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幕後的黑手,目前最大的可能性是帕裏斯通,你也說過他貌似想當二五仔,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有,但也不妨礙他拿窟廬塔族來進入‘絕望教’的中心,也有可能沒有,這也不妨礙他想要拿到‘聖石’去研究。”  現在“紅寶石碎片”,裏麵有蛇的陰影的,已知的,在尼特羅會長這邊有一枚,他大概也是知道帕裏斯通的性格,沒有給帕裏斯通。  剩下的一枚,被尼特羅會長還給了我們,現在在地下室裏麵呆著。  但不是有蛇的陰影的“紅寶石碎片”才是有意義的,普通的“紅寶石碎片”也是有研究的意義,不過現在基本上在外麵的,也就隻有窟廬塔族這邊的“聖石”了。  想要拿到手才是正常的,放著不管才奇怪。  金揣測著帕裏斯通,“他這個人了為達成目的,死幾個人或者滅了一個族都對他來講是無所謂的事情。”  “我雖然沒有和他合作過,但是也聽說過他做過的幾次任務。”  帕裏斯通出過幾次任務,原本都是中等任務,符合他的等級,但做著做著就變成了高難度的任務,他還喜歡組隊,基本上最後的隊伍都得死上一半。  但你要說有問題吧,也有死掉的獵人自發組織的調查小隊,查個底朝天也隻能說是個意外,而且活下來的人,也不完全是帕裏斯通的人,還有一部分路人甲乙丙丁。  金覺得大概率就是帕裏斯通做得,但是沒有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不過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我覺得都不會放過窟廬塔族的。  我倒是可以在安頓了糜稽他們之後,跑到窟廬塔族那邊坐鎮,這樣至少也能保證窟廬塔族其他人的安全,所以倒也不用那麽著急去詢問他們。  那窟廬塔族就不在安全了,我陷入了沉思。  但因為金一直打量著我,我對視線又很敏感,根本無法認真地思索,所以我就抬起頭問,“有什麽不對?”  金說道,“除了之前說得那一點以外,我覺得你還有一點很奇怪。”  聽到這話,我有些疑惑地問,“什麽?”  金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想要故弄玄虛,我有些無語,把頭撇到另一處。  金這才說道,“你不覺得你一般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都是想要先把家人們放置到安全的地方嗎?”  這有什麽不對的?  “揍敵客本身就是親人至上。”  金給了我一個“認真地嘛”的眼神,“你更像是一個人打算扛著,而且像是有什麽心理陰影一般,明明你的爸媽都很強,也沒有聽說過你的兄弟遇到過什麽危機。”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裏麵閃現過一張燒得不成型的合照,更奇怪得是,明明都燒得不成樣了,但是我還能知道這是一張合照,並且還是一張家庭合照,上麵有四個人。  但上麵的人長什麽樣就完全不清楚了,一旦細想,就感覺不舒服,胸腔內部有什麽東西要滿溢出來,那種情感很陌生,讓我無所適從。  “怎麽了?”金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沒事,”即使胸腔的那種情感還有點殘餘,但我還是能蹦出自己的臉,我也不想和金說這事,就找了一個理由,“之前真人打傷過糜稽,他差點就死了,大概是這個的影響吧。”  金拖長音說道,“哦。”  我指了指他放在我腦袋後麵的手,“你這是預備把我打暈嗎?”  “因為我看你的情況不對,”金把手收了回來倒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就承認了這一點,“如果你像是奇犽那突然變成那樣見人就不由分說地打起來,我可沒有辦法製住你,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金十分認真地和我強調,“很久之前的研究就表麵了,負麵情緒是引出‘絕望病’發的原因之一。”  我麵無表情地說,“那肯定是我的反應快。”  我覺得我真得發了瘋,肯定沒有什麽人能製得住我,就算是席巴、桀諾、馬哈親自上也是,不過也許齊木空助會有辦法,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這樣認為。  明明另一方麵,我還覺得齊木空助是個戰五渣來著。  呀咧呀咧,還真得挺矛盾的。  金掰了掰拳頭,倒是對此頗為興致勃勃,“我倒是也挺想進全力和你打一架的,你一般打架都是以逃為主,這樣很沒意思。”  他是認真地嘛?我一拳下去他可能會死,也許死不了,但如果強接我的全力一擊的話,絕對會受傷。  還好金雖然對和我的戰鬥有興趣,到底還是和西索這樣的戰鬥狂不一樣。  “說回正事,”金突然正色道,“其實我覺得應該主動出擊。”  “我也沒不打算出擊,”我說道,“我會去窟廬塔族。”  “不過在安頓好了你的兄弟之後,”金接過我的話,“但我覺得你這樣做會很被動。”  “如果你安頓好的地方也被他們發現了呢?”金說著,“你倒是不如把他們放到一塊,這樣還安全一點。”  一起到窟廬塔族嗎?  我有點舉棋不定,一方麵,我覺得金說得對,另一方麵,我又覺得我可能會護不住他們。  因為我之前就……  奇怪,我為什麽會有我之前就沒護住人的想法?  金看了我一眼,“你想到了什麽?”  “沒有,”我回答道,我有些糾結,但想了想還是開口,“我感覺我的情緒出了點問題。”  雖然之前也時不時地會閃過一些片段,在齊木空助出現之後更是次數變多了,可這段日子的次數又變頻繁了,尤其是今天。  金說道,“這很正常,揍敵客也應該有研究過,‘絕望病’的病毒會不斷地刺激你的大腦細胞,讓你想到不愉快的能產生負麵情緒的記憶來刺激感官。”  還有一部分能保持清醒的“絕望病”的患者,提供了一些他們得了“絕望病”之後的變化,這份報告在揍敵客也有一份,這種東西,席巴都是第一時間給我看得,我也有印象。  但問題是,我回憶起來的東西,都是我記憶之中不存在的。  我有些後悔了,之前應該不選擇離家出走,而是和齊木空助談一談。  金說道,“不過你選擇這個時間點離開揍敵客,感覺也有些微妙。”  我回答,“因為西索到我們家了,我的弟弟受到了影響。”  亞路嘉因為察覺到我們對西索的不喜,還跑去朝西索“要求”了,還好,“要求”的時候,那尼加沒有出現,要不然現在在家裏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情況。  金沒親眼見過西索,我就把席巴搬出來,說是讓他都頭痛的家夥,金立馬就秒懂。  金想了想說,“你現在的情緒不穩,如果他們真得因為你和糜稽他們分開就把他們抓住了,我印象之中,你的兄弟們並沒有覺醒什麽念能力,很難自保。”  “以他們威脅你的話,引出‘絕望病毒’的話,也不知道會出什麽問題,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地考慮這一點比較好。”  柯特是有念能力的,但席巴不會和金特地說這個,我是因為意外,他需要金幫忙找除念師。  除了柯特以外,糜稽也有,自從真人那次事件之後,他一直在冥想,如果冥想不成功的話,在12歲的時候也會進行強製開念,不過很幸運得是,他在此之前就成功了。  不過糜稽沒有告訴我他自己練成了什麽樣的念能力,大概是還沒有練成,念能力也不是和我一樣的,不去怎麽思考都和呼吸一樣再增長,他們隻能靠著自己慢慢地磨煉,然後讓自己的能力成形。  金這話說得有點道理。  再加上我想起了之前進入到安多尼拔市的時候,大家一起作出決定,重大的事情都要讓家人們知道便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回去。”  金對此沒有什麽異議,我就把角落裏麵還昏睡著的奇犽抱著,再拉著金的衣服,一道瞬間移動回來了。  家裏麵門窗都緊閉,在隱秘之處還擺放了一點陷阱,我“瞬間移動”回來還差點中招,不過我和金的反應能力都不錯,立馬就避了開來。  不過在下一秒,室內就飄起了紙花,柯特拿著一把扇子站在了茶幾上,見到是我,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紙花才又晃晃悠悠地落了下來。  “你們遇到襲擊了?”我下意識地問。  “那倒不是,”糜稽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這座別墅也是中間鏤空的設計,他探出頭解釋道,“柯特說奇犽出事了,我就布置了點陷阱。”  我雖然說了沒有事,但柯特卻還是不怎麽放心,他現在不是那種家人怎麽說就乖乖聽話的類型,所以也沒有在客廳裏麵等著,而是去找了糜稽。  糜稽對此更有經驗點,之前就說過貪婪之島有感染了“絕望病”的,所以糜稽擔心出事,就在房子裏麵布置了點陷阱。  糜稽不太擅長正麵對敵,柯特就主動承擔了這個職責,而糜稽就負責在樓上偷襲。  至於沒有什麽戰鬥力的亞路嘉,糜稽就讓他躲在了地下室的隔間裏麵,西索解封的時間快到了,真遇到了問題,還有西索能衝鋒陷陣。  糜稽倒不是相信西索,隻是他相信伊爾迷還有我,覺得大哥認識的人,還能領到家裏,絕對不會對他們下手,即使得了“絕望病”,我也說過西索還是有自己的意識,活像是個有“絕望病”抗體的。  這倒也不錯,雖然西索完全是自己拿著玫瑰花闖進來的。  金誇讚道,“你們做得不錯。”  糜稽現在沒有大肚子了,也沒有辦法向之前那樣高興地挺起自己的小肚子,隻說道,“那當然,怎麽樣也不可能拖楠雄的後腿。”  金像是閑聊一般說,“你倒是瘦了很多。”  糜稽盯著金,“我隻是沉迷於研究,老是忘記吃飯。”  “老是忘記吃飯可沒有辦法一下子瘦這麽多。”  “你在說什麽?”糜稽有些慌亂,“你都有多長時間沒見過我了?”  金也就在糜稽小的時候見過他,之後糜稽也被我帶到貪婪之島,不過都沒碰到過金,這麽一算的話,也就將近8、9年了。  金收斂了笑意,“我隻是覺得你再使用自己的念能力,會死。”  聞言,我麵無表情地盯著糜稽看。  直把糜稽看得低下頭,他也一聲不吭。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很擔心你,哥哥。”  糜稽這才小聲地開口,“你放心,我有數的,楠雄。”  他的語氣很慌亂,焦急地說,但說來說去也就隻有這一句。  但他這麽說,再加上金都說了是透支了套多的念能力,我就知道糜稽沒有什麽數,尤其是在揍敵客他的體型還算是掉得比較勻稱,正常,但在貪婪之島之後,就瘦得不正常了,現在一看他,就像是皮包著骨頭,十分嚇人。  我說道,“你感染了‘絕望病’,會影響你的判斷。”  聞言,糜稽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麽可能?”  但見我一臉認真地盯著他瞧,也知道我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咬了一下下唇,解釋了起來。  “我的能力是操作係,但這對我沒有什麽用,我想要一個對我有用的能力,所以使用了‘約束’。”  糜稽把自己的念係變成了特質係,但這個特質係並沒有什麽攻擊力,糜稽要得是能力隻是增加他的智慧,付出的條件就是每使用一小時都會消耗他的一斤體重。  這條件粗看並不苛刻,但是他這個能力隻能增長的他的智慧,在絕對的武力值下麵沒有辦法自保,也就可能完全地讓他無緣於做揍敵客的主業,當然這也沒什麽,他完全做個科研人員,如果對揍敵客更有利,席巴也不會拒絕。  但一開始糜稽的體重重,消耗自己的體重完全沒有壓力,但人一旦增長了智慧,做實驗就會如魚得水,靈感爆棚,到了時間,打回原狀,就會各種不順,甚至會沒有耐心。  隻要消耗一點體重就能變得聰明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就很容易讓人迷失,但體重雖然長長挺快,但還真得沒有想象之中得那麽好長。  不過糜稽在揍敵客還是能夠克製住自己想要變得聰明的欲望,每次都在他攝錄的卡路裏的臨界點,但就算這樣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幾個月下來累積起來也瘦得驚人。  等到貪婪之島,我覺得是因為感染了“絕望病”的原因,糜稽沒有辦法再好好地控製住自己的這個欲望,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就更加狠,毫無節製,這才過了一周而已,就瘦成了皮包骨頭。  金歎了一口氣,說道,“當你的肉沒有辦法支撐你的消耗的時候,就會變成你的骨頭,你的髒器的重量來彌補,到時候你就會被自己的念能力給吞掉。”  我聽著糜稽說得時候,就又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還好內髒骨頭都沒少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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