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費奧多爾:“………”行吧,你開心就好。費奧多爾將視線投向趴在上麵的白發男人,待方捂著嘴巴勉強從“地麵上”爬起來之後,才開口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太宰君。沒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太宰治】沉默不語地捂住了右側肩膀很明顯,他受傷最重的位置就是這裏而後才轉頭向費奧多爾回看了過去。他眯起了眼睛:“你是……”費奧多爾朝他微笑。青木荒耶費奧多爾的感官可算不上多好,當即就故意來了一句:“那個被我們送進監獄的俄羅斯人?”太宰治咳嗽一聲,不留情麵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費奧多爾他一點頭,臉上不見半分羞澀:“沒錯。青木君最近的情況怎麽樣了?”青木荒耶一聽就明白這人是故意透底,讓自己知道方隨時掌握著兩方情況。但是【太宰治】露出了不感興趣的無聊神色:“荒耶?就算你死了他也不可能死的……不過,你應該是清楚這件事的吧?問這個幹嘛?”【江戶川亂步】出言,諷刺了一句:“蠢貨。”【太宰治】這才像是注意到了自己身下還有人一般,冷冷地向身下瞪去:“江戶川亂步,其他事情隨便你怎麽搞,把芥川老師帶到監獄……”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咳嗽了起來。不是因為剛才被打到的傷勢撐不下去了,而是由於【太宰治】一低頭,才發現了處於混淆魔術之下,正在用探究眼神望著自己的【芥川龍之介】。【太宰治】看著這位黑發綠眸的俊美男人,不禁吃驚出聲:“難道說……芥川老師…!?”而後,他便猛地沉默了下去。【江戶川亂步】歪歪頭,嗤笑道:“沒見到人的時候叫的比誰都歡,等真正見到了卻像個處男一樣沒見識。真丟臉。”【太宰治】壓低了聲音,惱怒道:“你這人又能比我好的到哪裏去……!江戶川亂步,你就仗著現在芥川老師在這裏,我不好你出手吧!”【江戶川亂步】歎了口氣,著他搖了搖頭。【芥川龍之介】用他那仿佛冰錐一般刺人的聲線說道:“我不會幹涉同事之間的私人恩怨。”哪怕這個私人恩怨有一部分是出於自己的問題。話音剛落,【太宰治】就刷的一下就流出了眼淚:“嗚嗚……是真的,是真的芥川老師!”【江戶川亂步】不忍直視地往後退了兩步:“丟人。”當年在聖杯戰爭裏遇到【愛倫坡】的時候,他的反應都沒這麽誇張。太丟人了。費奧多爾覷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一臉超脫世俗的習以為常。“魔人”笑了一聲後,才麵前的幾人開口:“你們身上偶爾還真是有‘青木荒耶’的影子啊。”【江戶川亂步】死魚眼看過去:“你這是在找替身嗎?別因為我們是荒耶的半個造物就開始找相似點,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戳瞎。”費奧多爾又笑:“現在不怎麽像了。”廢話。青木荒耶轉過頭去:麵費奧多爾的時候,他甚至有意思地讓英靈的性格主導這個身體了因為己方的利益有所好處,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這隱隱的違和感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抱有過多的探究心,但費奧多爾這家夥可和他們兩個善良陣營完全不一樣。【太宰治】這個話題尤為敏感,誰叫港口mafia裏也有一個在他看來上不了台麵的“芥川龍之介”呢:“芥川老師……”他十分艱難,但終歸還是顫顫巍巍地開口了:“你有沒有見過港口mafia的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回想了半秒,回答:“如果你指的是那位總是咳嗽的病弱少年,我確實是見過的。”【太宰治】把拳頭捏的劈啪作響,麵上卻是一臉恍然大悟:“這樣啊……”太宰治不忍直視地偏過了頭。【江戶川亂步】咳嗽兩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牽扯過來以後,出聲:“太宰,你不覺得你忘了些什麽嗎?”【太宰治】疑惑道:“什麽?我會記住你還欠我一頓打的。”有了撐腰的人之後,【江戶川亂步】【太宰治】的態度就肉眼可見的惡劣了起來。他翻著白眼揮了揮手:“不是指這個啦。”“啊。”【太宰治】覺得自己理解了。他連忙將頭轉向了【芥川龍之介】的方向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位置比方的要高,便很是尷尬地緩了一會兒後,才扭扭捏捏地開了口:“芥川老師,關於您曾經寫過的書,比如《一個傻子的一生》,我……”【江戶川亂步】悠悠歎出一口氣。話還沒說完,【太宰治】感覺到身側突然襲來了一道疾風而後,他就又被那隻熟悉的拳頭打出了幾百米遠。【江戶川亂步】吐槽:“我看你就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一個傻子的一生’。”一身魔法師打扮的少年站在監牢上方,動作隨意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冷冷道:“怎麽一回來就看到這個白癡,真讓人心情不爽。”雖然【中原中也】的身材十分纖細,但隻要目睹了他是怎麽輕輕鬆鬆就把一個成年男子揍飛出去的場景之後,在場眾人自然都不可能表露出小看他的情緒。【江戶川亂步】蹦了一下,朝少年打了個歡快的招呼:“好久不見,中也君!”【中原中也】低下頭。他自己現在處於的製高點位置十分滿意,『文豪結社』中唯一一個比自己還矮的人自然就態度更好了:“好久不見啊,亂步。”他踩著透明的天花板,氣勢洶洶地宣告:“雖然出了點青花魚意外,不過打飛他之後,我也算是準時準點的過來劫獄了!”**三個小時前,希望之峰。黑發紅眼的男子坐起身,看向自己麵前正在戰鬥的幾人,吐出了一個單詞:“無聊。”青木荒耶隻需掃一眼,就知道麵這位厭世臉是個加強版的聖杯。換句話來說,就是單單一個英靈絕是幹不過的,最好是可以拉到己方陣營的絕中立屬性。不過,無數年的經驗也告訴了他,嘴炮第一次一般都不會成功,但眼下的情況卻已經到達了極限。於是江之島盾子就看到,眼前的金發男人又給他自己刷了一次治療,合上書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就算是她,也被這過於訊速的反應驚了一下。因為根據她的分析,以托爾斯泰的性格來說,他絕是不會在這種危急關頭選擇逃跑的。托爾斯泰當然不會。但是青木荒耶是向來不在乎臉皮的人,當然覺得人設沒有生命重要了。好吧,主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再召喚一個英靈出來實在是有點麻煩。總之還是先和【中原中也】匯合了再說。青木荒耶趁著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英靈級速度趕到了走廊上,成功一手摸到了窗戶的邊緣。不過,還沒等他就著這股氣勢翻出樓外,青木荒耶卻先收回了手。下一刻,一道刀光閃過,擦著他的指尖釘入了側麵的牆壁。如果青木荒耶剛才沒能避過的話,恐怕手腕以上的部分都已經被削了下來。這種傷勢要花費的魔力量就太多了哪怕於專攻治療的托爾斯泰來說,也是弊大於利的消耗。戰刃骸如同一隻幽靈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青木荒耶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幾眼。潛行沒有【太宰治】隱蔽,力量也夠不上【中原中也】的程度……這是比較委婉的說法,畢竟方隻是一個人類,就算是全力一擊下去也不會托爾斯泰造成致命傷害,隻是治療時需要花費的魔力比較多而已。就目前見到的人裏麵,會英靈造成危險的存在也隻有還在房間裏的兩個人。而除開去過自己世界的枝鬥外,青木荒耶在這邊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契約的人選。枝鬥那個三流魔術師都比不了的可憐魔力量可供不起第二個英靈。也就是說,托爾斯泰必須要把魔力省著用他還想回去說說以【愛倫坡】為首的幾個破壞狂呢,現在就因為魔力不足回英靈座的話像什麽樣。所以,他又翻開了自己手上的書,打算先把這一波攻擊扛過去了再說。然而,才在心裏做好了這個打算,他的動作卻又是一頓。因為托爾斯泰和【中原中也】同時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是警衛。青木荒耶迅速做出了判斷。……江之島盾子究竟打算搞什麽啊。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在警衛的腳步聲響起之後,他又聽到了像是一個人的身體壓過草坪,從山坡上直直滾落下來的聲音。緊接著,枝鬥的痛呼聲傳入了【中原中也】的耳中。這位超高校級的幸運的聲音一出來,青木荒耶就知道絕有什麽事情出乎自己的預料。果不其然,滾過來的枝鬥到達的速度竟然比警衛們還要快。【中原中也】猶豫了一下,還是暫時放下了進入實驗棟的想法,轉而向前一步,先把枝鬥給扶了起來:“你怎麽也過來這裏了?”枝鬥苦笑:“我給雪染老師說了也想去上廁所,本來是打算隨便碰碰運氣來找中也君的,結果沒想到走著走著就摔了一跤,然後就……”他攤了攤手,“變成現在這樣了。”【中原中也】:“………”算了,他已經習慣這個人的事故體質了。青木荒耶滿心想要吐槽,不過在那之前,他的腦內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枝君。”枝鬥一愣:“怎麽了?”青木荒耶神色嚴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枝鬥滿臉疑惑。青木荒耶他說道:“等時間到了,你應該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在這之前,我先把你帶到實驗樓裏一個相較之下安全一點的地方吧。”畢竟枝鬥也是人才,有餘力的話還是要保護一下的。枝鬥乖乖地跟著他走了進去:“是讓我在合適的情況下使用令咒嗎?”【中原中也】一愣:“差點忘了令咒……這個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