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了一句這人賣隊友賣得過於訊速之後,太宰治向前一步,對江戶川亂步一攤手:“抱歉,亂步先生,因為津島先生那邊有我個人非常感興趣的消息……”江戶川亂步盯了太宰治一會兒後,氣呼呼地移開了視線:“這次情況特殊所以原諒你了。但是太宰你必須給我我一個半月份的零食!”就在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就零食問題討價還價起來的時候,誌賀直哉舉起手臂,笑容滿麵地朝望著自己的偵探社成員們打了個招呼:“呀吼!我是『文豪結社』的成員誌賀直哉,我旁邊這位是我的同事太宰君哦!”【太宰治】捂臉:“誌賀先生,你能不能別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擬聲詞了,真的很丟人……”雖然【太宰治】的確來過武裝偵探社一次,但是那個時候絕大部分的人因為『組合』的入侵,都去晚香堂避難了。所以,見過【太宰治】的人隻有國木田、太宰以及江戶川亂步三人而已。其中,又隻有後麵兩個知道【太宰治】的筆名。國木田獨步猛地停住了處理文件的動作,按住桌子站了起來:“你說他叫什麽?太宰?當時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說自己的名字是津島修治啊?”“誒。”誌賀直哉疑惑,“有必要專門換成這個名字嗎,太宰君?”【太宰治】吐槽:“愛倫坡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你們不愧是同一個部門出來的。”國木田獨步聽到【愛倫坡】的名字,腦袋不禁更暈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他突然生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想,看向【太宰治】:“你是太宰的親戚?年齡看起來稍微比太宰大一點……你是太宰的哥哥嗎?”“噫。”中島敦聽到這話,不禁渾身一顫,“太宰先生的哥哥……這種話聽起來就像外星人突然出現把太宰先生抓走了一樣荒謬又可怕。”在經過和江戶川亂步的唇槍舌戰之後,太宰治終於把零食份量壓低到了一個月,快快樂樂地加入了眾人的話題:“沒想到國木田君竟然還有猜對謎題的一天!沒錯,津島君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哥哥來著!”【太宰治】錯愕:“……哈?”國木田獨步迷茫:“………啥?”中島敦敏銳地察覺到了有哪裏不對:“噫……!太宰先生你其實是在開玩笑吧?!”太宰治哈哈地笑了起來:“敦君真聰明,剛才那句話當然是騙你們的啦!“不過,國木田君果然又被我騙到了~這是這個月的第二百四十三次,國木田君你可以記錄在你的手賬本上麵哦!”國木田獨步“啪”地拍了桌子一巴掌:“誰會用自己的手賬記這種毫無用處的東西啊?而且整天就知道插科打諢,你為什麽還不去工作?!”【太宰治】有些畏懼地離戰場中心遠了些。他看了一眼被太宰治戲弄得火冒三丈的國木田獨步以後,忍不住悄悄用手指戳了誌賀直哉一下:“誌賀先生。”誌賀直哉津津有味地看著現場直播,頭也沒回:“嗯?”【太宰治】心有餘悸:“這麽一對比下來,感覺誌賀先生你平時的行為突然都變得一點都不過分了。”至少這個天然黑平時都不是故意的。誌賀直哉再次遲緩地“嗯?”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太宰治】剛才說了什麽。他疑惑問道:“什麽過分?他們兩位不是玩得很開心的嗎?”【太宰治】:“……你認真的?”誌賀直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話說回來,我陪你們兩個過來主要是擔心你們會不會沒錢給車費,你們到了我就放心了池袋那邊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我就先走啦。”【太宰治】連忙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誌賀:“等等!不要留我一個人在全是陌生人的地方……之前剛來橫濱的時候要偽裝成成熟的樣子,我都已經受夠了!”然而在他抓住誌賀直哉的手臂之前,對方就已經從腿部開始化作了金色的靈子,就這麽在【太宰治】麵前靈子化消失了。【太宰治】抬起頭來,環視一圈,發現大半的武裝偵探社社員都被這邊奇怪的狀況吸引了注意力。……他又想掉眼淚了。【太宰治】在心中開始暗罵起了誌賀直哉見死不救。這時候,結束了和國木田爭吵的太宰治還走過來,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朝自己的同事們說:“我和津島先生長得完全不像嘛。所以不管怎麽想,都是隨隨便便就相信了我說的話的國木田君的錯。”國木田獨步“哈?”地暴怒了:“不要隨便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啊你!”【太宰治】稍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後,捂著臉再次抽抽噎噎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這麽不知好歹接受了太宰君的邀請,也就不會到武裝偵探社來;如果不到武裝偵探社來,太宰君和國木田君也不會吵架……所以說,全都是我的錯……”國木田獨步被這人說哭就哭的速度嚇著了,不由得緊張地推了推眼鏡,連忙安慰:“等等,我覺得怎麽想問題都不會出在津島君身上……”話說到一半,一直靠在辦公桌旁的與謝野突然插話進來:“這麽一看,這兩個太宰還真的挺有兄弟相。”江戶川亂步也出聲讚同:“與謝野小姐說得沒錯。”國木田獨步:“這性格怎麽看都不像是太宰的兄弟吧?”“就是因為性格相反啊。”與謝野晶子放下手上的醫學書籍,回答國木田的疑問,“你看,發色也是一個白一個黑,剛好和太宰是完全的反麵。”“唔。”江戶川亂步回答,“因為他就是異世界的太宰治吧。簡單來說,就是類似太宰在另一個世界的同位體那樣的存在。”武裝偵探社因為這句話徹底炸了。幾分鍾後,被偵探社成員們七嘴八舌圍在中間的【太宰治】終於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眼淚都被他們給嚇得縮了回去:“等等,隻是異世界的同位體而已,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慢慢問的,不用靠這麽近!”看著【太宰治】純良又正常的反應,不知是哪位偵探社成員在歎口氣後,突然感歎了一句:“看看別人家的太宰治……”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驚慌的【太宰治】,又轉過臉,看了一眼正在用吃瓜眼神望著他們的太宰治。國木田獨步替所有人發表了感想:“為什麽我們這邊的太宰治就是這副欠揍的樣子……!”太宰治西子捧心,眼睛濕漉漉地看過來:“難道說,國木田君這是討厭我了嗎?”國木田獨步咬牙切齒:“我為什麽討厭你心裏沒點數的嗎?!”武裝偵探社再次因為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的爭吵亂作了一團。這時,青木荒耶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震動聲。他點開了自己的任務麵板,發現上麵【與三個組織間的聲望達成友好】的任務進度發生了改變。如今顯示在他眼前的,是加粗加黑的已完成三個大字。青木荒耶看著“增加在線英靈數量”的任務獎勵,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計劃通.jpg**誌賀直哉到達池袋之後,才在某個無人的小巷子裏選擇了實體化。他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小巷,而是在原地站了半分鍾,等來了一個肩上站著烏鴉的清秀男子。按道理來說,以【愛倫坡】不能更炫酷地狂信徒人設,他的出場應該得更加引人注目才是。然而,誌賀直哉是青木的馬甲,【愛倫坡】也是青木的馬甲所以這兩個英靈就這麽直接一言不發地一起出了巷子,從頭到尾連半句話都沒說,瞧著就像關係有多麽不好似的。如果有認識他們倆的人在,『文豪結社』內部成員不和這個消息恐怕又要再加粗一個字號了。之前在池袋,誌賀直哉撿到那個裝著人頭的手提箱的時候,多虧了身為caster職階的便利,當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箱子內部幾近於無的魔力流動。他毫不猶豫地對手提箱使用了一個探測型的魔術,看到了手提箱內部的那個被密封在不知名透明液體中的、美麗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女人頭顱。人類的醜與美是有閾值的。過分的醜陋會讓人心生不適,這一點在人類社會裏是常識;但是在克蘇魯神話的世界觀裏,很少有人知道,當“某個存在”的美麗超越了人類所能理解的極限時,那份莫可名狀的衝擊感在極端條件下,甚至可以讓人陷入扭曲的瘋狂。當然,幸運ex的誌賀直哉不用擔心瘋狂的問題。所以在看到那個過於完美的頭顱時,他隻是稍微一愣,就極快地清醒了過來。青木荒耶意識到這玩意兒絕對有問題,當即給它打了個追蹤標記。之後,沒等兩分鍾,手提箱的主人一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少年就找上了門來。青木荒耶冷眼看著這位被人頭徹底魅惑的少年離開,很清楚接下來自己需要借用的是【愛倫坡】的力量。他當然可以等『組合』的幹員離開之後讓誌賀直哉下線,再用【愛倫坡】的能力調查這件事。但是青木荒耶決定還是先把任務完成了再說因為【愛倫坡】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不穩定了,一個不慎,他就可能陷入瘋狂,然後對身邊的所有生物無針對性地大開殺戒。而如果誌賀直哉在【愛倫坡】的身邊,幸運為了保護這位“柔弱”的文豪,是不會輕易讓【愛倫坡】見到什麽會動搖他神智的東西的。所以,在誌賀直哉和【愛倫坡】一同進行調查的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通過當時打下的標記找到那個頭顱目前的所在位置。兩位英靈用看似不快,實際上卻是超出了常人十數倍的速度在小巷中穿梭著,很快就穿過了大半個池袋,來到了魔術標記所在的目的地。一棟並不算太高的公寓前。這下他們兩人的身邊終於是零零散散地有人路過了。為了防止有人覺得這兩個家夥可疑,青木荒耶又隻能開始自己對自己演起了戲,讓他們倆交流起來。誌賀直哉點頭:“沒錯,就是這裏了。”他補充道:“當時因為時間不夠,而且我對魔術實在不熟練,使用對象應該是落在了那個手提箱上麵。希望那位少年還沒有把人頭拿出來,轉移到其他地方吧。”【愛倫坡】安撫他:“沒關係的,誌賀君,以你的運氣來說是不大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也隻可能是因為那個箱子的問題更大。”誌賀直哉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翹起了鼻子:“坡先生說的沒錯!”“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吧,免得一起上去之後發生什麽意外,還拖了你的後腿。”【愛倫坡】點頭同意了誌賀直哉的提議。他繞到了這棟公寓的後方,卡了個監視的死角飛到半空中後,直接用手打碎了目標的窗戶玻璃,就這麽輕輕鬆鬆地溜進了房間。【愛倫坡】隨意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空曠的單間。一條並不長的玄關、固定配有的廁所、被子亂糟糟的單人床,以及放在床上的那個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他人視線,仿佛要用美麗吞噬掉一切的,栗發女人的頭顱。然而【愛倫坡】看到它的反應還沒有烏鴉啼叫時的百分之一大。男人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果斷地往床邊走去,在頭顱的對麵蹲了下來。青木荒耶正在和【愛倫坡】的靈基對話,詢問他這是什麽東西。【愛倫坡】讓他蹲下來仔細觀察了兩眼後,回答:“這應該是無頭騎士杜爾拉罕(duhan)的頭。”青木荒耶很迷茫,也很疑惑:“為什麽明明都叫‘無頭騎士’了,她……應該是她吧?還會有頭部這種身體部件?”【愛倫坡】沉默半晌:“……你說得有道理。而且傳聞中無頭騎士應該是捧著自己的頭到處走來走去,聽起來就很容易掉頭,風險確實很高。”他又讓青木看了兩眼這隻頭顱:“無頭騎士是不可能拋棄自己腦袋的,看來她應該是在被偷走後主動陷入了睡眠……身為神話生物,竟然因為渺小的人類丟失了最重要的器官,真是丟臉。”或許是因為【愛倫坡】話裏的哪個詞匯觸及到了頭顱的感官,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栗發的女人眼睫在稍微動了動後,緩慢地睜開了那雙青翠石顏色的眼睛,靜靜地看向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愛倫坡】的靈基突然問他:“你什麽感覺?”青木荒耶再度疑惑:“我應該有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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