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一進去,傳送陣上麵就閃現出七彩的光芒,像是酒吧的燈光秀,還迅速地把周圍的幾個圈也給點亮了。 傷痕累累的五條悟有氣無力地吐槽,“怎麽在荒地裏麵弄起迪斯科了?我可沒力氣跳舞。” 他現在用六眼想要控製住楠雄,不過讓楠雄思考太多並沒有特別大的效果,畢竟是從出生以來就處理大量熟悉的大腦,不一會兒他就喊著“再不快點,就要墳頭蹦迪了。” 齊木空助觀察了片刻讓大家都站在圈內。 上麵的七彩燈跳躍地更積極了,楠雄大概是被燈光閃著,更加暴躁,直接使用了一個大招,但這些七彩迪斯科傳送陣也正吸收了最後一波的力量,迸發出更加刺眼加辣眼睛的光芒。 所有人都被這光芒給吞噬了。 其他留下的人明明是念能力者都無法直視著光芒,等回過神的時候,這裏已經沒有一個人在了。 愛蓮娜直接趴在了地上,粗粗地喘著氣,她之前一直提著一口氣,現在人走了,就真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依妲倒是有點擔憂,“你說會沒事嗎?” 愛蓮娜說,“那也隻能相信他們了。” 然後突然她又“騰”得做起,“地下迷宮那邊又鬧起來了,看來我們根本沒得休息。” 透過結界,他看到結界裏麵的那些絕望病患者都已經像是瘋了一般,就算是磊紮也很難應付。 愛蓮娜他們立馬又跑去那裏幫忙,真得是一口氣都不敢放鬆。 “希望是垂死掙紮,而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而另一邊,齊木空助帶著人借由傳送陣到了暗黑大陸。 其實金還是對暗黑大陸挺好奇的,這些年也一直想過來看看,畢竟他也是純粹的冒險家。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好好看看了,在著陸的時候就一蹦幾米遠,這才避免了被楠雄的攻擊錘成渣。 楠雄的攻擊刺激了暗黑大陸的生物,在黑暗之中露出一雙雙詭異的眼睛,想要撕碎入侵的這群人。 但尚來不及動手,就被一陣一陣的攻擊給毀滅了,根本沒露一麵。 大家看到這個畫麵都有些震驚。 金皺著眉,“感覺楠雄是不是又變強了?” 如果是這種攻擊,在貪婪之島上他們根本撐不了一個小時。 就算在貪婪之島上有愛蓮娜和依妲的主場優勢,但也沒到了這種程度。 齊木空助焦急地說,“看樣子楠雄遇到了危險,不能再拖了。” 大家也不疑有他,之前奇犽那樣子,變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更別說憤怒本來就能增加戰鬥力。 “那我們要怎麽做?”夏油傑問。 他的咒靈根本無法接近,一靠近就直接灰飛煙滅了。 齊木空助對伊爾迷說,“楠雄的心靈之蛋在哪裏?” 聽到這話,稻草人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伊爾迷。 之前稻草人說要給楠雄看蛋,所以楠雄就把蛋給了自己,小的時候,伊爾迷就有用布做個楠雄的創舉,這些年沒有那麽變態了,但稻草人也有這個毛病,喜歡孵弟弟。 當時放在家裏太危險,稻草人又一定要跟著伊爾迷,所以他就把心靈之蛋拿了出來。 但沒有伊爾迷開口,稻草人也不會說。 可就算這樣,齊木空助也發現了,他對著稻草人說道,“在你這樣,快給我。” 伊爾迷問,“你想要做什麽?” 齊木空助說,“當然是為了救我的楠雄啊。” “我的”兩個字刺耳,但因為楠雄的安慰,伊爾迷忍了,想要逼問齊木空助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就見齊木空助拿出了一個吸塵器,但吸塵器的頭卻是圓柱的,對著稻草人一吸,其他都沒有事,但就是藏在稻草人的稻草裏麵的心靈之蛋被吸了出來。 joker下意識地就衝了過去要搶,但齊木空助早有準備,無人機直接衝了過來。 就這麽幾秒,那顆楠雄的心靈之蛋就落入到了齊木空助手中。 他把心靈之蛋貼著臉揉了揉,“我會把你複活的。” 齊木空助抬著眼看其他人,一雙眼睛完全赤紅,盡顯癲狂。第389章 齊木空助眼睛通紅,神情猙獰,渾身的氣勢都變成了那種在窮途末路之下麵前出現了一根微弱的蜘蛛絲的亡命之徒。 但凡有個眼睛的都能看出齊木空助的不對勁來,更別說這裏的人在觀察力上麵都可以說是超一流的水準。 伊爾迷下決斷很快,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直接朝著齊木空助動手了,他的手速度很快,在空中都幻化出虛影,直指齊木空助手裏的心靈之蛋,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打算搶蛋。 對付齊木空助,沒有保證楠雄的生命安全更高。 但齊木空助早有準備,隻聽見“叮”地一聲,伊爾迷的手竟然被一道看不到的透明薄膜給擋住了,他的手插入了薄膜,可即使化作了獸爪也無法穿透這層薄膜,停在了齊木空助三厘米的位置,無論使用多大的力量,甚至加上了“念”,都無法寸進。 不得已,伊爾迷收回了手,那層薄膜便緩慢地開始恢複,但是在這個時候,數十根大頭釘如同暴雨一般朝著這個口子射入,除此之外還混著兩張撲克牌,但即使釘子再怎麽尖銳,也被這一層薄膜給阻擋在外。 隻聽見“噗噗”兩聲,又被吐了出去,釘子落在土壤上倒是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就是釘子上麵泛著一層冷光。 齊木空助抬起頭,嘲諷地笑著說,“我對‘念’可不是白研究。” 伊爾迷頓時有些後悔。 這個世界要發生大的變動,像是咒術咒靈什麽的,都沒有聽過,而齊木空助作為隊伍裏麵的唯一一個研究者,自然得到了很大的權限。 其實本身伊爾迷是反對這一點,他不信任齊木空助。 席巴也認同伊爾迷的判斷,所以他也並沒有讓揍敵客的人幫助齊木空助研究“念”,但怎麽說,揍敵客也是走在時代前沿的家族,齊木空助雖然奇怪,而且看著和楠雄有什麽淵源,席巴去調查過,沒有調查出什麽,因為齊木空助本身沒有做什麽會損害揍敵客利益的事情,也沒想著帶楠雄跑路,相反還是個高科技人才,更別說還綁定了糜稽,糜稽再怎麽樣也是揍敵客的人,所以沒有做什麽。 席巴也沒有阻止齊木空助的研究,對於齊木空助找其他人都是樂見其成的。 伊爾迷對此也是默許。 但“念”雖然是每個人都有不同,但總歸是一個大類,一通百通還是有這種規律,齊木空助就算研究的人不如伊爾迷他們,也能製造出這種詭異的儀器。 齊木空助下手也很狠,廢了好幾個念能力者,以他的智商無法舉一反三也很奇怪。 伊爾迷沉思片刻,說,“你想要對楠雄做什麽?” 齊木空助笑了一下,這個笑聲和他以往得不一樣,要更低一些,聽著不太舒服,“我不會對楠雄不利。” 雖然齊木空助看上去情況不妙,倒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這一點,畢竟憑著過往的交往說話,誰都知道齊木空助隻在乎楠雄。 伊爾迷一針見血,“你隻會把楠雄禁錮起來。” 對於這裏的人來講,大概也就隻有還算是比較正常的經曆過現代文明教育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尤其是正常版本的夏油傑,覺得禁錮也算是一種傷害了。 反正伊爾迷雖然拿這個指責齊木空助,但他本身卻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的,實際上每次看到楠雄和奇犽他都有這個想法。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沒殺了齊木空助是吃虧了,齊木空助實在是太可惡了,都不姓揍敵客,還一副大哥的樣子。 齊木空助聽到這話,身上的氣勢一變,一下子就變得淩厲,周圍竟然縈繞了一層殺氣,“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五條悟有些無語,想要幹同一件事,居然還能互相指責。 他頓時覺得楠雄大概是世界最可憐的弟弟了,碰上這兩個大哥都沒有因為誕生出什麽咒靈來,也許會是個咒術師的好苗子。 不過這也是另外世界的,五條悟也沒想著要跨世界當老師,他也很討厭麻煩事,更別說楠雄這種百分百吸引變態哥哥的體質了。 夏油傑卻說,“在這裏說這些不太好吧。” 他有些心累,明明是在暗黑大陸這麽危險的地方,一個個都沒有什麽戒備,在這裏觀看家庭倫理劇。 當然夏油傑不是不關心齊木空出現問題,畢竟明明之前都正常,突然出現變故肯定是有問題。 但直接內訌肯定不行,至少也要先把楠雄引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這裏可是暗黑大陸,周圍的氣息讓夏油傑感覺到十分不適,到處都充滿著危險和殺戮,空氣中都是鮮血的氣息。 還有失控的楠雄。 夏油傑一直用咒靈關注著那邊,雖然現在是楠雄和暗黑大陸的生物打了起來,而且目前看上去是楠雄占優,但這也看上去隻是暫時的,之後會發生什麽還不一定。 就算是楠雄贏了,也會立馬調轉木倉頭指向大家。 而且夏油傑也沒有忘記一開始的任務,還是阻止楠雄的“漏超能”,把正在和楠雄意識進行纏鬥的“掠奪者”鎮壓,完成之前的儀式。 ……說起來,這裏唯一會這個的隻有齊木空助,不搞他的心態搞誰啊。 夏油傑都懷疑這就是“掠奪者”的陰謀。 但夏油傑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除了五條悟看了他一眼以外,根本直接被無視了。 伊爾迷被點燃了,他隻有在弟弟麵前表現出這幅冰冷的熱血樣,冰冷是外在的麵無表情,熱血是殺氣和念壓給不要錢地往外飆。 站在旁邊的西索直接興奮起來,他渾身散架了八次,但被伊爾迷帶動的,也躍躍欲試。 西索還對著伊爾迷說,“小伊,讓我玩玩唄~” 可惜得是伊爾迷不搭理西索。 伊爾迷手中的大頭釘朝著齊木空助扔了過去,但是之前的釘子還隻是夾雜著“念”的普通的釘子,此時就全部都是“念釘”,也不是搞批量戰,和之前一樣一股腦地全扔,而是車輪戰,一枚釘子擊中之後就消失,另一枚釘子立馬補上位置。 這麽層層遞進,竟然也比之前深入不少,那層薄膜被撐得很開,隱隱約約竟然有戳破的傾向。 但在此時,齊木空助伸手,他的手下就形成了一個黑洞,他從裏麵掏出一個膠囊,然後隨手一扔,膠囊能穿破外麵的那層薄膜,但在即將落到地上的時候,就被伊爾迷的釘子打中了。 伊爾迷見過這個東西,看著隻有膠囊大,但實際上裏麵卻可以裝很多,自然不會讓它安穩出現。 但還是沒有什麽用處,膠囊直接在半空解體,從裏麵蹦出了一個巨大的機甲,流暢的曲線,兩臂都附著炮彈,背後還有激光劍,一看就是那種機甲人的夢想,把糜稽在揍敵客建造的那種機甲玩具給比成了渣。 就是上麵是用黃色和粉色的油漆刷成,還特意把楠雄的發型給做出來了,原本應該是兩個蝴蝶的位置,變成了兩個遊戲的粉紅色手柄,一看就是楠雄的造型,但卻用黃色的油漆纏了一圈,看上去就是齊木空助在圈弟弟。 更別說,背後還給套了一個紅色的披風,明目張膽地把自己還有楠雄的q版圖像給用繡線縫在了上麵,造型十分親密,一看就是一家人,更不用說在旁邊還怕別人看不見縫著“我和我的哥哥”。 先不說好好的機甲一下子就變土了這件事。 大家都十分統一地盯著伊爾迷,就連一直用咒靈盯著楠雄那邊的情況的夏油傑都忍不住那眼神撇著伊爾迷。 然後原本沒有什麽默契的其他人都一致用眼神都可以交流了,因為西索已經笑到抽風了,就不在這個行列裏麵。 ——伊爾迷,看著好可怕。 ——感覺這件事,他們兩個不死一個是沒有辦法收場了。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還是把楠雄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