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奶奶來講,還是我更加美味嗎? 看上去之前我瞬移到去找伊爾迷展現的那一手一直在刺激著西索的神經。 好吃的食物要忍耐到最後再一口吃下去的時候最美味,但是擺在麵前的話,又忍不住去舔兩口,他就是這種性格。 不過作為食物的我,一點兒也不開心,我躲開了西索向我打過來的手。 雖然是攻擊,也看上去是想對我造成傷害,打過來的落點應該是在我的臉上,而且力度也很重。 但從指間上麵的一點“念”來看,更大的目的是在我的臉上粘上他的“伸縮自如的愛”,也就是之前黏在三毛的狗毛上供他能夠在空中指控的像是口香糖一樣的念線。 如果被粘上“念線”的話,以我的體重,怕是會被甩來甩去,無法自控,成為西索手上的提線木偶。 當然在沒有除念蝴蝶的情況下,我也有把握能讓西索被他的能力反噬,然後拉著念線,來一個出嬰兒爆拉12歲的孩童。 但這裏我還是先避開來躲開他的拳頭,這反而讓西索對我的欲望更上一步,他舔了舔嘴唇,雙手朝上,腳卻一前一後,擺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造型,“真得很美味啊。” 如果是熱血漫畫的話,大概會再喊一句“我燃起來了!” 但西索隻是立馬用更猛烈的攻擊來回應。 不過西索真得能放到這種普通分級的漫畫裏麵嗎?尤其在他成年之後是屬於可以播放的情況? 我一邊躲著西索的攻擊,一邊吐槽。 【在這個時候舔一口再放到蘋果樹上也沒有問題吧。】 【因為是楠雄自己掉到我的掌心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 “這是我和楠雄的遊戲吧?”奶奶眼神凶悍卻依舊還保持了優雅,隻是語氣低沉了下來,“無關者能否離開呢?”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完全是陳述的語氣,還帶著完全可以讀出來的危險。 “不行哦~”西索在這個時候也明確拒絕了,“我可才剛剛開始玩呢。” “那就沒辦法了。”奶奶的足間加力,肉眼看不清楚的動作,竟然在下一秒直接擊打到了西索的後背,“隻能請你先退場了呢。” 西索雖然對奶奶的攻擊沒有反應過來,被拍飛了幾米,但卻在撞上牆的時候,卻立馬借了力,卸了力道之後,把自己的身體扭轉了過來,又咽下了喉間的腥甜,整個過程才三秒。 “真是不留餘力呢,不過我更加興奮了呢~” 【……變態嗎?席巴這家夥在搞什麽啊?就這樣讓小伊和這家夥出來了?不會帶壞我的小伊嗎?】 很好,在見識到西索的這種不必要的過人之處之後,奶奶果然陷入了揍敵客統一得見到了不可思議完全不能理解的生物的狀態,並且還要加上長輩對於兒子席巴的抱怨。 奶奶可不像是席巴那樣還看在基裘的閨蜜的份上麵對西索還留有情麵,對著西索發動著猛烈的攻擊。 趁著這個機會,我從奶奶的背後直接一躍而上,隻要碰觸到對方就是我的勝利。 然而下一秒,奶奶的布料就在我指間瞬間劃過,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使用瞬間移動。 “楠雄,趁人之危可不太好吧。”奶奶退開了三米,搖著手指說道。 用趁人之危這種詞匯,是見到西索這種非人類的戰鬥狂,你就覺得是危險了嗎,奶奶? 那她可真得要看看完全被激發了戰意的真正的西索了。 西索突然從奶奶的身側躍起,朝著她射了一枚撲克牌,不過奶奶早已經察覺到而避開了到達太陽穴的撲克牌。 而我在奶奶還處於下腰的狀態的時候,朝著奶奶衝了過去,姿勢都變成這樣了,完全無法反應過來了吧。 但是奶奶在下一秒竟雙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倒立起來,雙腳立馬像是裝了螺旋腿一般宛如強力電風扇一般卷起了狂風。 我竟然無法找到任何的缺漏之處,隻能先暫時飄到了天花板上麵了暫避風頭,以防在這個時候被西索偷襲。 不愧是奶奶,穿著這種到腳踝的長裙還能做出這種動作,而且還很保護自己的,明明是倒立的狀態,但是裙子卻反重力的半點沒有掉下來,不過掉下來也無所謂吧,明明在裙子下麵還穿著褲子,像是那種明明是大家閨秀,但是已經在準備遇到危險的時候撕裙子然後怒吼著直接衝殺的類型。 實際上在天天花板上麵也是完全無法阻擋西索的,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借著“念”的噴射力跳上十幾米的。 但西索卻沒有朝著我跑來,而是直接對著奶奶發動了攻擊。 明明奶奶還呈現在這種強大的無懈可擊的狀態。 西索卻也不擔心受傷,完全不管不顧地衝了上來,帶著念力加持的手朝著奶奶落下一掌,奶奶也不遑相讓,明明是這種用腳輪大風車的姿勢卻立馬改變了腿勢竟直接對著西索踹出了一腳,正踹在了西索攻擊的左臂上麵。 他的手臂發出恐怖的“哢嚓”一聲,倒退了數米,雖然在之前就用“念”保護住了,但還是直接被踢得骨裂了,整隻手臂軟趴趴地垂在了腰側。 西索身體內部的在左手臂的位置,細胞內部的建築物的街道直接被斷成了一道深淵,細胞們卻應急反應十分迅速,半點沒有慌亂,也沒有大喊大叫,開始自救起來。 這是得傷過多少次才有這種效率啊。 不過住在西索的這種戰鬥狂的身體裏麵,細胞也和住在時刻都會出現火山噴發,地震以及其他天災的地方完全沒有區別,會有這樣的平淡的反應和應急速度竟然也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就是每個細胞臉上都帶著“啊啊,又來了,好煩,這具身體的主人在搞毛啊”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雖然西索的左臂看上去完全不能動了,從細胞的城市來看,簡直不亞於哥斯拉造成的傷害,看上去就很慘絕人寰,但西索卻在這個時候笑了,極為低沉的笑聲能清晰地顯現出他的好心情來,他用完好無損的右手,把自己的因為汗濕了的頭發扒拉上去,“抓到你了哦~” 明明西索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是奶奶卻以倒拔垂楊柳的姿態朝著西索飛去。 不過奶奶也身經百戰,立馬就反應過來,直接把手中的扇子用力插在了地上,直接把瓷磚給刺穿並且深入到了地麵,穩住了自己。 “是這樣的能力啊。”奶奶盯著她腳踝之中的念線說道,“竟然用自斷一臂的方式來把念線黏在我身上嗎?” 【雖然如此,但僅僅碰觸到的一瞬間就能做到這個,戰鬥意識很不錯啊,但正常人會這樣做?性格也太糟糕了,而且完全不適合揍敵客的攻擊方式,楠雄,你不許學哦。】 【如果遇到強大的敵人,還是第一時間放棄任務跑路比較好,回去找你爸去找回場子。】 ……我也沒打算學這個戰鬥方式。 我一直是從超能力碾壓的,隻不過現在無法碾壓而已。 但在這種時候開始長輩的教學真得好嗎? 還有找回場子這種說法就不優雅了啊奶奶。 不過可以利用一番,現在奶奶和西索僵持不下,我隻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奶奶瞬間移動走就好了。 我朝著奶奶俯衝而下,然而阻止我的是一張撲克牌。 “不能這樣哦~”西索用右手拿著撲克牌說道,“我還沒結束呢。” 這家夥在斷了左臂的情況下,居然還想要一打二嗎? 我避開了撲克牌,但同時也喪失了能把奶奶一舉拿下的最好的時機,借著那個扇子作為支點,奶奶迅速地變換了姿勢,雖然是蹲著的,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缺漏,給了我一種“無論是哪種角度都能攔下”的感覺。 呀咧呀咧,有夠糟糕的。 西索拉動了念線,不過在有了防備之後,就很難對奶奶造成威脅,她可以借著扇子的力來穩住自己的身體,同時防備我。 不過與此同時,因為身體受到限製,躲避攻擊的範圍就會變小。 如果西索願意給我提供掩護的話,說不定我也就能夠一把把奶奶帶回揍敵客了。 【西索。】 我叫了一聲西索,西索抬起頭,很快就看出了我的意圖,“嗯?想要我和你合作吧,寶寶?” 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做派,竟然也叫我“寶寶”,和天野由雪那種純粹是為了人設外加惡心人不同,西索這一聲更加親昵,卻也讓人感覺到被盯上的危險。 “那你能付出讓我滿意的代價嗎?”在左手臂報廢的情況下,西索用右手臂指著我,還忍不住挺了下腰。 這家夥的台詞太霸道總裁了吧,還是變態式的那種,而且他不是才十四歲嗎?為什麽要做這麽油的動作? 我要詛咒他,欲望最高的戰鬥目標永遠無法得償所願,像是伊爾迷,還有被他盯上的庫洛洛之類的,當然也包括我。 也不知道是西索這句臭不要臉的話刺激到了伊爾迷,還是我的效果十分出色的詛咒。 在我即將開口之前,一直坐在椅子上麵當個透明人,明明我們打得火熱,但卻還在品茶的伊爾迷把茶杯一放出聲道,“西索,你想要楠雄付出什麽代價?” 他的語氣明明沒有什麽變化,但卻仿佛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按照糜稽所發明的大哥心情表來看,明顯是在發怒之前,這個時候最恰當的做法就是暫避鋒芒,逃得遠遠的。 但西索卻反其道而行之,居然還對伊爾迷挑釁道,“嗯哼,當然是讓楠雄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啊~” “任·何·哦~” 明明隻要說打鬥就足夠了,他也應該不可能讓我做其他的什麽奇怪的事情吧,卻偏偏用這種說法,明顯是想要刺激伊爾迷。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詛咒的效果,原本雖然是控製狂但是卻很冷靜的大哥周圍立馬降下了五個點的冷氣,如果按照遊戲術語的話,就像是在周圍布置了一層寒冰地獄結界,殺氣騰騰。 “西索,我說過不能對楠雄出手的吧。”伊爾迷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我真得生氣了。” 話音剛落,一枚大頭釘就衝著西索直來,伊爾迷的實力更加精進了,幾乎看不清它運動的軌跡。 不過西索偏頭避了開來,大頭釘也僅僅隻是在臉頰邊擦上一道血線而已,“嗯哼,很難得見小伊這麽生氣。” “真是很開心啊。”西索拋了個媚眼給伊爾迷。 伊爾迷根本沒有什麽美人在對著他wink的感覺,在發出一枚大頭釘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轉頭對著我說道,“與其和這種欠錢不還的家夥做交易,還不如和大哥做交易,你覺得呢,楠雄?” ……相比較西索,覺得我欠伊爾迷的話會更恐怖些。 “小伊,”因為金錢的光輝和重壓,西索在下一秒就從戰鬥狂變成了包子臉,“正常的複利計息也不是按照平方數來的吧。” 伊爾迷根本沒有搭理西索,隻是用那雙漂亮的貓眼盯著我看,等著我的一個答案。 不覺得他自己有點乘人之危嗎? 和伊爾迷合作的話,就會被念釘釘在腦袋上麵,和西索合作的話,在答應之後可以立馬瞬間移動回到揍敵客。 笨蛋也會選擇後者啊。 但一直被忽視了的奶奶大喊道,“你們是不是完全忘記我了啊?” 奶奶不甘示弱地揮出了一拳,然後沒有控製住力度地打爆了自己的屋子。 房屋不堪承重地崩塌,即使是念能力者也很難承受得住這個衝擊,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外跑。 在逃命的過程之中,西索也沒有忘記扔撲克牌,也不知道他是無心的,還是處於什麽目的,幾次都打亂了奶奶的步伐。 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朝著奶奶衝了過去。 然而在我發力之時,身體內部卻湧上了一股力量,這份力量十分強大並且無法控製,而且讓我熟悉到想要苦笑。 為什麽啊?偏偏是這種時候。 我明明已經戴上了除念的蝴蝶,為什麽還會突然發生“漏超能”? 完全無法控製的力量奔湧而出,即使飄在空中,在我身下麵的地麵也崩裂出了一個大洞。 仿佛能夠毀天滅地的能量自我身體奔湧而出,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大概也會隨便它發泄,不過卻偏偏讓我想起了金的話,“你得學會控製住這股力量。” 那就試試吧,我才不會被超能力打敗。 我努力地凝神靜氣。 漸漸地就能感受到那宛如河流一般在流淌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