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溫溫柔柔地一笑:“是我。”他上前幾步,將這隻快遞盒隨意放在了一張空桌子上, 道:“真是好久不見。之前亂步的事情也是麻煩你們了。”國木田獨步終於停下了工作。他推了推眼鏡:“『文豪結社』的愛倫坡?你來這裏做什麽?”江戶川亂步歎了口氣:“還是來了嗎……”【愛倫坡】笑道:“真希望你這句話中的嫌棄不是在針我。”江戶川亂步翻了個白眼:“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我沒必要你這家夥用額外在意的態度。”國木田獨步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個……亂步先生?為什麽『文豪結社』的人會來這裏?”他頓了頓:“如果是坡君的話,難不成是為了江戶川君的事情?”“大概有百分之五的比例是為了他。”【愛倫坡】語調清晰地回答, “剩下的九十五裏,有四十五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組織的那位太宰君被捕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前往默爾索的飛機上了吧?”國木田握在手裏的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墨跡:“……哈?”中島敦更是大驚失色:“太宰先生他不是出去賭馬了嗎?!”國木田獨步怒道:“那個混賬怎麽又在上班的時候不務正業!”“……算了,現在的首要問題也不是這個, ”金發青年喘了口氣,“太宰被捕了是什麽意思?麻煩從頭到尾的解釋一下。”青木荒耶緩下聲:“因為這是荒耶他親眼看見的事情。”說完這句話, 他突然注意到了江戶川亂步望向自己這邊的灼灼視線。青木荒耶瞬間將人格換成了【愛倫坡】主導。他勾起嘴角,笑眯眯地問道:“你是在質問誰呢?是在懷疑荒耶,還是在懷疑我冒領了荒耶的指示?”國木田獨步:“………”這什麽死亡問題。江戶川亂步拍了拍手,緩解下了幾人間僵硬的氣氛:“好了好了。太宰他要去默爾索待一段時間的事情我這邊是知道的,你們不需要過於擔心。”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下一口氣:“那就好。”江戶川亂步替【愛倫坡】說道:“最後二分之一的原因,你們應該是來找武裝偵探社合作吧?”“不,並不是哦?”【愛倫坡】將劉海往後別了別,“雖然荒耶是這麽說的,不過本質上其實是來保護你們這群弱者的而已。畢竟我們『文豪結社』也不用擔心會被獵犬那邊逼到絕境嘛。”中島敦吐槽:“我終於知道年紀比較小的那個江戶川亂步性格是學的誰了……”“說起亂步……”【愛倫坡】沉默了一下,“他也去默爾索那邊了。”中島敦迷茫地:“所以默爾索是什麽?”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座用於關押異能者的專門監獄。”除開【愛倫坡】以外,所有人都猛地轉頭看向了聲音的方向:“社長!”【愛倫坡】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而我們讓亂步進去的理由和你們那位太宰是一樣的。”江戶川亂步這才把注意力轉了回來。他往嘴巴裏丟了一顆果糖,哢嚓哢嚓地回答:“這個意思啊。不過我沒想到你們竟然讓他進去了。不管那家夥的能力看起來有多麽神奇,本質上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吧?”【愛倫坡】冷笑了一聲:“那就得問問你們偵探社的太宰治了。他為什麽要把鈴木財團的寶石交給獵犬。”江戶川亂步沉默兩秒:“……太宰那家夥,連小孩都不願意放過嗎?”【愛倫坡】見交談有持續下去的態勢,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請不要用這種引人懷疑的說法,亂步君。雖說太宰治的風評我個人是不在意的,但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畢竟是我的……”國木田獨步插話:“孩子?”【愛倫坡】:“……你說什麽?”【愛倫坡】的靈基大受震撼。青木荒耶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給【愛倫坡】說過監護人這件事。於是他十分順暢地忽視掉靈基裏的崩潰情緒,歎了口氣道:“雖說這麽說也沒錯,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可不是普通的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江戶川亂步點頭:“我理解。畢竟是『文豪結社』嘛,不管是什麽關係我都能接受的。”說完這句話後,他笑了笑:“不過,看你剛才那副吃驚的表情。你果然不是那家夥的監護人吧?”【愛倫坡】沉思半晌:“也不能這麽說。我們的關係的確有些特殊……但是,現在可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他伸出手,將自己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快遞盒子重新拿了起來,揮了揮道:“先看看這個‘天人五衰’寄過來的dvd再說吧。”**青木荒耶坐在人滿為患的候機廳裏。他坐在上,像是突然自己身側的【太宰治】搭話道:“我其實考慮過到底要不要坐這一班飛機。畢竟自從誌賀君來了以後,我就不可能再選擇經濟艙了。”【太宰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死死盯著自己麵的報欄上“第四名政府要員被殘忍殺害”的頭條標題。“因為我本來可以不用過來坐的。”銀發青年歎了口氣,“這個寶具不,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個叫作‘書’的所謂基石大概也就擁有與聖杯相同程度的魔力的我的影響力還不如阿加莎的寶具大。”“但是就算我不順從那位‘魔人’的意思,太宰君他們也依舊按照自己性子來的話,你們是準備讓這個世界的人類徹底陷入恐慌吧?”青木荒耶笑道:“我確實不知道你躲在哪裏,‘天人五衰’的第二位成員。”他站起身:“因為就像他們所說的,我現在的肉體隻是普通成年男性的水準。”“不過就算這樣,把我當作一碟夾在文豪結社和武裝偵探社之間的小小配菜是不是也未免有點太看不起我了?”青木荒耶眯起眼睛,吐出了挑釁的話語:“看來你的同僚,費奧多爾君還是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胃部一涼。在這之後,灼傷般的痛苦才遲了一步蔓上了青木荒耶的神經。刀具在內髒之中旋轉的咕啾咕啾聲音響了起來。青木荒耶感覺到自己喉嚨裏全是一片火辣辣的血腥味。不過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裏。【太宰治】已經察覺到了躲藏在候機廳內部的那位“魔術師”。青木荒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從自己身前突然出現的那隻戴著鮮紅色手套的手。他笑道:“找到你了。”青木荒耶眨了下眼睛:“不過,還真是衝動啊……是因為我提到了費奧多爾君嗎?”他沒有理會從自己身側傳來的尖叫聲。他用另一隻手捂著嘴,防止口中的鮮血滴落到地板上後,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這具身體用眩暈向他傳達了死亡的預告。然而,【太宰治】那邊卻依舊是一如往常的頭腦清晰。英靈來說,隻用一瞬,【太宰治】就出現在了隱藏在人群的果戈裏身邊。他毫不留情地一踢,就讓這位“天人五衰”的成員朝窗外飛了出去。玻璃發出了巨大碎裂的聲音,但這也象征著三人的戰場徹底轉移到了樓外“才怪!”白發的青年一轉披風,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再次出現在了候機廳內。更準確來說,是青木荒耶的身邊。他著空氣做了一個鬼臉:“難不成你們是這樣想的嗎?!太可笑了!太愚蠢了,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戲劇觀眾們!”果戈裏一把抓起青木荒耶,伸出手來卡住了他的脖子:“哈哈!戲劇當然是要反轉再反轉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嗎?”青木荒耶咳出一口血來,低弱出聲:“你的異能力原來是‘傳送’嗎?”“嗯嗯?”果戈裏眨眼道,更加用力地捏住了方的脖子,“嗯嗯嗯?在這種時候你就隻有這種想法?不行,就算是小人物,你的退場也必須足夠震撼人心才行!”青木荒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太宰治】的身體卻可以代替他出聲:“用枝君的話來說,才能者……是嗎。”他和果戈裏一樣,晃了一下手裏的小刀:“真可惜,我和他不一樣,雖說的確也欣賞你們,但卻不是什麽才能至上主義者。”果戈裏又“嗯?”了一聲:“在資料裏的太宰治好像不太是這種性格啊?難道說你是在自願配合我的戲劇嗎?”【太宰治】本人的想法是:“滿口戲劇這戲劇那的,我看你和坡先生那家夥說不定還能合得來。”果戈裏捧著肚子大笑:“怎麽可能!這隻是我現在!此刻!僅僅這一秒!想要表現出來的性格罷了!”【太宰治】出聲:“煩死了,你倒是先給我把荒耶放開。”青木荒耶用他的身體說道:“沒有才能的人聚合起來,還是比單獨的你要更加重要。”他極速靠近後,手臂往上一揮,準備讓小刀捅進他的下頷處:“不管你之後是怎麽計劃的,現在就去死吧。”第75章 075【江戶川亂步】饒有興致地聽著太宰治與費奧多爾的話。雖說他們本來也就沒聊些什麽正經的事情, 基本上都在談“之前邀請人殉情又失敗”了一類的問題。所以第一個進入話題的,反而是從頭到尾幾乎沒怎麽發話的【江戶川亂步】。“雖說我不怎麽想和你們兩個說話……”【江戶川亂步】晃了晃腦袋,“不過算了, 誰叫荒耶特地通知我了呢!”太宰治轉過頭來。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就這麽毫無遮掩地說出來了嗎不怕正在監聽我們的那群人知道你能聯絡外界?”“即時性替換又不是什麽新鮮的魔術,”【江戶川亂步】笑道, “而且我不過是偷了鈴木財團的一顆寶石而已, 和你們兩位可沒有什麽比較性。”費奧多爾卻說道:“與其說是與我們兩個比較,倒不如說是要看看你們組織的態度吧?”“啊。”青木荒耶恍然大悟, “是這個意思啊, 他們原來是這麽想的嗎?”不過, 他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無所謂。不如說,不管我們會是怎樣的態度,在‘書’的影響下, 所有人都很快就會認為文豪結社和武裝偵探社都是相同等級的恐怖fen子了。”太宰治麵上有些吃驚:“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就是這樣嘛。”青木荒耶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句之後,“倒不如說,明明組織裏就隻有五個人, 還主動讓我們把他自己送進牢裏的費奧多爾君……我不太理解。”太宰治:“………”他沉默兩秒:“正常來說,一個非官方組織是不可能像你們一樣集結起那麽多能打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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