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在短暫的恍惚之後瞬間清醒了過來, 換上了警惕的眼神:“十代目,他是誰?”青木荒耶明白這人為什麽對自己如此防備。他歎了口氣站起身, 繞了一圈走到沙發的後方,與獄寺隼人麵對著麵:“不用擔心。田君擁有的超直感不可能放過任何對他心懷不軌的人。”獄寺隼人沒有回答,仔仔細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銀發青年。與第一眼時不同,他現在看過去的時候,已經能夠清晰地辨別出這個“青木”的長相了。然而就算是這樣,也很難形容他的臉。憑借獄寺隼人高超的文化水平,也隻能說出青木荒耶的頭發是銀色,眼睛是紅色這種程度的描述出來。因為青木荒耶的長相輪廓既不像東方人,也不像西方人。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長得很美,但卻不是貼近於正常審美觀的美人,而更類似於被陳列在展覽廳的藝術品。所以當他出現在現實場景中時,有一種說不上的怪異感。就像是被封存在棺槨中的,已然僵冷的聖人。青木荒耶也不在意他的冷漠,伸出自己的右手,就來了個非常有日本人風格的招呼:“你好,我是青木,『文豪結社』的首領。”獄寺隼人挑起一邊眉毛:“『文豪結社』?”他與青木荒耶禮節性地握了握後,收回手去:“你們組織的成員最近都在忙些什麽?”青木荒耶苦笑與過於聖潔的外表不同,他的性格似乎更偏向於普通人:“抱歉,關於這件事……”田綱吉幫他解釋:“青木先生幾天前才醒,今天才找到彭格列這邊來,所以對於日本那邊發生的事情都不是特別清楚。”他對獄寺隼人露出了一個鼓勵性質的微笑:“所以我叫隼人過來,就是想讓你給他說說我的老家最近發生的各種大事。”獄寺隼人大受激勵:“是,十代目!”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得問問其中的疑點:“『文豪結社』的首領,為什麽你會出現在意大利?你們組織主要是在日本活動才對吧?”青木荒耶沉默半晌:“這件事解釋起來可能有點麻煩。”田綱吉繼續幫他回答:“青木先生是被人從海裏撈出來的。”獄寺隼人:“……???”田綱吉補充:“有一位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用漁網撈到了昏迷不醒的青木先生。”青木荒耶痛苦掩麵:“……可以了,這件事解說到這裏就已經足夠了。”獄寺隼人很想吐槽一句這個出場方式怎麽這麽像美○隊長,但因為自己十分尊敬的十代目也在場,所以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青木荒耶決定還是自己來解釋:“關於現世的記憶,我還停留在‘魔人’將坡君和芥川君的視頻發到網上的時候。所以關於後續的發展,我全都不是很清楚。”“異能特務科的存在暴露,還有視頻裏疑似難以抗衡的能力者的出現,再加上費奧多爾d在網絡上的煽風點火,日本國民對能力者的仇視情緒正在不斷提高……”說到一半,獄寺隼人頓了一下,“等等,你知道是‘魔人’發的視頻?”難道『文豪結社』不是被費奧多爾d坑了?正是這個原因才一個多月都沒有再次在世人麵前現場才對。青木荒耶表示自己的確是知情的:“坡君當時對我說,如果讓折原臨也加入的話,這件事應該會更穩妥……”獄寺隼人:“……這人是誰?為什麽你對我們彭格列不知情的情報都那麽清楚?”青木荒耶又開始苦笑:“不然我也沒辦法說服彭格列,讓你們相信我就是『文豪結社』的首領。”獄寺隼人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田綱吉。田綱吉對他笑著點點頭:“沒錯。而且青木先生來找我們主要是因為他沒有現金和身份證明,想通過彭格列的幫助回到日本。”青木荒耶:“………”真的太丟臉了。獄寺隼人打量了他幾眼,感歎:“『文豪結社』還真是不靠譜雖然在情報上麵說視頻裏打鬥的兩人分別是『文豪結社』的武裝部長和外交部長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青木荒耶笑容不禁凝固:“那是因為『文豪結社』內部推崇自由發展。再說了,就這方麵來說,彭格列好像也和我們不分上下吧”他往首領辦公室的落地窗外一指。獄寺隼人跟著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家的霧守之一和雲守正在以打架作為理由,大肆破壞花園生態。獄寺隼人:“………”他移開視線,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所以青木先生目前想知道哪些情報呢?”青木荒耶靠在沙發上:“在全日本知道異能者存在之後的發展。”“日本政府先是否定了異能者的存在,但‘魔人’就緊接著放出了視頻錄製地點其實就是在異能特務科附近的證據……”因為這件事真的鬧得很大,獄寺隼人對事情的發展還算熟悉,“到後來,他們不得不承認異能者確實存在,但又聲明像視頻中那麽強大的異能者寥寥無幾,大多數異能者都沒有攻擊方麵的能力。”“目前的進況大概就這麽多。”青木荒耶“呼嗯”了一聲,突然提問:“請問彭格列有橫濱武裝偵探社的聯係方式嗎?”田綱吉:“……再怎麽說,我們彭格列都還算是黑手黨。”你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問日本黑道會不會有美國警察的聯係方式一樣。青木荒耶退了一步:“那港口mafia呢?”拿到了港口mafia的聯係方式之後,青木荒耶這才換了個話題:“這件事好像隻在日本國內鬧得很大,國際上麵沒聽到什麽影子。”“是。”田綱吉讚同了這一點,“全世界的政府都不希望民眾知道這件事,所以都被聯手壓下去了。”青木荒耶點了點下巴,沉思了起來:“費奧多爾d……果然,他是打算把日本這個沒有強大異能者的國家當作自己的實驗品來利用啊。”說完這句話後,他又開始朝田綱吉借手機。從田的手上接過手機,青木荒耶對照著通訊簿上的號碼逐個按下按鍵。短暫的等待時候過去,港口mafia事務員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裏:“您好,這邊是港口mafia。”青木荒耶敲了敲桌子:“我是青木荒耶,麻煩把這個名字報給中原中也。”短暫的靜默過去,接起電話的人卻並非是青木指定的中原中也:“青木先生,久仰大名。”森鷗外彬彬有禮地朝青木荒耶打招呼:“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你竟然待在意大利的彭格列那邊。”青木荒耶回應:“抱歉。”他當然知道,異能者的存在暴露之後,受到最大影響的既不是那些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組織,也不是像武裝偵探社這種有著正規文件,並且大方向還是偏於正義的組織,而是像港口mafia這樣的本就有一定名氣的黑暗勢力。不過,“森君,”青木荒耶順口接了下去,“你有太宰君的聯係方式嗎?”森鷗外:“………?”你們組織把整個日本攪得一團亂之後又整個消失,時隔一個多月之後突然出現,就是為了找我問一個叛逃人員的聯係方式?青木荒耶也知道自己幹的這件事有點微妙,所以:“我本來是想找中原君的,畢竟隻是一個小問題而已。”森鷗外:“………”你還挺理直氣壯?他無奈地報出了一串數字:“青木君,你打算什麽時候回日本?”青木荒耶:“嗯?”他愣了愣,“日本隻是我們的分部,如果你想找負責人,坡君和芥川君都很能幹,應該能處理好這件事。”森鷗外從嘴巴裏蹦出幾個字:“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兩個引起的。”你在開玩笑?青木荒耶:“但是我們『文豪結社』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興趣結社而已……你也知道,就算芥川君對坡君做了那種事,按照組織裏的規定,我也是無權阻止的。”這下,就算是旁聽的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都不禁開始頭頂問號了。森鷗外:“你不是首領嗎?”內訌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管不了?!青木荒耶覺得沒什麽問題:“所以才說『文豪結社』隻是個興趣社團啊。”“森君,難道你加入了一個網球愛好者社團,結果在大街上和同一個社團的成員起了衝突,這個社團的首領還能用權力逼迫你們兩個停手?”森鷗外深呼吸:“所以就算成員a把成員b幹掉了你也不管的?”這種程度的問題,青木荒耶都不用感應【愛倫坡】的靈基的:“坡君隻是被掏了心髒,又不是死了。而且就算他真的死了,又不是不能複活……”獄寺隼人覺得剛才認為青木荒耶性格很正常的自己應該是腦子出了問題。森鷗外也受不了了:“那請問,”他咬牙,“還活著的坡君什麽時候能出來,處理一下他自己導致的惡性事件呢?”這一個月下來,橫濱政府都快忙瘋了。青木荒耶沉吟片刻:“恐怕要等一會兒了。如果隨機到了合適的成員,就會及時過去處理的。”森鷗外快被這個組織的不靠譜程度驚呆了:“……隨機???你們組織難道還是抽簽製的?抽到哪一個就誰來工作?”不過想想第一個出現的【太宰治】,這種可能性好像也不是沒有。青木荒耶:“解釋這個真的有點麻煩。”因為他現在狀態不對,同一時刻隻有召喚出一個馬甲怎麽可能說出來嘛。青木荒耶表現出了非常標準的社畜風範:“等人過來你們就明白了。我還要聯係太宰君那邊,就先掛了。”沒等森鷗外阻止,他就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掛機鍵。田綱吉:“………”他被這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敷衍功力驚呆了。『文豪結社』,是真的不靠譜啊。就連天天被自家守護者炸本部的田綱吉,都忍不住冒出來了這個想法。青木荒耶又開始給太宰治打電話:“太宰君,你好,我是『文豪結社』的青木荒耶。”太宰治:“……?等等,”他忍不住發出疑問,“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嗎?死人還能打電話的?”青木荒耶不為所動:“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就是我已經複活成功了。”獄寺隼人已經發現了,青木荒耶的口頭禪怕不就是“解釋起來好麻煩”。太宰治凝噎片刻:“那你複活的速度還挺快。”不過和彭格列以及森鷗外不一樣,他並不覺得『文豪結社』這群瘋子會因為民眾的敵意和政府的施壓就玩消失,所以他開口提問:“這一個多月,『文豪結社』都是在忙這件事嗎你的複活?”拋下一整個國家的問題,反而選擇先去複活一個人,還挺有『文豪結社』極其自我的風格。青木荒耶完全不知道『文豪結社』現在在其他人的眼裏已經沒有風評這種東西了。他敷衍回應:“算是吧……不過我來找你不是因為這件事。”太宰治表示自己正在洗耳恭聽。青木荒耶用指甲敲了敲手機外殼,認真提問:“‘魔人’費奧多爾d最近在日本嗎?”太宰治:“………”行,在這種時候不解決自己闖下的禍事,反而開始打聽別人的消息這種行為,也很有『文豪結社』的步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文豪都是我馬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尤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尤絨並收藏文豪都是我馬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