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裏最了解“掠奪者”得隻有齊木空助,鬼燈也就皺著眉暫時同意了齊木空助的說法,之後他還去詢問了白澤,白澤在黑洞裏麵的確獲取了一些信息,和齊木空助說得差不多。  然後把四點都固定住了,“掠奪者的世界意識”也沒有什麽地方跑。  但現在還是有比較嚴重的問題在,一般來講,人力柱都是本土的人,這樣才能更好地溝通到世界意識,借用祂的力量。  齊木空助所說得,遺留下來的世界有四,一個是被啃了一個洞的我們的世界,一個是最初的受害者天野和我妻的世界,另外一個則是羽張迅的世界,最後的那個則是兩個世界疊加類似於寄生關係的奇怪的世界。  其中兩個世界已經有了人力柱,並且因為他們的就位,讓“掠奪者”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但還少了兩個人力柱。  我便開口自己當,我本來就是世界基石,反正也要散超能力,以我們的世界的進度來看也不知道要多久,順便做個人力柱也無所謂。  因為充當人力柱的靈魂,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也不會死亡,隻是會被困住直到“掠奪者”的力量被吸收殆盡,大家也沒有什麽意見。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未知的古怪的世界,就連齊木空助都對此知之甚少,隻知道這是一個讓“掠奪者”都極為頭痛的世界,他眼饞那個充滿負能量的世界意識,想要搶奪過來,反而被那個世界鎮壓,這才讓齊木空助撿了一個漏,把天野和我妻以及羽張迅作為“鎮壓石”給埋進去。  那個世界還有問題是,它們是兩個世界意識但卻可以看成是一體的,又變得極為複雜了。  照理說,如果能多點時間找到突破口最好,但“掠奪者”最近發了瘋,大概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在我們的世界,白澤和四神獸都封印不住,閻魔大王等也重新陷入昏睡之中,但就算是這樣,現世裏麵還是出現了許多負麵的事情,刑事案件自殺時間都增倍。  我們沒有什麽時間。  話雖如此,鬼燈卻是個謹慎的性子,他察覺出來齊木空助隱瞞了很多,像是他如何脫困的,又為什麽之前會染上了“掠奪者的力量”,還有他隱瞞下來的操作方案,所以並不同意這件事。  不過齊木空助私底下來找鬼燈討論了之後,鬼燈也鬆口了,但他們討論的事情,卻並沒用和我說,鬼燈也隻是說,“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我覺得因為是因為缺少了這樣的關鍵信息,所以才顯得這麽不安。  現在時間還早,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就幹脆起床,不知道怎麽得就走到了齊木空助的住處。  實際上我們也住得不算遠,齊木空助死皮賴臉地要了一個我隔壁的房間,在談論正事的時候還隔三差五地纏著我要求比賽,他本人還算是有分寸,踩在了鬼燈能忍受的底線上。  讓我意外得是,齊木空助也沒有睡,也沒有搞他的研究,坐在院子的凳子上麵盯著外麵那片鬼燈引以為傲的他親手種植的金魚草田上,麵色沉靜如水,沒有絲毫的笑意。  我沒有刻意地放輕腳步,齊木空助聽到動靜望過來的時候,眼神似一把染血的刀,在看清楚是我之後,又變成了彎彎眼,勾出了新月的痕跡。  “哎,真難得,楠雄也會因為緊張失眠嗎?”  一開口,還是那種討人厭的感覺。  熟悉的語氣把之前的那一絲陌生都給衝刷幹淨了。  我開門見山地問,“你瞞著我什麽?”  齊木空助挑了挑眉,“楠雄在說什麽?”  我下意識地使用“心靈感應”,但是沒有什麽用處。  “‘心靈感應’對我沒有什麽作用了。”齊木空助很快就知道我在做什麽。  我想了想決定用絕招,“我們來比賽。”  齊木空助笑了,“你就這麽關心我?連這種招數都用出來了。”  “那就回歸原點,”齊木空助伸出一個拳頭,“石頭剪刀布,怎麽樣?”  我點了點頭。  我和齊木空助的比賽,經曆了三個小時,天邊都出現了太陽的微光,還一直是平局。  齊木空助最終收回了手,“時間差不多了,不玩了。”  “這也是個好兆頭,”清晨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沒有贏你,我是不會死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齊木空助的保證,但也懶得再問了,畢竟不會有結果。  到了時間,我們就聚集在了門後麵。  齊木空助拿出來的儀器很有意思,可以鎖定“掠奪者”留下來的標記,實際上是借用對方的力量,組成一個通道,讓我們可以短時間地穿過“時間隧道”跑到那個世界去。  齊木空助建議把最後的封印放在那個世界,除了那個世界沒有人力柱以外,還有就是那個被當地人叫做“暗黑大陸”的世界,和“掠奪者”屬於互相爭奪的關係,就算我們失敗,一旦“掠奪者”露出疲態,就會被“暗黑大陸”狠狠地撕咬,也會傷筋動骨。  齊木空助原本想要我呆在這裏,等著他們凱旋歸來,不過我拒絕了,畢竟我的超能力還有許多,如果出了意外,我也可以補位。  齊木空助無法說動我,最後隻得很陰鬱地答應下來,我感覺齊木空助不開心,這份不開心還隱藏著擔憂。  齊木空助做出了一些布置,用來連通另外兩個世界的力量,是三個造型奇怪的柱子,我沒有多關注。  然後,鎮壓計劃就開始了。  齊木空助布置的柱子上麵多出了兩條鎖鏈,鎖鏈是由無數的光點組成,從虛空之中憑空出現,強大的力量不斷地湧出,這是連接著兩個世界的力量。  鬼燈也把手放在了他麵前的柱子上麵,一根無形的鎖鏈捆綁著他和柱子,力量匯聚在一塊。整個時間隧道都在翻騰著。  而這些力量全部擊打在齊木空助身上,僅僅一瞬間,他的靈魂就出現了幾道裂痕。  我沒想到齊木空助會這麽瘋狂。  他竟然賭“掠奪者的意識”躲在自己身上,所以想要把自己也給封印進去,這和人力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會融化在“掠奪者”之中,然後去死,連魂魄都沒有。  我不明白齊木空助為什麽會做出這種選擇,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理論依據,他應該是挺惜命的那種類型,更別說,我還在這個世界。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去救齊木空助,但鬼燈拉住了我,他的表情很痛苦,借用世界意識的力量並不是那麽好受的事情。  “這是他的選擇。”  齊木空助也在盯著我,他還在笑,他竟然還在笑!  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無數的像是能毀滅天地的力量都砸在了齊木空助身上,他的靈魂立馬就四分五裂地,像是拚接而成的,隻需要再一擊就會碎裂。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的暗黑大陸那邊卻突然風雲大變,無數的雷電把黑暗都給撕裂了,與此同時,“時間隧道”裏麵像是有一點一閃而過。  齊木空助突然大喊,“不好,對方的一部分的意識碎片跑了。”  我一聽,原先的計劃肯定就失敗了,也顧不得去追“時間隧道”裏麵那個逃跑的東西,第一時間打算救齊木空助。  和兄弟愛的關係不大,隻是齊木空助的大腦很有用,嗯,是這樣沒錯,我並不是在生齊木空助的氣。  但我沒想到得是,一動不動的暗黑大陸的意識在這個時候發難,那股能吞噬一切的力量向我們襲來,一旦接觸就會被汙染。  沒辦法,齊木空助連忙中斷了儀式,切斷了和那兩個世界的聯係,鬼燈也把手放開,那些光點組成的鎖鏈消失不見。  但此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暗黑大陸的意識格外強大,沒有辦法,我隻能站在最前線抵抗著對方的力量,也難免慶幸之前沒有把自己的力量散幹淨。  不過打得也很艱難,暗黑大陸的意識像是被什麽東西激怒了,十分暴虐,而且糾纏得緊,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消耗,我的靈魂受到了汙染,這樣下去,大家也都是被它所吞噬的命運。  我便讓鬼燈帶著齊木空助離開,之前還自己腦抽了鬧著犧牲的家夥,這次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這樣下去,隻能全軍覆沒,鬼燈突然有了注意,他利用了地獄的力量,想要把我的靈魂切割,把沒有受到汙染的部分,順勢投胎到被暗黑大陸寄生的世界去,另一部分則在地獄溫養,說不定還能救回來。  一個是能保全我,二是,為了下一次的鎮壓做準備,如果我能得到那個世界的認可的話,就能成為人力柱。  齊木空助不願意,但是我答應了,齊木空助的聰明的大腦在那個焦急上火的事情也不起作用。  我和他說,“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把之前他用來搪塞我的話和他講了,在這種時候,我竟然還有反將一軍的愉悅感。  齊木空助終於鬆手了,“我會過來找你的!”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我的靈魂被分成了兩部分。  我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眼前是晃悠悠的水紋。  我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誰來著,但視野又仿佛飄著大字,寫著“齊木楠雄”,周圍倒是還有幾個字鋪墊著,像是一個名字做了平鋪,但太模糊了,看也看不清楚。  對,我好像是齊木楠雄。  我這樣想著,就看到從天而降一個粉毛,像是使了一招從天而降的能量炮,而且,對方好像長著我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實際上我可能什麽都沒有想,就是身體的本能一般,用手抵住了,然後用更強大的力量打了回去,一巴掌就把人給拍飛了。  然後身體就自動地飛起來追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打在了地上,對方憤恨地盯著我,叫囂著要我殺了他,罵人的詞匯卻很單調。  我就順勢把手插在了他的胸膛裏麵,實際上在我的印象之中這招對我們的傷害有限,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一般,但對方卻叫得很慘,還有源源不斷地力量湧入到我體內,緊接著對方的身影就越來越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把他給吸收了。  把一個大活人給吸幹了,我卻也覺得這不是什麽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腦中湧上來了無數暴虐的想法,像是要毀滅一切,腦海裏麵的字又出來了,依舊是一個巨大的齊木楠雄,背景是平鋪的糊糊,好像清晰了一點,像是“楠雄·xxx”的字樣。  這是英文名字?取了和不取有什麽區別?  我又開始暴躁起來,像是要噴發的熔岩,揮了揮手就把周圍給炸了一遍,晃了晃頭才覺得好受一點,但還是把地麵踩出了一個巨坑。  然後一個想法就灌輸在我的腦內。  這不是我的身體。  我必須得找到我的身體。第408章   這個想法來得莫名其妙。  不過也無所謂,我的心髒之中像是埋著一道火焰,熊熊燃燒著,一心也隻想要把力量發泄出去。  我也不管我的身體在這個黑暗的世界的何處,總之燒了幹淨就一定能找到,倒是完全也不擔心自己最終得到得隻是一具焦炭。  周圍的黑暗便被我點燃了,視野裏麵是燃燒著的火光,黑色被紅色吞噬著,一些烏黑的氣散發著腐臭味飄蕩在空中。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我沒想到自己活在這種世界裏麵。  包裹在周圍的黑暗就像是活物一般扭動,裏麵像是一團一團結成一塊的惡心的g君,不斷地攢動著,又仿佛在黑暗之中有無數的人臉在嗷嚎撕咬。  一想到這個詞匯,我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那股惡心感湧上心頭,化成了更為洶湧的火焰。  那些翻滾的黑暗朝著火焰鋪射而來,遮天蔽日,就算這股氣勢洶洶,宛如世界末日,但在我看來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從我指尖傾瀉而出的火焰更加洶湧,仿佛隻要我一個念頭,它們就能燃燒盡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但與此同時,我卻覺得無聊了,這份倦怠出來得猝不及防,突然湧起來了沒意思的想法抵抗著我的暴怒。  我打了一個哈欠,火焰在我的身後形成了一座椅子,我並不在乎那洶湧的火舌,隨意地坐在了這把由火焰組成的椅子上,纏在上麵的火舌在我的手上溫順得蹭了蹭我的手心。  與此同時,原本因為我飛高而看不見的那條河漸漸地出現在了我的腳下,裏麵的星星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深沉的藍。  這一岔眼,我還以為是我把中間的那片黑給燒穿了,然後讓我從高空落到了地麵,這也無所謂,但實際上,隻是那片河飄到了空中。  我現在腦子裏麵一片混沌,也不知道一條河能飛正不正常。  但対方好像是被我的力量吸引過來,用大概是腦袋的地方親昵地蹭著我的手,這種造型,無論如何也隻能看成像是蛇這種並不可愛的事物,但看上去的確有些可憐巴巴的被拋棄了一般的蠢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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