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普通人安居樂業的環境抽身而去,奔赴遠方的standard島,化身為北太平洋天空上的一縷風,參與自己從來不曾平凡的命運。  ……  海上的陽光明媚。  standard島的岸邊,富人區的私人沙灘,擺放在那裏的躺椅上多出一個人。  阿蒂爾蘭波躺在沙灘椅上,長發散落,戴著大墨鏡,享受著純天然的日光浴。為了讓皮膚的顏色更深一些,他沒有穿衣服,腹部蓋著一條大毛巾,晶瑩的汗水在他的皮膚上就像是撒了蜂蜜,那份色氣的程度不減反增,可以讓人猛吞口水,想要觸碰上麵的肌肉。  在阿蒂爾蘭波如此悠閑度日的時候,真正的暗殺王從沙灘盡頭走來,海浪伴隨著他的腳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你在曬太陽嗎?”  這是一種疑惑的語氣。  阿蒂爾蘭波沒有張開遮陽傘,除了膚色,容貌和身材與保羅魏爾倫如出一轍,頂多是曬太陽的形象有一點出人預料,至少不是保羅魏爾倫想的那樣。  “是啊。”  阿蒂爾蘭波打著盹,提不起戒備心。  兩個人之間無法產生陌生感,天生的吸引力占據了保羅魏爾倫全部的心思。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想要靠近自己的本體,想要感應對方的力量,緊緊地抓住對方的存在,那是比孿生兄弟還要緊密的關係!是天空上不再孤獨墜落的兩顆流星!  我找到了,我誕生的源泉。  守時主義者的保羅魏爾倫說道:“我等了你好幾天,你來的有一些晚。”  阿蒂爾蘭波隨口道:“你的耐心太少了。”  保羅魏爾倫放棄重力,穿著皮鞋踩在沙灘上,每一步都很精準,沒有讓沙子溢過鞋子,“對於不期待的事情,我習以為常,對於期待的事情,我一刻也不願意等下去,我的生命隻有這麽長,不願浪費太多的時間在無意義的地方。”  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著話。  保羅魏爾倫來到旁邊,最近的一個沙灘椅在十米遠的地方,他不願意坐過去,那兒離阿蒂爾蘭波太遠,無法感受對方的一舉一動。  所以,他在阿蒂爾蘭波的身邊坐下,擋住少許陽光。  “哥哥,我來了。”  “……”  這個稱呼令阿蒂爾蘭波啞然。  ……  這一天。  失去親人的阿蒂爾蘭波,陰差陽錯地多出了一個弟弟。  對方的認親速度快到驚人。第50章   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又”見麵了。  以兩個世界不同的形式,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複雜因緣。  蘭魏之間陷入了冥冥之中的怪局。  比愛與恨更深邃。  阿蒂爾蘭波逐漸放下了許多,提起這個名字,不再出現過敏的反應。十九世紀末太老了,成為曆史塵埃裏的一部分,他記憶裏的那些人就真的隻是無法說出口的記憶。  少許哀傷上湧。  又被這個時代的新鮮事淹沒。  阿蒂爾蘭波拂去了那些陳舊的過去,以澄澈的心靈接受了自己的改變。  “保羅。”阿蒂爾蘭波說道。  “嗯。”保羅魏爾倫與阿蒂爾蘭波如同照鏡子,不過鏡子裏的其中一人野性又灑脫,正在把自己從他人的誤會裏剝離。  “保羅,保羅魏爾倫!”阿蒂爾蘭波連喚三聲,去記住這個名字代表的人變了。  再見了。  那個禿頭,酒鬼,搖擺不定的男人。  再見了。  用一生去懷念他,為他出版《彩畫集》,為他的去世而悲傷的男人,謝謝你把那份虛浮又羞恥的愛在另一個世界升華!  我們都該下地獄,但是我不打算去找你!  我們相見,又不見!  阿蒂爾蘭波痛快放下了過去,用墨鏡擋住被世人稱之為“流浪天使”的藍眼睛。他半坐起身大笑,支起膝蓋,所作所為皆率性,就像是大海上自由的海鷗。  相反,看似自由的保羅魏爾倫的身上好像有透明的無形枷鎖,活得不如他開心。  保羅魏爾倫安靜地看著他的表現。  觀察。  是暗殺王的本能。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以為你會攻擊我,你就這麽希望自己有一個哥哥?”他打量保羅魏爾倫的外表,那西裝三件套比他的cos服還高級一些,“穿這麽多,不熱嗎?”  保羅魏爾倫不在意問話,逐一解釋:“哥哥是強者,異能力與我相同,我和哥哥打架容易觸發相同異能力之間的‘特異點’,而衣服方麵,我已經習慣了。”  阿蒂爾蘭波指著自己,怪叫道:“你的分辨能力不行呀,我哪裏強了?”  保羅魏爾倫不信:“‘牧神’貪慕你的身體和力量,創造了我,奧斯卡王爾德對你愛而不得,利用英國政府的情報網也沒發現我們的區別,這便是‘強大’。”  阿蒂爾蘭波沒有被吹得飄飄然,躺了回去,換個姿勢曬太陽,爭取當一朵向日葵。  “說吧,雖然‘牧神’死了,他和‘我’之間是怎麽回事?替我解密一下。”  “哥哥不清楚嗎?”  保羅魏爾倫的手臂撐在沙灘椅的一側,微微前傾,那是一種好奇的親近反應。  “‘牧神’喜歡你,仰慕你的力量,你不見蹤影之後,他就發了狂地尋找你,隻找到你的一些基因遺留物,便突發奇想,想要克隆出一個屬於他的‘蘭波’。”  “我在實驗室的代號是‘黑之十二號’,在我之前有十一個失敗品,全部被‘牧神’銷毀了,我是唯一完美的成品。”  “我最接近於你,‘牧神’在創造我的時候,把你的詩歌設定為我的指令。”  “他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見到我。”  “他希望我能找到你。”  保羅魏爾倫吐露那個瘋狂科學家的行為,法國的反政府組織首領,如此愛著一個人。  “……”阿蒂爾蘭波搓了搓手臂,自己的雞皮疙瘩出來了。  “你肯定漏了點內容沒有講。”阿蒂爾蘭波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麽瘋狂卻深情的人,一針見血地指出,“因愛生恨了吧。”  什麽希望找到他?  有這種本事的瘋子,八成是想抓到他!  阿蒂爾蘭波覺得那是個變態無疑。  保羅魏爾倫微笑,巧妙回避道:“我不懂人類的愛情,哥哥,我因你而誕生。”  阿蒂爾蘭波定定地看他:“真不懂?”  保羅魏爾倫垂下眼簾,“我一出生就在殺戮中度過,見慣了死亡,缺乏他人口中的同理心,無法感受到人類最真摯的感情,我與其他人之間有著厚厚的壁障。”  阿蒂爾蘭波問道:“四年的時間,你的搭檔就沒有打破壁障嗎?他對你的誕生表達的祝福之意,你從未接收到?”  保羅魏爾倫的完美神態出現困擾。  “為什麽提到他?”  “因為我見過他了,他活著,這些年過得很不好,在日本被人欺負了。”  阿蒂爾蘭波望著天空,想到蘭堂那張流著冷汗的麵孔。對方長期飽受心理疾病的折磨,從一個為國效力的超越者變成了社會陰溝裏的黑道人員。  保羅魏爾倫搖頭:“他怎麽可能被欺負,哥哥是在開玩笑吧。”  以蘭堂的異能力和性格,保羅魏爾倫覺得橫濱市都是對方的地盤,布滿對方的眼線,本地情報網跟篩子一樣地千瘡百孔。  阿蒂爾蘭波很想捏對方的臉蛋,像對待家中的妹妹一樣,再用兄長的口吻傳授道理。  “保羅,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嗎?”  “嗯……”  保羅魏爾倫答得略沒誠意。  “你給我講了一個‘過去’的故事,我也來跟你講一個‘未來’的故事吧。”  阿蒂爾蘭波不管對方是真情實意還是敷衍了事,清了清嗓子,心想《storm brighter》的故事從哪裏開始講述比較好?幹脆就從橫濱租界爆炸開始吧……  “橫濱租界爆炸後,橫濱市的街頭出現了一個彷徨的人影,這個人失去所有記憶,傷痕累累,身邊僅有一頂繡著‘蘭波’名字的黑帽子。”  “這個人宛如幽靈一樣地問著路人”  “這裏是哪裏?”  “這個深坑發生了什麽事?”  “你認不認識我?”  ……  十九歲的法國諜報員任務失敗。  他流落日本八年,加入港口黑手黨,誤把黑帽子當作自己的物品,化名“蘭堂”,苦苦追尋著查無此人的空白過去。  最終,他在一場戰鬥中恢複了部分記憶,認出了任務目標,在失而複得的喜悅和絕望中死去。  這一切,隻因他記起來了當年的結局。  他的搭檔為了任務目標,背叛法國政府。  他“殺死”了最愛之人。  臨死之前,蘭堂的愧疚和執念突破了記憶的束縛,堅信保羅魏爾倫沒有死。  於是,蘭堂用“彩畫集”讀取自己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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