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宇智波朔月本人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也是純純的‘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宇智波朔月再次被一群天人圍了起來,考慮到自己對對方來說就是一個意圖不明的侵入者,自己似乎才是‘惡’的一方。  認識到這一點,宇智波朔月下一步的選擇當然是  跑啊。  ‘神無月’這麽好用的時空間忍術難道是擺著看的嗎?  雖然剛剛才開辟過一次連接兩個世界間的時空間通道,但其實那主要用的是儲存在‘陰封印’之中的查克拉,宇智波朔月體內剩餘的查克拉還有很多,完全足夠他先逃離這間宇宙飛船了。  然而,就在宇智波朔月即將使用‘神無月’開啟時空間通道先離開這艘宇宙飛船內部的瞬間,眼角餘光看到的畫麵硬生生停下了他的腳步。  從外表上來說那是一個栗色長發的人類男子,在一群綠色皮膚的天人中顯然格外吸引人眼球。  但真正讓宇智波朔月停下的原因當然並不單單是男人的長相,而是他自身正處在的狀態  鐵質的鐐銬纏繞住他的四肢,將他牢牢鎖定在一個手術台一樣的地方,手術台上有著大片大片血跡一路蜿蜒向下,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天人兩隻手上各拿著形狀不同的沾著血的刀具明晃晃的昭示著在宇智波朔月突然出現之前,這兩個天人正在做什麽。  比鮮紅的血液和手術台角落的殘肢更突出的是男人看向這邊的眼神,對自身毫不關心反而是對著突然出現的‘入侵者’有些興味旁觀的冷漠眼神……  ……  突如其來的侵入者的出現使得整個宇宙飛船很快都回蕩起刺耳的警報聲,宇宙飛船內所有的天人都在向著這個房間內聚集。  宇智波朔月有一瞬的晃神,在周圍的天人二話不說舉槍射擊的刹那,長年生死搏殺鍛煉出來的危險神經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並作出反應。  天人們隻覺得眼前一花,原本侵入者站著的地方就隻剩下一地的子彈劃痕以及還未完全散去的硝煙。  就好像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大家夥突然發生集體幻覺了。  栗色長發的男人用新長出的手從天人手中接過鑰匙,打開鐐銬,在外麵的人衝進來之前抓起另一邊的桌子上疊整齊的衣物披在身上。  整個過程中,男人的視線都不曾離開侵入者消失的地方,眼神中興味的成分越來越濃厚。  “那個眼神……”  ……  宇智波朔月認出了那個男人,吉田鬆陽,或者說‘虛’,銀他媽係列最後的終極大boss,從地球的阿爾塔納中誕生出的變異體,隻要地球還存在這個男人就是不死不滅的。  在和人類漫長的因緣中生出無數人格,到最後想要終結一切的‘虛’誕生,將一切引導向毀滅的結局。  ……  說是‘因緣’還不如說是‘孽緣’更為恰當。  在虛從古至今不斷重複的漫長生命中,他見過太多太多人性的黑暗麵,曾受到過殘害也曾成為殘害者中的一員。  而在天人的飛船轟開幕府的大門後,越來越多的天人來到地球,也讓虛見識到了更多別的種族。  但無一例外的,自身建立了文明的種族都無法擺脫生物的某種特性,不論是地球人還是天人都無法脫離的存在於食物鏈的某個位置,扮演著捕食或者被捕食的一方。  活得越久,對此越絕望的虛最終厭倦了一切,同時也想解放這一切。  “所謂終結,即為解放一切,將生命從世界無盡痛苦悲傷與各種各樣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無論是人類重複的錯誤、或者是這些彌漫這悲傷色彩永無止境的戰爭,都將消失的無影無蹤。”【1】  這是虛的原話,也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  毫無疑問的,虛是一個複雜的‘人’。  他的複雜源自漫長的年月、永無止境的痛苦,他想為自己尋求一個解脫。  由此誕生了吉田鬆陽和最後的‘虛’。  自我救贖和自我毀滅,  在兩種思想的博弈中,吉田鬆陽輸了,也可以說是贏了。  因為他的抗爭,而有了繼承他意誌的弟子們,故事的最後,‘虛’最終被那些延續著吉田鬆陽意誌的‘孩子’打敗。  力量強大的人大都‘一根筋’,喜歡鑽牛角尖,無論周圍人的話語說的多麽響亮都傳不進他的心裏去。  到最後,唯有刀劍相向,用更強的力量、更堅定不移的意誌打破封閉的心靈。  盡管很多時候必須要以生命作為代價。  ……  “出來吧,我知道你沒走。”  在宇宙飛船上天人的騷動因為入侵者的神秘消失不得不逐漸平息後,自稱為‘虛’的男人在所有人離開後,再次進入了這個房間,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緩緩說道。  男人的話音落下後,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在嘲笑男人的自作多情一樣,但是男人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用那雙擺脫不了空虛的冷漠雙眼靜靜注視著哪出殘留著子彈劃痕的地方。  一秒、兩秒、三秒……  在這場安靜的對峙中,三分鍾後,黑發青年的身影像是之前出現一樣突兀的出現在虛視線鎖定的地方。  “……”  “你好,突如其來的客人。”  虛露出虛偽的笑容,  “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們似乎有些共同話題可以聊聊。”    久違的靈魂世界,  也許是因為主人的情緒波動,原本平靜的海麵不知從何處蕩起層層漣漪,讓海底那輪明月的影子也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黑發金眸的神明緩緩睜開雙眼,感受到靈魂世界的變化,緩緩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懷裏青年的發頂。  一下一下,極盡溫柔。  盡管並不沒有產生開心的情緒,黑發金眸的神明依舊勾起了嘴角,璨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麵前人俊美的五官。  隨著年歲的增長,少年的眉眼逐漸長開,兩人變得更像彼此卻又更不像彼此了,但是不在意。  神明再次閉上雙眼,擁抱著自己的半身,沉入幽深的海底。  ……  沒有人比更了解人類的神奇,也沒有人比更了解人類的愚蠢……  口中說著“愛”與“希望”的人反倒才是將他人的“愛”、“希望”踐踏的最為徹底的人。  說到底,物種之間的競爭、個體之間的競爭,生物隻要活著,就一定會搶占別的生物生存的空間,這是食物鏈,是每個生物刻在基因裏、與生俱來的天性,是□□裸的醜態,是原罪。  和那個男人,虛,不一樣,並不覺得這樣醜陋的活著有什麽問題。  和虛唯一一致的地方大概就是對方的名字了虛。  無聊,極致的無聊。  在漫長的時間中,看過一切也接受了一切,醜也好美也罷,對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  說來無趣,在第一個人稱呼為神的時候,曾一時興起地思考過,什麽樣的神才算一個合格的神明。  作為思考的結果,最終得到的答案是  一個合格的神明,什麽都不做也不必做。  時間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而且,這也是對彼此最好的結果。  因為人類這種複雜的生物他們其實並不需要所謂“神”的存在,“神明”全部意義就是給他們一個寄托心靈的地方。  能毀滅人類的、能拯救人類的,都隻有人類自己。  人類就是這麽狂妄自大的生物。  一廂情願地摻合到其中的話,就算是貨真價實的“神明”也會因此隕落。  從這個角度來看,虛也不過是一個可悲的“人類”罷了。  不過作為跨越漫長的時間與因果裏,唯一能稍微產生一點共鳴的存在,禮貌地選擇了不插手對方的所作所為,僅僅在關鍵的地方給予對方所希望的幫助。  這就是那個讓阪田銀時絕望的世界線中,有關的一點點無聊的小故事。  如果不是虛的存在讓罕見的有那麽一絲觸動,在降臨的一瞬間萬事屋就會化作一片焦土,沒有主角存在的世界自然無法達到應該達到的結局;  如果不是剛剛好在世界毀滅前夜和超能力者正式立下賭約並且在賭約的約束下不再出手,齊木楠雄將世界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正好包括了這個世界,並因為奇妙的反應世界整體倒退回了一切還未開始之前,那個世界依舊會崩解消散。  所以才說因為種種巧合,這個世界幸運的成為了曆史遺留問題。  當然,因為時間倒回,按照賭約不會再出手的原因,阪田銀時記憶中和虛一起毀滅世界的故事實際上不會發生了。  如果小朔月不插手的話,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會像齊木楠雄預見到的一樣因為阪田銀時出乎意料的舉動提前迎來終結。  ……  嗯?你說為什麽阪田銀時明明不記得劇場版的故事,卻知道平賀源外能製造出時光機?  這就要問那個超能力者了,幸運地從時間手中溜走從未來回到過去的靈魂,記憶變得混亂不是很正常的嗎。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那個世界注定毀滅的因果故意放任阪田銀時溜走……也不是沒可能~    “放心,我過來的事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虛掛著虛偽的笑說道,“不必擔心被人打擾,我們可以好好的、慢慢的聊……”  “我不覺得第一次見麵的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好聊的。”宇智波朔月打量著男人,嘴上不失警惕地說道。  “嗯……我覺得還是有很多可以聊的呀。”虛思索了一下,歪頭看著宇智波朔月說道,  “正是因為是第一次見麵,對彼此的過去、現在、未來一點也不了解,所以才有交談的話題啊。”  虛說完後露出一個依舊顯得虛假的笑容,  “啊,那我先來吧,你可以叫我‘虛’,從地球的阿爾塔納中誕生的變異體,隻要地球的阿爾塔納不枯竭我就不會真正死亡,所以我的目標是把地球、宇宙和我自己一起摧毀。”  ……  問:當你和整個故事中最後的大boss意外見麵,對方對你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興趣,甚至十分違背常理地坦誠了自己的出身和毀滅世界的目的……  這個時候你應該是什麽表現?  大概就是驚訝的同時摸不著頭腦的懵逼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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