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用閑話家常的口吻輕鬆地說著,“你有什麽好炫耀的,既沒有李潤、奧斯頓、拜德、金月的大,也沒有我的大,哦,連號稱最短人族的桑尼的,也比你的大。你應該是我們裏麵最小的。大力呀,看清楚啦,千萬別找千雪哦。”


    郝大力才不會故意去看,但她總是不經意間被他們的精彩大放送給震撼到,雖然她沒見過什麽世麵,可這半年來在島上積累的經驗,讓她覺得流雲說得過分了,千雪的這個絕對不算小了。


    不對,為什麽她也要思考這種問題,大還是小和她沒關係!不要在餐桌上脫褲子!


    客觀的事實被主觀的胡說八道給扭曲,千雪知道流雲說話不靠譜,反正用過的家夥都說好,他才不介意呢。他差點想要摁頭郝大力看個仔細,讓她評評理,是小還是大,不過這麽做的話,會被她鐵拳伺候吧。


    他可不想自己獠牙被打斷,到頭來還要流雲治療。


    郝大力覺得還是要公正一點,也許說完了,對方就會老實穿褲子吃飯呢。想到這裏,少女正兒八經地說:“雖然我沒見過幾個,但是我覺得千雪不小,很大。”


    眾人:“……”艸,被她蓋章大了!賤鬼居然用老二誘惑!庸俗的郝大力!膚淺的女人!


    被人認可還是很高興的,尤其還是大家都在意的對象,千雪這會兒高興到頂點,仿佛自己站在了妒忌中心。他哈哈笑起來,居然就這樣光溜溜地飛出去了!還是在大白天!


    下一秒,屋子外傳來吸血鬼嗷嗷嗷的淒慘聲音,到底是舒服還是痛苦,大家也不是很清楚。郝大力可記著吸血鬼不能曬太陽,尤其血統純正的,她可不想龍先生回來麵對一盆骨灰!工資絕對扣光!


    “千雪啊 


    郝大力顧不上這一屋心思各異的王子,飛快跑出去找鬼。然後就看到門口撲街的一隻光溜溜,渾身慘白的皮都被曬出紅斑了,像是火燒了一樣。郝大力迅速撈起曬暈過去的千雪抱在懷裏,給他遮掉大半陽光。


    當她抱著千雪回屋,餐廳裏的王子們居然都站在椅子上脫褲子,信誓旦旦地要比蛋蛋大小!看到她回來以後,桑尼還不服氣地說:“大力!你來當裁判!看誰的更大更漂亮!”


    郝大力:“……”今天也震撼到失語,為什麽奧斯頓也陪他們玩啊!而且李潤都要哭了,不要拉著他強行脫褲子啊!這種東西為什麽非要證明啊!


    鑒於懷裏還有一隻差點自殺的吸血鬼,郝大力也來不及阻止他們什麽,隻認真地說了一句:“請你們好好吃飯。”


    說完她就抱著千雪上樓了,看到裁判跑了,幾個王子麵麵相覷,本來就是為了給郝大力證明的,結果她看都不看,一心就摟著那傻逼鬼。


    攀比的熱血勁兒過了,他們又坐下來各吃各的,冷漠的仿佛剛剛沒有交流過。


    桑尼快速吃完,他跑到樓上找郝大力,發現她正發愁地在房間來回踱步,床上躺著曬傷的死鬼。要是真的曬死了就好,偏偏還活著,每次都這樣。


    “桑尼,要怎麽救千雪呢?”郝大力看到跑來的少年,問出心中的難題,“我想過西蒙的魚鱗、流雲的治愈能力,甚至是金月的口水……”


    “還以為你在煩惱什麽,這個小意思哦。”


    “真的麽?千雪的傷口還在加重,皮膚都焦了。”


    “死鬼的肉烤焦了都是臭水溝的味道,哼。”


    “西蒙的魚鱗扯下來會痛,所以還是口水和治愈能力比較好吧?”


    “流雲說他不治。”


    “哎?”


    桑尼攤攤手,事不關己地說:“畢竟他有權利救誰不救誰嘛,而且剛剛還說,你要是求他救千雪,他就挖自己眼珠子。”


    行動派郝大力決定去求金月,她拜托桑尼看管千雪,自己跑去找惡魔後裔。索性白天不愛出門的宅魔還縮在房間裏,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就開了一條縫。


    “空碗在門口。”金月這麽說。


    “金月!求求你救一下千雪,他曬太陽重傷了。”


    “……又來,死了算了吧。”


    “別啊!隻要一點你的口水!”


    “用人類的血同樣可以,雖然差不多要吸幹你。”


    “這不行,我不想死。”


    金月還以為能聽到大無畏的宣言,什麽既然你不救,我就自己獻血。沒想到郝大力如此幹脆利落地說不想死,執著地和他要口水。


    郝大力聽到人血可以救,但島上就她和桑尼兩個人,她不想自己給一半血,也不會讓桑尼給一半血。畢竟這種救治方法犧牲太大了。難怪桑尼沒有說給血的方法,是不想她冒險。


    “求求你啦!金月!”


    “你好吵。”


    “流雲不想治,西蒙扯鱗片又疼,還要煮三小時,隻有你的口水是最便捷的!”


    “……”


    確實是這樣沒錯,惡魔的口水威名遠播,勝過很多靈丹妙藥。與其不給,不如趕緊給了打發這保姆。


    郝大力如願以償得到了一碗清透的惡魔口水,桑尼就知道她可以拿到,畢竟金月出了名的嫌麻煩。


    “這個口水是外敷還是內服?”郝大力問。


    “從他屁股裏灌進去。”


    “才不是吧!”


    “好吧,都可以,他還昏著就外敷咯。你放手!不準碰他,我來幹!”


    “可這是我的工作。”


    “現在聽我的,不準你摸他!”


    郝大力決定聽小王子的命令,乖乖把手裏的一碗口水遞過去,桑尼拿來一把刷子裹上口水,然後像給牛肉塗醬汁一樣塗遍千雪的全身。


    然後把窗簾都拉上,將房間布置成不透光的樣子,這樣擺放著就差不多了。


    “放心吧,死不了,命硬著呢。”


    “謝謝桑尼!”


    這下子小王子舒服了,就想聽她說謝謝,求自己。


    流雲躺在餐桌上,他轉動著眼珠子,忽然歎口氣,覺得自己錯過了一次要求郝大力的機會。他不應該讓她做選擇,而是要她抱著自己大腿哀求才對。等到下次千雪又曬太陽,他就讓郝大力來求自己,不過這個下次要等多久呢?


    從桑尼手裏搶郝大力的心願越來越強烈,他決定劍走偏鋒。


    入了夜,大家都相安無事地吃過晚飯後,郝大力本想抱著西蒙送他回人工湖,但魚不肯,他想留在距離郝大力更近的地方。其實住在城堡裏的話,這還方便了保姆工作。可郝大力擔心他被謀害。


    “西蒙,真的要留在城堡裏嗎?就算你在人工湖裏,我也會每天都去看你教你的,留在這裏的話可能會有危險。當然,這一切都看你的選擇!”


    西蒙觀察著郝大力的臉色,想判斷出她的喜好,但她似乎真的就看自己的心情。思考一番後,西蒙決定回去人工湖。每天來投喂的時候就算是他與郝大力的獨處時光,這多好。


    把魚抱回去湖裏去後,夜深了,今天也是很累的一天。


    郝大力放好水準備泡個澡,忽然有敲門聲,她走出去一看,發現是拜德睡在了自己的門口。估計是桑尼怕別人又來騷擾她,所以特意讓大灰狼睡在這的。


    擼了一把狼,郝大力再次回到浴室泡澡,渾身都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僵硬的身體得到了舒緩。她覺得一天之中最寧靜的時刻就是泡澡的時候!


    不知道怎麽回事,泡得越久,她身體的熱度就越高,仿佛從皮膚毛孔裏都冒出熱氣。隨著時間流逝,泡澡水一點點涼了,她卻無端燥熱起來,好像有誰在她身體裏放了一把火。


    隨著這股讓人煩躁的熱度而來的,還有一股空虛感,身體軟綿綿地半躺在浴缸中,她發現自己有點聚不起力氣。又熱又慌,想抓點什麽摟在懷裏不放開。


    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郝大力並不知道這是情|欲的躁動,而她的洗澡水早就被下了藥。


    從陽台翻越進來的流雲穿著桑尼的衣服,所以成功騙過了門口蹲守的拜德的鼻子。


    他笑著撩開窗簾,出現在郝大力浴室門口,嘴角噙著笑容,他蹲在浴缸邊,用冰涼的手指貼在少女臉上,“時間到啦~”


    作者有話要說:    拜德守了個寂寞,還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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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看見了


    浴缸化作了熔爐,  郝大力覺得自己都變成了燃燒的煤炭,從內到外擴散的熱量讓她覺得自己能把這涼下來的洗澡水又燙熱,腦子也好像要融化了。


    空虛蠶食著理智,  眼神迷蒙中,她看到在浴缸邊蹲身的流雲。他修長的手指貼在臉頰上,  冰冰的,  很舒爽,給滾燙的臉降下了一絲熱度。然而隻是這樣的碰觸根本不足夠,  點燃引線般,  她想要更多,想要抱住這隻手掌,  這條胳膊,  甚至他這個散發著吸引力的精靈。


    平常看著這些王子並不會有多餘想法的她,  現在居然思想不幹淨了!


    郝大力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將自己的臉蛋從他手掌中移開,她一頭悶進水中想借住水來清醒。可就是這被下了藥的洗澡水讓她中毒,這樣做無疑是雪上加霜。意識到沒作用後,  她嘩啦一下浮出水,抹著臉上的水珠,咬著牙摳著浴缸的邊緣。


    她難受道:“流雲,你快跑……”


    流雲故作不懂地趴在浴缸邊,歪頭看她,  “為什麽呢?”


    “我、我好像生病了,  你離我遠點,  遠點,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


    “為什麽呀,你生病了,  我來照顧你不是更好嗎?”


    “我我……我會傷到你。”


    流雲噗嗤笑出聲,感覺到了這個少女的一點點可愛,不過真的失控了的話,她是不是會非常粗魯曠野呢。平日裏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笑著對每一個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呢?哎呀,這麽一想還有點期待呢。


    “好難受的樣子,讓我來幫你吧,親愛的大力。”


    像是欣賞被荊棘纏住的蝴蝶,又或者是踩入獵手布置的陷阱中的動物,帶著陶醉的欣賞神色,流雲用手指輕輕撩過郝大力光滑的手臂。


    指尖流連而過,像是在彈奏著一段曲譜,靈動而俏皮。郝大力顫抖著避開,隨之而來的是深入骨髓的癢與酸。她用著超強的自製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抱著這隻手不放的心態,腦子裏滋生出瘋狂的雜念,想要對方用他所有的一切來填補自己,來平息這股身體裏的熱。


    流雲深知郝大力不是普通貨色,所以下了很大劑量的藥,就是一頭鯨魚般體型的巨獸用了這種藥,也會馬上發狂。這家夥居然還能抵抗,實在是頑強。越來越想將人摁住,想看她哭著求饒,哭著渴求,嘴裏說著好話,讓他狠狠地欺負。或者反過來也行嘛,他也不介意自己被鞭打,多換點花樣也好~


    郝大力不敢亂動,她怕自己對流雲做壞事,還在勸說著讓對方跑,可這隻精靈一個勁兒地倒貼,完全沒有害怕的心思。郝大力似乎有點明白了,自己應該是中計了,為什麽流雲會這麽巧的出現在她房裏,估計是被他動了手腳。


    隻是郝大力不明白到底是從哪裏中招的,她還沒猜到洗澡水有問題。藥效揮發地越來越強悍,郝大力的燥熱讓她有點暴躁衝動了,她不想打爛浴室裏的一磚一瓦,更不想動流雲,可這小妖精還在妖言惑眾。


    “我就在這裏,隨便你用。”


    “還是說,你想再叫上桑尼一起?”


    “或者所有王子一起?你受得住嗎?”


    “好貪心啊……”


    郝大力都快聽不進他絮絮叨叨的話了,呼吸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她在心裏瘋狂默念著清醒點。忽的,她被流雲從浴缸裏拎起,裹上被單,像是春卷一樣被卷好扛在了肩頭上。


    “在房間做的話,一定會被拜德發現的~跑路咯~”


    杠起少女從陽台跳下,流雲帶著她飛快地在夜色中穿梭,想要不被打擾的做完所有,一定得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山洞太沒情調了,不好。靠海比較有感覺!


    郝大力暈暈乎乎地被打包帶走,脫離了水以後,她很快感到口幹舌燥,身體更加不舒服了,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奇妙,絕非是普通的難受。


    這可能就是變態追求的感覺吧。


    將人帶到了一處隱蔽的海岸邊,沙地與海水相接,周遭散布著嶙峋怪石,清幽月色下的海麵不太平靜,卷起的浪花響聲不斷。卻也算個偷|腥的好地方,沿岸都是茂密的叢林,三麵環山,一麵臨海,觀眾也隻有魚蝦蟹和不知名的小動物。


    將人放下來,攤開床單鋪好,躺在上麵的郝大力渾身通紅像是蒸熟了。偏偏今夜月色皎潔,就算沒有任何照明工具,也能看清她的身形。不似一般小女生那樣嬌俏玲瓏,是有力的,散發著健康活力的身軀,用很糙的話來講就是好用還好生!


    隻是想要搶奪霸占的流雲被勾起很簡單純粹的欲望,盡管他還很理智,這會兒也想不管不顧地來上一發。似乎不再掙紮了,郝大力宛如死魚一樣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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