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走向就很不錯。


    謝聞衍眉間冷感更甚,掐著她的下巴,眯起眼睛淡淡笑了笑,“小師妹,再說一遍。”


    時翹一得意就容易翹尾巴,她說:“啊,我忽然覺得師兄這院子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謝聞衍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道侶,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心情似乎不錯,眉眼柔和,低眸親了親她的嘴角,“小師妹,就待在這裏,不會有人能隨意欺負你。”


    大師兄,說話就說話。


    怎麽又開始解她的腰帶了呢!?


    時翹動也不敢動,問也不敢問,僵硬著身體任由他抱著自己,“那我睡哪裏。”


    一間臥室一張床。


    終於還是走到了同床共枕這一步嗎?


    謝聞衍輕咬了口她圓潤軟白的耳垂,“你睡軟塌,我睡床,知道嗎?”


    他說完低低笑了起來,涼颼颼的氣息撫過她脖頸的肌膚,“晚上不許偷偷爬我床,聽見了嗎?”


    你想多了。


    想的太多了。


    時臉頰緋紅,被第一美人摟摟抱抱親親蹭蹭,真是羞澀。


    尤其是她屁股硌的慌,一張臉被燒的滾燙。


    沒臉見人。


    她乖乖點頭,“我肯定不敢爬。”


    當天下午。


    宋茵便從侍女口中得知謝聞衍和時翹搞到一起的事情,摔了很多東西,又哭又鬧,誰來哄都哄不好。


    等到了傍晚,盯著張紅腫的雙眸去找哥哥。


    宋茵知道淮風對她極好,不隻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她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淮風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肯定是要殺了她的。


    有時候,就連宋茵都看出來了。


    淮風看著她的眼神不對,更像是一種寄托。


    他的潛意識或許有所察覺,但玉珠和她編織的天衣無縫的謊言騙了他。


    宋茵的忽然出現,讓養春殿變得安靜起來。


    傳說中善良溫柔的茵茵師妹,看上去很虛弱。


    六師兄小聲私語,“茵茵師妹,怎麽總是哭啊?她的眼睛不會痛嗎?”


    某師姐道:“我以前就挺煩茵茵師妹的眼淚,大家都是修真的,眼淚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


    “是的呢,善良是真的善良,但那次我們一起獵獸物,因為她心疼小動物,差點害死一位師弟,反正我是不想和茵茵師妹一起去獵獸了。”


    宋茵出了名的善良。


    但是她刻意做作出來的善良,還有不值錢的眼淚,在修真世界裏,隻會成為拖累。


    她死的時候,他們不好說什麽。


    醒來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眼淚,讓師門弟子深覺厭煩。


    一點都不可愛了。


    祁州麵無表情聽著他們的討論,深深皺眉。


    宋茵拜高踩低欺軟怕硬,自是認出了劍道天才祁州,也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她眼含羞怯走過去,“祁師兄。”


    聲音很酥軟。


    她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的清甜。


    祁州看著她,偏就是沒有那日的悸動感。


    心跳平靜。


    他頷首點頭,並未表現出多少的熱衷,“茵茵師妹。”


    宋茵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心中不悅。


    但也沒法說什麽。


    淮風看見她的眼睛腫了有些心疼,也知道她下午為何大發脾氣。


    但淮風拿謝聞衍沒什麽辦法。


    殺不掉,控不住。


    隻得由著他的性子。


    淮風瞥見她的脖頸,眼神冷了冷,“不是讓你戴著玉珠?”


    宋茵沒想到哥哥眼神這般敏銳,心裏緊張,“睡午覺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哥哥不要生氣。”


    那玉珠雖是她撿到的。


    但是那是淮風用他的心頭血製的玉珠,血脈相融,有驅邪護靈之功效。


    若是旁人戴著,時間一長,皮膚便灼熱刺痛。


    宋茵之前都隻掛著紅繩,再用衣領擋著,哥哥也看不出她戴沒戴。


    淮風依然蹙著眉,看來他是很在意這件事。


    “這玉珠在關鍵時刻能護住你,你莫要任性。”


    宋茵哪裏敢反駁,“嗯。”


    *


    時翹發現。


    青門宗裏有頭有臉的人似乎都很怕謝聞衍,不敢踏入他的地盤,也不敢管他的事。


    師兄師妹搞到一起去這種敗壞名聲有辱門風的事,掌門長老等等都當作不知道。


    沒聽見沒看見。


    打死不管。


    夜裏,時翹抱著嶄新的被子鋪在外間的軟塌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翻來覆去睡不著。


    屋裏靜悄悄的。


    窗外悄然寂靜。


    時翹偷偷往床上瞟了兩眼,謝聞衍好像睡著了,悄無聲息,閉著雙眸。


    朦朧月光照在他瓷白的肌膚上,歎一句人間絕色也不為過。


    謝聞衍忽的,睜開了眼。


    坐起身,背靠著枕。


    眼神漆黑,深不可測。


    他對時翹招了招手,腔調懶洋洋的,嘶啞的聲音包含著情/欲,“過來。”


    時翹咽了咽喉嚨,被他這幅妖冶的模樣勾的心神蕩漾,他像個墮落神明。


    謝聞衍不太高興,冷著臉似乎覺得她不識相,“陪我睡。”


    時翹抱著枕頭,不為所動,“大師兄,你還清醒嗎?”


    謝聞衍盯著她嫣紅水潤的唇瓣,舔了舔齒根,啞聲道:“快點。”他展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不然我殺了你。”


    時翹心裏別扭。


    剛放下枕頭,就被他用掌風給掃了過去。


    正入他懷中。


    謝聞衍渾身特別冷,手腳摸起來都沒什麽溫度,他腕部使了不少的力氣,長腿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睡覺了。”


    時翹他媽的真的懵。


    白天明明是他不讓她爬床,怎麽到晚上就又成這樣了?


    時翹動了動,“大師兄,你這樣抱著我,我睡不著。”


    謝聞衍睜開眼,“嗯。”


    他道:“我也睡不著。”


    謝聞衍愛上擺弄她的頭發,拇指勾著兩束隨意把玩,而且湊近了鼻尖,細細嗅了嗅她脖頸間的淺淺香氣,他溫聲細語的說:“他們都想殺了我。”


    說起來。


    謝聞衍算是被圈禁在青門宗這片地上。


    他殺性重,有時候不高興了就想殺光宗門裏所有人,也不是做不到。


    但隱隱中。


    他記得自己在等誰。


    謝聞衍喪失了很多記憶,唯一記得的是他在等一個人。


    等了很久很久。


    好像有幾千年那麽長。


    他心口每日烈火般灼燒的痛楚。


    是他曾經大開殺戒的懲罰。


    “大師兄,我們都很喜歡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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