是覺得,自己的上司大概率是已經把自己忘記了,他對蘭波這個隻要拿到錢什麽都好說的個性也是無話可說了,不過既然對方將自己忘了那正好,他可不想還要去給那位上司做家務,這種事情他自己在家都不做的好麽。蘭波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工具人給忘了,可他也確實沒什麽要對方幫忙的,畢竟現在他隔三差五地跑去橫濱看看算是給自己增加運動量了,他可不想自己真的變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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