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埃爾斯每日就搬個躺椅,優哉遊哉地扇扇子。 現在算是整個揍敵客過得最輕鬆的,實在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不過周圍的傭人都知道埃爾斯掌握著大事,又大多數還都是見過他吐血三升,被急救人員拉走,所以也沒有什麽酸檸檬的心情。 我“瞬間移動”去找埃爾斯,把金拜托他這事一說。 埃爾斯的原本還悠遊自在的表情就立馬變了,哭喪著臉說道,“我這舒心的日子沒過兩天,金就來給我找麻煩。” “他這方法有點費我,而我隻有一個。”埃爾斯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哭唧唧地說道。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哭喪著臉,一副想要跑到金那邊去打滾指控的樣子,大人實在是不靠譜。 【你就不能自己想辦法?】 喂喂喂,好歹是個快三十的大人,不要把這事推到我身上。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這身上的能力得到了遏製,也一定不是我的原因。】 埃爾斯十分誠實地說道。 埃爾斯遙想到楠雄突然可以用心靈感應,卻看上去像是在說話,而他自己提醒過後,接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甚至於就連自己都漸漸地開始遺忘這事,認為這是正常,就猜到楠雄覺醒了什麽不得了的能力。 能做到這些的是誰,仔細想想,就知道是誰。 這還不是半大點孩童,而是才出生多少時間的問題,仔細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簡直是要成神的節奏。 如果是獵人協會出身的話,埃爾斯也應該不顧自身安危地從揍敵客跑出去和尼特羅通個氣。 但是埃爾斯不是,他雖然和金交好,但本身性格卻也沒有那麽正直,要為全人類的安危做事,在內心裏麵自然是自己壁壁壁壁壁大於其他的,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在揍敵客討生活,也有在席巴還是楠雄手底下做事兩種選擇。 原本他們是一家,但現在楠雄想要隱私權,就分為兩家了。 埃爾斯最會見風使舵,自然不會錯過這點信息。 埃爾斯還是覺得楠雄比席巴靠譜一點,畢竟這位為人處世都還是十分老好人,而遇到席巴,說不定就會打算換一個不知道楠雄秘密的除念師,所以埃爾斯也沒打算往外說。 讀到埃爾斯的心聲,我也覺得他的確聰明,如果席巴知道了這件事,絕對會毀屍滅跡。 但是這個老好人的評語,還是有一種膝蓋中了一箭。 怎麽就不覺得我會送他上月球呢? 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認為我不是老好人呢? 這大概就是揍敵客的名聲作用吧,在臭名昭著的揍敵客裏麵稍微出了一個普通人,就會被襯托得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不過埃爾斯雖然做好了決定,卻還有一關要過。 他這身體反應騙不了人,身體像是得了神醫眷顧好了起來,他這又不是身體原因,而是念能力的反噬,這點變化瞞不了席巴。 埃爾斯這家夥以前在街頭流浪過,除了玩魔術還當過騙子,這技術也沒有生疏,和席巴說,他做了“束縛”,讓自己的除念的能力隻對我一個人有效,來加大除念的效力。 “束縛”做得好的話,是能把不可能的事情變做可能,雖然遵循的還是“等價交換”的能力,但簡直就是念能力的bug,一說這個就沒有人懷疑,席巴自然也沒有。 把世界上的所有人和我放在天平上麵,持平不是很正常的嗎? 甚至席巴還覺得應該偏向我才對。 但還有席巴還沒有覺得自己的兒子牛逼到這種聞所未聞的程度的因素在,而埃爾斯說得理由卻也十分合理。 這事就讓埃爾斯瞞混過去了。 【我做不到。】 埃爾斯在暗罵了金一通之後,對我說道。 【我也並不是覺得這個筏子費我,隻是除念師的念獸都很有想法。】 比如說大家使用能力的時候,有些人還要跳大神,這對一些除念師來講還是很羞恥的,但是除念用的念獸不答應,你不跳它就不出來,還能怎麽辦?自家的念獸隻能哄著了。 埃爾斯知道的一個除念師,每次除念前都要跳一段舞蹈,還得是不同的,為此還學了一段時間的鋼管舞,不過最終還是因為閑麻煩,打算歸隱山野,成為了非常知名的舞蹈家。 種田?種什麽田?多年學跳舞還不能指望著這個賺錢了? 埃爾斯的除念蝴蝶沒有這麽折騰他,想要讓他們出來的時候也就出來,就是對自己吃得“念”要求很高,第一次算是試吃,如果味道不好的話,除念蝴蝶就再也不會出來。 而除念g君卻不怎麽看重味道,能吃就行,但是他們需要成群結隊才能產生應有的效果,以楠雄的能力來看,怕是得從上到下都趴滿了。 以楠雄見到一隻除念g君就逃之夭夭來看,真這樣,自己就離死不遠了。 我讀到埃爾斯的想法,哪是一隻除念g君就逃之夭夭啊?是直接靈魂出竅。 如果真得變成全身上下趴滿了g君,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毀滅了比較好。 【除念蝴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無法完全地和它們溝通。】 埃爾斯說道。 他這話應該是沒有撒謊,因為我頭上麵的除念蝴蝶知道很多事,但是埃爾斯自己卻不知道,看上去他們絕對沒有互通過,應該是隻能簡單的交流。 這也很正常,我記得在席巴的藏書裏麵看到過,“念獸和念能力者像是某種寄生關係,念能力者並無法完全操縱念獸。” 念能力者被念獸寄生之後,原本的能力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念獸的能力,一般來講都是除念的能力,少部分是其他的。 埃爾斯之前的導致自己的念能力轉變成為除念的奇遇就是指這個。 因為按照金這個說法,我也說不定能控製心靈感應的開啟和關閉,所以對這件事還是比較上心。 就幹脆去詢問了一下我頭頂上麵的兩隻除念蝴蝶。 【你們能多吃一點嗎?】 【吃不了!】啊蝴一下子就嚇到了,翅膀扇得像是龍卷風。 【哇,楠雄和我們講話了,啊蝴。】啊蝶感歎道,【自從上次和我們講話過,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任我們怎麽撩撥都不說話。】 【我還唱了十幾遍‘我們是一家快樂的兔餅’呢!】 【你是笨蛋嗎,啊蝶?】啊蝴怒其不爭,【他是想要叫我們多吃點,會撐爆的!】 笨蛋啊蝴還記得被撐得肚子滾圓的難受勁,聞言抖了兩下,【啊蝴不想吃太多。】 相比較而言,啊蝶就聰明多了,還和我解釋一二。 【我們的食量有限,再吃下去就要炸了。】 【多加幾隻蝴蝶呢?】 我還記得埃爾斯除了我頭頂上麵的兩隻,應該還有一大片的才對。 【我們吃進去的東西都反補給了其他初念蝴蝶,所以大家都是一起吃的,數量多也沒有什麽作用。】 不過我可沒這麽好騙,還記得初念蝴蝶是輪班製。 提到這個話題,啊蝶就有些生氣,翅膀上的眼睛都變得通紅,大聲地囔囔道。 【之前吃得快爆掉,其他蝴蝶就不想當前線,少數服從多數把我們給擠出來了。】 原來在外部的蝴蝶就像是前端口,它們吃得念會傳輸到後端,但再怎麽吃,吃得爆了,死得也就是眼前的兩隻蝴蝶,而後端口一大群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難怪這麽生氣,但就這樣明明是當炮灰,每天唱“我們三個人就是可愛的兔餅”,也很開心啊。 【而且現在念量又變多了,啊蝶也吃得很辛苦。】 察覺到殺氣,啊蝶立馬補充道。 算了,作為“漏超能”的指向標還是有點用處的。 正好我也有點想繼續做做設定,自然是有關於我的馬甲的。 ——任何人都無法發現我和我的馬甲的關係。 我看著埃爾斯的腦袋那個超能力的指揮部,超能力加持大腦細胞沒有任何反應,失敗了。 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麽籠統的意思吧,憑什麽不讓我用? 不過不管我怎麽生氣,這個能力也不聽我的話,我也就隻能退而求次了。 ——在我使用超能力的時候,人們會大大咧咧忽視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超能力加持大腦細胞運轉了起來,這個居然行嗎? 那為什麽任何人都無法發現我和我的馬甲的關係會認為是不行的? 難道我的演技有這麽拙劣?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應該是因為那個任何人的描述,我的馬甲在特定的區域還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又詢問了一下除念蝴蝶,我的念量的消耗。 【已經消耗很多了。】 在被除念蝴蝶啃兩下的話,柏多麗應該能捕捉道。 不過我還是得做些偽裝才行,我詢問了埃爾斯,“金知道你的詳細能力?” 埃爾斯點了點頭,“我和他講過,比如說念獸越多效果就越好。” 【埃爾斯,笨蛋!到現在都沒有弄懂我們的能力,略略略。】笨蛋啊蝴嘲笑道。 ……喂喂喂作為一個寄生的念獸這麽囂張好嗎? 而且相比較啊蝴來講,它也是個笨蛋吧。 不過倒是可以傳遞了一個消息,因為埃爾斯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具體是什麽樣的,所以傳達給金的也是錯誤的消息。 這樣的話,我就問埃爾斯要了幾隻蝴蝶。 轉瞬間身上就被蝴蝶包裹起來,因為除念蝴蝶上麵都長著眼睛,看著十分可怖,從鏡子裏麵看活像是我被蝴蝶給吞吃了一般。 我出現在了金的麵前,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金:“我好像進入到了什麽遺跡現場一樣。” 愛蓮娜進來差點被拿棒球給我一下,看清楚我的麵容之後才放下手,搓了搓手臂,“救命,我的密集恐懼症犯了。” “你這也太嚇人了點。” 在大家想要圍觀我之前,我立馬就在屋外滾了一圈,又弄個綠團子的外殼。 在外殼裏麵的蝴蝶們嘰嘰喳喳。 【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