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的話,就像調成靜音的手機收到了什麽消息一樣,突然震動了幾下。他瞅了兩眼沒縮短多少的路程,決定還是先看看麵板。打開後,吸引了青木第一眼注意的是麵板右側突然多出來的一個版塊。他將視線轉到那邊,發現這部分長得特別像遊戲裏的靈基保管室,而裏麵隻放著【太宰治】這張熟悉的ssr卡牌。青木荒耶:……我懂了。他往任務麵板那邊一看,果然看到支線任務的狀態已經變成了“已完成”。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大抵就是港口黑手黨或者武裝偵探社裏的某人把自己的事情通知給了政府吧。不得不說,這個行為實在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隻要再多一個英靈馬甲,不管隨機出來的是哪一位文豪,都能夠證明所謂的『文豪結社』不是津島修治一個人的妄想。青木荒耶心情快樂得都要哼起歌來了。作為一名合格的手遊玩家,青木自然是非常期待這種抽盲盒一樣的刺激感的。他二話不說,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儀表雖然他現在用的是【太宰治】的身體然後拍了兩下臉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才神情極為莊重地點下了“領取獎勵”的按鈕。伴隨著一陣刺目的彩光,那張卡牌的背麵慢慢地浮現出來,顯示出了它的職階。那是一張有些奇詭的圖案:仿若霧氣構成的人形披著花紋繁複的長袍,袍子的下半身被整齊地分為幾條長塊,看上去就如同章魚的觸手一般。而一眼望過去,隻能看見人形臉上像是眼睛的兩隻白色光點。然而,這已經足夠讓青木荒耶驚愕了。外來者(foreigner)?!**阪口安吾幾乎就當場這麽暈過去。“來自異世界的組織?『文豪結社』??今天中午的異象也是那個‘津島修治’搞出來的???”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然而語句裏逐漸增多的問號還是準確表達出了阪口安吾心中想要報複社會的衝動。太宰治差點快樂地笑出了聲:“前兩個是森先生告訴我的,不能保證其中的真實性;最後那個是我的推測雖然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幹的就是了。”阪口安吾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太宰你果然是烏鴉嘴吧?我記得當時你說的是‘目前還是你自己的問題’,結果還沒過一天就發展成整個橫濱……不,”他回想起還處於監視下的白蘭傑索,“恐怕已經是整個世界的問題了。”太宰治打趣:“讓彭格列再拯救一次世界也沒什麽問題嘛。”阪口安吾崩潰:“問題很大啊!!!”太宰治終於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到電話那頭越發猖狂的大笑聲,阪口安吾才反應過來自己恐怕是又被太宰治戲弄了一回。他按了按太陽穴,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宰治壓下喉頭的笑意,態度終於認真了點:“今天試探了那位津島修治先生兩次,盡管不能保證他隱瞞了多少,但是至少能確定他至少不是白蘭傑索那種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聽到了來自太宰的好消息,阪口安吾卻皺起了眉頭:“如果津島修治沒有撒謊,真的有一個名為『文豪結社』的組織的話……”“沒錯,沒法保證之後冒出來的都是正常人。”太宰治回答,“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出什麽問題就是了。”阪口安吾向他道謝:“謝了,我馬上就把這件事報上去。”就在阪口想要掛斷電話時,太宰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突然朝他提了一句:“說起來,津島修治剛才往‘白鯨’那邊去了。”阪口安吾當場頭痛發作:“………你說什麽??”太宰治壞心眼地把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阪口安吾想吐血:“別告訴我是你幹的。”太宰治才不可能承認:“怎麽會,這次絕對是森先生做的好事。要不是他還把半路這個麻煩推給了偵探社,我才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不等阪口安吾回話,太宰治繼續說道:“不說了,為了拯救橫濱我還有事要做呢。拜拜咯,安吾。”阪口安吾望著發出掛斷回聲的手機,不僅是腦袋,就連胃都開始痛了起來。半分鍾後,他還是放下手機,一邊咒罵著工作,一邊任勞任怨地寫起了關於津島修治和『文豪結社』的報告。**就算是在遊戲“特殊職介遍地走”的現況裏,外來者(foreigner)也是讓青木荒耶十分注重的一個職階。當然,這並不是指外來者(foreigner)本身有多麽稀有盡管在遊戲裏,這個職階的英靈的確全都是期間限定而是因為foreigner本身就帶有的特殊性質。職階為foreigner的英靈全都與克蘇魯神話體係有一定的聯係。換句話來說,他們極有可能被神明附體或者與外神之類有過一定的交流。再換個解釋方式,精神不正常對foreigner這個職階來說都是基礎操作,就像可以說話的狂戰士(berserker)一樣常見。青木荒耶想到這裏,沒忍住從嘴巴裏吐出來一串省略號:………他感覺到了大宇宙對【太宰治】這個幸運e的深深惡意。再次忽略掉【太宰治】靈基裏傳來的抗議聲,青木荒耶用意識點擊了一下,待卡牌翻轉過來之後,終於看到這名foreigner的正體。是一名他很熟悉的英靈。“老熟人啊。”青木終於鬆了口氣,腦子重新運轉了起來。很快,他就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不過,青木還是先征詢了【太宰治】的意見,確定對方對這個計劃沒什麽意見以後,才開始載入這張新得到的卡牌。幾分鍾後,待青木荒耶重新睜開眼,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天空,以及街道上如同螞蟻大小的、熙熙攘攘的行人。透明的玻璃格擋在青木與橫濱之間,將兩者的聯係徹底斬斷,讓他沒法聽到來自外界任何聲音。青木確定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似乎是橫濱的地標大廈,也是日本最高的建築物。他從大廈的邊緣後退兩步,透過玻璃打量起自己現在的長相來。這是一張乍一看十分無害的臉蛋,用稍微流行些的說法,就像草食動物一樣。淡青色短發,上額處編織起來的短辮,將深藍色銳利眼睛遮擋住的方形眼鏡,以及脖頸下方散布了一周的黑色錐形紋身“初次見麵,愛倫坡先生。”青木荒耶透過玻璃,向身體裏的另一位存在行禮。得到了微弱的回應後,青木荒耶直起身,調整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圍巾,利用它將脖頸處的紋身徹底遮擋住。不知何時,一隻黑色烏鴉撲打著翅膀,悄悄地落在了【愛倫坡】的肩膀上。青木荒耶沒有理會,而是神色不定地閉上了眼睛。青木分出意識到【太宰治】那邊,愉快地發現那具身體依然還在原處,沒有因為多出一個英靈而消散掉。花了兩分鍾的時間,青木荒耶才適應下來,保證在同時操控兩具身體的時候不露出任何破綻。不過話說回來,正常人的大腦真的能夠同時負責兩具身體的運作嗎?青木暫且將這份疑惑壓下,先讓【太宰治】繼續往“白鯨”那邊走去。而【愛倫坡】這邊,青木荒耶有著其他的打算。**中島敦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和芥川龍之介合作對敵的一天。這份意外給他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無法控製的憤怒與不耐。並且他相信,芥川龍之介此時的心情絕對也和他一模一樣。相看兩厭的兩人自然不可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力量,而同時,菲茨傑拉德也不是什麽容易戰勝的弱者,正因為如此,他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被這個男人壓著打。等到夕陽的餘暉照耀在了浮艇潔白的外殼上,中島敦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對戰到了黃昏時刻。他抬起雙臂,用老虎的力量勉強抗住菲茨傑拉德的攻擊,身體卻還是向後滑了整整十幾米然後,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麽人的身上。中島敦猛地轉過身,倒退了幾步後,做出了攻擊的姿態。而他這邊的意外狀況也成功把另外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中島敦撞到的人自然是青木荒耶,或者說,【太宰治】。與驚訝於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戰場上混進了第四個人的其他三人相比,青木荒耶的臉色可以說是尤為的淡定。表麵上。青木荒耶萬萬沒想到,自己明明剛才還成功利用了暗殺者(assassin)的氣息遮斷技能潛伏在幾人旁邊,難得能認真看一次戲,下一秒就被突然飛出來的白虎少年撞了個正著。但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格調,青木荒耶不得不假裝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擺出了雲淡風輕的態度:“是太宰君讓我過來給你們幫忙的。”果不其然,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都放鬆了些許。芥川龍之介用凶狠的眼光狠狠瞪了青木一眼:“……津島修治。”為了防止芥川龍之介這個活體ky精說出什麽意料之外的發言,青木荒耶立馬決定放棄多餘的裝b行為,直接放寶具解決掉這件事。而在其他三人的視角中,他們看到這位和服青年踏著靴子向前走了兩步。隨著他清脆的腳步聲,“白鯨”的表麵突然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層,半空中也漸漸彌漫起了冰涼的水汽。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夕陽的餘暉也變得更加刺眼了。菲茨傑拉德眯起眼睛,試探道:“中午的異象是你的異能?”【太宰治】朝他一笑,默認了他的問題。一天連放兩次寶具實在是有些費力,青木荒耶現在不想說話,集中精神到了同步率的提升上麵。隨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太宰治】如同咒語一般的聲音:“河底金砂,悲哀之閃光……”霧氣越來越濃,菲茨傑拉德幾乎沒法再看到任何人的身形了,眼前隻有反射出暈黃色夕陽的透明水珠,以及耳邊越來越近的絮絮低語:“將這份幸福縱情粉飾,在這『斜陽(斜)』之下!”*注隻剩一片空白。菲茨傑拉德的大腦在那一瞬間,被完全無法理解的快樂所填滿。超出人類所能處理的最大閾值的情感讓他忽略了外界的一切,等他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白鯨”上了。神秘的白霧已經從他的眼前徹底消失,菲茨傑拉德此時感受到的,是無法掌控的失重感。在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自由落體時,菲茨傑拉德瞳孔一縮,就要毫不猶豫地使用自己的異能,利用金錢加強自己的體質“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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