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狸渡了天劫之後,好像更陰森了。


    謝聞衍輕輕一抬手,烏泱泱逃開的妖怪們全都被提溜了回來,狠狠被摔在他的麵前。


    一幫妖怪心中恨的咬牙切齒,麵上還要繼續伏低做小,屁話都不敢有。


    “我餓了。”他冷不丁吐出這三個字。


    下麵的妖怪瑟瑟發抖想抱頭痛哭。


    你餓了關我們屁事!


    修仙的不是不用吃東西嗎?


    不要嚇唬他們這些小妖怪好嗎?


    謝聞衍瞧他們靜若寒蟬沒出息的模樣就覺得沒意思,“還記得前幾天闖上山的那個男人嗎?”


    他們哪裏能忘,跟了一路,什麽都沒撈著。


    謝聞衍低聲命令,“以後若是再見到他,你們就一起殺了他。”


    “聽見了嗎?”


    妖怪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謝聞衍說什麽他們就得聽什麽,沒有反抗置喙的餘地。


    連連點頭,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有。


    日子沒法過了。


    這霸道又毫無人性的狐狸,好像比幾百年前更要病態。


    眉心被一股蒼白的陰鬱之氣覆蓋,很是陰森。


    謝聞衍敲打完這幫小妖怪,就叫他們滾。


    隨即轉身回到洞穴內。


    床榻上的女人還沒有醒。


    清早天蒙蒙亮才被放過,帶著一身疲倦緩緩睡去,胳膊手指都被累的抬不起來,她的小臉睡地泛紅,後背、鎖骨還有脖頸上都留下了紅痕印跡。


    謝聞衍無聲坐在床邊,提起她藕白的小手,捏著手指一根根的把玩。


    興致勃勃,好像玩不膩。


    時翹在睡夢中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好似有股沉沉的氣息壓製著她,她蹙著眉頭,慢慢地睜開眼睛,起初視線還不是很清晰,眼前的男人漸漸明了。


    她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慵懶,鼻音厚重,嬌裏嬌氣,“大師兄。”


    腦子反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躺在謝聞衍的懷裏。


    她衣衫不整,隻穿了件貼身的裏衣,一下子麵紅耳赤。


    謝聞衍親了親她,“醒了。”


    時翹起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大腿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


    走神的空隙,她想到了昨天夜裏一反常態的謝聞衍,往常在雙修這件事上男人總要裝一裝,表現的沒有那麽迫切粗暴,但昨夜精力旺盛的讓她覺得可怕。


    掐著她的腰,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時翹躲在被子裏穿好衣衫,謝聞衍忽然問她餓不餓。


    她茫茫然的搖頭,“大師兄,我早就辟穀了。”


    犯讒想吃東西的時候不是沒有,但是謝聞衍不是看不上她這種行為的嗎?!


    謝聞衍哦了聲,“這山裏有種果子,香甜可口,吃了對身體也有益處,你既然不想吃,那就算了。”


    這劇情好熟悉。


    時翹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


    她望著謝聞衍的目光頓時警惕了起來,大師兄是不是悄無聲息想起來了!?


    輪回境裏。


    時翹是見識過謝聞衍發瘋發狂時的狀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六親不認殺人如麻,如果他記起來自己每次斷了一條尾巴救活心愛的人,然後又回回都在不知情下眼睜睜看著她死,估計又要大開殺戒泄憤。


    現在的謝聞衍似乎鎮定冷靜,看著不像全都想起來了的樣子。


    時翹謹慎試探,“大師兄,你想起什麽了嗎?”


    謝聞衍啟唇,“沒有。”


    時翹半信半疑,倒也沒有再問。


    她往外望了望,發現這鍾靈毓秀的修仙之地比往常安靜了許多,一時沒有妖怪上門騷擾還有些不習慣。


    時翹想起來那天她被妖怪圍攻,金丹裏的真氣忽然使不上來,差點命喪於此。


    她抬起頭,“大師兄,我的身體好像還是有毛病。”


    “怎麽了?”


    “金丹不進反退,真氣很不好用。”


    她有點慌,萬一日後出門打架,還出現這種掉鏈子的情況不就是等死了嗎?


    謝聞衍的黑眸沉靜若水,波瀾不驚,表現平淡,他知道小師妹的金丹沒什麽用,效用隻會越來越弱。


    若是之前,他可能會用法子替小師妹修補金丹。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沒用就沒用了吧,免得小師妹一心隻想修仙,執劍走天涯。


    他說:“是你多疑了吧。”


    時翹搖頭,“不會的,這不是第一次了,不然大師兄替我把把脈?”


    謝聞衍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細細探了一會兒,麵不改色地撒謊,“沒把出什麽問題。”


    時翹低頭小聲抱怨,“該不會是你診錯了吧。”


    她猶不死心,“等傷好全,我們下山再尋個知名醫仙替我看看?”


    謝聞衍歪了歪頭,眼神裏裝著費解,“不是說好了要在這裏陪我一輩子。”


    什麽時候說好了!


    大師兄你莫要亂開口。


    天生遲鈍的時翹,被眼前的謝聞衍嚇懵了。


    這個神態,這個說話的語氣。


    簡直和他們還不熟的時候,第一次進秘境那次,他親口說要掐死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陰暗又病嬌。


    似瘋似魔。


    “可是我還是要下山問道的呀。”時翹聲音又小又弱。


    謝聞衍拽著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扯了扯,“修仙問道?”


    時翹點頭。


    謝聞衍擰眉,神情不解,“太危險了。”


    一不小心就會死。


    就像之前的那麽多次,小小的意外就會讓她喪命。


    時翹後背發涼,好像說什麽都不對。


    她以前扛著刀提著劍,殺妖斬怪的時候,謝聞衍也沒說什麽,怎忽然間有種想要圈禁她的苗頭?


    修真劇情副本,好像成了戀愛副本?


    這不科學。


    謝聞衍本來就是個表麵謙謙君子,實際白切黑的假好人。


    如果繼續黑化,那就太不妙。


    雖然他們現在是雙修的道侶關係,若是合不來,也是可以一拍兩散,另尋良人的。


    時翹見謝聞衍的傷勢好全,便開始琢磨著離開的事。


    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還有各門派之間的比試,馬上就要來臨。


    這是嶄露頭角名聲大噪的好時機,也是磨煉自己修為不可多得的機會。


    她不想也不願意躲在山裏,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而且時翹懷疑謝聞衍沒跟她說實話,她的金丹肯定有問題。


    時翹心事重重,藏不住小心思。


    謝聞衍心知她不樂意待在這裏,卻也沒有開口戳穿她。


    時翹暗中籌謀著離開的事情,自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天衣無縫,這天在她試探性的往山下走的時候,身後冒出兩隻三足鳥,攔住了她的去路,“時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裏?”


    時翹心中一驚,“隨便逛逛。”


    三足鳥寸步不離跟在她的頭頂,時翹迫不得己折返回去。


    謝聞衍閑適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膚白勝雪,神情冷淡,“回來了?我給你摘了甜果,過來嚐嚐。”


    時翹後知後覺。


    大事不好。


    她好像被大師兄給軟禁了。


    第50章 狗血變態upupup


    時翹修仙資質愚鈍,不代表她人蠢。


    十天半個月的相處也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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