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 車到了,我們現在回您的住處嗎?”  黑西裝黑墨鏡的大高個們戰戰兢兢地躬著身, 小聲詢問這個連他們港口mafia自己人都懼怕不已的幹部大人。  憂鬱的美男子轉頭麵無表情地看向這些人,極具壓迫感的視線看得大漢們額頭、背後不自覺得開始冒汗。  幹部大人雙唇輕啟,  “阿嚏”  “太,太宰先生?!”    另一頭, 初來乍到順手做了回好人好事的宇智波朔月正在自己預訂好的豪華酒店裏享受著酒店豐盛的晚餐。  解決了五髒廟的問題,宇智波朔月掏出手機, 開始尋找橫濱附近好吃好玩的,順手在酒店落地窗那拍了張橫濱的夜景發給某個據說又出差了的白毛。  消息發出去後,宇智波朔月看了看自己隨手拍的照片,橫濱發展的很好,街頭燈光璀璨,隨便拍也能拍出不錯的照片。  就是遠處異常顯眼的五棟黑色的大樓著實有些紮眼。  一分鍾後,宇智波朔月的手機響了一聲彈出一條消息。  【我要伴手禮。貓貓打滾.jig】五條悟  這人一看就沒有在老老實實工作。  宇智波朔月看了眼消息,勾起嘴角。  【嗬嗬。】宇智波朔月  【好好工作。】宇智波朔月  【。。。是誰先招惹我的?】五條悟  【記得放‘帳’。】宇智波朔月  那邊沒有馬上回複,隔了三分鍾,宇智波朔月叫來服務員收拾餐具的時候才彈出一個字。  【凸!】五條悟  宇智波朔月翹起嘴角,放下手機從異空間中拿出紙和筆,目光專注地頂著紙張思索了半天,提筆寫了三個字又劃掉,將紙張窩成一團扔到書桌旁的垃圾桶裏。  如此往複四五次,宇智波朔月一抬頭,已經十一點了。  “唉……”  歎口氣,宇智波朔月將東西都收起來。  他離開老家小半年,時間看起來似乎不短了,但是真的提筆想寫些自己出來遊曆的經曆又似乎沒什麽好寫的。  有些事情比如亞人世界和鬼燈的事情一個他不想說一個他不好說,能說的事情裏麵似乎隻有自己交了個新朋友、帶了幾天小朋友這兩件事值得提一提。  內容太少,實在不知道寫什麽。  宇智波朔月躺在床上,健康的生物鍾影響下,睡意很快爬上他的大腦。  臨睡著前宇智波朔月迷迷糊糊地想著要不還是再過一段時間,等他世界環遊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寫……    來到橫濱的第二天,宇智波朔月按照自己之前做的旅遊攻略,開始在橫濱街頭大小景點打卡。  一個人旅遊雖然有些清冷,但是自由是真自由,想去哪去哪。  然而就在宇智波朔月享受了不過半天這種自在,坐在一家網紅餐廳享用自己的午飯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西裝、臉上明明沒有傷口卻纏了半張臉繃帶的男人無視了周圍好些空著的桌子,不請自來地坐到宇智波朔月對麵的椅子上。  “中午好,先生。”有著鳶色眼眸的青年聲調溫柔地向對麵的人打招呼,並且讚美道,  “今天陽光明媚,真是個適合殉情的好日子~”  宇智波朔月停下用餐的動作,看向這個奇怪的青年,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黑沉沉的眼睛看起來氣勢逼人。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好一會,表麵的平靜下暗藏危機的氣氛從兩人所在的位置蔓延開,場麵一觸即發。  “這位客人……”  這時店員走了過來,猶豫地看著兩人,似乎在判斷他們是朋友約好了見麵還是仇家尋仇上門。  “一杯冰咖啡,美麗的小姐~”  青年臉上揚起迷人的笑容,對著小心翼翼地店員小姐姐說。  隨著他率先移開視線,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蕩然無存。  店員小姐看了眼什麽都沒說的另一位客人,心裏想著他們大概認識?就轉身回去準備冰咖啡了。  “還沒有感謝先生昨天救了我,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陰霾,真誠到了虛假的地步,  “我能有幸知道恩公的名字嗎?”  “是你啊。”宇智波朔月想到昨天隨手從河裏撈起來的青年,隨意的回答,“宇智波朔月。不用叫我恩公,就是隨手而為的事。”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太宰治眼神微動,“那我叫你朔月吧。”  他這麽得寸進尺的態度反倒讓宇智波朔月多看了他一眼,接著什麽都沒說,繼續解決自己的午飯了。  被人無視了的太宰治絲毫沒有生氣,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的靜靜看著宇智波朔月。  很快,太宰治的冰咖啡被服務員端上來,宇智波朔月也吃完了。  “朔月是來橫濱旅遊的?”太宰治看到對方放下筷子,這才開口。  宇智波朔月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那麽,為了感謝朔月你救了我的小命,不如就由我作為導遊,帶你四處逛逛。”太宰治立刻說道。  太宰治笑眯眯的樣子讓宇智波朔月覺得有些熟悉,熟悉的手癢癢。  不過對於太宰治的提議,宇智波朔月搖了搖頭。  他又不傻,這個上來就說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青年來勢洶洶,看起來可一點不像是來報恩的樣子。  再說,他昨天出手救人的時候周圍除了自己和對方再沒有第三個人,他也不是直接救的人,就算有人看到了多半隻會以為自己是個在橋上駐足了一會卻選擇見死不救的路人,並且在青年清醒的同時自己就離開了。  此上種種,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救人的人。  反觀這個青年,第二天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口口聲聲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看著就不是善茬。’  兩個人同時在心裏想,隻不過宇智波朔月是覺得自己剛擺脫一個麻煩似乎很快又被另一個麻煩纏上了,而太宰治則是覺得自己接下裏一段時間應該是不會無聊了。  宇智波朔月在拒絕了太宰治作導遊的請求後,表示自己不需要任何報答,而且七天之後就會走人,之後就離開了餐廳。  然而,下午,宇智波朔月在博物館門口排隊檢票的時候,太宰治的身影出現在宇智波朔月的旁邊。  “下午好。”太宰治一如中午在餐廳那會兒一樣,彬彬有禮的衝宇智波朔月打招呼。  宇智波朔月:……  之後的兩天,宇智波朔月身後就如同跟著一個小尾巴,還是怎麽都甩不掉的那種。  宇智波朔月能感受到賓館附近並沒有監視自己的人,自己之後的行程也從規劃好的變成隨機。  可是每次他到地方不過一分鍾,那個名叫太宰治的青年就會出現在自己身邊,十分自然的和自己介紹景點有關的故事或者有趣的傳聞。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  ……  這麽連著被纏了四天,宇智波朔月終於受不了了。  他之前確實有想過一個人旅遊有些冷清,但是天天被人這麽跟著他更受不了,特別是這個人聒噪的同時,最喜歡掛在嘴邊的就是‘哪裏哪裏好棒!好適合怎麽怎麽自/殺~’這種話。  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河裏撈人)的時候宇智波朔月就知道對方不是常人,但是他沒想到對方最不正常的是腦子啊!  他上次一時興起救人還真是多管閑事了,宇智波朔月想。  那會兒他並沒有在青年身邊看到地獄的迎接科小隊,知道對方死不了,這才隨手做件好事,結果就是給自己招惹了個牛皮糖,還是一個腦回路不同尋常的牛皮糖。  宇智波朔月從沒想過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無時無刻不把‘自/殺’掛在嘴邊,還會十分興奮且有行動力地去執行的人。  雖然知道他怎麽都不會把自己折騰死,但是這種行為極大的影響了宇智波朔月旅遊的心情。  畢竟誰也不想正欣賞著美景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要跳崖或者上吊吧,特別是太宰治總是跟在他身邊,周圍人都默認他們倆是一起的,當太宰治活蹦亂跳的自/殺失敗後,周圍投注在兩人身上那些一言難盡的視線……  就像五條悟打破了宇智波朔月對於強者的刻板印象一樣,太宰治也刷新了宇智波朔月對於人類多樣性的認知。  ……  終於,在第四天的下午,宇智波朔月和硬跟上來的太宰治坐著摩天輪到最頂端,太宰治興奮地扒在門邊一如既往開始暢想從這裏跳下去會怎麽樣變成一朵漂亮的血花的時候。  宇智波朔月忍無可忍,一腳將這個大呼小叫的家夥踹了下去。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逐漸遠去,宇智波朔月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個家夥的叫聲裏到底是興奮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太宰治當然是二者都有。  這個遊樂場所的摩天輪的座艙其實在人上去之後都會從外麵鎖上,所以太宰治雖然腦內暢想十分囂張,但其實壓根沒打算做什麽。  雖然他人送外號‘橫濱小鎖王’,但是在這種公共場合從摩天輪上跳下去自/殺有違他不給別人添麻煩的理念。  當太宰治在空中自由落體,耳邊呼嘯的風聲越發嘈雜的時候,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麵,他內心一股腦湧出無限恐懼,人類求生的本能在不斷拉扯他的每一根神經,身體違背主人的意誌努力想要自救或者求救。  這種感覺,多麽的令人著迷……  終於在距離地麵還有不到百米的時候,太宰治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做出擁抱的動作。  下一秒,宇智波朔月出現在他旁邊,他的後領子就被什麽一把抓住,太宰治聽出了呼嘯的風聲下翅膀扇動的聲音,原本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變得極快的下墜速度也神奇地消失了。  太宰治的腳踏上地麵,但是因為之前驚險刺激的死亡‘蹦極’,他的腿還是軟的,所以很自然地太宰治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小地摔了個屁股蹲,太宰治索性直接躺了下去,同時低低地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宇智波朔月站在他旁邊。  笑了好一會兒,太宰治坐起來,衝著宇智波朔月伸手,理直氣壯地要宇智波朔月把他拉起來。  宇智波朔月照做了,太宰治的腿還軟著,宇智波朔月隻好一路這麽扶著人進了一家餐飲店。  兩個人隨便點了一杯喝的,接著就是相顧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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