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那裏幹嘛?”嚇死人了!洗好澡了不去床上躺著,非得這麽嚇人嗎?


    “這也嚇著你了?心虛成這樣,是偷人還是偷東西回來?”歐尚卿雙手環胸的站在那沒動,好笑的看著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有點滑稽。


    戚沫關好了門,瞥了他一眼後,懶得搭理他的越過他,脫了大衣掛在衣架上後,就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被窩裏的溫度也沒比外麵的暖和到哪裏去,凍得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牙齒都在“咯噔咯噔”響,突然就懷念起昨晚他給她暖的被窩。


    看著被子下鼓起的一團抖成了小馬達的樣子,他又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走過去,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上去,兩個人中間隔著偌大的一隻兔子。


    戚沫抖了一會兒就沒抖了,被窩裏暖和了,她才探出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差點沒把自己憋死在被子下。


    “剛才去哪了?”剛才她去洗澡的時候,他和昨晚一樣給她暖好了被窩,可惜她沒珍惜,白白糟蹋了他一番心思。


    臥室的書房沒空調用不了,他隻能把筆記本帶到床上來工作了。


    “怕我偷了你家什麽東西?”她側過身,朝著他那邊躺著,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再完美不過的側臉,那道優美的下顎線,性感的喉結弧度,簡直不要太誘人了!


    “……”他僅僅是彎起了唇角,目光專注在屏幕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著,不時的眨動一下睫毛。


    “有什麽傳家寶嗎?或者是有一間藍胡子的房間?又或者有什麽外人不得闖入的禁地?”見他沒說話,她又緊接著腦洞大開的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這座房子有一段曆史了,傳說在我太太太爺爺那時就在了。那會兒還是清朝期間,這座房子的地下,曾經是一個戰場……”


    “等下,你是想給我講鬼故事嗎?”戚沫聽著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忙打斷了他的話。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房子裏確實可能存在你害怕的東西。”他打字的動作頓了下,側頭,表情嚴肅的看著她說道。


    “……”戚沫咂舌,眨了眨眼,背後一片沁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死瞪著他,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於正經了,半點沒有開玩笑的痕跡。


    “快睡吧!以後要是晚上聽到什麽聲音,千萬別睜開眼睛,就當作什麽都沒聽到,繼續睡覺就行,不會有事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後,就又繼續打字了。


    “……”戚沫激淩淩的打了個寒顫,尼瑪,耳邊突然就有一陣陰森森的冷風吹過,她吞了口唾沫:“你這麽嚇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雖然知道他是在戲弄她,堂堂的歐家大宅,怎麽可能會允許建立在風水不好的地塊上?


    在建房之前,肯定是看過風水,尋找風水寶地而建的。可這心裏的恐懼卻也是不可逆的。


    第277章 我們應該做點什麽改變一下關係


    “沒好處。”他聳了聳肩,坦然道。


    “沒好處你還故意嚇我?”戚沫氣得想用腳踹他,卻一腳踹在了兔子上,兔子被踹歪了。


    “我什麽時候嚇你了?我就是給你介紹一下這房子的曆史而已,你自己膽小偏要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想,我有什麽辦法?”看了眼替他受罪的兔子,這麽看著,突然就不覺得礙眼了。


    “……”戚沫被問得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明麵上說什麽嚇人的話,但若不是她及時打斷,他確定他等會兒說出來的話不會嚇人?


    再說,他那句什麽“以後要是晚上聽到什麽聲音,千萬別睜開眼睛,就當作什麽都沒聽到,繼續睡覺就行,不會有事的”話,難道還不夠滲人嗎?


    後背又是一涼,雙手抓緊了被子。


    不行不行,別怕!戚沫,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你明知道他就是開玩笑的,就是故意嚇你的,你要真的就這樣被他嚇到,那豈不就正好上了他的當?


    嗯,沒錯!若真的有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歐家人怎麽可能還會住在這裏?是不是傻?他們的命可是付錢的很,誰會不要命的讓自己住在不幹淨的地方?


    這麽想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自己說服了,但是看著歐尚卿認真工作時的樣子,心跳得有些快,倒是沒那麽專心去想害不害怕的事情了。


    想起了他幾次吻她時的畫麵,從第一次書房裏蜻蜓點水的一碰,到今天辦公室裏霸道的吻,一次比一次更有侵略性,她沒懂他是因為對她情不自禁想吻她,還是僅僅是因為她已經答應了跟他結婚,以他們現在的關係能理所當然的接吻?


    不知道以著眼下這樣的進度發展下去,她還能有多少時間能和他這麽和平的共躺於一張床上?他現在不碰她,不突破最後的底線,應該也就隻是因為他答應過她,在結婚之前不會碰她的承諾吧?


    那接吻難道不在“不會碰她”的範圍內?


    歐尚卿打了個嗬欠,合上筆記本時,發現她還沒睡,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的看著他。


    “幹嘛?還不睡嗎?”把筆記本放到床頭櫃上,他側身麵她而躺,支著頭,看著她笑。


    “你要睡了嗎?”她拉著被往上提了提,蓋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僅露出兩隻眼睛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像兩支羽毛在他心上刷過,癢癢的。


    幹咳了兩聲,趕緊在自己有什麽行動前躺好,“嗯。”點頭,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兔子:“晚安。”說完,就關了他那邊的床頭燈。


    戚沫依然躺著沒動,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可惜兔子頭太高了,擋去了他的臉,她隻能看著兔子頭。


    “若是害怕,允許你抱著我。”他閉上眼睛,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好心”給了她一個“恩惠”。


    “我謝謝你哦!”戚沫睨了他一眼,轉身關掉她這邊的台燈,便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她隻是膽子小,不是蠢,不至於真被他隨便整個謊就嚇著她。


    “對了,跟你說一下,我明天上午有點事需要請假。”差點被他嚇得忘記了正事。


    黑暗中,久久沒有聽到回應,她疑惑的回頭,不會吧?這麽快就睡著了?


    “真睡著了?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哈?”她小聲的嘀咕了句,聽到他嗤笑了聲,便知道他還沒睡。


    “知道了,明天中午回來陪我一起吃飯?”他同意了,提了個小要求。


    “為什麽?”她不解地問。


    “我怕又被拍到你和哪個男的一起吃飯還手拉手。”他話裏有話,暗指了上次陳婷發給他的那些照片。


    “我什麽時候跟男的手拉手吃飯了?那男的是kiki的男朋友,kiki剛好去洗手間了,就拍到了我跟他單獨的照片。還有,那隻手是kiki的,不是男的!”戚沫翻了個白眼,陳婷也真是夠了,故意製造這種誤會給他,讓她無故身陷桃花。


    “kiki是誰?”歐尚卿很自然的接下去問道。


    “一個賣衣服的老板娘……為什麽要跟你解釋?”戚沫脫口而出後,又忽然覺得這麽跟他解釋有些多餘。


    “我也不是非要解釋不可的。”歐尚卿滿不在乎地說道。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沒那麽想要解釋,又幹嘛舊事重提,好端端的故意提之前的事情?


    “明天中午一起吃飯。”他推了下兔子,下達了死命令。


    “看情況。”她輕哼了聲,把兔子推了回去。


    “看什麽情況?或者你跟我說說你明天有什麽事需要請假,我看情況權衡一下要不要讓你回來陪我吃飯。”這女人是翅膀硬了,膽子大了,都敢跟他叫板了,還看情況呢!


    要看情況也是由他來看,還由得了她嗎?


    “不想說。”她淡淡的抗議,“之前說好,就算結婚後,我們之間也互不幹涉,更何況我們現在什麽也不是。”


    “什麽也不是會躺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還是你暗示我們應該做點什麽改變一下關係?”歐尚卿不爽了,起身趴在兔子上,支著下巴看著她。


    房間裏很暗,隻有從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的光,朦朦朧朧的看出她臉部的輪廓。


    “少自以為是,我什麽想法都沒有。”她閉著眼睛,知道他靠得很近,被子下的手緊緊揪著睡衣,時刻提高警惕,他萬一撲過來或是要對她做什麽的話,她也好有所防範。


    “戚沫,我對你是有想法的,我若真對你做什麽,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就範?”他能看到她輕顫的睫毛,不禁興起了玩味的拿掉了擋在倆人中間的兔子,甩了出去,接著按住了她的肩膀。


    戚沫早有防備,在他拿掉兔子,她就從被窩裏伸出手,他的手按住她肩膀時,她也同時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伸直手臂將他抵在一臂之外的上方。


    兩個人四目相對,她有她的倔強和堅持,他有他的深高莫測,誰也不讓著誰的僵持著。


    “你不冷嗎?”她身上好好的蓋著被子,他半截身子露在空氣中,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跟他硬碰硬,萬一惹急了他,他來個霸王硬上弓,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她無疑。


    第278章 你知道為什麽大壩的閘門要定時開放一下嗎


    “冷。”管她是真心關心他冷不冷,還是暗示什麽,但冷是真的!


    他也是血肉之軀,怎麽可能不冷?


    戚沫沒想到他會這麽坦誠,這種時候,她還以為他至少也會逞強一下,為了展示他的大男子主義和氣魄,會違心的說一句“不冷”。


    有時候,他“矯情”得好真實!不像其他男人那般死鴨子嘴硬,比如疼的時候就喊疼,冷的時候就喊冷,連裝都不裝一下。


    “那您要不還是趕緊躺下去蓋好被子,別到時候著涼感冒就不好了。”戚沫說著,試探的輕輕推了推他,小心翼翼的,也不敢真的用力去推他,以免激怒他。


    “明天中午回來陪我吃飯。”他挑眉,“我若是這樣被你弄感冒了,明天你哪都別想去了,隻能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照顧我,你權衡一下利弊。”


    “你無恥不?”她不敢置信的在黑暗中瞪著他,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能拿來威脅她,是個男人會做的事嗎?


    “無恥?你懂什麽叫無恥嗎?我現在就能讓你準確認識什麽叫無恥,你信嗎?”歐尚卿說著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毫不費力的就將她兩隻手控在了掌心中,他的身子覆上了她的。


    “歐尚卿!”戚沫驚呼一聲,卻被壓製得動彈不得,不禁更用力掙紮了起來。


    “別動!你要是真想跟我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那你繼續動!”歐尚卿悶哼了,倒抽一口冷氣,這該死的自製力怎麽突然這麽不頂用了?


    明明隻是想要逗她一逗,達到目的就放了她,卻一下子就像頭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撒歡了蹄子的奔騰開了,形勢有些不受控製了。


    戚沫猛的就停下了掙紮,喘著粗氣,雖然不敢動了,卻也心有餘悸的不敢放鬆警惕。


    “戚沫,你知道為什麽大壩的閘門要定時開放一下嗎?”她的配合讓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口氣,趴在她耳邊吹著氣輕問道。


    “怕水位過高來不及泄洪。”抿了下唇,他們現在這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姿勢,談這大壩的閘門為什麽開放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忍得太久,等到我們結婚那天……你確定你受得了嗎?”他笑,顫動的肩膀和嗬在她耳畔的熱氣,讓戚沫一陣輕顫的瑟縮。


    瞳孔放大了一圈,若不是光線太暗,他一定能看到她臉上像能滴出血來的羞窘。


    她不擅長處理這種男女之間的話題,就連這麽聽著,也能感到口幹舌燥,心跳加快。


    “閘門的道理,你不是也懂得嗎?”輕啃了下她的耳垂,感覺到身下的人像觸電般的抖了下,還沒等他做什麽,就聽到她求饒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答應你!明天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太折磨人了!


    歐尚卿這隻色欲熏心的老色狼,特麽完全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中,明明知道男女關係是她的短板,他每次都拿這種事來威脅她以達到他的目的!


    他沉默了幾秒後,喟歎了聲,很快從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在了她身旁,不無遺憾地說道:“其實我挺想坐實了你懷孕這件事的。”


    “你有病吧!”戚沫用力閉了下眼,知道危機已解除,惱羞成怒的坐起,捂著胸口努力平息著感覺快要從胸腔突破而出的心跳。


    “被人下了三次藥,有兩次被硬塞了兩個女人在我床上,我都沒失控。卻偏偏在再清醒不過的時候對你一而再的衝動,想要你,我也覺得我好像真的有病。”


    歐尚卿掀開被子下了床,連燈也沒開,拖鞋也沒穿,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衣衫不整的往外走去。


    開門了,走廊上的燈光從他打開的門縫間透進來,她借著光看到他深蹙的眉頭與緊抿的唇角,聽到他說:“你先睡,不用等我。”之後,門被關上,房間裏又陷入了黑暗中。


    戚沫坐在床上,久久未動,直到視線重新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她才打開床頭燈,撿回被他甩到地上的兔子,塞進被窩裏,抱著兔子躺在那,卻失眠了。


    他離開前說的話反複的耳邊回蕩,心髒“撲通撲通”的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平息過節奏,一聲緊接著一聲,敲鑼打鼓,唯恐天下人不知她今晚的心情有多澎湃般。


    “怎麽還沒睡?”陳婷打了個嗬欠,披著外套來到廚房,發現歐尚卿正倚在冰箱門上喝水發呆。


    “渴了,下來喝水。”原本想喝酒的,最後卻還是倒了杯冰水。清醒的時候都已經饑渴難耐幾近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萬一受酒精慫恿,真把她幹掉了,豈不是失了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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