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過去……喜歡……什麽……】  通常有特定的線索,蘭堂可以模糊的記起來一些東西,唯獨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阿蒂爾蘭波惡劣地說道:“想不起來吧。”  阿蒂爾蘭波有閱讀過原著,這一對搭檔之間的代溝堪稱東非大裂穀,距離互相了解,有生與死那麽遙遠。阿蒂爾蘭波說道:“一切都是你的個人喜好,你對我並不了解,連潛意識也記不起來。”  蘭堂慚愧:“大概是我記憶不全。”  阿蒂爾蘭波繼續演繹著“自己”,不假思索道:“我告訴你吧,我喜歡詩歌!我喜歡旅行!我喜歡看到一切新鮮有趣的事物發生!我想要實現全部的夢想,永不停歇地追逐未來!”  阿蒂爾蘭波的瞳孔有著一簇簇烈焰,那是地獄的鬼火,是天上墜落的流星,一邊燃燒,一邊毀滅,可以把想要靠近他的蘭堂一起摧毀。  這一霎那,他與不肯放棄自由的保羅魏爾倫有著驚人的相似。  “我厭煩舊的事物,我要新的未來。”  ……  我且問你。  蘭堂,你是舊的過去,還是新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蘭堂和魏爾倫之間有很多矛盾,但是蘭堂和蘭波之間也存在矛盾。  魏爾倫不相信搭檔會為他改變。  蘭波看了原著,願意相信蘭堂對“自己”的真心實意。第16章 見到雙黑  距離上次的談話,過去了三天。  蘭堂無法忘記自己選擇“成為未來”的時候,這個人眼中閃爍的喜悅,他就知道自己選對了。  有人為他的改變而欣喜萬分。  隻因為他願意開擴未來,而不是固守塵封。  蘭堂忍不住去想,過去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老古董”,又做了怎樣頑固不化的事情,才會讓這個人不願看到自己恢複記憶後的模樣。  明明抽煙、喝酒、泡吧的行為,他也有過啊。  嗯……應該……不是死板的人吧?  自從蘭堂對阿蒂爾蘭波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是舊的事物”後,阿蒂爾蘭波不再避嫌黑帽子和白西裝,還會穿上蘭堂為他搭配的服飾給對方看。  更多的時候,阿蒂爾蘭波喜歡寬鬆的衣服,而不是高檔的西服,那樣會讓他受到束縛。  喜歡的,不喜歡的,蘭堂統統幫他買齊了。  阿蒂爾蘭波也為了蘭堂,開始接受一些對方喜歡的事物,對這場戀愛不再用理性去衡量。  愛了,開心了,生活愉快就好!  在他切換自如的強勢和撒嬌之下,蘭堂根本吃不消,被一係列套路逗得耳根發紅,很快就淪陷了。蘭堂對一個人的愛,最大程度提現在供暖設備上蘭堂為了阿蒂爾蘭波放棄了夏天的暖氣。  這是多麽偉大的犧牲!  值得每一個認識蘭堂的人震驚。  阿蒂爾蘭波看到蘭堂壯士割腕的悲痛神色,樂不可支,主動敞開胸膛,抱住了發抖的蘭堂。  【你願意為我放棄暖氣,我就為你放棄冷氣。】  【等你康複了。】  【我們再過正常人的生活。】  阿蒂爾蘭波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毒舌起來的時候,可以把他前男友氣哭。他不會把自己的示好用語言表達,但是他的行為,足以讓蘭堂明白不是自己一個人在付出努力。  正式同居之後,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戀人,沒有八年的疏離,一瞬間就熟稔起來。  原本不該這麽快的糾纏到一起,至少蘭堂,他本人做不到這麽主動的去關心、去愛護一個人,阿蒂爾蘭波的自來熟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一環。  吃飯的時候,阿蒂爾蘭波會理直氣壯要蘭堂幫他切牛排,給雞肉剔骨,再親一口對方的唇。  洗完澡時候,阿蒂爾蘭波會大大咧咧地走出來。  看書的時候,阿蒂爾蘭波會和蘭堂討論內容,對於文學和詩歌,他有著與生俱來的靈性,劍走偏鋒,無愧於“超現實主義”詩歌開創者的身份,淩駕於這個文壇枯竭的世界之上。  為了蘭堂,阿蒂爾蘭波重新撿回了一些基本的文學素養,不再表露出自己對詩歌的唾棄。  蘭堂白天工作,夜晚回家,偶爾淩晨加班到早上,屢屢思念著家中睡覺的人。  那座冰冷豪華的別墅,變成了他期待的家。  蘭堂的心,忽然就在漂泊中安定了下來,落在了名為“蘭波”的盜火者的醉舟之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厚厚的加絨手套下,有一雙在失憶後染過血,殺過人,扼殺了其他人希望的手掌,而他的未來不會再這麽下去了。  他會慢慢恢複記憶。  他回法國,找回自己過去的身份和親朋好友。  就在今年上半年,他記起了“彩畫集”的其他用途,讀取了一名異能力者當家庭鍾點工,意識到這樣的異能力放在法國也應該極其不凡。認識了蘭波之後,他確定對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即使在夢裏,他也會看到對方大海一樣的藍眸。  真是美麗的人啊。  就像是獨屬於自己的神明。  蘭堂一邊上班思念對方,一邊加倍地應付港口黑手黨的調查,在為阿蒂爾蘭波定製衣物的時候,他都是派人形異能力去買東西。  無人知曉的人形異能力,繞開了港口黑手黨的人。  他每天都不愛出外勤,喜歡躲在辦公室吹暖氣,老老實實上班下班,對升職加薪的興趣不大,其他人想要在他身上潑汙水都不容易。  森鷗外把蘭堂裏裏外外調查一遍,愣是得出了“蘭堂是一位優秀下屬”的結論。  不酗酒,不濫情,不結黨,唯一的缺點就是怕冷。  放在怪癖無數的黑手黨裏,這能叫缺點嗎?  不能,太正常了!  森鷗外歎道:“蘭堂君,實在是生活單調。”  太宰治拎起一張蘭堂的月收支表,別墅、跑車、奢侈品樣樣俱全,說道:“開銷這麽大,花錢如流水的人,也叫作生活單調嗎?”  森鷗外想到自己發給蘭堂的工資,一陣肉痛。  “在組織高層裏,他算是月光族,但是他的花錢去處有跡可循,比其他洗黑錢的人好多了。”  “真可憐,森先生還在吃泡麵呢。”  “……身為boss,為了組織,我是沒有工資的,你不用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  森鷗外抹了一把臉,胡茬子又長了出來。  太宰治無趣,慢悠悠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對著窗外的小巷子發呆。森鷗外對組織的掌控力不足,大多數時候,中年男人帶著太宰治在最初的小診所裏辦公,躲避那些如影隨形的暗殺行為。  森鷗外專心工作,處理組織上的麻煩事,他放下了蘭堂的問題,蘭堂背叛的可能性很低。  太宰治發了一會兒呆,十五歲的生日之後,集裝箱裏沒有了另一個人出現的痕跡。  不過,那個人大約經常去披薩店吧。  自己去找一找?  不,好無聊,夏天到了……可以入水而死了。  夏日炎炎,氣溫逐步升高。  在橫濱市散步的阿蒂爾蘭波看到了一具少年的“屍體”漂浮而過,流向了下遊。  阿蒂爾蘭波嘖嘖稱奇,沒有去伸出援助之手,事實上,任何人選擇死亡,他都不會阻攔。當初保羅魏爾倫經常威脅他要自殺,他也隻會翻了翻白眼,給了一句“孬種”的評價。  他舔了一口手裏的草莓味冰淇淋甜筒。  一個人想死,何必拉著呢?  多痛苦啊。  阿蒂爾蘭波用“祝福”的目光看待遠去的太宰治,太宰治在水裏眯起眼,又闔上了眼皮,在水麵咕嚕嚕地冒了一串氣泡,依稀看到河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吃著甜筒的金發男人。  見過了太宰治,阿蒂爾蘭波的散步方向便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擂缽街,那片地區的無序和混亂氣息,吸引著經曆過戰場的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通過一排矮房子,邁著階梯,往擂缽街的深處走下去觀光。  擂缽街靠近海洋,位於橫濱市的邊緣地區,它呈現一個倒扣的漏鬥狀,直徑有數千米。  這是之前橫濱租界的地盤,橫濱租界在爆炸後毀於一旦,形成了巨大的深坑,沒有人願意出錢重建,久而久之,失去居所的人們便占據了此地,建立了一棟棟簡陋的房子,此後定名為“擂缽街”。  “小家夥,在哪裏可以看到‘羊’的人?”  阿蒂爾蘭波看到了擂缽街裏玩耍的小孩子,應該是本地的居民所生。他笑著蹲下,手指裏夾著一張鈔票,沒有用身高給對方帶來壓迫感。  他擅長對待小孩子,而且“羊”的人對小孩子是寬容的,不會責怪對方拿錢的行為。  很快,阿蒂爾蘭波得到了“羊”的位置。  還要往裏麵走一段路。  他沒有忘記“自己”有一個弟弟,雖然對方被一群吸血蟲扒著,但是人家樂意就行了。  阿蒂爾蘭波純粹就是來看一眼對方,結個眼緣,將來不要莫名其妙的打生打死就可以了。  什麽法國的任務,什麽抓捕荒霸吐,那是蘭堂愛折騰的事情,阿蒂爾蘭波無動於衷。在他繼承了重力異能力和“魏爾倫”的身份後,出於“兄長”的責任,他會留給中原中也一次選擇權。  一個小時後,曆經小小的曲折,阿蒂爾蘭波收拾了幾個衝他嗷嗷叫的熊孩子,見到了中原中也。  橘發少年為了同伴的安危衝了過來,目光不善,對陌生的成年人有著極大的敵意。  “你是誰?!”  “我?我是你的哥哥。”  阿蒂爾蘭波嘴角弧度上揚,藍眸對上藍眸,出乎預料的認親行為驚呆了“羊”組織的人。  掩蓋容貌之後,兩人的相似度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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