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真得很想誘拐我哦。 【你不是不帶奶娃娃的?】 【……楠雄可以自己吃飯擦屁股吧。】 這不是還是不負責任嗎? 我用念力搖了搖旁邊的樹,從樹上劈裏啪啦砸了很多果子下來,金一個打滾躲了開來,那些果子就在他原先躺著的地方搭成了一個小金字塔。 “你是想要用果子埋我嗎?”金一邊氣憤地說著一邊拿了一顆紅色的果子咬了一下,下一秒就“呸”地吐了出來,“哇,又酸又辣。” 【這是‘蒜橙橙’。】 “那是什麽?”金問道。 【很偏門的一種毒藥的原材料,吃了隻會嘴唇麻痹,然後腫起來。】 真得很偏門,也有地方是作為調味料的,不過需要用特殊的方法去除毒性。 路邊的野果不要摘,尤其是揍敵客的,在揍敵客能結果的都是有毒的。 金叫了一聲,嘴唇飛快地腫了起來,像是兩條大香腸掛在嘴巴上麵,宛如糜稽現在在泡澡的時候還一定要放的塑料小鴨鴨。 【你不是很有名的獵人?為什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不是很好嗎?”大著舌頭的金吐字沒有那麽清晰地說道,“旅途之中要充滿未知才有趣啊。” 嘴巴都腫成這樣了,就不要豎什麽大拇指了,很蠢誒。 但,我也第一次對金產生了好奇。 【獵人到底是什麽工作?】 在席巴的描述之中,也就是比我們揍敵客業務更廣泛的雇傭兵而已,老實說,也沒覺得有多有趣。 但看金這樣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它是一個夢想之中的職業吧。”金思考了一下說道,“你想它是什麽就是什麽。” “名利、刺激、複仇,”頓了頓,“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成為了獵人,它大概就是一個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跳台。” 說著這麽高大上的話,但實際上感覺什麽都沒有說呢。 “我大概算是魔獸獵人吧,雖然也有在做遺跡獵人的事情。”金有些困擾地在想著自己到底算是什麽獵人工種,“果然還是說全職獵人比較好吧,因為什麽都做。” “這個世界上麵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都想要親自嚐試。”金笑得十分爽朗。 他把手伸向了天空,然後握拳,“真有趣啊,我看到的一切,我觸摸到的一切,我還想知道更多,還想嚐試更多。” “我大概就是那種永遠都不會滿足的人吧。” 他的心髒在因為自己的話而鼓動,細胞們像是開了加速器而飛快地工作著,血液的流速增加,渾身上下都在說著歡欣鼓舞。 在揍敵客,就算是身體的特征都能說謊,席巴可以輕而易舉地控製血液,心髒的跳動頻率來遮掩自己的行蹤達到從背後嚇我一跳的成就,想必金也能做到。 但一般來講,就連毛囊細胞都受到了影響,就這一點而言,不管是誰都做不到這麽精細的撒謊吧,也不怕掉頭發嗎? 這家夥為什麽能有這麽旺盛的好奇心呢? 明明已經很強了,為什麽還能有這麽大的熱情? 這在揍敵客真得很難見到,不,仔細想想也不是,至少糜稽也是這樣的。 在研究自己的機械的時候,糜稽也會像是這樣閃閃發光,周圍像是燃著一圈火焰一般。 有些時候,我還是挺討厭這樣的家夥的,熱血沸騰地像是活在少年漫畫裏麵。 不會覺得自己傻乎乎的嗎?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想當一名獵人。” “雖然經曆了很多事,遇到了同伴又分開,麵臨死亡又努力地活了下來,但也沒有後悔過。” 腫著香腸嘴就不要說些帥氣的台詞了啊。 “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金突然認真地問道。 【突然這樣問很惡心,】我回答道,【這又不是什麽熱血漫畫,喊著‘你就是下個支柱’。】 還學著前輩或者人生導師來一句“少年,向著夢想前進嗎?” “在熱血漫畫中不是也挺好的嗎?”金哈哈笑了一聲,“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即使你以後可能會變成無所不能也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在攛掇我當獵人嗎】我問道。 金露出一口白牙,反問:“當個獵人不好嗎?福利也不錯,還能收獲點快樂。” 【你這樣做,老爸他會生氣的。】 “哈哈哈,有什麽關係呢?”金說道,“殺我的話,代價很大,席巴應該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外麵有什麽?】 “有更廣闊的天地和無數的未知。” 雖然一直想要離家出走,但實際上也一直是基於不想當揍敵客的家主,對外界也沒有了解太深。 好像覺得當金褲子就能靠著錢活下來,之後想要做什麽也完全沒有想過。 老爸那次帶我出去,就像是在揍敵客和外界中間劃了一道線,然後告訴我,揍敵客是安全的,我對於外界來講太過危險,隻需要輕輕一下就能造成巨大的騷擾。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隻要我在當時揮一下手臂,枯枯戮山鎮就會化為兩半,中間劃出一道深淵。 躲在揍敵客也挺好,反正在外麵也一樣,在揍敵客至少不會聽到太多的讓人討厭的聲音。 這種想法並不是基於枯枯戮鎮的“人魚嬰兒粉絲團”,好吧,的確有這個原因在,但更多的是,擁有超能力的,明明可以用瞬間移動到全世界各地的我,在害怕我所經過的地方都變成廢墟而故步自封而已。 無所不能,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枷鎖。 我越來越無法察覺到驚喜感,在這之後喜怒哀樂也會漸漸消失吧。 然後變成另一個伊爾迷,揍敵客大家的歸宿都是伊爾迷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就是想到伊爾迷說得“你不要在糜稽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而有點生氣。 “要來玩接球嗎?”金突然說道,然後拿出了一張卡片,喊了一聲“球”之後,手裏的卡片消失,真得變成了一個球。 這就是之前說得能把物體封到卡片上的能力。 還挺便利的。 金用力地把球扔了過來,完全沒有顧忌到我隻是嬰兒,球帶起的旋風把周圍的草都割裂開,直衝我的門麵。 雖然速度可能都超過每秒800米了,但我還是沒有什麽吃力地把球抱在了懷裏,但反衝力竟然讓我退後了幾步。 手臂都震得有些痛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接這個球會死吧。 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啊。 我看著金,金對我揮了揮手說,“用力扔過來吧,不許留手。” 他是認真地嗎?我竭盡全力的話,可是能把一個鎮對半劈開哦。 金的眼神很堅毅,我愣了一下,用力地把球拋棄,然後在上麵加注了超能力,球在一瞬間就帶著恐怖的壓力直衝金而去。 然而金卻沒有躲開,伸出手,竟然打算直接接球。 球恐怖的旋轉在他的手中泯滅,而金隻後退了一步。 “你還沒有遠到擔心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實力呢。”金把球扔了回來,“明明還是個小嬰兒,還在想當魔王嗎?” “你是中二病嬰兒?” ……原本的感動完全消失不見,這家夥果然還是超過分的渣父親。 金也隻是接了我在除念蝴蝶壓製下的實力而已,有什麽好沾沾自喜的。 不過現在有除念師了也會好很多,也不用擔心超能力失控。 像是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麽,金用手指彈了彈我頭頂上麵的蝴蝶說道。 “老是指望著除念師這種外物的話,那就永遠無法自己去探險了哦。” 我也沒想去探險吧,不要私自給我定下夢想。 我還沒反駁,金繼續說道, “你要自己學會控製才行。”第44章 金不去當演說家,真得是太可惜了。 我明明沒想著要去當冒險家或者獵人的,也被他說得熱血沸騰,嗯,不應該這麽說,我沒有熱血沸騰,好吧,僅有一點點。 隻是想要知道在發現未知之後是不是會有那種比之前第一次吃到咖啡果凍還要雞皮疙瘩冒出來的激動感。 但因為他教授“念”的技巧的技術太糟糕了,在下一秒就立馬下頭。 “你要感受‘念’的流動,就是‘嘩啦嘩啦’的那種!‘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是什麽? 這種擬聲詞除了加重理解難度以外,還有什麽意義嗎? 【用更加形象的詞匯啊。】 “已經很形象了啊!”金用更大聲的聲音朝著我怒吼。 ……確定了“念”,我和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好像還有一個叫做“凱特”的弟子吧,真強哪,能忍受金可真強啊。 “你完全感知不到‘念’啊。”金瘋狂地揉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頭發細胞在哀嚎,毛發細胞放下負責油脂的機器就要拿起木棍當白細胞了。 他的細胞真得是隻要一煩躁就想要拋棄掉本職工作去當白細胞。 【你的頭發不要緊嗎?】 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地問道。 “沒事哦。”金一秒就get到了我的意思,看上去在頭發上麵在以前有很多的感觸。