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相信?像是星座之類的都是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我認識的幾個念能力者也能完美地匹配這個性格。”天野由雪嗆聲。 糜稽和天野由雪對著西索的那套理論吵了起來。 呀咧呀咧,剛剛經曆了生死居然還能為這麽無聊的事情吵架,我打斷了他們,問天野由雪,“你在天空競技場能看清楚我嗎?” “看不到,”天野由雪搖了搖頭說道,“用‘念力’加持了視力也看不清,天空之中都是太陽,實在是太亮了。” “不過如果有專門是視力這塊的念能力的話,可能會有人看到。” 應該不可能,我周圍放著十來個太陽打光,就算是視力這塊的念能力者,一般都是隻能望遠,或者透視之類的,眼睛也會相應地變得敏感。 “鬧得動靜這麽大,你打算怎麽辦?”天野由雪問道,“可能會被討論很久,你應該很討厭引人注目吧。” 我想了想說,“揍敵客會處理好。” 揍敵客的相應部門應該會很快行動起來,把消息掩蓋下去,我倒是不擔心這一點。 更別說就算什麽都不管,任謠言滿天飛,現在大家都是認為是外星人幹的,我也沒有露臉,問題不大。 唯一麻煩的是獵人協會,他們也許會來調查。 我問道,“你們是怎麽被真人盯上的?” “真人,那個混蛋叫做‘真人’?” 不過糜稽隻以為是我通過“讀心”知道的,並沒有多問什麽,繼續說道,“因為大哥。” 糜稽的講述,和我前幾天想得基本一致。 在前幾天,伊爾迷的一個任務目標在天空競技場附近,完成之後就去找了糜稽。 “大概就是這樣被發現我和大哥是兄弟,所以才找上我的吧。”糜稽說道,“一直在逼問我伊爾迷的消息。” “真人第一次躥出來的時候真得嚇我一跳,直接從一百七十樓的窗戶跳進來,第一句話還喊著“伊爾迷呢?” 【差點以為大哥做任務翻車。】 相比較自己的安危,更擔心伊爾迷的名聲? “還好我反應機智,用機械加農炮把他從一百七十樓打下去了。” 實際上應該並沒有糜稽說得那麽簡單,真人的速度很快,能改變靈魂的形狀的能力讓他能適應各式各樣的戰場。 不過我看糜稽不想說,我也沒有多問。 “然後就抱著被子來找我了。”天野由雪補充道。 糜稽抱怨,“沒辦法啊,窗戶破了一個大洞,又是一百七十樓,呼呼地往裏麵灌風,根本沒有辦法睡覺。” 天野由雪繼續說道,“糜稽來找我,和我說了這件事,我想他能爬上一百七十樓,肯定這一百七十樓也摔不死他,不管怎麽樣也要看到屍體才安心。” 天野由雪在自己的房間裏麵養了一隻鳥,是很常見的那種麻雀,完全是考慮到了如果要偷窺別人還是用不起眼的鳥類,但他養得麻雀也非常漂亮,屬於在鳥裏麵一眼就能看到的類型。 他對“漂亮”的執念那麽深,最後一個種類居然選擇了老鼠,真得很不可思議。 雖然因為個個地方都有老鼠,而且也不會有人在意這一點,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天野由雪從糜稽那得知了男人的樣貌,就用麻雀去尋找他。 “真人的長相還是很好辨認的,就算是西索也沒有打算給自己的臉上弄這麽多縫合線。” “在下麵果然不是他的屍體,那個人抬頭望著糜稽的房間。” “而且明明我的意識附在了麻雀身上,但那個男人居然能看出來這一點。”天野由雪的表情變得有些驚恐,“他把我的‘啾啾’抓住了。” “在他對我發動能力之前,用那雙充滿天真卻十分殘酷的眸子注視著我,‘啊咧,一個身體裏麵居然有兩個靈魂,這也是‘念能力’?真有意思。’我就感覺到一陣惡寒,立馬停止了自己的能力。”天野由雪一副後怕的表情,“我在我的《觀察日記》裏麵看到。” “那個少年把‘啾啾’變成了一個怪物。” “如果我的意識還在‘啾啾’身上的話,絕對也會受到影響。” 之後,糜稽和天野由雪商量之後,就打算幹掉真人。 就好像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明明知道對方那麽危險,但卻還想要憑著自己的實力和智慧殺掉他。 糜稽和天野由雪把手頭上麵的錢都花光,選定老城區作為主戰場,在裏麵布置很多火乍彈做陷阱。 糜稽以身犯險把真人引起去,打算引爆火乍彈弄死他,在老城區裏麵給自己布置了一個安全點,因為隻能容納一個人,所以天野由雪在外麵打輔助。 用自己的能力“桃太郎和他的觀察日記”來觀察真人在未來的動向,然後把這些匯聚成路線告訴糜稽。 如果換個人的話,這個計劃還真得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碰到的是真人,就很難做到。 能夠飛快地利用能力改變自己的身體大小,躲到地麵下來避開爆炸。 就算直接麵對爆炸,隻要心髒沒有出問題,就算皮膚都沒有了也沒有關係。 “我們接下來會怎麽樣?”天野由雪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和糜稽的手機都響起了。 打給糜稽手機的是席巴,打給我的是伊爾迷。 我和糜稽對視了一眼。 糜稽的眼神十分慌亂。 【完了,要挨罵。】 這種察覺到危險,居然直接剛上去的作死行為並不是揍敵客提倡的,糜稽這種作死的行為能在地下室呆三個月,隻到他把“不和強者為敵”的想法給貫徹到大腦裏麵。 糜稽下意識地想要向我求救,【楠雄a夢……】 就算叫楠雄祖宗也沒用。 【我也很生氣。】 糜稽立馬就噎住了,乖乖地做好,雙手放在膝蓋上麵。 【對不起。】 我把手機的通話鍵按下,裏麵傳來了伊爾迷的聲音,永遠都是一個波動的聲音此時竟然聽上去有幾分焦急。 “楠雄。” “嗯,我和糜稽都沒事。”我很冷靜地回答。 電話那頭的伊爾迷的聲線也變回了原樣,“發生了什麽?” 他這種語氣才像是我認知之中的大哥,自帶焦急buff的,實在是讓人不太適應。 我想了想說,“回來說。” “也好。”伊爾迷停頓了一下,“你的瞬間移動?” “馬上就可以使用。” 伊爾迷說,“先來接我。” 伊爾迷報了一個地址給我。 “可以。”我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往邊上一看,糜稽戰戰兢兢地還在和席巴打電話,明明之前麵對著真人還挺大膽的,但現在就像是被嚇破了膽子的貓,隻會“嗯嗯嗯”地交流。 呀咧呀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從糜稽那要來了席巴的電話,糜稽明顯鬆了一口氣,像是給了什麽燙手山芋一般。 “揍敵客的規矩被你吃了嗎?” 一般除了在我麵前都是板著臉很有嚴父的氣質,也不怎麽暴躁,現在都能說出這種話,絕對是非常生氣到暴怒了。 我打斷了席巴的話,“伊爾迷要我先去接他,然後再回家。” 席巴停頓了一下,聽出我的聲音,“嗯,也好。” “現在天空競技場不安全,糜稽的訓練計劃取消。” 他在掛點電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盡快回來。” 糜稽顫抖著嗓子問,“我們要回去啊?” 心跳為什麽比對戰真人的時候還要響啊。 我點了點頭。 糜稽如喪考妣,麵帶愁苦,像是一把衝向地獄回不來了,甚至還交代後事,“楠雄,我的私房錢就給你了……” 天野由雪給他鼓勁,“沒事,弄好這件事,我們還能在天空競技場。” 我看了一眼糜稽,重述了一遍席巴的話,“席巴說,糜稽的天空競技場訓練取消。” 糜稽已經開始吐魂了。 我把他的魂魄塞回去。 天野由雪說,“那我得去收拾一下東西。” 他”倒是沒有覺得自己還可以留在天空競技場。 糜稽好歹沒有失了智,“你打算讓大哥等著嗎?會死的,這個可真得會死。” 發抖有了“人傳人”的現象,天野由雪也有了糜稽的發抖,麵色蒼白的症狀。 我想了想說,“東西會有人來收拾。” 揍敵客用過的東西不可能留在外麵。 糜稽之前沒想到這一點,聽到我這麽說,也想起了這一點。 於是我帶著他們先去接伊爾迷。 才三天而已,伊爾迷就到了友客鑫。 他在一家酒店等我們。 “大哥。”糜稽顫顫巍巍地向伊爾迷打了一個招呼。 伊爾迷麵無表情地盯著糜稽,直把糜稽嚇得兩股戰戰,這才收回視線。 “出了什麽事?”伊爾迷問我道。 “你不知道?”我反問,我還以為在天空競技場的情報人員已經告訴他們了,這才能這麽快就給我和糜稽打電話。 “天空競技場的情報人員全滅。”伊爾迷說道,“我剛剛才得到消息。” 因為得到了天空競技場的揍敵客人員全滅的消息,這才判斷出糜稽有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