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協會這邊來救援的人,領頭得是帕裏斯通。 帕裏斯通現在也站在船頭上,但不是揍敵客的船,在揍敵客的另一側飄著一艘船隻,距離有些遠。 帕裏斯通依舊笑眯眯地,也完全看不出像是金所說的幕後黑手。 獵人沒有齊木空助所製造的望遠鏡,帕裏斯通的眼神再好也穿不過“結界”,隻能看到一片碧色的天空,宛如被水洗過一般。 不過從隔壁的船隊伊爾迷單手拿著望遠鏡,另一隻手開始……跳手指舞,好吧,帕裏斯通不會認為伊爾迷突然就開始跳舞了,肯定會知道這是暗號,也就能大致上擦到在“結界”內部肯定有人在和他交流。 四舍五入,大概就能猜到是我了。 帕裏斯通也朝著我的方向揮了揮手。 完全沒有點嫌疑犯的自覺。 金能想到的事情,人老成精的尼特羅會長不會沒有點數,但是還是派出了帕裏斯通,大概是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意思,以及如果真得和帕裏斯通有關,就完全放手給揍敵客處理,他不會過問。 除了帕裏斯通以外,在獵人協會的這艘船上的人數很少,大概也就多了兩個人,兩個人的裝扮都不像是正常人,像是玩cos的,仔細看看還有動物的樣子,又能和帕裏斯通一起。 不用多想,肯定是十二地支。 十二地支是尼特羅的狂熱飯,為了尼特羅的十二地支就能改變自己的形象,無限接近於動物,雖然位於子鼠的帕裏斯通和亥豬的金都沒有把自己弄出那副樣子就是了。 不過我之前見到過馬午薩秋·小早川,二星煩惱獵人,也兼職當偵探,他和金一起調查過位於礦區的實驗室,不過為了尋找資料和金走散,臨走的時候還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實際上金就帶著我闖進去了。 = = 往事不堪回首,不去想就ok了。 我打量著那兩個人的樣子。 一男一女,男的長的很壯,頭發紮著兩束,其餘的地方都剃了光頭,胡子和眉毛都像是須,在臉頰的地方塗著白色的不知道是粉底還是顏料的東西,特別白,眼睛底下塗了紅色的眼影,嘴巴也是紅色的嘴唇,下巴也像是兩個屁股蛋,但是比燃堂力地大得多了,穿著戴著毛領的大衣。 從十二地支裏麵尋找,我覺得龍應該算是最像的了,那就是辰龍,波特白墊基幹特,三星恐怖分子獵人,檢察官和軍事分析官。 人很正直,處理過很多的大案,而且也在恐怖襲擊救過很多人,所以在民眾這邊的形象很高,僅次於尼特羅會長,當然實力也很強。 另一位則是綠色的長發,戴著一副圓形的眼鏡,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頭頂上的狗耳朵,不用像是龍那般辨認就能認出對方的身份戌狗,奇多爾·約克夏,三星疑難雜症獵人,也是很有名的醫生,甚至還從事於法律,智商很高,而且也很冷靜。 這兩個人都屬於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帕裏斯通所蠱惑的人,而且實力也夠強。 當然除了應對不知道會不會反水的帕裏斯通以外,奇多爾過來,也是為了就近研究一下這個絕望病病毒。 帕裏斯通肯定知道這兩個人過來也是限製自己的意思,甚至說不定還有必要得時候斬殺自己之類的命令,但是他還是不慌不忙,完全不擔心。 我收回視線,伊爾迷開始詢問我這邊的情況。 我先和他說,奇犽他們正在其他城市裏麵嚐試著看看守護甜心對戰絕望病甜心的戰鬥力,然後想了想再說了一次金失蹤的事情。 伊爾迷隨後立馬說道,他會拿這件事去試探一下帕裏斯通。 不愧是伊爾迷,立馬就想到了這個消息該怎麽用,我也可以單純地當一個傳遞情報的人員。 那你呢?你還沒有說自己的事情。 伊爾迷的暗號打了過來手勢打得很重,他很擔心我。 我的話,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那個夢境,但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頂多就像是在平靜的河流裏麵扔下一顆石子,起到漣漪很快就平靜下來。 大概唯一有問題的是,佐藤廣疑似有守護甜心。 雖然夢境裏麵也有提過守護甜心,但完全就是個童話故事,不過在夢境的最後,佐藤廣身上有個小手,看上去像是守護甜心的爪子,但佐藤廣又完全是個普通人的設定,總感覺很違和就是了。 這也不重要,我也沒和伊爾迷說,隻說無事發生。 伊爾迷停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在想啥,隨後隻是發暗號讓我不要忘記除念蝴蝶。 除念蝴蝶,伊爾迷不提的話,我都快認為這兩隻在我頭上的就是一個裝飾品,外加兩個廣播機。 它們會突然像是說相聲一般吵起來,偶爾還會唱歌,唱起歌來很找不到調,尤其是兩邊唱著不同的歌的時候,簡直就是災難,然後我用暴力讓它們不再唱歌。 不過它們的用途絕對不是廣播機,用來給我解悶的,實際上還是除念用的。 也就是說完全可以把它們放在愛蓮娜和伊妲的頭上,這說不定會起到點效果。 不過金不見了,他走得時候沒留下關於怎麽進入gm小屋的那條小徑的信息,據說是說出口就會變的設定。 所以也許可以找到安妮,那個催眠念能力的家夥,對她使用? 不過安妮在貪婪之島也隻是金的猜測而已。 我這樣想著,和伊爾迷做完了今天的匯報,伊爾迷也打算去試探一下帕裏斯通,不過他不打算主動,而是等帕裏斯通他們過來,順便還想找獵人協會抽調點除念師過來。 大概想著人多力量大,讓除念師早點能弄出個洞。 我瞬間移動回到了糜稽的房間,結果就撞上了亞路嘉呆在這裏,他看著有些緊張,手一縮,從糜稽的手掌裏掉落了幾朵白色的小花。 “酷拉皮卡說,這是帶著祝願的小花。”亞路嘉語氣有些低沉,“我想要讓二哥好起來。” 我沒說話,奇犽就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進來看到亞路嘉和我站到一塊,“怎麽了嗎?” 奇犽說著往我這邊挪了挪,我看了他的站位,說道,“亞路嘉給糜稽送花。” 亞路嘉往奇犽跑了幾步,奇犽很自然地蹲下身子把他抱了起來。 我問道,“你們這麽快回來了?” 我左右看了下,沒看到狛枝凪鬥和還躲在蛋裏麵的日向創。 奇犽摸了摸亞路嘉的頭發說,“亞路嘉沒辦法和狛枝凪鬥合體。” “我擔心他呆在外麵,所以就先回來了,” 亞路嘉沒有辦法和狛枝凪鬥“我的心unlock”? 唔,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狛枝凪鬥本身就不是守護甜心,他在另一個世界是超級高中生,我覺得我這話沒有什麽問題“超高校級”的嘛。 守護甜心隻是讓他能呆在這個世界的外殼而已。 雖然夏油傑照理說也是這樣,死掉之後的靈魂體纏在五條悟身上,五條悟被弄過來了,夏油傑也同步變成了守護甜心,但夏油傑就能和五條悟“我的心unlock”,大概也有屬性合不合的因素在吧。 “那狛枝凪鬥呢?” 奇犽說,“不願意和我們回來。” 奇犽補充了一句,“他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和他‘unlock’。” 難怪奇犽看到亞路嘉不見了很擔心。 一點負麵情緒都能造成威脅的話,亞路嘉如果因為這樣而傷心的話,也會很麻煩。 不僅僅是對亞路嘉的,如果那尼加又控製不了自己到處“要求”的話,事情又更加複雜了。 就是還是奇怪。 不過看著奇犽的樣子,我也不打算追問。 我相信他。 奇犽撇過臉去看亞路嘉了。第272章 我看著奇犽拉著亞路嘉的手,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走進了走廊的陰影裏麵。 奇犽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裏麵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但是大腦裏麵的“絕望病毒”就像是得到了補充一般翻滾得很厲害,衝擊著酷拉皮卡設下的鎖鏈的牢房, 鎖鏈被撞得一直在抖動著,旁邊圍著一圈白細胞,他們拿著小刀圍了一圈嚴陣以待,不過這並沒用,“絕望病毒”病發的時候,沒有一個細胞不再觸碰的時候就被迫戴上黑白熊麵具。 鎖鏈的金色變得暗淡了,像是在水裏放了很久即將生鏽一般,而不斷地衝撞,也使鎖鏈的上方連接著天花板的位置的碎石抖動了下來。 奇犽沒有什麽心聲泄露,但絕對負麵情緒爆表。 亞路嘉像是察覺到什麽很擔心得望著奇犽,他的手捏緊了奇犽的手,“歐尼醬?” 奇犽摸了摸亞路嘉的手,我轉了一下視角,在房間裏麵,奇犽的心靈之蛋正在飛速地變黑。 酷拉皮卡可不在這裏,更加麻煩的是,他還在戰鬥之中。 唯一的方法…… 我開口道,【我知道了。】 奇犽一愣,呆呆地盯著我,像是老舊的機器嘎吱嘎吱地響著,【什麽?】 明明是思想而不是真正的發聲帶,代表著他很緊張吧,嘛,所以說奇犽想得太多了。 我還是之前的老樣子開口,【你想隱瞞的事情。】 不過這反倒是讓奇犽冷靜了下來,揍敵客統一的撲克臉,在危急的時候還是挺有效的,至少還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從容感。 奇犽情緒穩定之後,金色的鎖鏈就光芒大盛,原本鏽掉的地方立馬就被白細胞一擁而上塗著防鏽油。 白細胞的新作用? 反正這種時候細胞變異都很正常,何況隻是多幾個工作。 心靈之蛋的顏色也變回原先的樣子。 不過雖然負麵情緒消減,但奇犽看上去也不算是太平靜。 奇犽還是攥緊了亞路嘉的手,他用得力氣太大,亞路嘉忍不住呼痛,奇犽這才鬆開手,說道,“抱歉,亞路嘉。” 奇犽鬆了手,亞路嘉就把手放在嘴巴前,能夠看到上麵的紅痕,但亞路嘉對著它吹了兩下,然後說,“痛痛呼呼。” “我沒事了,奇犽哥哥。” 奇犽摸了摸亞路嘉的頭,然後讓亞路嘉去房間裏麵等著自己。 亞路嘉沒有什麽疑問,對著我揮了揮手之後就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呀咧呀咧,看著就和之前一樣。 我一直盯著亞路嘉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為止,奇犽也是。 不過和我不一樣,奇犽才鬆了一口氣,他像是沒有什麽力氣一般倚在了牆壁上,就好像電影裏麵那種頹廢的mafia,在等著被在意的人詢問自己為什麽要加入到黑暗。 ……好吧,我們都是黑暗麵,這種吐槽完全沒有意義。 我承認我稍微有點緊張,這絕對是這些天被“絕望病”給鬧得,而不是我有所擔心……會失去奇犽和亞路嘉。 我也實際上並沒有想傷害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