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科學家嘛,總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感興趣的。當他決定要去米花町居住的時候,他立刻就開始了行動,他給自己偽造了一係列的證件這活兒“藍染右介”在死神的世界裏就幹過,而且結合當前世界大戰的背景,再加上橫濱這地方的混亂,給他提供了更多的方便。而辦好假證隻是第一步,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去偽造一個自己在米花町已經住了一段時間的假象。每到這種時候,藍染都會覺得鏡花水月真的是一柄超級好用的斬魄刀。雖說按照設定而言,隻有看到過鏡花水月的人才會中招,但是托了他現在這個無間地獄藍的人設的福,他現在是崩玉跟鏡花水月融進身體的狀態,所以事實上隻要是看到他的人,其實都已經中了鏡花水月的狀態。鏡花水月的力量可以控製人的五感,讓人將沼澤看做平地,將蒼蠅當成巨龍,所以將甲看成乙,將一句話聽成另一句話也是十分輕鬆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以至於當藍染這個陌生人抱著個孩子帶著個更陌生的長發男人來到這個不大不小的米花町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人驚訝了一下,可是隨著藍染帶著蘭波多跑了幾次醫院,又帶著中也在眾人麵前多刷了幾趟存在感之後,住在他現在住所附近的人都將藍染右介當成了一個一直生活在本地的普通國中老師。藍染甚至還通過這邊之前剛發生的事情,順勢給自己編好了完整的一套人生故事,普普通通初中老師,不久之前因為替被霸淩的學生出頭結果慘被解雇,去橫濱散心又慘遇不明爆炸,回來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當即就決定收養下來,最後跟很談得來卻不幸在爆炸中失憶了外國友人一道返回米花町。這一整段劇情簡直算得上可歌可泣,如果淚點低一點的人,甚至會因為藍染這瞎編的故事而落下淚來。最起碼住在米花町2丁目21號,前兩天兒子剛滿一歲的工藤有希子就對這段故事十分感動,甚至還主動拉住自己埋頭寫作的丈夫說了不少藍染有關的事情。“哎?原來之前那次霸淩事件的老師回來了嗎?我還以為他會搬走呢。”工藤優作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那場發生在國中的霸淩事件鬧得不算嚴重,但是因為涉及到了校方高層的孩子,所以涉事的學生最後被迫轉學,替學生出頭的老師也被解雇。就他所知,學生總歸還好,但是老師就倒了大黴,不但被解雇,還被傳了一波跟女學生有染的惡意緋聞。工藤優作想起這件事情就十分的無奈,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和妻子還在美國,現在的世道委實算不得多太平,之前的時候還時不時有空襲發生,他和妻子自然就免不了生起要不要換個國家居住的念頭,他們倆都有些懷念沒有發生戰爭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多太平啊?這幾年真是把所有人都折騰的夠嗆,工藤有希子覺得自己唯一受益的地方大概就隻有她宣布自己息影的時候,剛好是橫濱變成租界區的時候,新聞都往那邊跑了,基本沒人在意她這一個女明星的息影。目前還算平安的國家,數來數去也就隻剩下種花家跟美利堅了,之前因為日本執意要參加異能大戰的緣故,日本跟種花家鬧得不太愉快,所以他們選了美國作為旅行地點事實證明種花家是正確的,日本現在身陷戰爭泥沼裏拔不出來。而等優作他們回來之後,事情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即使再去問那些老師學生,所有人也都諱莫如深,就連那個不幸被解雇的老師也離開了。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是出去散心了,沒搬走的樣子。“是啊,之前的時候我還在路上遇到他了。”工藤有希子回想起那個臉上被繃帶遮住一半臉的男人,忍不住地有些唏噓,“他的運氣也真不好,居然選了橫濱去散心……”“那不是散心吧。”工藤優作放下手裏的筆,歎了口氣說道,“他恐怕是去那邊自殺的。”“哎?”工藤有希子頓時睜大了眼睛,“怪不得,我看到他臉上……不過他現在應該不會這樣了。”工藤有希子認真地說道,“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帶著一個孩子呢。他似乎已經將那個孩子收養下來了。”“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工藤優作扭頭看向一旁躺在搖籃裏的兒子,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說起來,那個老師叫什麽來著?”“藍染,他叫藍染右介。”工藤有希子同樣看向了自己小小的兒子,她微笑著將兒子抱起來輕輕搖了搖。藍染對於住在米花町這件事情本身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這個東京都下轄的小町雖然算不得多大,但是設施一應俱全不說,還有目前已經初露頭角的作家、律師等一係列優秀人才可以給自家小孩當未來的偶像。就連蘭波都已經接受了來自醫院的“失憶是外傷加心理因素共同結合下的產物,推薦近期先將外傷養好之後,再去緩慢接觸可能和自己以前的記憶有關”的結論,正打算老老實實地在米花町這邊隨便找個看得過去的工作賺點錢的同時順便養個傷。他唯一不滿的就是,為什麽自己隨便立一個g都會瞬間應驗?這時候工藤新一居然真的才剛出生,前幾天才滿周歲!手裏轉著筆,才剛到東京沒用兩天時間就在一所新學校找到了新工作的藍染右介忍不住地歎氣。第六章 中原中也作為一個剛誕生自我意識沒多久的人,他其實還是有那麽一星半點醒來之前的記憶的,他記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毫無形體地昏昏沉沉著,直到後來,一隻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大手將他從一片混沌之中拉了出來,這才第一次有了確實的身體,然後他就看到了漫天的爆炸,巨大的爆炸將所有一切都籠罩了進去,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然後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察覺自己被一個溫熱的身體抱著,那個身體上給自己一種很強烈的矛盾感,有種奇妙的親近感,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就像是先前的自己那樣,對方似乎也被什麽東西重重包裹著。但是應該是安全的,最起碼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小孩再次睡過去,再醒來之後,他就看到了那個抱著自己的男人的正臉,那是一張看起來溫和,眼神卻過於銳利的麵容,臉上還有一半被黑色的繃帶重重包裹,對方的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質似乎和繃帶是一模一樣的。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本能告訴他,那黑色的東西不能觸碰。他隻來得及跟對方說了自己唯一知道的東西自己的名字,然後就被對方安撫地再次睡了過去。再醒來,一切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名為藍染右介的男人換上了普通的衣服,放下了劉海,還戴上了黑框眼鏡遮擋了自己過分銳利的眼睛。這個男人開始用一種溫和的態度向他說明起了情況,他其實很多都沒太聽懂,但是對方的態度卻讓他清楚地知道,對方似乎打算要成為他的家人。家人,這是一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十分美好的詞語,更重要的是,他開始教導中原中也身為人的基本知識從最基礎的說話寫字開始。果然,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吧?藍染右介並不清楚家裏小孩的想法,事實上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他可是很難得這麽有耐心地教導一個宛如一張白紙一樣的小孩子的。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的小孩子教育起來確實很有成就感。藍染坐在辦公桌後,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他的臉上雖然右眼的部分纏著繃帶,但是因為稍微弄了點小技巧,所以褐色的頭發很柔順地被放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又無害,甚至因為臉上的這一部分繃帶,而被整個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關心。明明才來到這所帝光中學沒多久,他就已經成功地博得了大半個學校的校職工人的好感,哪怕隻是很簡單輕微的好感。“藍染老師,今天就是你正式去上課的時候,說起來,臉上還纏著繃帶不要緊嗎?”同在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十分關心地問道。“不,哪裏,該我道歉才對,忽然之間的入職,給各位帶來了不少麻煩吧?”藍染微笑著說道。“沒有這回事,事實上藍染老師你能入職帝光才是幫了我們不少忙。”教導主任的臉上也有無奈之色,“最近因為戰爭的緣故,已經有好幾個老師離職和請假了,哎……”老師們來不了的原因無一例外地都是家裏人失蹤或者死亡,他們要回去處理後事,甚至接手家族產業之類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在藍染去應聘的時候,學校很迅速地就同意了他的入職。戰爭在前方越演越烈,後方的城市也沒多少能完全幸免的,東京最起碼還好一點,在其他地方,據說連學校都在一座一座地關閉,隻剩下國立學校還在堅持。帝光畢竟是一所私立學校,之前最危險的時候學校裏的老師也曾有過會不會關門的擔憂,好在後來學校董事會宣布了他們得到了來自赤司財閥的注資,才讓學校裏的老師放下心來,不至於產生和其他人一樣對未來的惶惶不安感。藍染右介臉上露出和對方頗為深有同感的苦笑,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臉上的繃帶,隨即又像是驚醒過來一樣,趕緊站起來,“抱歉,我這就去上課了。”“去吧。”教導主任拍拍他的肩膀,給他打氣說道。藍染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後,臉上依然掛著那溫和的好像是鄰家溫和大哥哥的表情,腦子裏卻在飛快地思考著。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兩件事情,一是趕緊手搓一具合適的義骸出來,他現在占據的這具身體多少還是有點不太合身,套在身上頗有一種好像戴著橡膠手套的感覺,雖然不太影響日常生活,但是不舒服是肯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得想想辦法,將身上的封印想辦法解除掉才行,不然又是頂著這麽嚴密的封印又頂著不夠合身的身體,真的不舒服。不過前者他還能想想辦法,後者就真的急不來了,畢竟身上的封印可是屍魂界想要封印他兩萬八千年而設下的,就算最初他們隻想給他兩萬年的刑期,是他自己出言惹惱了中央四十六室又給自己加了八千年的刑期,可是這也不能掩蓋前麵的那兩萬年。呸,什麽他自己啊,應該是藍染才對。藍染右介一邊向學生們介紹著自己一邊想到,學生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忽然出現個新老師並沒有影響他們什麽,反而讓他們對這個新來的長得還這麽溫和老好人樣子的老師產生了不少興趣。藍染微笑著打了個圓場,就開始講課,他是國文老師,一堂課講解得深入淺出,讓不少本來沉浸於新老師美貌的學生都聽得津津有味。底下的學生裏,有一個黑色頭發,眼睛細長的學生比起其他人而言,用更為古怪的眼神多看了他幾眼,但是很快他也投入到了學習之中,不再去好奇這個老師。“哦,藍染君,好厲害啊,這麽詳細地解讀課文什麽的。”同為國文老師的同事羨慕地看著他。“哪裏。”藍染微笑,他在穿越前也是語文老師,穿越之後的藍染還有在靜靈庭真央靈術院教課幾百年的經驗,這要是都教不好一群小屁孩,他才該去治一治自己的腦子。“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你反正也才來沒幾天,沒必要這麽急著將那麽多學生的資料都記下來的啦。”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紛紛如此勸道。“是啊,你家裏不是還有個孩子麽?”“好的,多謝大家的關心。”藍染微笑著一一應下,“不過果然我還是再看一會再走,而且,辦公室那邊似乎也希望我能接手去當書法社的指導老師。”“那你加油。”老師們跟他打完招呼,便紛紛離開了學校。到了六點左右,學校裏已經走的沒剩多少人了,隻有幾個運動類社團的人還在那邊做著日複一日的枯燥訓練,整個校園頓時顯得有些空曠的過頭。藍染這才隨意地將桌上的所有東西放好,他會刻意留下來,可不是為了這種看一眼就能記住的小事,他真正好奇的,是在上課的時候看到的,待在班級天花板上的那長相非常人的玩意兒。那東西的構造非常的奇特,沒有靈魂的氣息,卻充斥著一股子扭曲的感情,簡直就像是詛咒化為了實質一樣。這種東西他在橫濱沒有看到,這很好理解,一位新的神明剛剛在橫濱誕生,逸散而出的神力會將那一整片大地清理的幹幹淨淨,看不到才是正常的,來到東京之後,他又一直帶著小中也,那孩子剛剛被他解開了束縛,現在還無法收斂自己的氣息,等再過一段時間能夠學習如何控製了就好。之前他在路上偶爾也會看到那樣的玩意兒,不過畢竟周圍有很多人,他根本不可能做太過明顯的事情。他之前就一直很好奇,那些東西到底是些什麽玩意兒,現在剛好有這麽好的一個借口能夠使用,他為什麽要放棄?藍染微笑著拉開一年級的班級門,果然就看到白天見到過的那個黑頭發的男生還留在班級裏,那學生似乎正在和之前的那個看到的讓人覺得惡心的東西對峙,此時聽到有人開門,頓時一驚,猛地回頭,便看到今天剛來的國文老師正一臉微笑地站在門口。就在此時,那天花板上的東西猛地從隙縫中完全擠了出來,朝著藍染撲了過去,那東西的嘴裏還在不斷地嘀咕著“不要學習”“不要考試”之類意義不明的話語。黑頭發的學生正想叫出聲來,就看到麵前溫柔可親的藍染老師輕輕伸出手指在那團東西大概是頭的地方彈了一下,那東西瞬間就變得分崩離析,如同一盆大雨一樣墜落到了整個地麵上,就在他想要伸手阻攔一下,別讓那些東西惡心的殘餘掉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聽到麵前的人開口了,“夏油同學,你在做什麽呢?”夏油傑放下手臂,這才驚訝地發現,那團炸開的詛咒十分精準地落在自己的腳尖前五公分的位置,沒有絲毫落到自己身上的樣子。他抬頭,看向藍染的時候,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開口說道:“藍染……老師……”“嗯,是老師哦,這麽晚了,為什麽不回去呢?”藍染右介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第七章 夏油傑從小就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特別是在戰爭開始之後,那種看著就讓人覺得傷眼睛的東西變得更多了,很多時候他隻能通過一路狂奔,跑到安全的地方來躲開那些玩意兒。從他能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很多地方,諸如學校、政府機構、大型商場之類的地方,那種看了就會讓人覺得無比倒胃口的東西會少很多。他每當想要躲避那些東西的時候,都會往這些地方跑。這也導致他的父母一度以為他非常熱愛學習,還擔心過他是不是過於熱愛學習而傷到身體這讓夏油傑頗有點兒有苦難言的感覺。為了維持好自己的這個愛學習人設,他還不得不努力讀書,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進步了。夏油傑不是沒有見過和自己一樣能看到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的人,那些人管那些東西叫做“詛咒”,但是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會像麵前的老師那樣,明明沒有任何外顯的氣勢,卻比自己見過最可怕的詛咒,都要來得給他強烈的壓迫感,強烈到令他感覺渾身戰栗。藍染微笑著看著麵前的一切汙穢在很短的時間裏逐漸消散,連一點點靈力都沒有溢散出來,但是周圍的氣息確實有種輕鬆了的感覺。“原來如此,這個世界果然很有趣,負麵情緒居然可以凝結成實體。”藍染覺得更有意思了,他原本還在頭疼手搓義骸需要的靈子材料要怎麽才能找到合適的替代品,現在看來,這不是有很有趣的新材料嘛?藍染看著麵前像是驚住了的學生,淡定地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夏油同學,你還有什麽事情麽?”“哎,啊那個,沒有了。”夏油傑趕緊搖頭,然後順勢跑了出來,“老師,藍染老師也看得到那些東西吧?老師你……”他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才繼續問道:“老師的話,有因為那些東西困擾過嗎?”“並沒有呢,夏油同學為什麽會這麽問?”藍染看著他微笑著說道,本來想說除了長相特別掉san以外沒什麽困擾的,可是仔細回想一下記憶,虛圈的大虛長得奇形怪狀的也不少,隻不過大部分都被殺掉了而已。能活在“藍染右介”手下的,那自然是經過篩選的,長得太過於對不起眼睛的統統都被幹掉了。藍染看著一下子就露出了有些糾結神色的夏油傑,繼續說道:“畢竟太過於弱小了啊,有什麽問題麽,夏油同學?”“啊,不,沒,沒什麽。”夏油傑忽然就接不下去了,這回答簡直秀了他一臉,他隻好又低下頭去,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問道:“老師,你要去什麽地方?這好像不是出去的路吧?”“確實不是出去的路。”藍染很好心地給他解釋道,“夏油同學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學校之類的地方,那些傷眼睛的東西很少對吧?”“老師你能別這麽稱呼我了麽?感覺好別扭。”夏油傑聽著藍染一口一句敬語,隻覺得渾身不對勁。藍染隻是笑了笑,“那叫你夏油君吧,用敬語和人說話是我的個人習慣,如果給你帶來不適,還請見諒。”雖然還是一樣過分彬彬有禮的說話語氣,但是卻讓夏油傑稍稍鬆了口氣,“那個,老師你果然是哪裏的大家族出來的吧?”“並沒有這回事。”藍染搖搖頭,走廊明亮的燈光之下,夏油傑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對方那種平靜且從容的微笑,讓他不知不覺地就放鬆了不少。但是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藍染腦子裏在想的東西,對他來說可不是多美好的東西。藍染在這個孩子明明看到自己出手消滅了那團詛咒之後,依然下意識地問出那句話的瞬間,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孩子是個凡人。因為是凡人,所以他在下意識地尋找同伴,尋找跟自己一樣的人,尋找可以和自己一起走下去的人。而不像是“藍染右介”那樣,在最初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之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將來的道路會是孤獨的,自己絕對會成為首屈一指的強者,即使現在還不行,但是隨著時間流逝、自己成長,遲早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強者中的強者。所以和他不一樣,夏油傑是個凡人,也隻是一個凡人而已,嘛,不過是個凡人也沒什麽不好的。藍染右介有些涼薄地如是想到,不如說對他來說,是個凡人才比較好。藍染帶著夏油傑來到了學校後方的舊校舍附近,他站在一座古舊的小神龕前,對著夏油傑說道:“夏油君,這個神龕之中存放的東西,就是庇佑這所學校少受侵擾的關鍵了。”“老師你也才來這裏幾天,怎麽就知道這麽多啊?”夏油傑有點不相信地嘀咕著,還是走上前去,隨手拉開神龕,就看到裏麵被人用符咒密密麻麻地包裹著某樣東西。夏油傑頓時驚呼一聲,差點直接向後倒下去,被藍染接了個正著才沒摔在地上。“藍染老師,你真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麽?”夏油傑手忙腳亂地站好,“那根本,根本就是另一個詛咒啊!”“就是這樣。”藍染將他扶穩站好,這才走上前去,伸手取出小巧的神龕裏放著的像是某種生物眼球一樣的東西,拿到自己的麵前打量了一下,“就像是自然界一樣,獅子的領地裏不會出現其他捕食者,而將某種強力的詛咒封印起來,封存在人多的地方,那麽那邊自然就不易產生詛咒,也會另其他的詛咒躲開。”非常簡陋的封印技巧,是為了故意散發這玩意兒的氣息麽?還是說,這個世界的術師所能做到的,就僅此而已?“那,為什麽今天會有那樣的東西在教室裏啊。”夏油傑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