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欒良硯立馬去找敬國公,“爺爺,我需要大量的人手埋伏在莫悲山周圍,將想要上山的人,全部捉拿回來。


    敬國公也沒問原因,直接寫了一封信交給欒良硯,“你拿著信去找驍騎營大將軍秦放,我在這兒繼續等搜索齊晚月的消息。”


    最後的事情,有些出乎欒良硯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莫悲山上抓到的人中有齊晚月,還有數十名靖南王府的侍衛。


    想到跑掉的那名,臉上帶有刀疤的侍衛,欒良硯突然笑了起來,他上輩子就是死在那人手,這輩子該讓他們來還債了。


    “莫悲山,齊和安,這六個字是你留給我的?什麽意思?”欒良硯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齊晚月問道。


    “對。”齊晚月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知道丟掉齊和安的人是誰,也知道齊和安的父親戰死的真相,還有靖南王勾結外族的證據。”


    欒良硯臉色有些凝重,盯著齊晚月的雙眼問道:“你想要什麽?”


    “第一,放了我娘和我,第二,將納蘭笙交給我。”


    “好。”欒良硯輕描淡寫地應道。


    “王爺,不好了。”盛景跌跌撞撞地衝進王府,渾身的血跡將臉上的刀疤襯得愈發猙獰。


    “出了什麽事?”靖南王聞聲趕了出來。


    “欒良硯帶著驍騎營的人,將齊晚月給抓住了,我們的人,沒死的也全部被抓了。”盛景絕望地說道。


    靖南王在屋裏走了兩步,而後厲聲說道:“既然沒了退路,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進皇宮,隻要將辰安帝捏在了手裏,一切就是本王說了算!”


    “屬下立馬去將人召集起來。”


    這邊,齊晚月又帶著驍騎營的人回了莫悲山,將她藏在一棵樹下的羊皮紙挖了出來。


    欒良硯展開一看,臉色越來越凝重,而後猛地拍手道:“這下靖南王可就跑不了了。”


    剛回驍騎營,他卻又突然神色大變,對著秦放快速說道:“秦將軍,靖南王手底下應該藏有不少私兵,我擔心他狗急跳牆。”


    這時秦放也反應了過來,衝出營帳,大聲喊道:“集合!進宮保衛陛下!”


    待欒良坐著馬車回到城裏時,隻見京城已經大亂,他連忙趕到了敬國公府,拍著緊閉的大門喊道:“是我,開門。”


    陶茱萸帶著一堆侍衛迎了出來,快速說道:“靖南王在京城藏了近萬私兵,剛全部衝向了皇宮,爺爺跟著隨後趕到的驍騎營,一起去救駕去了。”


    “你在家好好呆著,任何人敲門都不許開。”欒良硯緊緊摟了一下陶茱萸,而後也快速朝皇宮趕去。


    待他趕著馬車進到皇宮時,隻見驍騎營已經在打掃戰場,而辰安帝正坐在台階上,看著宮人提著一桶桶的水,衝洗著地上的血跡。


    辰安帝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欒良硯,用下巴指了指身側的台階,笑著說道:“坐。”


    欒良硯便一臉疑惑地坐在了辰安帝身側,“陛下,靖南王呢?”


    “砍了。”辰安帝輕描淡寫地說道。


    欒良硯這下真不知該擺何種表情,“不是說他有近萬的私兵嗎?”


    辰安帝單手托著下巴,側頭看著欒良硯說道:“多虧了你將石中庭送進大理寺,才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靖南王。其實當初石中庭交代過靖南王藏有私兵的,不過他不知道私兵被靖南王轉移到了什麽地方,朕便將這個消息壓了下來,隻是讓守衛皇宮的禦林軍,一直處在戰備狀態。”


    “今兒靖南王帶著私兵闖宮,不就剛好落在了禦林軍的網裏。不過說實話,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可真不痛快,現在好了,朕可以高枕無憂了。”辰安帝看著已經沒有一絲血跡的地麵,接著說道:“朕以為,他還會再按捺些日子,沒想到這麽沉不住氣。”


    聞言,欒良硯將懷裏的羊皮紙遞了過去,辰安帝打開一看,說道:“嗬,然來是被你逼到了絕境,想破釜沉舟賭一把。”


    片刻後,他又罵道:“吃裏扒外的東西!”


    瞧著遠處一身鎧甲的敬國公,辰安帝又將羊皮紙還給了欒良硯,“拿回去給敬國公看一眼吧。”


    良久,辰安帝伸了一個懶腰,將一隻胳膊搭在了欒良硯肩膀上,一副哥兩好的架勢說道:“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有點委屈你了,要不也給你一個爵位?”


    “可別,”欒良硯連忙搖頭,“臣還想再多活幾年。”


    “哈哈哈,”辰安帝大笑了起來,“那就先給你留著吧,不過太子太傅這個位子,你可別再推脫了。”


    “陛下,”欒良硯語氣裏滿是無奈,“您要是真想賞賜微臣,還是給微臣多放幾天假吧。”


    “朕給你俸祿,就是讓你吃白飯的?”辰安帝重重地拍了幾下欒良硯的肩膀,“好好幹,朕給你漲工錢。”


    欒良硯站了起來,給辰安帝行了個禮,便朝敬國公走去。


    待回到國公府,他先去了一趟地牢,對著齊晚月說道:“納蘭笙被貶為庶民,流放閩南,終生不得回京,你還要他嗎?”


    聞言,齊晚月神色變幻幾番,最終說道:“他又不想娶我,我跟著他幹嘛?你隻需要按照約定,將我和我娘放了就行了。”


    欒良硯嗤笑一聲,道:“先前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還以為你有多喜歡他,也不過如此。”


    齊晚月也不搭話,隻拉著她娘便往外走,出了敬國公府後,她長籲了一口氣。


    “抓住這兩個靖南王的同黨!”


    這時,街上突然衝出來幾名士兵,將齊晚月和她娘團團圍住。


    見狀,齊晚月衝著站在台階上的欒良硯喊道:“欒良硯,你答應過,會放了我和我娘的。”


    欒良硯淡淡道:“我已經放了你們,現在抓住你們的是驍騎營,管我什麽事?”


    “欒良硯!你個騙子,騙子……”


    不再理會身後的怒罵聲,欒良硯回到了後院兒,見所有人都在,便將那卷羊皮紙拿了出來。


    看著羊皮紙上的內容,齊老夫人泣不成聲,“我可憐的飛卿……”


    “我就說,那些外邦賊子,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困住了我的飛卿,”敬國公也也是老淚縱橫,“靖南王真是罪該萬死!”


    陶茱萸此時也伏在欒良硯懷裏,低聲抽泣著。


    “別傷心了,都已經過去了,那什麽靖南王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們要努力向前看,”欒母看著哭成一團的齊家人,連忙安慰起來,“等茱茱的孩子出生後,大家的輩分可都要漲一輩兒了,千萬別哭鼻子。”


    聞言,齊老夫人連忙道:“對對對,不哭,不哭,我都是要做太奶奶的人了。”


    “也不知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對了,對了,還要取一個好聽又響亮的名字。”


    是了,往事已不可追,新生卻可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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