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穿過“五條悟”的石像的時候,石像抖了兩下,就在地上碎了開來,這一下就像是引爆了全場,大家都朝著“齊木空助”攻擊了過去。  但“齊木空助”利用了自己的高科技的工具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然而也很快捉襟見肘,他轉過頭盯著我,不過什麽話也沒有說。  “伊爾迷”則跑到了我的麵前,“這正好給你上一課,楠雄。”  “伊爾迷”的身影一下子就在我的麵前拔高,麵無表情地仰視著我,他的臉上的五官開始消失,變成了兩個洞,麵容變得像是拿尼加那般,但卻更像是個怪物,他伸出手想要抓我。  我避了來看,下意識地就朝對方攻擊,不過在這一瞬間,那個怪物又變成了“伊爾迷”的樣子,我的心提了一瞬間,不過“伊爾迷”很快就躲開了。  “楠雄,殺了他。”“伊爾迷”還在命令著我殺了“齊木空助”,“他是假的。”  而“齊木空助”也正死死地盯著我,他的臉上無悲無喜,看著就像是在等待著我的選擇。  我的視野裏麵,血色和正常的視線相互交織,隱隱約約在兩者交界之處能聽到一個狂笑聲。  這簡直能把人逼瘋,真想吃個咖啡果凍冷靜一下。  但都不給我任何的時間,也沒有咖啡果凍。  不過我也做好了選擇,我衝上去,對著之前躲閃著就怕傷害到“伊爾迷”進行了第一次的主動攻擊,他根本沒想到這一點,肚子立馬就破了一個大洞,他歪著頭,不可置信地盯著我,“楠雄?”  我沒有回答他,在“伊爾迷”失去戰鬥力的時候,就調轉木倉,我又對“夏油傑”下手,對方很狼狽地開始躲閃,用那些像是黑條一般的咒靈攻擊著我,“為什麽?”  他似乎在問我為什麽要攻擊他,但實際上我知道他想問得是為什麽要攻擊“齊木空助”。  “夏油傑”的違和感就在於他一直表現得像是齊木空助,一些小動作,使用的醫療床,還有那些個咒靈都很像是機械手的剪影,還有對“五條悟”其實不怎麽在乎的樣子也很有他的特色。  我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了,“伊爾迷”和“齊木空助”隻是迷惑項,實際上真正的人是被變成了“夏油傑”的齊木空助。  這些幻境也的確正在步步為營,一步一步讓我懷疑“夏油傑”是不是齊木空助,不過後續像是在趕時間一般做得太特意了點,所以反倒讓人懷疑。  而且“齊木空助”是不會去扮演“夏油傑”的,就算是隻是處於無奈,他也會搞事才對,那種小動作來提醒,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我不太能確定“伊爾迷”,所以隻是重傷了他,對於“夏油傑”我是下了死手。  幾乎在我殺了“夏油傑”的同時,從他身上爆發出一陣女聲的狂笑,雖然是笑聲但仿佛是泣血一般的尖利。  而在這個時候,重傷的“伊爾迷”卻朝著“齊木空助”扔了一枚大頭釘,而“齊木空助”卻隻是盯著我看。  我下意識地想要阻攔,但我的眼前卻突然炸開了血色。  等回過神的時候,周圍又變回了原先的樣子,“伊爾迷”和“夏油傑”都消失不見了,地上隻剩下一個破破爛爛的機器人齊木空助。  還有就是擺在麵前一顆台子上麵的一名女性的頭顱,擁有一頭粉色的長發,正極為怨恨地盯著我看,明明隻是個沒有任何生理活動的頭,卻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第336章   我望了過去,又見到這顆頭顱隻是緊閉著眼睛,仿佛我之前見到的隻是錯覺一般。  我仔細打量著對方,這顆頭顱畫著妝,卷曲的粉色的長發也分成兩個馬尾紮著,一邊是一隻小兔子的發圈,另一邊則是蝴蝶結,發量很驚人,兩束頭發也沒有失去光澤,如果忽略掉空蕩蕩的頭部以下就會認為她是個活人。  見到她之後,我的記憶也開始複蘇,我想起了一切。  我之前上了二樓,二樓裏麵都是通道,還有各個房間,在房間裏麵則裝著些充滿惡意的觸手,消滅觸手之後,在房間的平台上麵就會多出一部分少女的肢體。  我把這些肢體都用立方體的空氣牆包裹著漂浮在空中帶走,一路收集,背後的肢體也就越多,然後就找到了最後一個房間。  打開房間之後,裏麵並沒有什麽怪物,隻是在房間中間的平台上麵有著一個少女的頭顱,在看見她的同時,周圍的景色也就不斷地變化著,我又退回到了一扇房門之前,打開門就看見“金”朝我刺出的拳頭,而我也徹底忘記了見到頭顱的事情。  等見到了“伊爾迷”他們,連那些被分屍的肢體都忘得一幹二淨,隻有隱隱約約的陰影在提醒我些許不同。  想起了這一切之後,我看著頭顱的表情就立馬變了,這絕對是個危險的家夥。  會是安妮嗎?  那她為什麽會變成一具屍體?  我相信就算“念”再怎麽神奇,也沒有辦法讓一個死人繼續像是活人一般活動的。  也不對,“咒靈”可以,但也沒從五條悟那裏聽說“咒靈”會把自己分屍的事情,我想再嚇人的鬼,應該也就頂多當著人的麵挖挖自己的眼睛之類的吧,不會把自己分得這麽徹底。  活人的事情我都搞不懂,對“咒靈”就更加是一知半解了。  總之我先用立方體空氣牆把這個頭顱給罩起來,在這個立方體空氣牆裏麵,如果她想要發動什麽攻擊的話,也沒有辦法穿過這個空氣牆。  我沒管她,先蹲下身子,把機器人齊木空助給撿了起來,這個機器人我在之前的飛艇上見到過,雖然是智能機器人,但實際上也是齊木空助的類似於憑依物一樣的存在,他可以把靈魂(意識)放在上麵。  我懷疑齊木空助是先找到了通道,但是並沒有報告給伊爾迷他們,而是自己先用機器人進入,把自己的意識投入到了裏麵進行探索。  這個智能機器人已經完全沒有我之前見到的那副完全就是齊木空助翻版的樣子,並不是指它慘遭毀容,而是對方破破爛爛,又毫無生氣,不像是齊木空助的樣子了,他可從來沒有露出這脆弱的表情。  我不太確定齊木空助憑依在其他物件身上的能力到底會不會承受到對方的傷害,畢竟對方在我麵前都是一幅從來不會受傷,笑得很惡心,想要比賽不要命的欠揍的樣子。  我叫了齊木空助幾聲,他沒有任何回應,這讓我有點擔心,以我對齊木空助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可不會在這種時候離開這具身體。  我用“時間回溯”想要修複機器人身上的傷害,不過並沒有什麽用處,那破破爛爛的痕跡沒有複原。  這代表著齊木空助的意識沒有離開,之前“free”被絕望病毒支配的時候,我發現守護甜心也是無法被“時間回溯”修複的,為了驗證不是絕望病的緣故,我還拿著“酷拉”做了實驗,他一直和酷拉皮卡在前線,已經很疲憊了,我用“時間回溯”想要回溯他的疲勞,不過也半點沒有用處,嗯,他們兩個都不知道我拿著他們做實驗這一點。  我想了想說。“我們來比賽吧。”  機器人的眼皮稍微動了動。  我:……  “你再裝昏迷的話,就別想著和我比賽了。”  機器人齊木空助就立馬坐了起來,完全地表演了什麽叫做起屍,“在這種時候,不應該叫我一聲‘歐尼醬’嗎?”  齊木空助的人生目標有了新的進步,從一直纏著我比賽,變成了希望我喊著“歐尼醬,一起來比賽嘛。”的斷崖式的退步。  “小時候的楠雄也不可愛。”  我覺得之前有一秒鍾為他擔心的自己簡直就是最大的笨蛋。  我不打算理齊木空助了,但在這個時候,齊木空助撕心裂肺地開始咳嗽起來,似乎都能聽到他內部的齒輪像是壞死一般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齊木空助捂住嘴巴,然而從他的指尖裏麵都流出了很多鮮血,這不是真得鮮血,而是我在齊木空助夢境裏麵看到過得,齊木空助特地做出來的類似於鮮血的能量油血油,沒想到他還把這個用在了智能機器人身上。  “被我嚇到了嗎?”齊木空助對著我笑著說,他一邊說嘴角還不斷地流出血油,時不時還吐出幾塊零件的碎片,看著十分可怖。  “受了重傷就沒有必要說這些。”  如果真得沒事,齊木空助根本不會這麽說,反倒會把自己的傷勢誇張到數倍,然後向我提些要求。  齊木空助笑了笑,然後就捂住了肚子,明明是機械的身體,但卻能在他的靈魂上反應傷勢,“嘶,真得好痛啊。”  我問他,“你怎麽受傷得?”  在幻境裏麵,齊木空助應該沒有受傷才對,雖然最後的確是被“伊爾迷”扔了顆大頭釘。  齊木空助笑著說,“隻是一場無聊的比賽我贏了。”  齊木空助和我所想得一樣,他發現了通道,但是沒有告知伊爾迷和西索,偷偷把自己的機器人扔了過去,然後本體跟著伊爾迷他們回去,然後就搞失蹤。  這是他的做法,我也覺得他不會老老實實地和伊爾迷他們合作。  齊木空助進來之後就被盯上了,照他說,就是他人格魅力太大,反派各個都想要拉他入夥。  但對方提出了一個賭約,齊木空助沒有辦法拒絕,於是才會被迫入局。  我覺得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我也想看看楠雄會不會選擇我呢。”齊木空助十分欠揍得說,“而且對方傷得比我還重。”  聽到齊木空助這麽說,我不想再追問了,還想揍他,但我用念力抬起頭,齊木空助就掉了一地的零件,感覺快散架了,沒辦法隻能先放過他了。  不過按照齊木空助的說法,現在暫時不用擔心這個頭顱會搞事。  齊木空助休息了片刻,我不知道他修複是靠什麽,隻是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就從虛空裏麵拿出一個工具箱,然後把自己的腹腔打開。  他是那種很有情懷又固執的家夥,機器人裏麵的電線還有主要的芯片電源之類的都是按照人體的結構排列的,也做得很像是器官,乍一看還有點恐怖。  裏麵的電線已經亂七八糟,還閃著點火光,一些零件已經損壞,心髒的位置也碎了半顆,正常的機器人應該已經不會運轉了吧,但這個智能機器人也許是加了齊木空助的靈魂,或者原本他設計出來的就是那種毀掉半個還能行動的類型,所以尚且還能活動。  齊木空助很麻利地修複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他曾經做過千百回一般,等身體修複得差不多了,齊木空助看著也好多了。  我不太清楚這是不是齊木空助做出得另一表象,諸如我的身體差不多了,所以靈魂也修複得差不多了,我想要詢問他的狀態。  齊木空助就先說道,“超高校級的絕望,江之島盾子。”  我一愣,順著齊木空助的視線就看向了那個頭顱。  超高校級的絕望?怎麽會在這裏?還有怎麽會被分屍?  我知道齊木空助隻是想要轉移注意力,所以即使滿肚子疑問,我也先問,“你的身體……”  我真得不太擅長對別人表達關心,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倒是齊木空助看著也頗為意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先詢問他的事情,他也很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什麽大礙。”  然後因為沒有人說話,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齊木空助就挑了挑眉,“你在關心我嗎?”  “沒有,”我很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然後立馬就詢問了我之前的問題。  齊木空助也很奇怪得並沒有拿著這件事不放,先給我解釋了起來。  齊木空助搖了搖說,“她隻是被包裝成為了江之島盾子。”  齊木空助就敘述起來。  在“speak”聊天室裏麵,大家也都很少討論超高校級的絕望,我隻是在詢問的時候,聽過天野雪輝說過,超高校級的絕望叫做江之島盾子。  關於她的其他事情,我其實也處於一無所知的階段,不過老實說,我之前還真得沒想著要了解過就是了。  齊木空助展示給的夢境被億點點美化過,也就根本沒有出現過江之島盾子的身影,齊木空助敘述得時候也不是從這個角度開始的。  齊木空助到了那個世界之後,一開始是加入到“絕望”的陣營的,他那個世界經過了無數的世界都沒有什麽結果,本身就已經處於失智的狀態,甚至想要利用“時間機器”去改變曆史,從主世界被“掠奪者”啃掉一個枝丫前麵開始改變。  如果不是到了這個世界的話,說不定就會變成了“刀劍亂舞”的從世界溯行軍保護世界的世界觀了,我想齊木楠雄可不想成為什麽審神者去替齊木空助收拾亂攤子。  總之說回來,幾乎半瘋的齊木空助到了私立希望之峰學院那個世界之後,一開始是站在“絕望”上麵,齊木空助似乎把這段記憶當成了黑曆史,老實說我真得挺想知道對方到底做了什麽都會成為黑曆史的程度,不過齊木空助不打算說,也就一筆帶過。  齊木空助憑著一己之力,把整個世界的科研水平都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之後,他頓悟了,嗯,這裏多虧了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  他們兩個作為世界基石,的確都承擔了絕望和希望,但不是夢境裏麵一樣兩個人都互相承擔了,而是絕望那部分全部都有我妻由乃承受了,而我妻由乃的愛意就是能讓她唯一在絕望之中看到的希望的一點光。  所以,我在齊木空助的夢境裏麵,齊木空助一向都是隻和天野雪輝進行聯係,而我妻由乃則一直處於守門的狀態的原因,而不是因為天野雪輝的武力值較弱。  因為天野雪輝利用了兩次世界回溯的機會,讓齊木空助背叛了“絕望”也就是“掠奪者”,到了“希望”這一方,未來機關的科研水平也獲得了長久的進步,可以在“絕望”包裹的眼皮子底下化出一道保護地來。  當時,分離出大部分的力量的“掠奪者”完全是憑著本能做事,或者說被齊木空助氣得已經完全沒有智商了,所以完全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毀滅了,它會不會跟著一起毀滅的想法,在齊木空助背叛之後,就想要完全毀掉未來機關,然後把齊木空助抓出來讓他再次回到渾身沾滿“絕望”的狀態裏麵來。  這個時候它就選中了江之島盾子作為超高校級的絕望,在未來頂替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成為超高校級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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