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參與感啊,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娛樂行業少了點什麽,原來是粉絲的參與感啊!多謝你了神山!如果我成功了boss發獎金的話,我會記得幫你要一份的。”“那我先提前謝謝你。”神山透眼珠子轉了轉, 又說:“不過提醒你一下, 參與感越強, 粉絲的矚目就越多,要求也越高,一旦有不符合他們想象中設定的情況發生就會生出被背叛的感覺。”“雖然這樣的錢好賺,但是一旦出現意外,結果也會非常糟糕哦,嗯?想辦法?這個沒有辦法避免,畢竟人也不是機器人,不會按照模式行動。”“神山……你用這個語氣說話,就是你有那種完美偶像的養成辦法吧?”男人p&m會社的社長立刻壓低了聲音,話術中帶了十足十的意味深長:“你知道我為人的,放心,你悄悄告訴我,我一定不告訴別人。”“也不至於不能告訴別人那麽嚴重啦。”這頭的神山透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衣服下擺被拉了拉,就見小紙人一臉焦急得拽著他的衣服,示意他往前走。神山透於是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保持通話,一邊順著小紙人的力道前進,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屬於孩子撕心裂肺,充滿了夢碎聲的無助呐喊:“禪院阿姨!你怎麽會看上禪院叔叔這種會偷吃小朋友冷飲的壞蛋啊!”啊這……神山透腳步一頓,微微探頭,就看到家裏小惠的幾個滑冰小夥伴都圍在了冰箱前麵嗚嗚嚎叫,就連平時一慣表現得非常淡定的小惠也是滿臉失望。而提出這靈魂一問的人正是小胖子西郡,小家夥是孩子中最大的,詞匯量自然也更多,因此當他被冒犯,以至於發出攻擊的時候才更加犀利。“你在說什麽廢話,當然是因為我帥啊。”就算是麵對幾個還不到自己大腿根的小朋友,甚爾依然沒有半分自己是成年人的自覺。他微微偏身,向眾人展示了下他嘴裏塞著的四根冰棍杆。不過當他眼睛瞄到已經因為憋氣,眼角微微發紅的兒子時,天與暴君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因為心虛而發飄。這,他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冰箱裏麵隻有這種小小的冰棍,一個也就果凍那麽點大,小孩子都吃的意猶未盡,何況他是大人。所以甚爾當時也沒猶豫,見袋子裏還有剩,就全倒嘴裏了。他哪知道這些是兒子特地留了好幾天準備招待小夥伴的,小鬼有沒和他說過……應該沒說過吧?反正他沒記住就是沒說過。或許是因為心虛,禪院甚爾還被動觸發了技能惡人先告狀:“而且這個一點都不好吃,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孩子為什麽喜歡吃這個。”這種給小孩子的冰棍顏色花裏胡哨,一嚐全是糖精和香精的味道,更何況禪院惠特地留了4個不同的味道,他嘴裏簡直是百味交雜。禪院甚爾伸手隨意得撓了撓自己的肚子,那形狀優美健碩的腹肌痕跡就在夏衫下若隱若現。但這足以在街上吸引來九成九女性目光的舉動在這個家裏隻是引發了小朋友們委屈的哭聲和控訴。“你還說小矮人不好吃,不好吃你還吃?”“你知道一袋小矮人裏麵有全部四個味道有多難得嗎?你知道惠收集它們收集了多久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一口把它們全部吃掉,一點都不尊重冰棍!”幾個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發出了靈魂審判。神山透捂著話筒收音口,看看鼻涕和眼淚齊飛的小幼崽們,再看看被小髒手拽到衣服都變形了的禪院甚爾一臉無奈的樣子不由一樂。他快速對著話筒對麵的人說:“永遠不會翻車的偶像當然就是虛擬偶像啦,會長你手上不是就有最好的資源嗎。”然後,他就在對麵“啊?什麽?等等神山先生……”的呐喊中將手機掛斷,準備去組阻止他的家被小朋友們淚淹了。但等神山透走到那兒的時候,卻驚奇發現禪院太太已經及時出現救場。女人首先批評了下兒子,“惠,冰箱是大家的冰箱,裏麵的食物也是大家的食物,下次如果有不想要爸爸吃掉的東西,你應該提前和爸爸說。”“現在,爸爸因為不知道你的冰棍是要給朋友吃所以將它們吃掉了,你覺得這是爸爸的錯嗎?”刺蝟頭男孩雖然委屈,但在順了順邏輯後,還是搖了搖頭,但是他也小聲反駁了下:“但是我有和媽媽說……”“那就是媽媽的錯。”禪院茜蹲下身認真對兒子說:“媽媽沒有和你溝通好,也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家裏的人,媽媽和你道歉。”見母親道歉,禪院惠小朋友心裏頭的委屈勁一下子消失了,他連忙伸出小短手扶住母親:“惠,應該是惠去通知的,不是媽媽的錯。”“好吧,那就算我們都有錯,我們一人承擔一半責任,但不管怎麽樣,爸爸吃了那麽多冰棍也需要處罰,所以現在媽媽決定,這件事的懲罰就是:媽媽出錢,讓爸爸帶著惠去重新買冰棍招待大家,可以嗎?”“啊?”被判定為沒有犯錯的甚爾掀了掀眼皮,滿臉寫著不情願,但是在接收到老婆發射過來的眼刀後,甚爾慢吞吞的地點了點頭,行吧。他緩緩衝著兒子過來,用召喚小狗的語氣喊道:“過來吧。”禪院惠小朋友看了眼父親的粗糙大手上表情小小的鬥爭了下,但最後還是站起來,將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塞了進去。但這一動作之後他的表情頓時一變,因為就在兩手接觸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父親手上黏糊糊的吸力。就算禪院惠如今不過是個小豆丁,他也知道這怪異觸覺的來源那是他的冰棍們的屍體啊!新仇加舊恨,就算涵養好如惠也忍不住了,他像是一頭小暴龍一般,沉默無情得用六親不認的步伐將老爹的手拽到了兒童洗手池下麵,打開水龍頭就是一陣衝刷。對於小孩來說的高度於成年人而言顯然非常不適,更何況禪院甚爾本身就身量很高。不過在兒子怒氣衝衝掰開他的手,按照小朋友洗手規則在他手上塗上一個玫瑰花的洗手泡泡時,他也完全沒反對。“明明很樂在其中嗎。”注意到男人墨綠色眼眸中的溫柔,神山透不由一笑,他沒有去打擾這一團和氣的氛圍,而是走到了門口,在禪院甚爾就要出門前給他塞了一千日元。“幹嘛?”男人用一個十分老練的姿勢兩根手指夾住錢,然後快速塞到自己口袋裏,債台高築以至於賣身壞債的男人平靜地問自己的債主:“我可沒那麽便宜。”“讓你帶點冰棍回來而已。”神山透擺擺手:“悟等等要過來,你幫他帶一份,要甜一點的,這個惠知道,剩下的錢就當我請你們了。”在聽到五條悟要來的時候,禪院甚爾立刻露出了一個類似於馬匹裂唇嗅的表情,充滿了嫌惡和對他挑對象眼光的鄙夷。啊,怎麽說呢,這個反應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因為每次登門看到禪院甚爾,五條悟也會露出類似的表情。兩個都能稱得上一句酷帥的俊男在此時此刻展露出的顏藝足以打破他人對他們的十八層濾鏡。五條悟和禪院甚爾兩個人簡直就是相看兩相厭,神山透曾經以為這是因為五條悟被他打過,因為幕後的雇傭人是自己,他還為此向五條悟道歉。不過五條悟則是很淡定的表示他才不會因為這種事記仇,他隻是單純的看不慣禪院甚爾而已。首要一點,自詡自己是好男人的五條悟就曾嘰嘰歪歪表示老婆死了怎麽可以再娶,要是他一定會對老婆大人矢誌不渝雲雲。這種神情的話沒有引來神山透的誇獎,反而被賞了來自戀人的頭槌。神山透在這一點上一直都很看得開,人死如燈滅,活著時候珍惜時間,死了之後思念懷念都無妨,但是不能把自己關在裏麵,還是要向著未來走的。“如果你能找到你覺得很棒的人,我隻會祝福你,不會責怪你。”聽到這句話的五條悟當下勃然大怒。這個年齡的少年愛就是愛的轟轟烈烈,從來不會去想離別,但神山透無論是年齡還是身體素質都遠不如他。而且除了那位和禪院家同歸於盡的六眼,他們代代長壽。如果沒有意外,五條悟的壽數必然不短,如果他倆走到最後,誰先離開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他是為了五條悟著想,但五條悟卻覺得……頭頂有些綠綠的。最近沉迷網絡文學的他已經能夠get到這個梗,不知怎麽想的,五條先生最近占有欲爆棚,猛刷存在感外,還迫不及待秀恩愛。最後神山透不得不答應他一起去過七夕,才給自己掙來了些許喘息之機。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在打算什麽。”神山透向擁有野獸般第六感的禪院甚爾求證道:“你有沒有發現他最近有些過於安靜了?”小孩和寵物一旦安安靜靜,那一定是在搞事。這一點同樣可適用於五條悟。禪院甚爾聞言給了他【你心裏有點數】的眼神,然後隨手就將兒子提溜了起來,大踏步前進。不知道為什麽,神山透感覺他的腳步居然走的有些急。正納悶間,神山透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用極其甜蜜的聲音喊出:“toru醬~我回來了哦。”“嗯,歡迎回來……”神山透話說到一半,就看著他背後扛著的一個極其狼狽的少年,陷入了沉默。黑發少年顯然是半途被摯友使用了空間穿梭的方法帶過來的,就算是當世獨一無二的寶可夢大師,且身體素質過硬,顯然也無法一次就適應跳躍時的不適。“神山老師。”紮著丸子頭,滿臉青綠的少年衝著已經快一年沒見,走之前還坑了他的前老師緩緩抬手,說出了非常沒有氣勢的開場語。“抱歉,請問衛生間在哪裏?我可能需要……”“……我帶你去。”第84章 雖然已經在咒術界度過好幾個夏天, 但從沒有一個夏天讓夏油傑感覺到如此煩躁。屋外蟬鳴陣陣,擾人清靜,屋內一個五條悟抵得上千軍萬馬, 那碎碎念的調侃用語讓人拳頭梆硬。但夏油傑自詡自己和五條悟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能讀得懂空氣。這裏畢竟是他前教師神山透的居處,神山老師的定位尚且含糊,但是目前看起來沒有敵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又有一群小孩子在,就算是再粗的神經也應該明白在這裏動粗是多麽的不合適吧。說你呢!悟!夏油傑在“哈哈哈哈哈傑你好弱,就是穿個時空而已,女孩子都不會那麽吐哎。”的背景音中, 咬碎了嘴裏的冰棍。嗯, 這個冰棍還是采購回家的禪院惠看這個吐個不停,還慘遭五條悟圍觀的大叔實在太可憐了, 特地分給他吃了定神的。怎麽說呢……“這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夏油傑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風景好, 安靜, 房型也不錯,鄰居也很友善,除了多了個你,喂, 悟, 你不覺得你的狗脾氣和這裏的慢節奏格格不入嗎?”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摯友才知道如何讓自己的朋友受傷,慘遭痛擊的五條悟捂住胸口,滿臉不敢置信和悲愴地呐喊道:“傑, 你什麽眼神?”“算了你眼睛小可能看不到, 但是你難道沒有嗅到這片空氣中那屬於老人家和渣男的氣味嗎?”“他們和我這種純情少男怎麽比?”夏油傑, 忍了忍,沒忍住,他將冰棍杆子往桌上一放,重新衝去了衛生間。也許是終於超過了忍耐的閾值,夏油傑終得進化,也許是將之前穿梭時空的後遺症盡數吐完,總之,夏油傑終於可以平靜地坐下說話了。“這次來拜訪,是為了應驗之前的賭局。”夏油傑抹了把臉,掩去麵上的疲憊後,輕聲說:“我輸了,我來接受懲罰。”神山透麵上笑容不改,眼睫微垂,他捧起茶杯在手心輪轉,沉吟半響沒有說話。夏油傑被這有些嚴肅的氣氛帶動,也不由跟著調整了下坐姿,他跽腿而坐,麵色整肅:“我已經和夜蛾老師說好了,之後的任務會後推。”“夜蛾老師也很支持我們去做義工,所以……”夏油傑向前躬身:“麻煩老師了。”“等下,我們?傑你不會把我算在內了吧?”五條悟原本笑眯眯看戲,忽然覺得有些不妙:“我可不要去照顧小鬼啊。”“當時的賭局,悟你和我是一起的。”夏油傑側首,黑眸中透出了隱隱的威脅:“悟,真男人,願賭服輸。”“我是不是男人就不用傑你擔心了。”五條悟掀起眼皮,驕矜又優雅地說:“本大爺的男朋友可以證明我多有男人味!”誰和你說這個了?而且在這個話題中突然秀恩愛你難道不覺得很違和嗎?青春期的男人腦子裏麵塞的都是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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