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無表情地說,“沒騙,你和老爸是吃貨的關係。” 一起吃垮了大胃王比賽,這還不是吃貨的關係? 我這句話痛擊了友軍,席巴幹咳了幾聲,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背上,“楠雄,別亂說。” 金哈哈大笑起來,“楠雄也沒亂說,你當時吃飯的姿勢可是快嚇死了老板。” “倉鼠吃飯的家夥,沒權利說我。”席巴麵無表情地反駁道。 席巴做了這麽多年的揍敵客家主不是蓋的,還是很靠譜,轉移了話題,還把一直想要拉我入夥的金給攔住了,還問金要了幫忙費。 我正開心呢,覺得這筆錢應該有我的一份,按照揍敵客的單子,百分之四十充公,剩下得都可以自己拿著。 結果席巴看了我一眼。 【這筆錢充公。】 喂喂喂,也太小氣了吧,隻是揭了一段大家都知道的黑曆史而已。 氣呼呼。 金在金錢上麵沒有什麽理念,不過也一邊刷卡一邊吐槽道,“不愧是你席巴,明明是免費幫忙,也可以說是任務費。” “揍敵客沒有免費,”席巴麵無表情,也沒有被金煽動,說道,“承蒙惠顧。” 就示意梧桐想要送客。 金有些無語,“剛收了錢,就想趕我走嗎?” 席巴用下巴指了指還暈著的那四個未成年,“你想要把他們一起留在揍敵客嗎?” 金撇了撇嘴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麽,“之前的費用包括飛艇的租借費吧。” 他死皮賴臉地黏在了席巴的旁邊,席巴被他纏得沒有辦法,隻想把他打包踢出去,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默認了這件事。 “隻送你到最近的城鎮。” 枯枯戮鎮裏麵也有飛艇場,但席巴說得最近的城鎮是表示有獵人協會分部的地方。 “謝了。” 金要了一個手推車,傭人看了一眼席巴,席巴點了點頭,傭人就送來了一個手推車。 金把四個人從傳送儀器裏麵拎出來,他的動作很粗暴,就算對待若菜這樣的女孩子下手也沒有個輕重,都是拎起扔下的動作。 不過這麽粗暴的動作也沒有把這四個人昏迷的人弄醒,金有點意思地朝著我挑了挑眉。 “你用了什麽能力?” “隻是普通的楠雄的攻擊。”齊木空助先我一步回答道。 “唔,楠雄不像是能把手刀運用地這麽出色的家夥,”金看上去有些意外,“明明感覺用手刀就能把脖子給削掉。” 呀咧呀咧,雖然說得是事實,但果然好氣啊。 揍敵客的人,手刀不出色也沒有什麽的吧,至少可以殺人。 不過我知道金在懷疑什麽,因為暈倒的時間太久了,一般的手刀可不會造成這麽長時間的昏迷。 我用得是“詛咒”,如果不解除的話,他們四個是無論如何都會保持著“暈”的狀態,這種能力也堪稱bug。 齊木空助說,“在那個繭裏麵受到的精神攻擊太大,太疲憊了。” 這個說明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金也沒有多說什麽,就像隻是臨走之前皮一下,飛速地把這四個人放在手推車上,然後跟著傭人去停機坪。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大聲地對我囔囔,“電話聯係。” 然後總算把這個家夥給送走了。 我正想鬆一口氣,就看見席巴轉過頭盯著我,那尖銳的視線,簡直就像是要把我放在案板上當塊肉切。 好吧,送走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吃垮了大胃王比賽的家夥。 這個梗算是過不過去了。 席巴想要提著我走,笑話,我都八歲了,是應該反抗的年紀,立馬躲開了席巴的手,“我能走。” 席巴也沒有勉強,回到了實驗室,然後把糜稽打發走了,卻留下了齊木空助。 不過這也很正常,齊木空助雖然是守護甜心,但也是之前一係列的事情的見證者。 席巴麵沉如水,“說吧。” 雖然沒頭沒尾的,不過我也知道席巴想要問的是什麽。 我懶得重複講話,看了一眼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回了一眼“真難你沒有辦法”的眼神,不過卻還是講述起來。 他的講述方法和我也差不多,都是平鋪直述,不帶什麽個人的感情,不過我的還要更簡略一點,他還在描述我的時候,會使用更多的詞匯。 從齊木空助的角度聽上去我真得像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好人,十分羞恥。 畢竟會去救人之類的,都表現得我像是個聖母。 讓我十分懷疑齊木空助是不是用心險惡。 我看了一眼席巴,他一向是演技十分出色,完全看不出聽著我打算救人是什麽想法。 齊木空助把事情經過講完之後,沒有了聲音,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席巴到底也沒有對著我大喊,“我們家的大門是‘黃泉之門’不是‘天堂之門’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事情出現的次數多了,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更別說這次事件,也就隻有金一個目擊者,其他人看見我,都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粉毛大漢。 席巴更關注的是關於黑白熊守護甜心的事情,“黑白熊守護甜心嗎?” “看上去像是無意搗弄出來,”齊木空助說道,“因為抓到的都是可能會擁有守護甜心的青少年。” 守護甜心的特色就是理想之中的自己,從渴望的特性或者先要當的職業都可以入手,像是奇犽的free和柯特的love都是屬於前者,奇犽渴望自由,而柯特希望在揍敵客作為幺子被忽視的自己得到重視,後者就是天野由雪的呦呦。 伊爾迷的稻草人更像是對弟弟的控製欲的一種體現,瑪奇的醫生則是兩者都有。 我看了一眼齊木空助,他沒把自己還有夏油傑算上。 齊木空助說道,“理論上守護甜心應該是每個孩子都有的,但實際上並不是,隻有強烈的願望或者天賦才能誕生,還有就是離楠雄越近越容易誕生。” 的確,在其他地方很少見,但是在揍敵客的話,實習傭人裏麵也出了好幾位擁有守護甜心的孩子。 “黑白熊的‘私立希望之峰學院’又是對他們的願望加以刺激來導致他們黑化,”齊木空助說道,“所以才會刺激到誕生黑白熊守護甜心的程度。” “誕生的黑白熊守護甜心也完全不受控製,如果不是我在現場的話,他們可能會先互相廝殺一番,”齊木空助繼續說,“不過也很難說,其他的黑白熊會不會注意到這一點,加以利用。” 席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之後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尼特羅會長。” 我有些奇怪地盯著他看。 席巴說道,“這種瑣事讓獵人協會幹就行,要不然我也沒有必要把那塊紅寶石碎片交出來。” 說得太多了。 的確是席巴的風格。 不過我覺得為了不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也得幫獵人協會一個忙才好。 “齊木空助,你入侵了他們的係統,發現了什麽?” 我記得齊木空助說過,他們的傳送陣是預設傳送地點的,原先的記錄說不定能找到。 齊木空助很了解我的想法,點了點頭,“我在傳送陣上麵找到幾個坐標。” 這代表著這幾個地方也預設了這樣的傳送陣。 金下手夠狠,監控也被齊木空助銷毀了,如果黑白熊還沒有得到消息的話,靠著這些情報就能先打“絕望教”一個措手不及。 席巴給金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金,然後把傳送陣的坐標打包賣給他了。 金一邊轉賬一邊說道,“這麽重要的消息,不應該早點說嗎?” 席巴說,“我也才知道,要不然才不會這麽低價賣出去。” 席巴也想要盡快地解決“絕望教”的事情,所以都沒怎麽和金討價還價。 電話裏麵傳來了金的“揍敵客周扒皮”的叫罵聲,不過金也知道這份情報的重要性,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想必是打電話給尼特羅會長進行部署。 我盯著席巴看。 席巴頂著我的視線冷酷無情地說,“充公。” 今天的我還是一分錢也沒靠著任務入賬。 然後席巴還要雪上加霜,“明天繼續開始訓練。” 慘。第178章 然後第二天就是慘無人道的訓練。 身體上麵的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演技,演技真得是永遠地痛,完全的精神摧殘。 伊爾迷也總是神出鬼沒,從各個角落裏躥出來,拿著自己的大頭針問我,“來要一針嗎,無痛演技。” 他到底是從哪裏學到這種像是詐騙犯一樣的說辭的。 伊爾迷十分誠實地把西索給賣了,“西索說,這樣就能更加完善兄弟關係。” “西索,和天野由雪的關係又不好。”我麵無表情地回答。 雖然西索和天野由雪並不是親兄弟的關係,西索也19歲了,按照之前天野雪輝的約定,也把之前代管的財產還給了西索,天野雪輝並沒有出現而是委托了律師,所以嚴格意義上,他們的養父母名下的兄弟關係也沒有了。 不過好歹小時候也相處過一陣,拿來說服伊爾迷足夠了。 伊爾迷把左手攤開,右手握拳砸在了手上麵,“啊,的確。” 大哥,明明在接管西索的財產上麵表現出不得不服的智商和情商,但在這種時候為什麽這麽容易被西索忽悠? 然後伊爾迷又朝著我舉起手,手上的大頭針閃閃發光,歪著頭問,“學演技嗎?” 果然,伊爾迷是絕對不會被忽悠的存在,能被忽悠,就是他本質上麵想要這麽做。 本質上就是個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